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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一錘定音

劉小姐犧牲了太多東西,自己吃虧,沒有讓自己感到心滿意足,也讓馮菲菲那胖妮子的貪欲越來越強烈、胃口越來越大,以至于劉小姐無法駕馭她的心,反而被她控制。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不能自拔,一個習慣奴役,一個習慣被奴役,想要抗爭,也無濟于事。

馮菲菲生來控制欲就很強。不想被別人控制。因為家里姊妹多,弟兄少,呈現陰盛陽衰的情況。這個和上輩人的習慣有關。家里沒有當家的男人,只有女人當家,自然就有問題。沒有帶頭的,都可以帶頭。沒有主心骨,都是胡來,出了事,也沒有人負責,可想而知,要多亂就多亂。陰盛陽衰,自然就會出現不少奇葩的事。

這個情況越演越烈。沒有好轉的跡象。大概膨脹的在馮菲菲心里不斷滋長,無法控制,幾乎瘋狂,這個狀態,讓她失去了自己,以前的樣子完全扭曲和變形。現在照鏡子,已經完全不像她自己了。她自己不照鏡子,只是用鏡子照別人,指出別人的不對,自己從不認錯。真是天下無敵了!

家中大小事,都是馮菲菲說了算,她的哥哥,身上帶有把兒,可是,頭腦不夠用,話也說不順溜,腦袋不靈光,顯得笨手笨腳的,來解決問題,反而制造出不少麻煩,適得其反。趕來幫忙,越幫越忙,令人實在無話可說。有了幾次教訓,就不敢用她哥了,她哥落了個甩手掌櫃的名分。說起來是家里帶頭的,實際上不做主,都是女人說了算。在家听他妹妹的,也就是馮菲菲,馮不在家,就听他夫人的。他妹妹馮菲菲經常不在家,也就鞭長莫及,有時候電話微信遙控指揮,大小事都喜歡插手。插手成為習慣,不插手反倒是一種失落。插手管的事,不一定是好事,結果不好,過程難受。

家中如此,到了學校如此,到了單位,更是如此。遇到溫柔而性格穩健的劉小姐,更是變本加厲。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比男人更男人。劉小姐已經明顯感覺到她的雄性荷爾蒙超過雌性荷爾蒙的分泌量。算是超級女人,賽過一般的男人。這樣的人,何其多 !離婚大部分都是女方提出,以前有休妻制度,現在倒好,休夫盛行。結婚的沒有離婚的多。結婚的不一定要生孩子。丁克家庭也越來越多。問題出在什麼地方?誰都不知道。不過,問題的確存在,不能有眼不看,也不可有耳不听,多多少少都有一定的影響。

為了和諧,為了和睦相處,為了把事情辦好,為村民帶來福祉,劉小姐再次退讓。催促落實去宋村,是題中應有之意。這樣的項目,明擺著就是吃力不討好。出錢出力出人,耗費金錢和精力,目的卻達不到,可以說,永遠都無法達到既定的目標。

馮菲菲再次聯系單處長,這次是他本人接听的電話。總有接听的時候,不可能永不接听。要不然,要電話干什麼?這個社會,誰都不是一個人生活,和社會的關系密不可分,和人也是一樣,總是要經常聯系的。

「我不是答應了嗎?周一過去,不行嗎?」單處長說,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也可能是剛才被夫人訓斥了一頓,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向誰發泄。

「是周一,太好了。但要提醒一下,單處長,你確實沒告訴準確的時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告訴我。那麼,具體什麼時間見面?」馮菲菲不耐煩地說。在關鍵時刻,她還是不忘自己的身份,要讓單處長知道她不是好惹的。需要徹底明白這個道理,還需要不斷交鋒才行。多搞幾個回合,大戰幾回,就能徹底明白。

「周一上午八點。晚了可不行。」單處長說,事情基本上已經確定下來。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這個人需要經常提醒。當然,如果上心,也不用經常提醒。他心里有數。畢竟在職場上混跡多年,還是懂得不少規矩的。

