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說的在理，黑衣中年人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
「……那你干了多久。」
他剛才為什麼要那麼說，完全是因為蘇凡的容貌和氣質。
這麼罕見的男人，竟然只有煉氣期十二層？
他不信。
只要活在仙界，哪怕是不修煉。
在仙氣的滋潤下，成年後都會自動築基。
除非是萬萬中無一的修道廢材。
才可能像眼前這個年輕人這樣。
明明成年了，卻沒有築基。
說他是男童？
中年人不信。
至于廢材。
有這麼帥的廢材嗎？
「今天剛來。」
蘇凡隨口說道。
「那你不就是新來的？我又沒說錯。」
中年人眉頭緊皺。
「我也沒說你說錯啊。」
「……」
好一個油嘴滑舌的年輕人。
中年人已經開始生氣了。
「你跟柳家很熟？」
「不熟。」
「那柳如花和柳元要帶著你？」
「也許是因為我知道他們的秘密吧。」
蘇凡神秘一笑，頓時引起了中年人的好奇。
「什麼秘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看著中年人八卦的樣子，蘇凡有些狐疑，反問道。
「……好小子，愛說不說。」
中年人感覺自己的怒氣值已經走了一半了。
長出一口氣，他不打算跟這個年輕人一般見識。
說不過，大不了就不說了。
本來想套一些話，沒想到反而把自己氣到了。
「其實，告訴你也可以。」
蘇凡模了模下巴，若有所思地問道。
「……」
中年人沉默了。
「你怎麼不說話？有在听嗎？想不想知道啊？」
蘇凡沖中年人揮了揮手，示意道。
「……」
過了好一會，好奇心戰勝了理智，中年人終于開口了。
「你說。」
「我現在不想說了。」
蘇凡摳了摳鼻子，隨口說道。
「！！！」
黑衣人怒氣值已經滿了，他忍不了了。
「我今天不揍你，我就是狗 娘養的！」
黑衣人一拳朝蘇凡的臉頰呼去，他快氣炸了，打就打了，大不了賠點錢。
郭家還沒把柳家放在眼里。
然而正在此時，包廂的門突然打開了，柳元滿臉笑容地走了出來。
「 ！」
黑衣人的拳頭結結實實打在了柳元的臉上。
他直接就飛出去，幸好被人接住了。
「我尼瑪！誰打我？」
臉頰上傳來劇痛，柳元的火立馬就上來，誰敢在天上人間鬧事？
不想活了？
難道是姑姑包養那個小白臉？
听說他叫林念。
下午的事還沒找他算賬呢。
現在好了，舊賬新賬一起算。
「臥槽？柳公子，你怎麼出來了？沒事吧？」
然而柳元失望了，打自己的竟然是郭岩的保鏢，抱著自己的人才是林念。
「沒事沒事。」
雖然沒見過黑衣中年人，但能跟在郭岩身邊當保鏢，肯定不是一般人。
柳家同樣得罪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
中年人正想解釋，嘴角被打出血的柳元掙扎著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一個勁低頭。
「唉，是我不對，我不該用自己的臉去踫你的拳頭，是我錯了。」
中年人︰「……」
蘇凡︰「……」
這也太卑微了吧。
蘇凡嘴角微微抽搐，看著柳元的背影，眼中突然多了些什麼。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原來郭岩不喜歡跟男人待在一起，便讓柳元先出來了。
柳如花在里面陪著郭岩。
在柳元的安排下，很快就有十名衣著華麗，容貌上佳的仙子來到七樓。
魚貫而入的走進包廂。
听柳元說，這是重頭戲開始的前奏。
郭岩要先放松一下，吃一些前菜。
「就那孫子的身板，別說十個人，光是柳如花一人怕是都夠嗆。」
蘇凡心中暗自吐槽道。
不過誰叫郭家有錢有勢呢？
安排好了包廂事項，柳元就暫時離開了。
畢竟剛才挨了一拳，雖然中年人沒有用仙力，但柳元同樣沒有防御。
所以還是有些疼的，要去休息一下。
至于後面的工作，柳元都交給了柳如花了。
畢竟女人好說話。
耳旁風可比男人的嘴好用多了。
蘇凡和中年人則是守在包廂外，充當著門神的工作。
「你叫什麼名字啊？是不是郭家人？」
「……」
「你怎麼不說話？」
「……」
「你是不是看見我這麼帥，自卑了？」
「……」
「你無不無聊，要不然我們來猜拳吧？」
中年人受不了了，他封閉了自己的听覺，頓時世界就安靜了。
舒服多了。
長出一口氣，中年人的嘴角微微揚起。
站如松，坐如鐘。
你強任你強，我吃你三狼。
……
試探性地呼喊了幾聲，蘇凡發現中年人沒有任何反應。
又大聲呼喊了幾聲，他依舊沒什麼反應。
蘇凡便斷定，中年人封閉了听覺。
既然這樣就好辦了。
