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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殘酷的詢問

曾哥初六匆匆忙地趕了回來,面色紅潤,明顯是有喜事。

我還沒問,他就先說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祖先仙靈,你說我們在珠海天天練兵,一點成果都沒有,這一回老家,中獎了!哈哈哈!」

我驚喜地問道︰「有後了?還以為你不孕不育呢!」

曾哥踢了我一腳罵道︰「兔崽子,你才不孕不育呢!呸!呸!呸!你也得子孫滿堂!」

我勸曾哥道︰「現在是做爹的人了,海就別出了。」

曾哥笑著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可這回是你姐讓我去的,說去了,回來也好給孩子講講,大海上的樣子,還我一個心願,我思前想後的,還是決定去一次。」

我猶豫著說︰「現在是冬天,海風大,也不一定有什麼魚,不如等到了季節,我和你一起去。」

曾哥搖了搖頭說︰「等孩子出來,我哪有時間去了,等我幫你把事情辦完就走,就這幾天的。」

我拒絕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要走,就快去快回!」

曾哥沒理會我,走開了。

初七正式開工,董總拿著一沓厚厚的紅包,見人就發。

我和她要,她沒給,愣說準備少了,經理級別都沒有。

我好奇地問小悅︰「董總給你發了多少啊?」

小悅笑著說︰「董總出了名的大方,基本都是50,100的,你沒有嗎?」

我委屈地說道︰「沒有,經理級別的都沒有,小氣,大方個鬼啊!」

小悅笑著說︰「你的呢?恭喜發財!」

我不情願地拿出了大紅包說︰「趕快結婚啊,明年不給了!」

小悅高興地接了過去,打開一看,笑著說︰「陳總大氣啊,這麼大的紅包!」

我急忙噓了一聲說︰「你小點聲,我就準備了幾個!」

下午,林家生打電話來說道︰「晚上,阿弟把人給你送過去,找個靜點的地方,怎麼處理,和阿弟說了就行了。」

我嗯了一聲,掛了電話,打給曾哥說︰「老林他們派人把那群老千送過來了,晚上到。」

曾哥嗯了一聲說︰「知道了,我安排。」

晚上和勝男請了個假,曾哥開著車來接我。

一路開到了斗門,一個鎮上。我問道︰「咋搞這麼遠啊?咱們酒家那邊不是有個拳館嗎?那里面就挺好的。」

曾哥說道︰「那里人來人往的,讓人听見了,報警怎麼辦?雖說咱也不算犯啥大事,可還是小心點好。」

曾哥把車開進了一座院子里,大門被人關上了,下了車,看見了小黑,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里,磕著瓜子。

我走了過去,遞給他一支煙說道︰「你不是該在暗處,人看不見的地方嗎?怎麼跑出來了。」

小黑眼皮都不抬,有氣無力地說︰「我又不是鬼,該出來的時候,自然出來。你管那麼多干嘛,一邊待著去。」

我不滿地說︰「怎麼和你雇主說話呢?你對我,怎麼意見那麼多呢?你招你,惹你了?」

小黑沒理會我,繼續磕著他的瓜子。

我撇著嘴說道︰「注意點公共衛生,瓜子皮別往地上吐!」

不一會兒,小院外面車鳴了一聲喇叭,兩個人開了大門,一輛包面車,開了進來。

弟哥笑嘻嘻地從車上下來,向我和曾哥一抱拳說道︰「兩位大哥好啊,林總讓我把人給你們帶過來了。」

說完,敲了敲車門,萬金友和妙戒道士,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走了下來。

我看見他們手腳都沒綁著,有點好奇地問弟哥︰「這安全嗎?」

弟哥笑著說︰「安全,讓他們跑,他們都不會跑的。」

萬金友搭了個腦袋,無精打采的,站在原地,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曾哥對著弟哥一抱拳說道︰「辛苦弟哥了,這里就交給我們吧。」

弟哥笑著說︰「老哥言重了,應該的。」說完,上車前,看了一眼小黑的方向,和曾哥說道︰「曾哥神通廣大啊,這樣的人物都有啊,林總的擔心是多余了,那我走了。」

弟哥的面包車,一溜煙兒的沒影了。

看著四個老千,我心里真的有點發 。我看了下院子里,兩個看門的,就小黑一個能打的,我和曾哥對付一般人還行,對付這種人,就差得遠了。

曾哥叫著四個人︰「進來吧,咱們聊聊!」

幾個人進了屋子里,曾哥和我坐在沙發上,萬金友低著頭問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曾哥沒說話,後面一個人上去了就給了萬金友一個耳光,打的萬金友差點罵娘。