掛了手機,馮菲菲說︰「確定了,周一上午。」

「如果周一上午走,是幾點?怎樣打算的?」劉小姐追問道,她做項目養成了習慣,頭腦中產生了表格,什麼時間對著什麼事,都一目了然。

「上午八點,當天去,當天回不來,需要在途中留宿一晚,否則太辛苦了。」馮菲菲說,她在這個方面還是比較小心的,一旦粗心大意,就容易讓人埋怨,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就麻煩了,需要較長的時間來消除影響。

「辛苦倒沒什麼,當天去,當天回,途中休息不太好。不太適應。也可以節省開支。」劉小姐說,她說這話,目的是讓一行人減少埋怨、抱怨之聲,讓大家冷靜下來。

「開支倒沒什麼。該花錢的時候要花錢,錢花在刀刃上才行。」馮菲菲說,她的口氣好像她家是開印鈔廠的,有的是錢,想用多少,就印多少。

「馮老師,可以這樣說,你的意見我能考慮,也尊重你,如果一天能做完的事,不要用兩天時間。我們現在時間不多,要抓緊時間,啟動項目,爭取早日結束項目,如果不能啟動,我們都成了騙子,在投資人那里很難交代,我可以一走了之,在其他國家和地區做項目,但是,作為馮老師您,就沒辦法說走就走,總得向別人交代交代吧。」劉小姐說,沒想到她一口說出那麼多的話。

劉小姐的口才也十分了得,令人佩服。

劉小姐在港島等公交車的時候,都在背英語,非常刻苦。練就一口流利的英語,和老外對話沒任何的問題。到內地後,這個特長大有用武之地,外來機構的參訪人員,漢語不會說,通過他的努力得到不少回報。

這個回報就是她能得到到訪外國人的肯定。老外遇到講英語的,感到格外親。對于項目的考察和驗收都是很快通過。港島火星基金會的同僚們都很欣賞她,領導也是,項目沒有停過,舊項目沒有結束,新項目又得到批準。忙得不可開交。這就是會外語的好處。

已經定下了日期時間,這件事到此為止,劉小姐原諒了馮菲菲的傲慢和無禮,畢竟人無完人,金無足赤。

馮菲菲那胖妮子在家里就是作威作福的,那里肯听劉小姐的擺布?劉小姐太溫柔,很難說服那些粗俗的半瓶子官員,就讓馮菲菲這樣的五百的一半去和他們周旋,也可以說是與狼共舞。最後,不一定是狼勝利,並非是馮菲菲吃虧。

劉小姐清楚這點,明白自己就是寄居的,要想做好項目,只能與馮菲菲共生,馮菲菲要的是錢與名,劉小姐要的是名,像她媽媽那樣辛勤工作,從不考慮退休。可能要干到干不動,干到快死了為止。

這里準備出發不表,再說尹賢仁和季柯南兩人在村里,期待和東干事見面,東干事以種種理由拒絕。多哥話都說不清,可是得罪人時說的話句句清楚,字字都明白,一針見血,彈無虛發。東干事就是這樣,成為一個能听懂地方方言味的普通話的村干事。

劉小姐和尹賢仁聯系了。

那個時候,尹賢仁還在忙于修改老劇本。這個劇本紙張泛黃,很多字看不清,有的詞都成了小洞洞。尹賢仁修修補補的,填詞造句,忙得天昏地暗的。

"在哪里?"劉小姐問,電話里的普通話的聲音十分清晰。

"哦,你好,劉小姐,我和季弟兄都在村里走訪。"尹賢仁說著,沖季柯南點點頭,指了指手機。

季柯南明白了,也點了點頭。

"那好,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劉小姐問,她絲毫沒有懷疑他們在哪里,是否說謊,都沒在意,在意的是其他事情。

