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亞倫•福克斯的話，麥考利•斯通卻皺了下眉，有點意外的瞥向這個老朋友，「亞倫，這麼久沒見，你的格局是不是……」
他很想吐槽，這老家伙是不是退化了。
想對付趙學延，最好把他吸引進阿妹家地盤，大家合伙搞他……以方便能奪來格蘭特•布萊克，甚至阿黛琳•鮑曼。
這麼重要的事，你搞蜘蛛俠是個開胃菜，然後搞九州傳媒洛城分部，搞什麼趙師傅方便面飲食集團？後兩者難道就算正餐？
對趙博士本質實力，有什麼影響？
他最大的實力是港島！
把那里幾乎打造成了阿妹家大亨也難以入侵，影響的大本營，不在港島掀起一定風浪，沖擊到趙學延的根基，外面敲敲打打搞小動作，對他有多少影響？
亞倫•福克斯表情不變，好奇道，「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麥考利•斯通抽了口雪茄，淡定道，「港島，東南亞明珠，想要搞亂它，並不難，據我所知，這個東南亞不夜城，每年消耗油就要一千多萬噸左右，但他自身不產一滴油，不產一方天然氣。」
「我們卡住石油，操控油價，就會影響那幾百萬人的民生，你想一想，出租汽車、小巴、大巴等油價飆升一倍、兩倍，會有多少人開不起車？」
「航空燃油一樣是油氣之一、游輪、貨船等同樣如此……」
「一旦幾百萬人出行都成了大問題，哈哈，不管他姓趙的以前在港島多威，影響了幾百萬人出行，會沒人反對他？」
十幾年後港島這個耗油大戶，一切損耗都是內地提供的，現在嘛？所有的油料都來自馬車夫皇家殼牌、艾克森美浮、加州雪佛龍提供。
靠著輪船運輸油氣抵達港島，才有了今天的繁華，明珠不夜城。
很巧，艾克森美浮屬于德州財團，麥考利•斯通就是德州財團主要家族之一，加州雪佛龍自然是加州財團，亞倫的大本營啊。
雙方聯手在和馬車夫皇家殼牌談一談，大家一起坐莊提升價位，不止提價，還要在提價的同時減少供貨，造成一種有價無市的局面。
那樂子就大了，航空、船運乃至陸地上的公共交通、的士、私家車全部缺油，極度缺油？
那港島這個城市，會不會一下子癱瘓一半？甚至更多？
「除了油，還有電！」
「全港所有用電，一個是青山發電公司，艾克森美浮佔60%可以控股，加價、限料等等屬于基操，最主要是做到有價無市，限制了印泥的發電煤炭原料，就能造成大規模混亂。」
「電價什麼的，也就幾毛錢一度，港島重工業也少，加價哪怕是翻倍，意義也有限，可限制發電煤炭，沒那麼多炭，電力癱瘓，讓這座不夜城十家有七家缺電，我看他們還能不能好好生活！」
「港島另一個供電商，不是那位牛資的李掌門麼、和他談一談，讓他和我們一起限電，願意就拉他一把捧他上位，不願意……這對他有好處，有得賺，我覺得他不會傻得有錢不撈。」
一旦港島全港進入大面積缺電、缺油，生活、出行都一下子被打的衰落幾十年，那趙博士這座大本營，就等于半廢了！
隨手兩招就能打垮趙學延的根基實力，你還怕他不來阿妹家求饒，求認輸？雙手奉上格蘭特、阿黛琳……
好吧，就算限油限電什麼的，不會影響到趙學延本尊用油、用電，基層屁民的生活是否被壓迫，和他大富豪關系不大。
但重拳出擊下，傳媒集團動起來，把港島缺油缺點全推給趙博士，讓他背鍋……他還想不想在港島生活下去了？
不拿出足夠的誠意，如何安撫港島幾百萬民生民意？
這話下，亞倫•福克斯表面上充滿了驚嘆，私底下卻是興奮雀躍，他格局沒那麼低，只是像麥考利這樣操作的話，那就是得罪到死，而不是像卡一卡蜘蛛俠上映，搞一搞九州傳媒洛城分部，那麼撓癢癢了，「咦？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還有麼？」
