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回門
好像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笑了, 之前笑——那麼一兩次,很好看。
那個時候會喜歡,會忍——住看了再看, ——現在看他笑,卻是不一樣的感覺。
她會覺——這個男人是自己的, 是自己的, 多笑笑,看著就是好。
當下蕭湛初命府中管家過來,那管家姓王, 倒是一個規矩人,一直幫著蕭湛初掌管名下賬目, 如今自然是上前, 當著蕭湛初的面,一一交待給顧玉磬。
那賬簿密密麻麻的,顧玉磬翻了翻,和上輩子差不多。
她上輩子可是在上面下——一些功夫,到底是啃明白了,如今卻是省了力氣, 翻一翻,輕松翻出上輩子發現的幾個問題, 便想著, 等到合適, 提出來,從此後府里底下人再——敢小看了她這個皇子妃。
蕭湛初這時卻道︰「這些太過繁瑣, 你——必看懂,王管家穩重心細,有什麼, 讓他說給你,免——看了這個心煩。」
顧玉磬笑哼了聲,看——他︰「殿下是不是覺——,我根本看——懂?」
蕭湛初就是這麼覺——的,他知道她性子急,沒什麼耐性,哪能看這個,自然也心疼她,——想讓她費這個眼楮。
有那個時間,她自在地玩耍豈——是很好?——
看她黑眸中飛揚的神采,他有些意外︰「能看懂?」
顧玉磬便有些忍——住了,在蕭湛初面前,她從來都是不如——如處處——如,難得有一樣能拿得出手,她笑著道︰「我——但看懂了,還發現里面記的賬目有些小小的問題。」
她這一說,旁邊的王管家忙恭敬地道︰「屬下愚鈍,請娘娘指。」
顧玉磬笑看——蕭湛初。
蕭湛初頷首,示意她說。
顧玉磬便翻著賬簿,把幾個問題說出來,並不是什麼很大的問題,——是些小疏漏,但正因為小,能發現就更顯得——容易了。
這麼小的問題,顧玉磬之所以能記——,還是因為她上輩子確實在這上面花了心思。
顧玉磬說出來後,她便見那王管家的臉色變了,變——尷尬起來,噗通一聲跪下︰「是屬下的——錯,竟沒能覺察,請殿下和娘娘責罰。」
蕭湛初拿過來那賬簿,自己翻了翻,他倒是知道記賬之法,只不——往日不曾查過罷了,如今看了看,確認顧玉磬說——沒錯。
當下重新遞給顧玉磬,——並沒吭聲。
顧玉磬看他。
蕭湛初道︰「你自己看著辦。」
顧玉磬听著,頓時明白了,他就是要給自己在底下人面前立威,是要全權交給自己,並不會干涉。
顧玉磬︰「這幾個錯處,並不是什麼緊要的,——既然有了錯,到底是有疏忽之嫌,便罰王管家一個月月錢吧。」
王管家听了,倒是有些意外,一個月月錢,對他來說倒——是會在意,這皇子妃罰自己,明顯是立威之意更重,當下便恭敬地道︰「屬下領罰。」
待到王管家退下後,顧玉磬一臉若無其事,很隨意地收拾著旁邊的紅木匣子。
她和蕭湛初成親,——的賞賜和各樣賀禮,自然是五花八門,大多都要收在庫房中,——有幾樣她喜歡的,便放在手邊了。
她正擺弄著,蕭湛初卻過來了。
「原來你還有這等本事。」他安靜地注視著他。
「憑什麼就認為我沒這本事呢?」顧玉磬挑眉笑著問他。
「就是有些意外。」倒——是說要小看了她,而是……總覺——她並——喜歡這些。
「意外什麼?沒想我竟然會,是不是覺——我應該不學無術?」顧玉磬故意這麼問。
蕭湛初抿唇,沒說話,——顧玉磬知道,他就是這個意思了。
她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將手中一朵珠花簪在發髻上,那珠花發出柔潤的光澤,襯得她肌膚明艷動人,看著這樣的自己,她便想起上輩子來。
怎麼掌家,看懂那些賬目,她還是用心學過的。
其實是盼著他能夸夸自己,覺——自己並不是那麼一無是處,只可惜她並沒被夸過,反而被他說,這些事她根本不必管。
她費了心思,想替他操持府中諸事,然而他根本看——上。
她故意道︰「看來就是了,你就是覺——我笨笨的,什麼都不會!」
她說完這個,蕭湛初抬手,直接握住了她的。
「我——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太費神了。」蕭湛初蹙眉︰「讓底下人做就是了,你——是身子本來就——好嗎?」
顧玉磬怔了下,她眨眼楮看著他。
心里倒是有些恍惚,想著上輩子她還和他較了半天勁,卻竟然只是因為這個嗎?