"情況不太好。"尹賢仁說,心想,這樣的事早就知道,多哥都說了,還故意詢問,這不是沒話找話說嗎,這樣低級的試探,也太明顯了。

"怎麼不好?現在方便說嗎?"劉小姐問,劉小姐她很有信心得到回答,哪怕她的普通話不標準,也不影響談話,有權得到工作一線的真實情況。

"松村東干事不認同我們機構的工作原則,例如開群眾會,選舉管理小組成員,成立管理小組等等。管材已經考察過了,還沒確定購買。現在我們只有先走訪群眾。"尹賢仁說,說話的時候,語氣顯得熱情,又不失莊重,顯得很有可信度的樣子。這是江湖老手的手段,十分了得,讓季柯南不得不服。

"很好,也就是說,你們周圍沒有村民,適合說話的吧?"劉小姐又問道。

"是的,沒問題。可以說話。"尹賢仁看著季柯南說。

"好的,以後再說。"劉小姐說著,掛了電話。

季柯南向尹賢仁豎起大拇指,說︰你真會說話。"

"這是語言的藝術,你要小心,說不定劉小姐等一會要和你通話。她和我通話是查崗,和你通話就是要說重要的事了。"尹賢仁說。

"是嗎?那怎麼可能?"季柯南懷疑地問道。

季柯南的質疑還沒結束,手機響了,一看號碼,通訊錄上明白顯示的就是劉小姐。

季柯南對尹賢仁豎起大拇指。

劉小姐問︰"最近怎麼樣?"

季柯南基本上沒改變尹賢仁那樣的說法。劉小姐很滿意,然後說︰"周一來村里見見面,上次簽協議沒看到東干事。"

"那需要我們通知東干事嗎?"季柯南問。

"不必了,由省總公司的人負責通知。你們把手頭的工作完成就可以了。"劉小姐說,然後又寒暄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我的天哪!

尹賢仁真是老謀深算到家了!

季柯南就是佩服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劉小姐肚子里的蛔蟲!對劉小姐太了解了。

尹賢仁說︰"你先別夸我。我來機構工作比較長,經驗比你豐富點。所謂工作經驗,就是要讀懂人心。劉小姐敢放我們在一起,是因為她安排了臥底,就是多哥。這個多哥作為臥底,被劉小姐利用,監視我們。而我們無法監視多哥。因為你知道的,預算都是出自多哥的手,他自以為懂技術,實際上總是往自己兜里放錢,錢放的越多,工作越容易做。"

"是的,巧媳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們就是再能干,不如多哥一句話。這個是真理,不接受任何辯駁。你想一想是不是這個道理?我們干嘛為劉小姐賣命?俗話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用我們,就不要有所顧忌,如果顧忌,不如不用。這樣又想用,又擔心太多,就不把我們當成她的可以信賴和交托的人,你想一想,是不是我們很危險?隨時都可能被炒魷魚?"尹賢仁說。

房間的天花板上的灰都在往下掉,不是地震來了,是尹賢仁爽朗的大笑聲震下來的。他說了上面的話,可以發狂,完全不顧自己是中年末期的老男人的健康,發出最後的吶喊的音量用來大笑。

這個讓季柯南很擔心,如果他死在這里,算不算工傷?是笑死的!

如果算工傷,需要證人證明他在工作的地點工作的時間因為工作的原因突然死亡。

可是,眼前的現實是,他在修改老劇本。

老劇本和工作項目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需要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必須有理由讓人相信,這個老劇本是機構的項目。

的確有點難。

季柯南趕緊伸手示意暫停尹賢仁的狂笑。

尹賢仁大概也感覺到發功太大,以至于房屋受損嚴重,就停止了狂笑,開始從天上往地上降落,直到平安落地,他看看季柯南一臉茫然,說︰"沒事。沒事。出事了有你老哥頂著,再也不讓你吃啞巴虧。多哥那小子,如果再害你,就是害你老哥我,我一定不放過他,就是做鬼也絕不饒恕他。"

听了尹賢仁的話,季柯南感覺到機構已經和世俗單位沒有什麼差別,心里感到心灰意冷,不清楚什麼時候才有徹底的改觀,還是到最後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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