把趙博士得罪的越狠，遭受的打擊報復就越恐怖啊。
現在有沙雕出面講出各種策略，他自然樂的看熱鬧。
麥考利•斯通小疑惑的看他一眼，繼續道，「人活著無非衣食住行，油電影響到了幾百萬人的住和行，下一步就是食。」
「我印象中的港島，農業基本不存在，牛羊雞鴨、包括各種蔬菜瓜果，大部分都依賴華夏內地……這方面有點遺憾，我們也影響不到內地對港島的大支援。」
「但是，嘿，港島食物不只是依靠內地，他們最主要的大米來源不是泰國麼？卡一卡泰國米，再讓袋鼠國和菲佣國的蔬果供應也控制下、肉類同樣如此。」
「一旦切了這些國際供應，內地還在支撐著，也會讓全港物價飛漲，內地供應他們百分之五十以上，我們這些其他供貨商一起聯手，也能切斷很多的。」
「只有淡水和其他用水資源，全是內地全部提供，否則，若連水也一刀切，讓他們回到五六十年代，居民用水都要排隊去公用水龍頭輪著接的程度，這座城市會全盤崩潰的！」
很多老年代港片，尤其講五六十年代故事的，很容易出現一群群人排隊在一個戶外水龍頭面前接水的場景，若非內地一直援助……那就算到了21世紀，港島一樣會那樣極度缺水。
七八十年代開始的全港繁華，就是出現在內地持續供水的局面上。
要不然缺了水……生活用水都不夠，你還有個屁的繁榮。
一個人一天可以不吃飯，但你24小時不喝水試試！在美的姑娘，一個月洗一次澡試試？
下雨下來的是淡水，可以慢慢累積，但港島幾百萬人，能指望全靠雨水生活？
「衣食住行，衣就不和他們計較了，三招下去，那個趙學延不認輸，不求饒，我名字倒過來寫，這就看我們是否能團結。」
說到這里，麥考利•斯通都視線灼灼的看著亞倫，話語間充滿了鋒芒。
事關他能否得到返老還童機緣，進攻性再怎麼強烈也不為過啊。
亞倫•福克斯一臉驚喜的鼓起了掌，「麥考利，你果然比我更強，我都沒想到還可以這麼玩，看來安逸太多年，思維都固化了，哈哈，我一個玩金融，投資的，都想不出這麼直指核心的方式了。」
猛一看，銀行、保險、金融投資行業，的確是溫和、溫柔的收割財富方式，和斯通家族玩石油、軍火那種粗暴、強硬的作風是兩種格局了。
他這麼說倒也無可厚非。
但麥考利•斯通心下卻多了一些怪異，真的麼？好像有點怪怪的，他對趙學延的了解，無非是對方和阿黛琳•鮑曼那個疑似長生、還掌握心靈控制魔法的女神關系不錯。
而且在東南亞比較豪橫，可能是指揮悍匪綁架他小兒子的元凶……當然，就算彎彎的悍匪仇笑痴，綁架勞倫斯•斯通，和趙學延毫無關系。
在他得來的資料里，只要趙學延願意開口，他兒子九成可以平安回家。
什麼樣的東南亞悍匪，都要給這位港島趙總一些面子的。
這些？這些資料和印象，就遠不如曾經和舉母和也一起，被司徒浩南追殺的上天入地幾乎都無門的亞倫•福克斯更深刻了。
………………
又是一天後，倫敦。
東莞仔抓著一杯熱咖啡站在泰晤士河畔，大風衣裹著身子抵抗空氣里的冷冷寒風，在他不遠處，是一家AUE院線旗下的龍頭戲院。
這座戲院就不是當初他吊路燈，順勢綁架賈森•莫特森那個大亨的戲院了，是在那一家直線幾公里外。
這座戲院更靠近大學高校圈，來往出入的多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成雙成對羨煞一群群單身狗……看著街頭來往的行人，看著戲院外大樓牆壁、以及附近通行的巴士上，都貼滿了李長江、張珊珊的單人或雙人海報。
蜘蛛俠的宣傳如火如荼。
