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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比武拜師

陸雨晨馬上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今天就過去拍攝,還說她自己親自來。

這讓我有點意外,我知道她現在的職位,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動手,估計她自己很少出外景了。

我們先到的佛山的一個古鎮,這鎮上還真有點黃飛鴻電影的樣子,古香古色的, 連建築物都是仿古的,青磚青瓦青石地,街上的門面也是實木大門的擋板,只不過里面買的東西,就有點洋不洋,土不土的了,竟然在這樣的門店里面,買起了女乃茶,洋快餐,漢堡等。

車開到了一個停車場,旁邊就能看到一群孩子,都光著上身,揮舞著拳頭,最前面的一個壯漢,應該是他們的師傅,手里拿著一根小棍,對動作不對的孩子抽打著,可看起來動作很大,卻不見孩子身上有半點的傷痕。

小黑看出我納悶了,就解釋道︰「皮鞭可以抽的很響, 也可以抽的很疼,抽出內傷都不留任何痕跡的!」

我不解地問道︰「那他這個?」

小黑笑著說道︰「他這個就是嚇人的, 不疼也不傷!」

我們穿過一聲聲叫喊聲的孩子們,走進了一家叫做「自強武館」的大門。

三進三出的大院子,沒有門廊,一眼就能夠看見最里面。

三個人穿著黑色唐裝的中年人正在上香,我們走到近前,他們才轉過身,對著小黑客氣地點了點頭,中間年紀略長的中年人,用再普通不過的普通話說道︰「請坐!小黑師傅,這次來又是踢館的嗎?」

我啊了一聲,看著小黑,小黑急忙搖頭道︰「黃師傅,上次的事,您別記在心上啊,我那是一時手癢,隨便比劃了幾下!」

左邊的中年人卻不滿地哼了一聲道︰「你隨便比劃幾下,我們就都被你打的東倒西歪的,那我們不是更加的不堪,我看我們這武館是開不下去了!」

小黑明顯是不太會應付這樣的場面,求助地看向我, 我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這兄弟從小就喜歡看香港的武打片,看壞了腦子,但他可真沒有好斗之心啊!看各位大俠儀表堂堂,仙風道骨的樣子,肯定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

右邊的中年人比較好說話,微笑道︰「你這位兄弟可不是你說得腦子壞了,這身手我們的確是自嘆不如,要是按照以前的老規矩,我們真的把自己的招牌取了啊!可現在不是以前了,我們這武館是用來強身健體的,而且有工商執照的,踢館的規矩早在幾十年前,就廢除了!要是這位兄弟再來搗亂,我們可就報警了!」

我實在忍不住笑了,就捂住嘴說道︰「師傅,您別報警啊!這武打片里的也太不一樣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笑的!」說完,還是笑了出來。

面前的三個人看我笑,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中間的那個中氣十足地吼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們別太過分啊!」

我急忙解釋道︰「我真沒有要侮辱你們的意思啊!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然後我收起了臉色,認真地說道︰「我們是來幫你們的,我這兄弟嘴笨,不會說,我就替他說了吧!」

三個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黑。

我繼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對傳統武術一向都十分愛好,雖然我也知道它的實用性不高,但強身健體,繼承我中華武之強者,襲承大統,還是很有教育意義的!另外呢,我還知道,你們順德,佛山人都是舞獅的高手,我最近迷上了舞獅,想來學個一招半式的!」

左邊中年人冷哼了一聲道︰「既然瞧不起我們傳統習武之人,還要學什麼舞獅啊?舞獅就是我們傳統武術的延申,是我們發揚武術精神的一面旗幟!你若不是真心想習武,就不要憑著三分鐘熱度,來嘩眾取寵了!」

我不滿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嘩眾取寵啊?我是真心來拜師學藝的!」

中間男人不屑地說道︰「你這年紀還拜什麼師啊?你還能學什麼啊?別來搗亂了!在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我不服氣道︰「我這年紀怎麼就不行了?我可是有武術根底的!」