說起來,自己當時也沒敢問過,倒是虧大了,白白生悶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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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沐浴過後,躺在榻上,蕭湛初說要給她抹藥,她當然害羞,讓他出去,自己抹就是了。
顧玉磬放下錦帳,自己抹了,那白玉膏也——知道用什麼做成的,抹上去沁涼舒服,肌膚如凝脂一般,剔透雪白中透著粉膩,猶如三月剛剛爬上枝頭的桃花一般。
因是夏天,又要抹藥,她身上只淺淺披了了一層薄霧般的輕紗,自己低頭看去時,輕紗半遮著縴弱的身子,這身子生——曼妙,那處被他夸這麼大之處,更是堆雪成峰,皚皚白雪中一點嬌艷紅梅。
她自己看——面紅耳赤,連忙扯來了薄被給自己蓋上,也顧不——熱了。
可錦帳外的蕭湛初這個時候卻問︰「怎麼了?」
顧玉磬心中泛起羞恥,她覺——像她這樣看著自己看到臉紅耳赤的怕是沒幾個了,便忙道︰「沒什麼,抹好了。」
蕭湛初道︰「那我看看。」
顧玉磬不想讓他看︰「——要!」
可蕭湛初已經撩開了錦帳,等撩開後,他一看帳中風光,便重新落下,可是人卻已經上了榻。
顧玉磬裹著錦被往里面躲︰「我還沒穿好衣服呢。」
蕭湛初︰「那我也——穿衣服了。」
他聲音都啞了,呼吸滾燙,四濺在錦帳間,錦帳里仿佛要燒起來了。
她沒想到他竟這樣,抱著被子咬著唇︰「這是白天……」
蕭湛初︰「我——做別的,就看看你。」
顧玉磬咬著唇兒看他,那麼絕艷的少年,此時臉部線條緊繃成好看的弧度,墨發散下來,他黑眸滾燙到仿佛要吃了她。
她不由輕輕一個瑟縮,小小聲地道︰「才——要呢,只能晚上看。」
蕭湛初卻有些等——及了,直接俯身抱住了她。
顧玉磬一個悶哼,想要躲,哪里來得及,被他連人帶被子抱住,之後像剝香蕉一般剝開了,剝開後,白生生軟綿綿嬌顫顫的。
那藥果然是好藥,——但紅痕已經盡數消散了,且肌膚更加紅潤剔透,竟比那上等的粉珍珠還要瑩潤,偏生她這身子又生——好,用手一掐能攏住的腰細若蒲柳,其上弧度優美,偏生長得又白軟大,別說男人,便是伺候的侍女見了,都不由眼熱,忍——住多看一眼。
才嘗——滋味的少年郎,其實夜晚根本沒吃夠,——是疼惜著自己的皇子妃,忍著罷了,適才從錦帳外听得那窸窣聲,想著她都做了什麼,卻是根本忍——了。
當下埋首在她前面,卻是貪婪地吃。
以前沒成親,她逗他玩,說是讓吃,又——讓吃,讓他煎熬得幾乎整夜睡不著覺,——是苦苦忍著罷了,如今眼看著她身上好了,怎麼還能忍——住。
顧玉磬開始還推他,後來被他吃了幾下,便覺身子都被他吃酥了,低低地嚀了聲,在他懷里軟成了一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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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回門的日子,一早宮里頭就派了人來,太後,皇後並貴妃娘娘都送了禮單來,是給顧玉磬回門的——
養嬤嬤也已經和王管家核過回門禮,如今拿過來給蕭湛初——目,蕭湛初掃了一眼,便遞給了顧玉磬。
顧玉磬才梳洗好,接過來看了一眼,卻是有些。
這回門禮仿佛比上輩子更為豐厚,——是恰恰沒超了皇子妃回門的禮數罷了——
顧玉磬也沒說什麼,她想著重活一輩子,她終究比這輩子更討了長輩的喜歡吧。
收拾妥當,蕭湛初便陪著她親自過去安——侯府,一路上香車寶馬,自是引人注目,待到了安——侯府,顧三已經侯在那里迎著。
下了車後,顧三——前給蕭湛初見禮,蕭湛初也——顧三見禮。
論位置,蕭湛初身份比顧三高,論親戚,顧三卻是蕭湛初的舅子,在本朝,舅子在妹婿面前總是可以昂起頭的——
顯然顧三還——太適應自己的新位置,他看蕭湛初給自己行禮,倒是有些——自在,連忙讓蕭湛初免禮了。
拜——後,也就進了門,一進二門,安——侯和安——侯夫人親自出迎,後面三個兒媳婦也都陪著,迎進花廳後,安——侯顧三陪著蕭湛初說話,顧玉磬卻被自己娘和嫂子引到後院了。
周圍沒人了,安——侯夫人忙問︰「如何?殿下待你如何?」
譚思文見自己小姑子面容紅潤嬌艷,倒像是那正綻開的牡丹淋了甘露般,渾身都散發著瑩潤嫵媚光澤,便笑道︰「娘,這都不用問了,我看玉磬定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
顧玉磬也是心滿意足,相比于上輩子她和蕭湛初的生疏,這輩子確實好多了。
她可以感覺到蕭湛初對自己身子的渴求,照這麼下去,就不信他有一點會舍了。
當然她也會適當用一些手段,在床榻上要抓牢了他,怎麼都不能像上輩子一樣冷了下去。
幾個嫂子又七嘴八舌地問起來,卻是問宮里頭的事,安——侯夫人想起一件事︰「貴妃娘娘,沒說什麼吧?」
那位黃貴妃,可是一心想讓九殿下娶馮家的姑娘,就怕她對玉磬不滿,存心找茬。
婆媳關系——好,這婚事終究是有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