而蜘蛛俠正式公映，算的上一定範圍內全球聯映，就是三天後，比如一些宣傳畫報上，就顯示是華夏內地、港島、濠江、彎彎、大毛熊、阿妹家、牛不落、高盧、島國、南韓、菲佣國……
那一連串上映國度和地區，猛一看還是很唬人的，很多好萊塢大片都沒有這種待遇。
旁觀蜘蛛俠的廣告宣傳攻勢，還有不少路過的行人，都在好奇且疑惑的討論這一部蜘蛛俠，東莞仔心情很不錯。
看著看著，一輛捷豹從遠處駛來，在東莞仔面前停下，MI6主管克里斯•馬雷克和助手安娜•瑞恩踏步下車，快速向他走來，上前後，克里斯大笑著伸手，「林，這已經好幾天了，不知道你老板，有回復麼？」
他是代表MI6和趙博士談判的。
兩件上帝武裝，加放李加乘平安回歸港島，不追究東莞仔各種殺孽，甚至可以加一億鎊，一億鎊就等于十億港幣現金了，換一個格蘭特•布萊克！
東莞仔也笑著和克里斯握了下手，興奮道，「是有吩咐了，不過我總覺得這幾天的倫敦，沒有大把的撲街掛在路燈上，影響市容啊！」
「這座城市沒有一個個路燈的點綴，都變得不美麗了。」
克里斯瞬間失語，安娜•雷恩也是狂翻白眼，大哥，你這還有癮了？
當然，兩人都不笨，知道東莞仔這是在威脅他們，深吸兩口氣，克里斯燦笑道，「林，有話你直說。」
東莞仔喝了一口熱咖啡，「300毫升格蘭特•布萊克的血液，附贈100根頭發，指甲之類事物，兩件上帝武裝。」
還別說，東莞仔吊路燈吊出癮來了，這些天里，倫敦街頭私下里對路燈狂魔、路等大師越畏懼，討論的越火熱，他就越有種「哥們火了」，不虛此行，小上頭的感覺。
該死的倫敦各大媒體傳媒，總是把那些引導向劇組劇照，虛假信息等，搞得除了經常面對事實的倫敦人外，外界都沒有太多人相信有他這個路等大師的存在。
這讓東莞仔很不爽的。
你說都20世紀80年代了，有不少小報報道路燈藝術，還流傳到外面了，大報、頂流傳媒說一句是劇組劇照，是小報們胡編亂造，就真能解釋的通？難道就沒有倫敦之外的其他國際傳媒來揭開內幕？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吧，簽很大什麼的，從第一次有人在互聯網上揭穿他，再到被實錘，中間隔了多少年……那還是互聯網席卷世界，自媒體橫行的時代！
頂流平台大報各種扯皮甩鍋遮掩，在這傳媒並不發達的時代，只要有心、再加上官方如MI6幫你平事，幫你一起捂蓋子。
那就算听到了風聲的牛不落境外傳媒來報道，搞事，信不信也會被MI6錘死？！
所以東莞仔很不爽的，尤其不爽BBC之類東東。
克里斯•馬雷克又被噎住了，「300毫升血液？分開賣？」
他以及他背後的人，不是沒想過趙學延不會輕易交出格蘭特•布萊克，但是分開賣……
節操呢？！
東莞仔笑眯眯不說話，盯著克里斯。
幾人間氛圍凝固了幾十秒，克里斯才果斷高效的道，「分開賣也不是不行，畢竟有阿黛琳•鮑曼那個先例，但只有300毫升血液不夠，我們要一顆腎。」
這下輪到東莞仔傻眼了，「你要腎做什麼？」
克里斯翻著白眼道，「這你就別管了，反正一個人有兩顆腎髒，我們總有用處的。」
不就是比誰的節操低麼？有阿黛琳•鮑曼那個先例在，其實阿黛琳一事，某些人就討論過，既然她願意賣血，那願不願賣一個器官呢？比如某位年紀很大很大，還覺得自己血型和阿黛琳一樣的老人家。
就親口說，他已經快老死了，時間不多了。
他自己的腎髒還能用，沒有太大的事，可萬一……萬一移植了一顆長生者的腎髒，就能有機會帶來整體上的恢復青春呢？
也不多要了，不奢求像阿黛琳那樣，79歲還有29的健康和活力，我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家，移植一顆長生者的腎髒，給我恢復到六十歲的狀態，也是好事啊。