曾哥指著萬金友說道︰「你沒資格問問題。」

曾哥看了看我,我明白過來說道︰「你現在外面欠多少錢啊?」

萬金友答道︰「4000多萬,這筆帳本來就不該算在我頭上的。」又是一個耳光。

曾哥狠狠地說道︰「不長記性是吧?問什麼,答什麼!」

我急忙又問道︰「誰借你們錢的?」

萬金友不肯回答,又是一個耳光。

打得後面的三個人,一個勁兒的冒冷汗。

曾哥又指著妙戒問道︰「你說!」

妙戒道士這會兒早沒了仙風道骨地氣質,低著頭回答道︰「我真不知道!」

曾哥哼了一聲說道︰「是不是覺得我比弟哥好說話啊?」然後揮了揮手。

後面的一個人一棍子打在了妙戒的腿上,妙戒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疼得死哇亂叫。

曾哥又指了後面的一個人,那個人得得嗖嗖地回答道︰「我們真不知道,錢不是我們收的,都是萬哥收的。」

曾哥哦了一聲說︰「那你們也沒啥用了唄!」一揮手,後面的兩個人被拖走了。

然後,就听見院子里殺豬般的喊叫。

萬金友額頭上的汗,像雨珠般的落下。

好一會兒,聲音停了,外面的兩個人滿手是血,進來問︰「怎麼處理?」

曾哥淡淡地一句︰「埋了。」

我嚇了一跳,差點站起來,可看看曾哥淡定的神情,想著曾哥不會真那麼犯渾吧。

兩個手下,點著頭走了出去。

曾哥再次開口道︰「你們可能不清楚我是干什麼的?我和你們不同,我早晚都得死,拉一個墊背的,沒啥不好,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我們這行不像你們,那麼有技術含量,比較直接。

你們兩個考慮好了,我一會兒最後問一次,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咱們再談,談好了,我放你們走。談不好,就怪你們自己運氣不好吧。下輩子,別當騙子了。」

說完,和示意我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我急忙問道︰「咱也別干傻事啊。」

曾哥笑著說︰「這群都是什麼人,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以為嚇唬幾句,他們就能啥都告訴你了,就是告訴你了,你也不能信,就得來點狠的。」

我問道︰「那也別殺人。」

曾哥帶著我,到了後面的一間小屋外,讓我自己看。

這是間狗棚,里面惡犬凶狠地叫著。柱子上綁著剛剛那兩個人,嚇得已經尿了。一只惡犬被粗粗地鐵鏈拴著,距離他們的位置,剛剛一個身位,差那麼一點就可以咬到他們。像是測量好了一樣,剛剛好。

我這才放心下來說道︰「這TM都是電影的橋段了,現實中還真是這樣啊!」

曾哥說道︰「這方法比殺了他們還可怕,人都怕死,但比死更可怕的是,給他們生的希望,又讓他們看不到生的希望,等待臨刑前的時刻比死的一瞬間,可怕的多。」

我罵了一句︰「我X,你學犯罪心理學的吧?」

曾哥推門走了進去,看了那惡犬一眼,惡犬乖乖地趴在地上,不叫了。

我沒敢進去,站在外邊,听曾哥說︰「我先來你們這邊,看看我能知道些什麼,看看你們是先說,還是他們兩個先說,要是一會兒回去,他們告訴我的比較多,那你們兩個就想想,怎麼搞定這只狗吧?」

其中一個人搶著說道︰「我說,我都說,你先把我們放出去。」

曾哥上去一個耳光,喝道︰「我是說什麼了?我才是那個提條件的人!」

另外一個忙說道︰「我們師門一共9個人,給你們抓了4個,有2個在牢里,還有一個殘廢了,還有2個在外面,這幾天應該就會過來救我們。」

曾哥哦了一聲說︰「繼續說,我覺得你比較誠懇,可以考慮先放你出去。」

另一個急忙說道︰「萬金友不是我們老大,我們老大在外面,很少露臉,這次是萬金友叫我們兩個幫忙,接的活,本來以為沒多大的事,誰知道越搞越大,現在根本沒法收拾了。前幾天,萬哥沒辦法了,才發了求救信號。」說完,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曾哥。

接著說︰「萬哥本來就想著接個私活,千一下馮老板,誰知道又來了個林老板,就想著一起千了,剛開始沒想要多少的,後來才知道這個林老板這麼有錢,才把我們叫上,心想著干一票就退休了。誰知道,後來萬哥接到大哥的電話,就改主意了,抓了林,馮老板。其實,我們這門一般是不動武的,所以,我們兄弟兩個,其實是不同意綁人的。可已經到這份上了,就跟著干了。」

曾哥問道︰「就是說,你們不知道誰請的你們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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