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計得何其正推出的時候,陳清水舌忝著一張臉才,求來龐教授的支持,要不是老教授幫忙寫了封推薦信,根本沒幾家公司買賬。
這天,艷陽高照,藍天白雲,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這也是求人辦事的好時候了。
蒙哥馬格外緊張,雖說兩家是親戚,但是那種八竿子打不著、血緣還稀疏的親戚,他手里拿著幾盒高檔禮品,心里虛的厲害。
「老張,金山兄,要不然」
「沒有什麼,不然這事只能你來做。」
「老子把身家都壓上去了,你反正不能連這點面子都放不開吧。」
兩個人用力一推,直接把蒙哥馬推了進去。
老教授躺在涼椅上,似睡非睡,而他旁邊的石桌上還是最喜歡的那盤圍棋。
蒙哥馬小心翼翼地喊道︰「三舅姥爺?」
沒反應 他又喊了一聲︰「三舅姥爺?」
龐教授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略微疑惑地盯著眼前的蒙哥馬,「嘶∼找誰啊?」
「三舅姥爺,你不認識我了嗎?李東方佷子的兒媳婦的外甥,論輩分的話,我得喊你一聲三舅姥爺。」
老一輩兒比較重視親戚關系,時常來往,可這兩家的關系也差的太遠了,老教授想了半天都沒個印象。
不過「李東方,那龜兒子現在還健在嗎?」
說實在,蒙哥馬和李東方也沒什麼往來,這回為了攀關系,特地打听了一下,他略顯沮喪地說道︰「二舅姥爺,身體還算應了,只不過患了糖尿病,得時常吃藥。」
「唉,還活著就好,這家伙,真滑頭,可有些年頭沒來我這兒的,竟然還想著讓小輩兒來看望我,真夠鬼的。」
老教授緩緩起身招了招手,示意他進來。
今天老伴不在,只有一個人在家里,甚是無聊,索性拿了個板凳放在石桌旁,躍躍欲試地說道︰「來兩盤兒?」
「得 !」
他把那些高檔禮品放在一旁,準備和老爺子下一盤,不過這可難到他了。
對于象棋,他是一知半解,勉強知道馬走日子像走田的程度。
「走不了,走不了,這絆著你馬腿呢,看不到嗎?」
「干什麼干什麼,老將都對上了」。
「兔崽子,你到底會不會下象棋,象是不能出漢界的,這你都不知道嗎?」
老爺子很無語,要不是找不到其他人和自己對局,早就走人了。
蒙哥馬也很無奈,你說他一個搞房地產的商人,平時應酬也就喝酒斗歌,哪有下象棋的時候啊,很無力。
他撓著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舅姥爺,我是真不擅長下棋呀」。
「我還有兩個朋友就在門外,要不然我喊他們進來,陪你下一盤。」
「行行行,叫誰來都行,老頭子我下棋還沒怕過誰。」
蒙哥馬也不知道,他倆會不會下象棋,主要是想把他倆拉進來,畢竟三個人一塊尷尬,總比一個人尷尬,要好得多。
在門口等待的金山昭二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徘徊,突然看到蒙哥馬出來,一下子彈了起來,連忙問道︰」怎麼樣,老爺子的口風如何?能不能幫咱們?」
張鑫也問道︰」老爺子是不是真的認識陳老板,他倆私交到了什麼程度?」
蒙哥馬一臉苦澀,」急什麼啊,根本機會提咱們那事兒啊,老爺子讓我陪他下象棋,我不會啊,我就說把你倆叫進來,一塊下幾盤。」
象棋?
「金山兄,你不是喜歡折騰這些小玩意兒嗎?應該會點吧。」
金山昭滿臉苦澀,努力回憶關于象棋的知識︰「都十幾年前玩的東西了,棋譜全都忘了。」
張鑫說道︰「管這麼多干嘛?死馬當活馬醫唄,反正比我們兩個小白強多了。」
于是,金山昭只能賴驢上磨,只能強撐場面了龐教授顯得很不過癮,他讓了對面兩個馬,結果——「不玩了不玩了,和你們這些小輩下棋,真沒意思。」
他緩緩的起身,因為腰的緣故,干啥都得慢吞吞的,他捶著捶自己的後腰,然後說道︰「來的都是客,進屋吧,按規矩得管你們飯吃啊。」
蒙哥馬還是有眼力勁兒的,他連忙說道︰「舅姥爺,不用忙活了,我們幾個都吃過了,都吃過了。」
「真吃過了嗎?」
「吃了,吃了,都吃了!」
蒙哥馬扶他坐下,然後說道︰「舅姥爺,您就別忙活了,小子,我今天來就是來看看你!」
老教授根本不吃這套,他這身份、這影響力,來求他辦事的人,能從東巷排到西巷去,但你仔細瞅瞅,家里可留下了什麼禮盒嗎?
他不屑地笑了笑,然後拿著扇子指了指堆在一旁的幾盒高檔禮品,開門見山地說道︰「得了吧,你們這幾個小輩就是不學正道,好端端的怎麼學別人送禮呢。」
「送禮也就罷了,也好歹找個有能耐的人送吧,我這半截身子都入土了送給我那不是打水漂了嗎?」
頓時,蒙哥馬很尷尬。
「舅姥爺,瞧您說的,我這真是來看看您!」
「嘿!得了吧,就李東方的那孫子,都多少年沒來過了,他兒子,孫子不來,你個佷子的兒媳婦來?你當我是傻子嗎?」
蒙個馬很尷尬,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目的,會被這老人家剖析的清清楚楚,但沒辦法,一只腳已經踏空了,沒有退路。
「舅姥爺 我也不想的,但是小子我,真被逼的無路可走了。」
蒙哥馬立即 里啪啦地講了一通,順便添油加醋,頗具幾分電視劇色彩,老教授半眯著眼,也不知道他在听、還是沒在听。
在場的另外兩人,只能尷尬的站著,連大氣都不敢出。
「舅姥爺,好歹咱們也是親戚,您就幫個忙就幫忙聯系一下,什麼都不用您做。」
「真的,救命啊,只要你幫忙約一下陳老板,我們不用您說好話,我們自己來談。」
「我們是正經生意,只是迫在眉睫,沒時間預約陳老板啊,這才想到了這條歪路,還請舅姥爺幫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