這個假設，可不可行？鬼知道。
你不去實踐誰又能給出準確答案？但是，有機會試一試，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願意嘗試啊！
真要等你們慢慢研究出科研成果，估計我墳頭草都幾尺高了。
遺憾的是，那位八十多歲的大人物願意嘗試，但沒人幫他向趙學延或阿黛琳•鮑曼轉達這個話題。
既然有了阿黛琳的先例……那，趙博士也想著把格蘭特分開賣，那就試試移植腎髒？
格蘭特•布萊克的血型，和上次那位八十多歲的大人物，不一樣，但他總會匹配到其他大人物血型的。
對了，格蘭特本身也是大人物，理論上他是資本方，坐莊的人，但……但架不住你這個資本突然恢復青春了，返老還童了，那會讓其他所有老資本家，抱團反感排斥你。
憑什麼大家都是大人物，都是資本，你一個人返老還童了？我們只能干看著？
說好的一起白頭到老，你卻偷偷焗了油？或者說偷偷給上帝充值開後門？這不行，要麼大家一起變老，要麼一起完蛋。
你一個人年輕，我們還這麼老？不行！
若格蘭特•布萊克是自由的大資本家，手握重權橫行一方，你不願意交出返老返童的秘密，其他老資本也會抱團搞你的。
現在？格蘭特只是成了趙博士的俘虜？沒反抗之力？那就更容易下刀子了。
在這話語下，東莞仔沉默的時間更長，一杯咖啡喝光，又拿出了一根雪茄，克里斯•馬雷克主動幫他點火。
美美抽上一口，東莞仔才低罵道，「你們這群撲街有沒有底線？賣血、頭發、指甲之類，那都是很輕松的可再生資源，對格蘭特本人也沒多少傷害啊。」
「這和移植器官是兩回事，你把我們當什麼了？」
賣血和賣器官，這特麼真是兩回事，性質都不一樣的。
賣血不是無償獻血這種公益事業，但對賣血者本人沒什麼傷害啊，吃點好的補一補就恢復了，至于頭發、指甲之類，更是正常人隔陣子都會打理剪裁的。
克里斯•馬雷克笑容不變，還帶著一絲小興奮道，「你也別這麼說，我們也是很有誠意和趙總達成交易的。」
「這樣，我免費送你一個消息，有人私下里要搞趙總。」
東莞仔沒有太驚訝，冷笑道，「這算什麼消息？世界那麼大，總有蠢貨想自尋死路的，大不了我去他家一趟，祝他生活美滿。」
克里斯繼續道，「這和一般的針對行動，還有著本質區別，有些人，想聯合起來，搞崩港島人的社會生活，在把鍋甩在趙總身上。」
東莞仔這才意外道，「搞崩港島人的社會生活？？」
他第一次听聞有人想對付趙博士，就以為是像以前那各式各樣的暗殺、商場挖坑之類，那類事已經發生過很多很多了。
有那麼多先例，延爺還這麼威，隨手就能捧起來司徒浩南、喇叭和他東莞仔這樣的戰神，什麼樣的敵人不是自尋死路？
不說多了，他和司徒浩南、喇叭一起行動，怕不是戰場都可以闖一闖，若是放在大都市，更加無解。
充其量就是又有跳梁小丑了。
搞垮港島人的社會生活？這個……有點新奇啊。
克里斯看了眼安娜•瑞恩，安娜妹子凝重道，「眾所周知，港島是一個各種資源都需要外部支持的，有巨頭聯合起來，在串聯著卡住港島的油氣運輸、控電、控制糧食蔬菜瓜果等等……」
「電，現代人一旦大規模缺電、缺糧食瓜果、缺油氣等等，社會都會崩潰，當然，這種招數對于大國是無稽之談，可對于一個小小的貿易港口城市，那就是致命的威脅。」
一天而已。
德州財團麥考利•斯通謀劃中的大事，就傳到了MI6耳中？其實不意外，麥考利策劃的大行動，不是一個人，一家能做主的，就說一個控油氣，那就要德州財團的石油巨頭彼此商量，還要聯系馬車夫皇家殼牌、加州的石油巨頭。
你聯系好了，就沒事了？
