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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章 刀疤開花似街霸

吧台上,刀疤里貝里歌聲嘹亮。

「江南江北一條街,打听打听誰是爹!」

爹、爹、爹、爹、爹……

猛然間,刀疤虎目圓睜,眼神似激光般暴射而出。

「我是你爹!」

伴隨著最後一聲‘爹’,刀疤像直升機一樣在空中旋轉著平移而出,布魯布魯布魯,一條腿在旋轉中忽隱忽現。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旋風腿嗎?

布魯布魯布魯, !

旋風腿凌空削在一個排球手的頭上,將他踢出去一丈多遠。

全場目瞪口呆,兄弟們集體膜拜。

刀疤順利降落,只見他手掌虛空劃出一個太極球,疊掌收回月復前,一眨眼的功夫猛然發力,雙掌擊打在又一個排球手的前胸。

阿杜根!

排球手被擊飛了出去。

刀疤隨即欠身走低,一記沖天炮飛身而起。

耗由根!

第三個排球手被打得在空中一個翻滾後,重重摔在地上。

兄弟們十分震驚,都靜靜地看著刀疤裝逼。

布魯布魯布魯……

阿杜根!

耗由根!

刀疤虛幻的身影不挺在酒吧里游斗,打得剩下的排球手全無招架之力,不斷有人倒下,他一個人在把對手包圍著打。

布魯布魯布魯……

阿杜根!

耗由根!

刀疤是痛苦的,也是寂寞的,因為很快就沒有了站立著的排球手。刀疤很難過,他從沒像今天這樣如此熱愛排球,熱愛排球手,只要他們能站起來。

兄弟們帶著欽佩和神往的表情,搖著難以置信的頭,給刀疤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

出乎意料,百人斬的刀疤沒有牛逼哄哄地站在那里大聲吆喝‘還有誰’,而是噘著嘴有了點楚楚動人的委屈。

「還說是兄弟,沒得一個人相信我。說要開花硬是沒得一個人相信,看嘛,現在開了撒……」

刀疤突破了瓶頸!

一場突如其來的打斗,讓七個月來腦子一直渾渾噩噩的刀疤破困而出。但到底是因為被排球手抬起來摔的,還是因為摔後被電了,刀疤沒文化,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他只清楚,自己在吧台里面開花了,又大又圓。對此,他非常確信。

突破瓶頸,本就是自我感知的事情,每個人都不一樣,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總算開了撒,你們啷個都不信嘛。老子只有你們幾個兄弟伙,你們都不相信我,老子活到起好累喲……」

兄弟們慢慢圍過來,卓楊把刀疤抱在懷里,他們把他倆抱在懷里。

他們信了!以前不相信,是因為刀疤說話一貫沒譜,也是因為都有自動忽視刀疤談心里談感受的習慣。深刻的自我剖析,本就不是刀疤這樣的粗人會干的事。

但現在大家不得不信了,否則今晚這一幕根本無法解釋,這又不是一本玄幻小說。

街霸附身的刀疤,似乎和他粗糙的靈魂非常契合,這樣強行解釋,是有道理的。

兄弟五個相親相愛地把刀疤擁抱在中間,給他溫暖,給他關懷,也給了自己一點良心上的安慰。忽視了刀疤的感受,把他咋咋呼呼的抱怨不當回事,卓楊他們此時,有些愧疚。

但他們五個都不打算道歉,因為他們不要臉。

「疤,我對你能突破開花,一直都深信不疑。」

刀疤抬起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卓楊,他不但懷疑卓楊的言不由衷,也因為卓楊深情至誠的表情,刀疤懷疑自己是否錯怪了好兄弟。

「疤,我們對你從未失去過信心。疤,你永遠都是最棒的。」

默姥爺的話,又讓刀疤對自己的懷疑更增添了幾分。因為在他的記憶里,姥爺幾乎從不撒謊。

「疤,烏雲總會散盡,你就是那丑……不,美麗的月亮船。船上,是你盛開的花。」

刀疤的懷疑,如同一個天平,他偏向了一點懷疑蒙二哥的誠意。因為以他粗鄙的靈魂,也能听出蒙二這首詩作得十分低劣。

「疤,區區一個開花,對你來說就像拉稀一樣普通你知道吧。我早就說過你一定行,莎拉可以作證。」

刀疤懷疑的天平又像小豬這邊傾斜了一點,因為這狗東西越是信誓旦旦,說出來的話就越不靠譜。

「疤,我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我們不說,那啥,是害怕說出來就不靈了。」

刀疤徹底釋懷了!這天底下誰都可以胡說八道,只有德屠絕不會騙人,他的理由也最強大,完全解釋得通。

刀疤留下了動情的眼淚,打濕了卓楊的前襟,刀疤為自己埋怨兄弟而愧疚。原來兄弟們一直都默默地關心著自己,自己卻還狼心狗肺地抱怨他們,我,不是人。

卓佬豬蒙向德屠投去了贊許的目光,是個人物呀!而德屠,一如既往十分淡定。

太不要臉了!

架打完了,花也開了,酒吧里一片狼藉顯然不再適合吃飯喝酒,六劍客轉移戰場。

德國排球隊的12名隊員,再加上兩個教練和一個隊醫,15個人整整齊齊,現在全部或坐或躺,沒有人再敢站起來。

六劍客雖然也人人掛彩,但那只是虎入羊群後沾了一嘴毛而已,些許的鼻青臉腫,是英雄百戰的勛章。里約的這個夜晚,是足球對排球的碾壓。

在江湖豪杰的眼中,從來沒有什麼貴族,只靠那點可憐的名頭,嚇不倒六劍客,只會被他們打倒。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這樣進步的。

人渣托馬斯伯梅今天挨慘了,從一開始被卓楊打翻後,他就沒有再站穩過,六劍客輪轉換位的游斗,誰走到他身邊都沒忘了給一錘,包括最後被刀疤‘阿杜根’。

伯梅坐在酒吧門口,身影很頹廢,眼神里也免不了恐懼。他看著這六個男人從自己身邊魚貫而出,每個人都沒忘了用戲謔的目光再鄙視他一次。

幸好,他們沒有再打我。

最後走出酒吧的是默姥爺和烏莉克,一米八三的可愛女孩像大鳥依人一樣抱著姥爺的胳膊,依偎在他肩頭。

講真,也只有姥爺這個身高,才能hold得住。莎拉布蘭德娜和小豬從來只敢手拉手,她若想靠著他的肩頭走路,得撅起半蹲著,姿勢像肚子疼要拉屎。

「佩爾葛格,等一等。」烏莉克柔柔地對姥爺說。

六劍客都停下了腳步,看著烏莉克回身走到伯梅面前蹲下。

「你知道我是誰嗎?」

在六道殺氣如劍的目光逼視下,伯梅緊張地搖了搖頭。

‘ !’

烏莉克一拳打在伯梅的眼圈上。

「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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