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案件的時候就已經報警了,現在列車停了下來,應該就是警察到了吧。」乘警回答道。
沒過多久,警察來到了這節車廂。
「犯人並沒有跳車,人還在這輛列車上。」警察到來時剛想說些什麼,柳生宗茂就開口道。
「哪來的高中生?」警察皺了皺眉,柳生宗茂見狀知道這個警察是和大和敢助一個類型的警官,自身能力應該較強,所以並不會像目暮警官那樣總是尋求別人的幫助,也因此像柳生宗茂這種一上來就干擾他判斷的人會讓他所不喜。
「失禮了,只是一點小發現而已。」柳生宗茂並沒有像和乘警介紹時那樣,說自己是一個偵探。
此一時彼一時,這種較為自信的警官一般都很少會喜歡偵探這種和警察搶飯碗的生物。
警察看了柳生宗茂一眼,並沒有說話。
「手法是膠帶和魚線,看門上,有膠帶的痕跡。」柳生宗茂指了指包廂門邊,警察看了看,隨後點了點頭。
「的確有。」雖然柳生宗茂沒有告訴他確切的過程,但他已經開始在腦內構築當時的犯罪畫面了。
「還未請教大名。」柳生宗茂問道。
「……西村。」西村警官看了柳生宗茂一眼,回答道。
「柳生宗茂。」柳生宗茂做出了個請的手勢,隨後西村警部給柳生宗茂讓了條路,示意柳生宗茂先走。
這算是承認我的實力了吧。
柳生宗茂想道。
走到包廂的拐角,北斗星列車的包廂有兩層,這間包廂的旁邊沒多遠正好就是上樓的樓梯。
「當時犯人在開槍迫使柯南與毛利大叔,哦就那兩人,迫使他們兩個人低頭時,趁機跑到這個位置,隨後通過拉動魚線的機關使房門關閉從而造成一種犯人進入了這個房間的錯覺,除了最直接的膠帶痕跡外,犯人進入包廂後沒有順手鎖門拖延時間也是一個很好的證明,同時車外應該還有這個人想要嫁禍的對象,而那個人早就通過魚線被掛在了車廂外,隨著犯人的動作而掉下列車,而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只有上層兩間車廂的住戶,哦對了,樓梯下方旁邊的兩間包廂反而不可能完成這個手法,開關門發出的噪音太大,很容易會暴露的,所以……加越立則先生,能讓我翻翻你的行李嗎?」柳生宗茂笑了笑,而被他點名的加越立則笑容則有些勉強。
「對面的房間應該也是有……」加越立則試圖辯解,但被柳生宗茂打斷了。
「這間房間是沒有人的,也就是說,犯人只有可能是你。」邊說,柳生宗茂邊自顧自的走上了二樓。
見狀,加越立則渾身冷汗直冒,他連忙沖上去阻止柳生宗茂,說道︰「你不能這樣,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權!我要找律師告你!」
「你是嫌疑人,我只是在找證據,你卻要說我侵犯你的隱私?你這和找了幾個證件不全的人把運動員的尿檢素材拿走了後被人發現不對勁追回,隨後一直咬著運動員追回尿檢素材這件事不放的某反興奮劑組織有什麼區別?」柳生宗茂突然懟道。
加越立則︰「????」
明明他每個字都听得懂,為什麼柳生宗茂把這些字組合起來他就听不懂了呢?
「別拿正義當做你犯罪的掩飾,這只會玷污正義。」柳生宗茂又說了一句加越立則听不懂的話。
這話你有資格說嗎?!每次殺完人都要在地上寫個替天行道的人是誰啊?
小柯南听到柳生宗茂這句話內心瘋狂的吐槽,要不是找不到決定性的證據,他真的很想把柳生宗茂的隱藏身份公之于眾,讓柳生宗茂接受法律的制裁。
趁著加越立則還在懵逼,柳生宗茂走進了他的房屋,隨後將他的背包拉鏈利落的打開。
「啊!」
加越立則這時明白了,他已經完了。
「帽子,墨鏡,口罩,咖啡色風衣,哦對了,還有釣線和膠帶,這不是齊了嗎?加越先生?」柳生宗茂看向加越立則微笑道。
帶著柳生宗茂過來的那個乘警立即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柳生宗茂,這才來了多久啊?就把案子給解決,簡直是神了!
西村警官拿過加越立則的行李看了幾眼,隨後對著加越立則說道︰「你還有什麼想辯解的嗎?」
「我……」加越立則說不出話。
其實他還想說些什麼,例如自己為什麼要犯罪,他殺掉的人都該死之類的。
只是他突然覺得柳生宗茂好像變得非常恐怖,以至于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實際上,是因為柳生宗茂不想听加越立則廢話,所以特意釋放出了自己的一部分殺意來針對了加越立則。
「沒有的話,那麼就跟我回警局吧。」西村警官將加越立則的作案工具收起,隨後看向了柳生宗茂,他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夠跟我一起回警局,我需要做一些筆錄。」
「不行。」柳生宗茂聳了聳肩,說道︰「我原本不想搶這里名偵探的風頭的,但我趕時間,我在札幌還有劍道大會要參加,如果可以的話,能讓列車快點發動嗎?」
柳生宗茂其實真的不想管這個案件,自從他開始接觸到超自然事件開始,柯南世界的時間也就僅僅是混亂罷了,而不需要非得他去參與什麼案件才會推進,這樣一來,他破不破案其實沒什麼區別。
西村警官目光瞥了眼毛利小五郎,雖然柳生宗茂其實指的是柯南,但所有人都覺得是這個沉睡的名偵探。
被柳生宗茂拒絕了,西村警官並不氣惱,他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沒問題,那麼我在札幌的警署等你,你的劍道大會結束之後,就來錄個筆錄吧。」
「沒問題。」柳生宗茂點頭。
隨意和小蘭等人聊了幾句,柳生宗茂回到了自己包廂所在的那節車廂,剛剛走進包廂,他就見到早阪不知道為什麼躺在他的床上,對著他說道︰「那天在電影院我就覺得不對勁了,自從你遇見史考兵之後,你的推理能力直線上升,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你這麼說其實也沒錯,我在中了浦思青蘭的幻術之後,被她在幻術里抹去了我的一部分概念,如果真要較真的話,現在的我和曾經的我的確不能算是完全一致的同一人。」柳生宗茂說道。
其實他的推理能力沒多少變化,只是記憶復蘇了,恰好遇上的又都是劇情案件而已。
听到柳生宗茂這麼說,早阪有些發楞,隨後不確定的問道︰「那你……還記得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嗎?」
她之所以會趁著柳生宗茂離開鑽進柳生宗茂的被窩,其實是想聞一聞柳生宗茂的味道,當然,這不是變態,而是她忍者的能力,可以根據氣味上細微的不同來分辨一個人的真實身份,只是無論她怎麼分辨,這個柳生宗茂都是柳生宗茂本人,這讓她很是疑惑,而听到了柳生宗茂的解釋之後,早阪也是明白了,為什麼柳生宗茂在那之後會發生那麼大的改變。
「當然記得。」柳生宗茂倒在了床上,手臂壓住了早阪。
「笨蛋,別在這里!」早阪很慌亂。
「我知道……我只是困了。」柳生宗茂閉上了眼楮,下一秒,他沉沉的睡去。
早阪模上了柳生宗茂的臉,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舉動,卻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心,如果不是完全相信她,柳生宗茂又怎麼會在她面前毫無防備的睡去呢。
「……晚安。」
早阪,也閉上了自己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