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柯總結道︰「衛華集團到處圈地，圈錢，留下的爛尾工程，全部由何氏集團接手，這麼多的虧空爛賬怎麼清理？再次通過，衛華集團的不法資金清干淨，衛華集團的錢很多是不見得光的，一個循環下來，他們的資金就變得干干淨淨了。只可惜，衛華集團並不想長遠這麼做下去，它洗干淨的錢，全部轉走了，除了部分維持公司運作的資金外，基本什麼都沒留下。
我估計衛華集團已經打算好撤離中國了，很多盤他們都出售了，資金已經轉移走了的七七八八了，很快衛華集團就成了一個空殼，打算跑路了。」
我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啊？比我還了解衛華集團啊？」
莫柯笑了笑道︰「食君之祿，擔軍之憂，這不是很應該的嗎？我早就知道，你有意對衛華集團下手，至于原因是什麼，我不太清楚。加上衛華集團做事一向很高調，也不隱藏，偷偷模模的，要查他們很容易的！這個衛華啊，深知咱們國內的游戲規則，知道怎麼做生意。人脈很光，也舍得花錢，不但是慈善大使，還是政協委員。在很多地區，都是光榮納稅大戶，榮譽市民。都說，只要衛華集團入駐的地方，領導層必定飛黃騰達！」
我切了一聲道︰「他一個外國戶口，怎麼可能成為政協委員呢？估計就是個業余，花錢就能買的頭餃吧？他一直很會造勢，這一點我深有體會，花錢買聲名，再以名換利，這誰不會啊？只不過是做的漂亮不漂亮而已！」
吳胖子撇了撇嘴道︰「道行高啊！可惜遇到咱們了，咱們就給他們來個大揭底。統計下，衛華集團自從進入中國大陸，一共參與過多少個項目，多少個項目流失棄盤了，真正衛華集團做了幾個項目？我看啊，除了衛華集團的酒店是實打實建了幾個，其他都是空手套白狼。」
我嗯了一聲，對著吳胖子說道︰「建設你未必行，破壞嘛，我覺得你很有潛質，那就你想辦法弄垮衛華? 弄臭衛華就行了！」
然後對著何子君說道︰「子君? 何氏集團就交給你對付了? 查清一切何氏的業務往來? 看看他們最賺錢的企業是哪些？哪些是用來洗錢的？看看營業情況? 我要第一手資料。」
然後微笑地看著莫柯說道︰「莫總，大局還得你來掌控啊！想想辦法? 怎麼收購這兩家集團，還不能讓他們知道? 這事和咱們公司有關，和我有關！」
莫柯嗯了一聲? 問道︰「不惜一切代價？」
我急忙搖頭說道︰「不用，不用！咱們的最終目的還是以賺錢為主? 我是覺得這兩家企業，一個是餐飲? 一個是文旅，都是賺錢的行業，只是讓心術不正的人給錯誤的利用? 利用好了，就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莫柯切了一聲道︰「說的那麼偉大? 你什麼心思我會不知道？就是不想揭穿你而已！」
吳胖子好奇地問道︰「他什麼目的啊？公報私仇啊？」
莫柯意外地看著吳胖子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誰和你說的啊？」
然後看著我解釋道︰「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我撇著嘴道︰「你要不說這句，他還真的都是猜的，你這麼一說，他坐實了我公報私仇的想法了！」
三個人再次望向了我，我哎了一聲道︰「你們看著我干什麼？我就是想為民除害，他們這種賺昧心錢的不良商販，既然國家不能收拾他們，我就只有替天行道了！再說了，有錢不賺王八蛋，有錢賺，又能做好事，替國家排憂解難，何樂而不為呢？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三個人齊齊點了點頭。
回到辦公室，寶兒正坐在我辦公桌前發呆，桌子上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寶兒視而不見，听而不聞。
我責怪道︰「听不見啊？幫我接個電話，就那麼難嗎？」
寶兒像是個闖了禍的孩子，制止我道︰「別接！」