不，你們幾家一起控制油氣運輸，那……世界上其他賣家呢？以前的港島市場，是你們的，但外面還有很多競爭者，只是爭不過你們而已。
你們撤離這個市場，外面就進不來人了？別的不說，七十年代大毛熊在國際上咄咄逼人，比阿妹家更強勢，靠的就是西伯利亞油田，石油經濟支撐。
現在的大毛熊逐漸沒落，但，若這邊全撤退，大毛熊想要下場支持一個港島油氣，還是輕而易舉能做到。
這需要的，不是幾個老頭坐在一起商量下，就輕松定局，需要運作的事是很多的。
油氣是這樣，控電就……別忘了，港島兩大電力集團，一個還是李掌門的港電集團呢！
港島的發電煤炭，大部分進口自印泥。
你謀劃的越大，牽扯進來的勢力越多，那消息就越容易走漏，更別說現在港島還是牛不落治下，MI6也不是擺設。
等這些話講完，東莞仔都驚呆了，「還可以這麼玩？？」
不管這些天在倫敦玩的多嗨，也不管他這幾天戰力暴增了多少，一打十一打百都輕輕松松，爽得不行，這些，都無法改變他東莞仔就是一個中學都沒讀完的爛仔的事實。
這決定了東莞仔，真的沒想到，兩個集團老大打架而已，能上升到這種高度。
克里斯•馬雷克熱情的燦笑，「林，我都說了我們很有誠意的，你向趙轉述下，我們很想要那顆腎，這消息及時送過去，也是給趙一個準備時間。」
MI6真這麼好心？港島亂不亂，生活崩不崩潰，他們不是很在意，甚至巴不得樂見其成，某次談判後，注定了港島要回歸，他們一直都在搞事，放縱各種社團坐大，危害民生的。
現在轉述，只因為事情越大，就越注定了難以保密，他們現在不說，也會其他人傳遞消息的。
控電什麼的，有沒有找李掌門談？不管李掌門是不是牛資扶植，他在港島生活能避得開趙學延？
泰國控米……尼瑪，那一個個大毒梟軍閥和港島那麼多莊家關系不錯，能封鎖一切消息？
還有，泰國是供應港島大米的主力，但很多有錢人其實更喜歡吃島國的優質大米，島國米管控的話，能避開趙學延耳目？
那些阿妹家財閥這次謀劃很大，卻注定不是說句話就能實現，立竿見影起效果的。
這和派幾個、幾隊人去暗殺誰誰誰，就是兩種性質的事。
東莞仔點頭，表情嚴肅。
………………
差不多時間里。
九州大廈頂樓，當李偉碩接到通知後，二公子就帶著謙卑有禮的姿態，客氣向開門的施潔道謝，大踏步走向趙博士的辦公桌，隔著三米，李二少就笑道，「延爺，好久不見，祝您萬事如意，生意興隆。」
趙學延不爽的擺手，「行了，這也不是什麼節日啊，你突然跑來做什麼？」
他倒不是對李偉碩不爽，是突然接到了一個消息，舉母集團舉母和也打來的電話，有人給駐島國阿妹兵傳話，要島國方面注意下，別讓島國大米和牛肉之類隨意大量進入港島。
這……
趙博士察覺到了一些奇葩信號。
猛一看島國大米牛肉之類不大量入港島，和他沒關系，混到今天的地步，趙學延想吃碗米飯吃塊肉難道還需要去島國買？
可這信號……不正常。
李偉碩突然拜訪？這家伙以前不是見了他就躲麼？
李偉碩訕笑著坐下，沒等誰送茶就開口道，「那我就不多客套了，延爺是這樣，有人給我爸打電話，讓他去夏威夷談生意，他去了，然後……那邊讓他限電，對全港限電。」
「首先電價翻兩倍，翻倍不是關鍵，關鍵是有價無市，電價上揚的同時，大量發電燃煤進不來，缺煤，就會大面積停電。」
「我爸他是不會同意的，就是人在夏威夷，人身自由不能做主，或許需要和敵人虛與委蛇一番，不過放心，延爺這里一切肯定不會缺電。」
趙博士猛的皺眉，盯著李偉碩看了好幾眼，看的李二少有些坐立不安時，他才露出燦笑，「我知道了，辛苦李掌門了。」
「來，二少，我請你喝點好東西，這東西可是我珍藏的，一般人我根本不會拿出來。」