不動聲色在耳邊掛上一個傳音玉筒，耳邊頓時傳來陣陣音樂和郭岩的聲音。
這是天上人間特制的傳音玉筒，入耳式。
動力是由仙晶提供。
而且密封的非常好，使用的時候，不會有任何仙力外漏。
就是會有些漏音，听力好的人會察覺到。
所以蘇凡才用話嘮，逼迫中年人封住自己的听力。
這樣他才能監听包廂內郭岩說的話。
因為蘇凡讓柳如花套話了。
天上人間七樓因為要接待郭岩的關系，清場了。
所以不會有外人在。
听著耳邊的對話，蘇凡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柳如花的問題都問了，但郭岩一個都沒有回答上來。
要麼喝酒，要麼唱歌，要麼摟抱美女，要麼胡言亂語。
總而言之，都搪塞過去了。
蘇凡這才意識到，郭岩這個紈褲，遠遠沒有他外表那樣虛弱。
就這樣，一個多時辰過去了。
蘇凡一句有用的情報都沒有听到，反而柳如花被灌了不少酒。
他有些急躁。
但是又無計可施。
正在這是，包廂大門突然打開，滿身酒氣的柳如花走了出來，面若桃花。
配合上她一頭紅發，頓時一股野性美撲面而來。
蘇凡立馬關掉了傳音玉筒。
「小少爺，奴家這就幫你去帶人。」
房間里頓時傳來郭岩的聲音和仙子們吟吟笑聲。
「花姐，那就麻煩你了。」
關上門，蘇凡一眼就看到了柳如花手上的手環。
這是專門用來
限制仙力解酒的。
一旦使用仙力，手環就會碎掉，是天上人間的看家法寶，俘獲了所有男性仙民的芳心。
「林念，你跟我走。」
一口酒氣迎面噴來，蘇凡眉頭微皺，低聲傳音道。
「對不起，讓你受罪了。」
如果不是為了幫自己套話，柳如花用不著喝這麼多酒。
「郭管事，我們先下去一趟，麻煩你了。」
已經解開听覺的中年人點了點頭，他是知道郭岩要干嘛的，所以沒有多問。
自己必須時刻保護郭岩，不能離開太遠。
這種事就交給柳家去辦，也沒什麼大礙。
「快去快回，別讓少爺等急了。」
柳如花應了一聲，拉著蘇凡就朝傳送陣走。
她的身子非常燙，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掛在了蘇凡身上，這讓他有些難受。
「花姐，你醉了。」
蘇凡傳音道。
「我沒醉。」
柳如花一邊走，一邊顫顫悠悠地說道。
「花姐，你腳賊臭。」
「跟你說了，我沒喝醉。」
好吧，蘇凡懂了。
「啪」的一聲，捏碎了柳如花手環，不到三秒，她整個人立馬就清醒了過來。
因為她主動月兌離了蘇凡的身體。
「我剛才喝醉了？」
柳如花眉頭緊皺，看著蘇凡，傳音道。
「沒有。」
蘇凡臉色有一些僵硬。
「你剛才跟我說什麼來著？」
花姐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傳音問道。
「沒，我說你辛苦了，白喝這麼多酒，還沒問出話。」
蘇凡捏著鼻子哄眼楮地回傳道。
「……是嗎？你有這麼好心？」
「我看著像壞人嗎？」
蘇凡苦笑一聲，兩人已經走到了傳送陣前。
「不像。」
柳如花搖了搖頭，蘇凡很是欣慰。
「你根本就是！」
可是下一秒就被打回原形。
「……」
女人，不可理喻！
……
跟著柳如花下了一樓，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
該來的客人都已經來了。
沒來的估計也來不了了。
天上人間門前冷冷清清的，迎賓仙子只剩下兩人了。
走出大門，屋外停著的，依然是那一輛郭家馬車。
蘇凡和柳如花一後一前走到了馬車邊，有些猶豫。
馬車大門緊閉，前面也沒有馬夫，柳如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是郭岩小少爺派來的，請問一下，有人在嗎？」
柳如花試探道。
一秒，兩秒，三秒。
「唰」的一聲，馬車門被打開，兩名的男子手里抱著一個黑色長條布袋，面無表情。
「少爺要的東西，接好了。」
其中一人說完，就把黑色布袋遞了下來。
蘇凡很自覺的上前一步，抱住了這個長一米多的大布袋。
入手的瞬間，蘇凡的心頓時「咯 」一下。
里面是個人。
很軟，帶著淡淡的香氣。
是一個女人。
蘇凡立馬判斷出來。
「除了少爺，你們不許偷看，若是丟了，下場你們柳家應該知道。」
撂下這句話，馬車的門便關上了。
鬧了半天，蘇凡終于知道郭岩今晚的主菜是什麼了。
竟然是這黑色布袋里的女人。
這里面的人是誰？
蘇凡太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讓郭岩這種色魔，等足足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