中間男人哦了一聲道︰「那這樣,咱們比試一下,你要是能打贏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我們就同意你拜師學藝!」

我切了一聲道︰「那我兄弟上,你們隨便!」

三個人馬上同時搖頭道︰「他不行,他又不要拜師的,是你要拜師的,肯定我們要測試下你深淺的!」

我譏笑道︰「原來你們不敢啊!那你們也不能欺負啊,要比,也是你找一個和我差不多的來比啊!我要是能打贏你們,我還拜個屁的師啊!」

左邊的無恥地說道︰「那是你的事,你來我們這里,規矩自然事我們定啊!」

我看著旁邊幸災樂禍的小黑,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這會兒輪到小黑著急了,拉著我勸道︰「你別走啊!和他們打就是了!」

我撇著嘴道︰「你要做善事,又不是我!咱們是做善事啊,他們憑什麼還要刁難咱們啊!人家都不願意,我們何必自作多情呢!」

小黑焦急地說道︰「你這麼平白無故地給錢人家,是誰都有疑問了!肯定覺得你有所圖啊!咱們得拿出點誠意來才行!」

我哎了一聲道︰「上輩子欠你的!行吧,咱們可說不好了,我可不跟他們拼命啊,打不過我就認輸啊!」

小黑轉憂為喜道︰「放心吧,我和他們交過手,你就挑中間那個,年紀大,手腳慢,而且都是假把式,看上去挺嚇人的,實際上根本不行!」

我嗯了一聲,有了點信心,轉過身,指著中間的那個說道︰「就你吧!」

三個人同時發出了笑聲,右邊那個說道︰「年輕人,我真佩服你的勇氣,選我大哥,他可是三屆廣東省武術冠軍!」

我啊了一聲,不可置信地望著小黑,小黑向我擠眉弄眼道︰「他們唬你的,放心!」

我知道氣勢不能輸,挺著胸膛說道︰「要選就選最厲害的,不然比個什麼勁兒啊?不過,咱們可說好,點到即止啊!」

中間的那個點了點頭道︰「點到即止!」

我們走到了院子里,我要戴拳套,他們不讓,說點到即止,不需要什麼拳套的。

估計是知道這里要比武,武館的學生們都跑過來看,不巧的是,陸雨晨帶著她的攝影隊也到了,人一下子圍了一圈又一圈的。

我心里盤算著,反正就打幾下,見事不妙我就馬上投降,但得做得漂漂亮亮的,再怎麼說,我也是練過幾天拳的,再說這中年人,身上也沒什麼肌肉,說不定早就荒廢武功了,平時就是動動嘴皮子而已!

中年人問我道︰「可以開始了沒?」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竟然一只手別在了背後,好像準備用一只手和我打,這可把我的斗志給激發了出來,這也太小看人了吧!小黑把他們三個都打怕了,估計實力也就那樣,三個我打不過,打一個總可以吧?就算打不贏,只要輸的不難看就行,畢竟,他們都練那麼多年武了,我都沒進行過正式訓練!

中年人看我還是不動,再次問道︰「可以開始了沒?」

我點了點頭道︰「開始啊!你先來打我吧!」

中年人愣了一下問道︰「你是讓我先手!」

我哦了一聲道︰「對,對,你先手!」

因為我記得小黑和我說過,在不清楚對手實力的情況下,最後不要貿然出手,等對方先出手後,你才能看到破綻,搶佔先機!

中年人很有禮貌地說道︰「那承讓了!」說完,一個健步奔了過來,向我強勁有力地揮出一拳,看姿勢慢慢悠悠的,我很有信心都躲過去,只是向後退了一點點,看著拳頭從我鼻尖滑過,剛準備踢他一腳,他的拳頭像是被彈簧反彈了回來似的,化拳為掌,手背直接扇到了我的臉上。

臉被打得火辣辣的疼,我都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明明剛剛他那一拳是帶著慣性的,讓我給躲了過去的,怎麼可能揮到一半,就變了方向,又回來了,說收就收啊!