笑著起身走向大辦公室的酒廚，背著身子從隨身空間取出了一瓶沒有包裝，很干淨的大玻璃瓶，趙博士又拿出一個空杯子，才走回辦公桌。
這一瓶沒包裝，裝滿了液體的東西，就是簽到自賽義夫•拉吉普特身上的恆河水。
他從系統欄領了出來，發現就是一大碗五百毫升水。
一直沒找到合適目標，今天李二公子主動上門，請他喝一杯……這是熱情好客的基操。
李掌門虛與委蛇？沒那麼簡單吧！
說的真是挺無奈啊！
至于恆河水有什麼作用？沒看系統提示麼？喝下去可能什麼也沒有發生，也可能有奇跡。
試試就知道了。
走回來平靜給李二少倒了一杯，30毫升，這猛一看就是無色無味，很純淨的水。
在趙學延笑容下，李二公子一臉懵逼，「延爺？這……」
不遠處，禮節性過來遞茶的阮梅也有些懵，趙博士對阮梅擺手，「阿妹那杯茶就不用了，二公子是貴客，一般茶水哪里上得了檔次，咱們喝貴的。」
「二少，別客氣啊。」
李偉碩看看酒杯里的恆河水，再看看趙學延，有些不知所措，可思來想去，他還是在趙學延注視下，抓起酒杯，放在鼻前停頓了幾秒，一飲而盡。
趙學延親自倒水，他能不喝？他敢不喝？
「多謝延爺，我干了，延爺，我爸真是虛與委蛇，主要是去之前不知道啊，若早知道鬼佬是想坑我們用電，他肯定不去。」
「當初還是港電的主要供煤商約他的，重要客戶也不能不去。」
港電一般包攬了港島本島、鴨洲、南丫島的電力，對于位于尖沙咀、九龍仔的九州、趙氏大廈出不上力，整個新界和九龍地區，都是艾克森美浮佔60%股權的青山發電公司在支持。
青山發電另外40%，是華夏電力。
在李偉碩解釋聲里，趙學延剛想說什麼，就听施潔道，「延哥，港島幾位船王一起來訪……」
又出大事了。
這是趙博士第一反應。
李掌門去夏威夷，港島用電被限制？這麼大事他竟然是通過李偉碩知道的，沒有提前知道，看來情報工作任重而道遠啊。
夏威夷是誰的地盤？CIA或者FBI知道不？但那兩個畢竟不是他手下渠道，對方該坑他的時候，也不會手軟。
一個蜘蛛俠在阿妹家上映，CIA都想用返老還童的格蘭特•布萊克來交易呢，就算沒有格蘭特，那邊說不定也會想著用阿黛琳交易！
趙學延剛想說什麼，就突然臉上一變，「二少？」
李偉碩暈暈乎乎去模臉，「怎麼回事，我突然渾身發熱……」
…………
片刻後，李偉碩就暈倒在了辦公室，直接從椅子上滑落，癱在了地上，在趙博士、阮梅、施潔和唐娜•昆塔納一男三女見證下。
二少的外觀在穩定緩慢改變，從一個還挺帥氣的華人小伙形象，變成了白象裔，還是那種膚色很深很重的，有味道的白象裔阿三模樣。
當然，李偉碩五官輪廓、身高體型沒太多變化，對照片還有九成像。
就是很純的，有膚色，有味道的那種！
換一個熟悉的人在場，最多以為二少去曬黑，染味、五官微調了。
而眾所周知，白象的種姓制度，婆羅門、剎帝利、吠舍、首陀羅，以及第五等賤民……大部分情況下，看膚色就能劃分出來。
膚色味道越接近雅利安，種姓越高。
二少這種膚色味道，若是丟在白象，不管他多麼有才華，有能力，基本算是世代的掏糞工、背尸人之類沒跑了。
才華能力？你以為雅利安花了幾千年把奴性植入白象，是在浪費幾千年時光？
阮梅傻傻看看地上的二少，再看看趙學延，都忍不住驚悚道，「延哥，這水有毒！」
趙博士無語揉了下阮梅的頭發，「愣著干什麼？快去請賽義夫，既然李掌門去夏威夷度假了，讓小賽帶二少回白象一趟。」
這一碗恆河水有點東西啊。
一大碗500毫升，他才給二少喝了20毫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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