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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真相 (求訂閱、月票)

「好看嗎?」

小小的「陳青月」站立在花枝上,面對「江舟」直勾勾的眼神,面容嫻淡依舊,毫無波瀾。

「江舟」初時還有些尷尬,畢竟剛剛看了人家,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轉念一想,不對啊,是她不穿衣服的,該不好的是她才對。

這個不要臉的,光著身子跑出來讓人看了還不臉紅,一點都不大家閨秀。

當即眉頭一揚,淡定道︰「陳小姐好雅興啊,只是未免……太豪放了些。」

「……」

陳青月沒有想到這人臉皮這麼厚。

听出他話中之意,饒是她定力極高,也沒辦法完全掩飾住。

一層淡淡的紅暈在臉上快速暈開。

更是妍艷勾人。

好在她也不是普通人,很快便恢復原狀,露出嫌棄的薄怒。

「要不是拜江公子‘妙音’所賜,青月這分體也不至于提前重生,」

「說起來還真是要多放江公子了,沒想到公子除了詩文了得,竟于‘音律’一道也有如此‘造詣’。」

听著陳青月那幾個重音,「江舟」老臉微紅。

他剛才修煉秘魔神音的方式確實有些獨特。

自己一個人扯著五音不全的破鑼嗓子,嘶喊著完全不在調上的歌……

痛快是痛快,可被人抓個正著也著實是尷尬。

迅速地轉移話題道︰「分體?重生?陳小姐這是……?」

陳青月淡然道︰「遭人追殺,身陷絕境,為了讓父親能安然離開,不得不為之。」

「此乃我草木靈精一族護身聖法,青皇解體重生大法,能借分體重生。」

陳青月似乎對「江舟」沒有什麼防備之心,直接將自己最大的秘密說了出來。

也沒有隱瞞自己不是人的想法。

「江舟」的關注點也沒有在她是不是人這上面。

「青皇解體重生大法……?」

他神情一怔。

听到陳青月這幾句話,他腦中靈光一閃,便出現了薛妖女的模樣。

有心探問,不過當前的陳青月之事似乎更重要。

陳三通費了這麼大勁,繞了這麼大圈子把這個「陳青月」送到自己手上,究竟是為什麼,從她口中應該可以得到答案了。

「陳小姐,陳員外……真的是你父親?」

陳青月微微一笑︰「江公子不是早已經知道了?」

沒等他說話,又淡淡道︰「雖非生身至親,卻是再生父母,無至親血脈,卻有至親之情。」

「原來如此。」

江舟點點頭,也沒有追問他們之間有過什麼故事。

既然她沒有說出來,自然是不便說。

當下道︰「小姐所說的遭人追殺又是怎麼回事?陳員外不是進京去做生意嗎?」

陳青月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才抬頭道︰「江公子可有安全隱秘之處?」

「此事說來話長,我不能久處在外,否則恐會被那人追尋到蹤跡。」

「江舟」微微一怔,沉吟一瞬,便微微張口。

口鼻之中頓時有縷縷五彩雲煙吐出。

瞬間繚繞彌漫在庭院之中,如同煙霞般將這個庭院遮蔽。

「陳小姐可以放心說了。」

陳青月見得五彩雲煙,目光透出十分驚訝之色。

再看向「江舟」,已經滿含深意。

「小女子初見江公子便覺公子是深藏不露,如今看來,小女子的見識還是小了些。」

「呵呵呵。」

對此「江舟」只是笑了幾聲。

陳青月也不在這上面糾纏。

她知道這五色雲煙代表著什麼,是以很是松了一口氣,不再擔憂。

說出了一段令大出「江舟」意料的話來。

也為他解開了許多迷。

魎鬼屠戮山陰,畫皮鬼四處殺人,白骨婦食人精血,陰刀童子,香火冥錢……

還有伍書生之死,韋綬父子之死,谷村遭屠……

等等這一切,竟然都是一人所為。

而且並非如他所猜測的,幕後黑手是那位楚王。

而是他從來沒有想到的人。

南州刺史,鮑信。

江舟對這人很陌生。

實際上此人在南州之中,存在感就極為微弱。

盡管刺史一職,十分敏感,但這人也太過低調了些。

如今听了陳青月所說,江舟算是明白了。

這才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當初他在山陰縣外所遇的那只魎鬼,原來就是這位南州刺史手下所控制的一只妖魔。

其存在的價值,就是為其收集大量的怨煞精魄,結成血煞珠。

血煞珠的真正作用,是用來煉制尸煞元丹。

普通人服用之後,便化成血煞尸身。

血煞尸身,毒煞之力充斥,力大無窮,堪比武道七境,且刀劍難傷,無知無覺,十分難纏。

若是真讓人大量煉制成功,便能在短時間內獲得數以萬計全是堪比七品強者的煞尸大軍。

屠戮山陰,也不過是為了獲得大量的怨煞精魄。

魎鬼施粥,也同樣是為了引來大量流民,達成同樣的目的。

只是不知為何,那魎鬼失去了控制,提前驚動了肅靖司。

鮑信先下手為強,明面上以刺史身份,行監察之責,給太守府施加壓力。

同時調派大量人手以調查圍殺魎鬼為名,暗中將其吸收的怨煞精魄所結的血煞珠轉移。

此間種種,時過境遷,恐怕除了鮑信外,已經無人能知詳細。

但也解了江舟壓在心中許久的迷團。

如魎鬼這般為其操縱,四處收集怨煞精魄的妖魔還有很多。

只江舟所遇的就有畫皮鬼、白骨婦等等,他不知道的也不曉得還有多少。

還有,當初調查畫皮鬼時他還奇怪,它殺伍書生,根本是輕而易舉,為什麼要以落難女子的身份混到他身邊,甘為其小妾。

原因便是伍書生的妻家,乃是南州有數的大糧商。

鮑信通過手下妖魔,暗地里巧取豪奪,不知道掌握了多少金銀糧草。

韋綬之子韋圓照之死,也沒有那麼簡單。

概因韋綬此人是個軟硬不吃之人,南州官場之中許多官員都被鮑信暗中掌握。

韋綬卻不買他的賬,偏偏他又掌管著至關重要的金銀鹽鐵。

殺韋圓照,表面看似是畫皮鬼爭風吃醋,其實是鮑信給韋綬的教訓和警告。

如此看來,韋綬謀逆自縊,其中恐怕也有曲折。

只是陳青月也不是盡知其中之密。

還有陳三通。

陳三通的買賣做得遠比江舟想象的大。

其產業遍布南州各地,甚至大稷十三州中,也有他的產業觸角。

說富可敵國夸張了些,但僅集結南州官府,還真不一定有陳三通富。

這樣的人,鮑信又怎麼會放過?

不過鮑信也沒有想到,陳三通身邊有陳青月這麼一個「人」。

因陳青月的存在,鮑信折損了不少人手,吃了不少暗虧。

以畫皮鬼為棋,他差點就能用官面上的力量,將陳家一網打盡。

只是竟然被江舟無意間破壞。

這一次陳三通之所以要遠走玉京,也是被迫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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