而這人的因果,更是被人遮掩了一般。
混混沌沌,無法探查。
「師兄,你看此人,身懷重寶!」
「而且修煉的功法更是極為高深」
「怕是來頭不小啊!」
準提道人與接引道人都是看到了之前東方曜兩招打死燃燈佛祖的場面。
他二人也未曾想到這東方曜竟然如此厲害。
這燃燈佛祖雖說沒有如來厲害,但也不至于三招都扛不住吧?
事實證明,不是燃燈太菜了,而是這神秘青年太強了。
「嗯!師弟所言極是」
接引道人模了模胡須,點頭稱道。
「不過」
接引道人似乎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這燃燈都撐不過兩招!」
「想必如來上去也不會有啥好結果!」
接引道人眉頭一皺,似乎已經看到了如來落敗的場面。
「師兄!等下我暗中出手相助如來!」
「看能不能暗中斬殺這個小子!」
「師兄你施展【紫岳化清決】為我遮掩天機!」
「就算他死了,也是死無對證!」
準提道人眼中閃過一抹歷芒。
這神秘青年已經大大地打了佛教的臉面。
若是他再不出手,佛教今天怕是要被天下人恥笑了。
「好!師弟你盡管出手!」
接引道人聞言一喜,立即打出數道法決。
茫茫混沌中,頓時一股氣息彌漫,覆蓋了這處大殿。
頓時,這處大殿仿佛不在此處一般,開始變得無跡可尋——
準提道人兩手掐訣,龐大的法力匯聚于一點,形成一抹劍氣。
欲要尋找時機將這抹劍氣打出。
「轟!」
一道令二人心悸的威壓降臨了。
瞬間大殿一方時空諸法退避,接引道人打出的法決更是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準提!」
「接引!」
一道古老的聲音降臨在此處大殿內。
二人一驚,睜開了眼楮看向了東方。
這道聲音與威壓來得異常突然,二人絲毫沒有察覺下就隔著億萬時空降臨了。
兩位老祖清楚無比,能如此無視他二人的大殿禁止。
而且能隔空傳音的,只有道祖‘鴻鈞’了。
听到聲音後二人身上的氣息頓時內斂,神色恭敬無比。
紛紛起身,向著東方彎腰行禮。
「恭迎老師!」
二人的神色恭敬無比,在道祖面前,他二人是絲毫不敢有小心思。
「哼!」
「還知道我是你們的老師?」
「我當日所說之言你等忘了嗎?」
那道古老的聲音發出一聲冷哼,向著二人質問道。
"弟子不敢!"
「求師尊原諒!」
二人听到這聲音中的怒氣,驚駭連連。
「撲通!」
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皆是跪倒在地匍匐著,神色緊張無比。
他們知道,道祖生氣了!
「哦?」
「封神之後,我讓你等聖人避世!」
「不得插手三界一切事物!」
「你二人為何要出手破壞規則?」
道祖乃是代表了這洪荒的天道。
他就是天!
道祖所定下的規矩,就是天規!
這洪荒世界內,億萬生靈的一舉一動盡皆逃不過道祖的感知。
就在剛剛接引與準提商議要動手時。
道祖就已經心生感應。
若是普通的生靈,道祖定然不會去干預。
可是這聖人出手,乃是破壞天規的行為。
道祖豈能坐視不管?
「師尊息怒啊!」
接引與準提豈能不知道祖所為何事而來?
接連求饒。
「師尊有所不知!」
準提道人知曉道祖不是那等無情之人,連忙開口辯解。
「這神秘青年,先是斬殺了蚊道人!」
「不過那蚊道人作惡多端,獲得此果也算咎由自取!弟子二人也就當做沒看到!」
「可是」
準提道人說著,聲音就委屈了幾分。
「這金蟬子明明是我佛教之人!」
「可這人非要加以阻攔!」
「先是打死了燃燈,又是打死了四大護法神!」
「便將靈山半數化為了廢墟!」
準提道人說話間,聲音都帶了嗚咽之聲,倒是一副聲淚俱下的模樣!
「師尊啊!佛教大興乃是天數使然!」
「這神秘青年,先是帶走金蟬子!」
「後又如此破壞我佛門,若是弟子不出手,我佛教如何大興啊!」
「求師尊開恩,讓弟子將此人趕走!」
「弟子絕沒有殺心,僅僅趕走他就行了!」
準提道人說得頭頭是道。
本來先前是打算殺死東方曜的。
現在道祖出面,話鋒一轉就說要趕走他。
只要自己暗中出手,讓如來戰勝這神秘青年,照樣可以挽回佛教的門面。
不然如來也被打敗,自己還不能出手?
佛門遭遇如此大辱,還怎麼興盛得起來?
這樣自己不殺人,道祖自然也能網開一面不怪罪他二人。
「唉!」
虛空中傳來一道嘆息聲。
「好了!為師自然知道你二人為何如此!」
"不然你們二人也不敢公然破壞規則!"
「同樣的你們西方教大興也是定數!」
「但是封神後,為師就定下了聖人不出的規矩!」
鴻鈞乃是道祖,他就是天道。
說過的話,就是金科玉律。
天道定數,就算是道祖也無法強加干涉。
這樣有違天理。
雖然西方佛教大興是定數使然。
但是道祖本是東方之人,道法更是正統的道家法門。
心中自然是打心底偏袒東方道教的。
如今陰差陽錯之下,看到有人出來破壞西方大興的定數,道祖心里其實是非常樂意的。
準提與接引听到虛空中道祖的話皆是大驚。
道祖的言下之意就是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這樣怎麼行?
「師尊!求師尊」
準提道人心中焦急,當即欲要開口求情繼續辯解。
「哼!」
虛空中一道帶著慍怒的冷哼打斷了準提道人心中最後一絲幻想。
「規矩就是規矩!」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若要對付此人,西游量劫結束再說!」
「你二人好自為之」
隨著這道古老的聲音緩緩地散去,那令二人心驚的威壓也消失了。
準提道人與接引道人二人跪拜在地面上,臉上充滿了不甘之色。
這道聲音退去後半晌,二人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