電話我已經拿在手上了，電話里面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了出來︰「陳總啊？」
我嗯了一聲答道︰「什麼事啊？王總啊，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
王總憤怒地說道︰「我就是想知道，是公司打算斷我貨呢？還是公司打算不做生意了？我一沒欠公司一點貨款，二沒損害公司一點的品牌效應，為什麼錢打了一個星期，我還看不到貨啊？我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可以和我講嘛，不至于做的這些絕吧？」
我哼了一聲道︰「莫名其妙的，你沖我發什麼火啊？我干嘛要斷你的貨，我就是要斷你的貨，我也會正大光明的通知你的，我陳飛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啊？我不講理都出了名了，我還會在乎你的感受啊？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你這麼沒頭沒腦的打個電話過來，讓我怎麼答復你啊？再說了，誰負責你的貨源，你找誰啊？你的客服是誰啊？銷售經理是誰管的?再不濟，你找區域總監啊，他還能不買您老家人的面子啊！西北區銷冠王老吉，誰人不知，哪人不曉啊？萬眾敢斷你貨的人，可真沒幾個啊！」
王老吉一听我的話，急忙軟了下來道︰「陳總，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怎麼怪你呢！不過，真的是有點氣人啊！我要的貨，一個星期前就下單了，可等到今天，也沒發貨，我問了物流部了，根本就沒接到單！」
我哦了一聲道︰「你電話都打到物流部了？熟啊！」
王老吉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沒有，沒有！我這不是著急嘛，平時我可沒有啊！」
我問道︰「誰是你客服啊？」
王老吉答道︰「西北大客戶銷售經理王小青！」
我再次問道︰「她怎麼和你說的？」
王老吉憤憤然道︰「她說公司內部走OA流程，我的單子被退回來無數次，不符合公司規定！」
我切了一聲道︰「那你怪誰啊？你正常走流程就是了，就不會卡你了啊！」
王老吉解釋道︰「不是啊，陳總，我可是萬眾多年的老客戶了吧？咱們認識也快8年了吧？那時候，咱們合作也沒什麼合同吧？我打款，你發貨！後期公司走正規了，要我簽什麼，我簽什麼！可這個新上的OA，太耽誤事了。從我這里簽個合同蓋章，郵寄到你們公司，你們公司的人，一個一個的審批，一個標點符號不對，都得給我退回來，好了，終于審核完了，才開始給我做單，又得一遍一遍的審？我出國那會兒，政治審查都沒你們嚴！這好不容易，都通過了吧，還得等總經理簽字，這一等就是4天啊！你說我能不氣嗎？我店里現在是一台空調都沒了，客戶的錢我收了，愣是看不到貨，這買賣我還怎麼做啊？」
我知道是自己理虧，只好認錯道︰「什麼也別說了，王總，這事怨我們，貨我今天肯定給你發出去，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你直接找我，罵我！」
王老吉自然是給台階就下的人，問題解決了，也不好再說什麼，急忙感謝道︰「那太謝謝陳總了，我也不想麻煩你的，可這事辦的太氣人了！不是我說啊，要是老這麼下單拿貨的，等于是趕客啊，傷客戶的心啊！這麼多年了，這點基本信任還沒有嗎？一個合同頂個屁啊，我要是真不想給錢賴賬，就這麼個合同就能約束住我了啊？」
我不悅地說道︰「你還打算賴賬啊？」
王老吉急忙笑嘻嘻地說道︰「我就是打個比喻而已！」
我哼了一聲道︰「比喻也不能打，它又沒惹你，你打它干什麼？工作失誤是公司不對，有情緒也是沒問題的，可別老想著不做我們萬眾啊！一年賺多少錢，你心里不清楚啊?需要我幫你算嗎？」
王老王掛了電話，電話馬上又響了起來，我看了看寶兒，寶兒臉色十分的難看，低著頭，不敢看我。