我腳還沒抬起來了,就又被他一腳踩到我腳面上了,我急忙跳開,明明他穿的是布鞋啊,怎麼踩得我的腳像被啞鈴砸過一樣。

我一下子沒站穩,向後倒下,坐在了地上。

中年人也沒趁勝追擊,想等我站起來。

我卻捂住自己的腳,揉了半天說道︰「你這都是什麼招式啊?這麼陰的!」

這話也一說完,看熱鬧的學生就不願意,馬上就有人吼道︰「什麼叫陰啊!這是正式的八極拳!」

我啊了一聲道︰「八極拳,你踩我腳干什麼玩意兒呢!」說完,不滿地站了起來,思考著該怎麼進攻。

小黑在一旁說道︰「攻他下盤,他不是打八極拳嗎?你就用腳踢他!」

我覺得有道理,突然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右腳蹬地,做一個前沖的架勢,像是要打出一個炮拳,中年人不敢大意,扎穩馬步,準備硬接我我這一拳,拳頭打了出去,但馬上就收了回來,本來就是虛招,與此同時,左腳一個側踢,踢向他的小腿。眼看就要體中了,我正有些得意的時候,他的小腿微微抬起,用腳直接蹬在我的小腿上,我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做到的,明明是我先起腳的,他卻比我還快。

這一下,一只腳被他踩了一下,一只腿被他踢了一次,雙腳一起疼。

我再也沒有勇氣向他發起攻擊了,也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急忙拱手道︰「在下認輸!」

一說完,很多人就開始起哄了,說我這都什麼玩意兒啊?還沒打呢,就投降了,太沒有體育精神了!

我卻根本就視而不見,忍著疼痛,走到小黑身邊罵道︰「你個狗日的,你出賣啊!他那是你說得,年紀大,不能打啊?」

小黑嘿嘿笑道︰「我勝了他們,他們肯定心里不爽,又打不過我,總的讓他們把這股氣撒出來吧?」

我怒憤地說道︰「那你他媽的就找我啊?你也太不是人了!你的破事,我才懶得管呢!」說完,氣急敗壞地就要走。

這時候,那位打敗我的中年人向我走了過來一拱手道︰「兄弟,剛剛是我勝之不武,要不我們來場自由搏擊?」

我急忙擺手說道︰「你就饒了我吧!不用比了,一出手就知道我哪里可能是你的對手啊!謝謝你,剛剛手下留情啊!」

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姓黃,叫俊英,是黃家拳的第八十一代傳人,我這功夫都練了快50年了,剛剛都是些投機取巧的小把戲而已,真正武場上較量,我肯定是不行的!」

我看人家都那麼客氣了,急忙搖頭道︰「黃師傅,您可別太謙虛了,輸就是輸了,我這實力根本就不配和你比劃!我以為自己練過幾天拳,想著怎麼也能對付了一招半式的,誰知道連你衣服邊都挨不到啊!自嘆不如啊!其實呢,我們這次來,真不是來踢館的,我們就是對舞獅文化向往已久,我也不可能學什麼舞獅的,就是想這門傳統手藝發揚光大!」

黃俊英好奇地問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看二位都不是廣東人啊!怎麼會突然對舞獅感興趣起來呢?」

小黑靦腆地回答道︰「說來您可能不信,我是看了一部電影《舞獅少年》,然後就十分的好奇,就看到了這里,看到你們精彩的舞獅技術,簡直是嘆為觀止啊!和一個小兄弟,聊天時,知道了你們的困境!據說,就光你們這個鎮子上,原來就有10幾家舞獅隊伍的,後來大家都要忙于生計,舞獅的隊伍就越來越少了,舞獅的人也越來越少了,現在就剩你們一家了,听說,也準備關了,是吧?我覺得實在太可惜了,就覺得該為你們做點什麼!這不,就讓我這為朋友和我一起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到你們的!我們沒人任何的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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