又是一個老客戶，還是一樣問題，我只好又勉強打發了。
然後，把電話掛了起來，和門外的安安叫道︰「安安，怎麼回事兒，這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你怎麼還都給我接進來啊？」
安安跑進來說道︰「我也沒辦法啊！指名要找你，都是十萬火急的事，我哪個也不敢得罪，不敢耽擱啊！」
我揮了揮手說道︰「誰的電話也不接，不滿意的，讓他們直接來找我！」
安安點了點頭，關上門，走了出來。
我看著寶兒問道︰「這怎麼回事兒啊？你低著頭找地縫呢？鑽進去就沒事了啊？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寶兒哎了一聲道︰「前端時間，我請了一個專門做公司運行系統的公司過來，打算給咱們公司做一套完整的OA系統，在上面的有完整的銷售系統，出貨，進貨，查詢訂單，庫存，重大通知，還能上下班打卡，報銷等業務。我覺得這系統很方便，做事情一目了然。」
我嗯了一聲道︰「我知道啊，咱們之前的系統不也是這樣的嗎？就是多了幾個功能而已！」
寶兒解釋道︰「不只是多了幾個功能，咱們之前的系統漏洞太多，合同也不正規，還有很多人為了方便，一個人簽4，5個名字上去。好多也沒公章，都是亂七八糟的，銷售經理就是看到錢，就發貨。根本就不注重合同的規範性！還有很多貨發了，款是對的上，但根本就沒下訂單，沒合同。他們物流部那邊呢，也是根本就不按照訂單的先後順序發貨，誰的關系好，就誰先發貨，誰的款到的早，就先貨誰的貨！那些有訂單的，人家有欠款額度的，當然可以先發貨啊，可是物流部的人看不見匯款單，就是不發貨！類似，這樣的事比比皆是！合同簽的也是五花八門，有咱們的合同範本的，有客戶自己擬定的合同，還有別的公司照搬下來的合同，合同金額和數量也是亂填！這樣計劃部根本沒法按計劃下單！」
我疑問道︰「這麼混亂，以前是怎麼運作的啊？我怎麼從來就沒听到過投訴呢？咱們的客戶可不是省油的燈，可沒有一個能忍氣吞聲的！」
寶兒搖著頭道︰「那是因為大體上，還是可以滿足到他們的需求！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再說了，敢欠咱們錢的人，也是太少，就算賴賬，金額也小的可憐，根本就用不上合同打官司！可誰也預料不了，以後會不會有這種事發生啊，合同就該規範！訂單下了，就得按準確時間執行，所以，我才想著上個新系統！上了一個新系統後，還是有人想鑽空子，給我抓住過幾次，審核的相關人員，炒的炒，罰的罰，所以呢，他們現在審核的就特別的小心，可能就耽誤點時間了！」
我哼了一聲道︰「這是耽誤點時間嗎？剛剛那個王老吉耽誤了人家一個星期得時間！一個星期啊！黃花菜都涼了！你這初衷是好的，可你要一步一步來啊！不能耽誤公司的正常運作啊！」
寶兒有點委屈地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現在不嚴格執行，到以後不又成了之前的系統了！剛剛開始運行系統，老客戶肯定是不習慣，可不逼他們，他們老想著省事，怎麼方便怎麼來，可他們也不替我們想想，他們方便了，咱們可就麻煩了！」
我撓了撓頭說道︰「那就加快流程啊，也不能一個合同搞一個星期吧！他們這些老客戶，法律意識淡薄，很多都沒讀過幾年書，搞不動這些的！算個賬都算不明白，你搞這些東西，他們肯定反感了，他們都認準一個道理，我給錢，你就得給貨！」
寶兒為難地說道︰「那也不能因為他們搞不明白，就這麼拖著咱們公司的正常流程啊！別的大公司早就這樣了，只有咱們公司還在手工作坊！人家現在都是無紙化辦公，咱們呢，還在用傳真機，手寫訂單！」
我想了想說道︰「你說的這些，我也能理解，這樣吧，開一次經銷商大會，做一次系統培訓，給他們講道理，說明這個系統的重要性，順便讓他們真正認識一下你，這個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