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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過後天氣晴朗,常宇出宮之後便急著出城,此去雲南路途遙遠且凶險所以一口氣將衙門的精銳全部都帶走,郝搖旗和姬際可所余兵力足可護衙門周全,再說如今這時候還有人想劫獄?

永定門外,屠元率黑虎營已久候多時,麾下兄弟正七嘴八舌追問一大早就急急收拾這是要去哪里。

「到了地方便知,那兒山清水秀有吃有喝還有美人兒,當然了也有功可撈」屠元不是故意賣關子而因此事機密。

正說話間,便見城門防線數騎奔來,屠元急忙迎向前去︰「大人,酒罐子和姬際可已先走好些會了」。

常宇嗯了一聲︰「咱們追上去便是」說完打馬狂奔而去,眾人緊隨其後,李慕仙還跟在青衣背後道友道友的叫著,但青衣對其置之不理,吳中追上常宇︰「那小道姑端的是邪門的很,牛鼻子說他修的是什麼道門罡氣,那是啥玩意,莫不成是妖法」。

「對,就是妖法專門收你這妖孽的法子」常宇笑罵。吳中挑眉忽又道︰「邪門是邪門了點但不知其武技到底如何未必就收的了俺」常宇嘿嘿一笑︰「素淨比之你如何?」

「略遜一籌」吳中不假思索,常宇又問︰「他能否殺你?」

吳中月兌口而出︰「自然」。

「那便是了!」常宇白了吳中一眼︰「武技不如你但不代表殺不了你,青衣武技確實不如你,但收拾你卻綽綽有余」吳中一臉不屑︰「既是武技不如俺,那俺殺他豈也容易的很,便如素淨雖能殺俺了,倒好似俺殺不了她似的」。

「對,就是這個理,大家都有機會,所以你以後少瑟」常宇哼了一聲,轉頭怒斥李慕仙︰「你路上少煩她,莫以為她好性子,急了可比素淨狠多了」。

這話讓李慕仙大吃一驚,素淨的狠辣江湖人皆盡知,衙門里的人更是親眼見過,可眼前這人畜無害的小道姑竟然比素淨還狠辣實在令人難以理解︰「若是真的,那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了」。

自然不會是真的,青衣只是乖巧听話罷了,常宇這麼說也只是不想讓李慕仙老是煩她,兩人雖同門卻不同派,加上李慕仙舌如巧簧常宇擔心他把青衣給帶偏了。

此去雲南千山萬水卻又刻不容緩,常宇已下令除了吃喝拉撒睡外只做一件事,趕路。且不分晝夜每日必須行軍在二百里以上,這速度是大軍出行時斥候和傳令兵的極限了,而騎兵的急行軍極限是三百里,但常宇不能這麼做,因為距離太遠了如此行軍用不了三五天就把人馬跑殘了。

行不過十里迎面來了一隊人馬正是朱慈烺一行,常宇向前喝問況韌︰「為何這般慢」。

「其實晌午前便可至,但九公子執意……」況韌一臉為難,常宇嘆口氣,走到馬車旁邊坤興眼楮紅紅的︰「你要出遠門了?」

常宇點頭。

「過年也不能回來麼?」

常宇又點頭。

「我不能跟著去麼?」

常宇搖頭。

「好吧」坤興公主取出一個平安香囊︰「這是我親手做的,里邊有個在廟里求的平安符你帶好了,記著一定要平安回來」

「會平安的」常宇點頭,坤興推上了車窗捂著嘴啜泣。

朱慈烺緩緩走來︰「半晌午時踫到姬際可他們了,說是奉令南下問他們去哪里卻不肯說,是左良玉反了麼?」

常宇搖頭︰「比他反了還讓人頭疼的事」。

「不可與我說麼?」朱慈烺皺眉充滿好奇,常宇微微一笑︰「倒非不可以給殿下說,而是臣趕時間,殿下回京之後自知」說著拱手︰「就此別過」。

朱慈烺苦笑搖頭︰「這才剛回京又要殿下和臣了,行吧,願你大獲全勝平安歸來」。

「況韌,送殿下回京後立刻率隊追上,王征南,素淨現在就跟本督走」。常宇翻身上馬說走就走,坤興公主推開窗戶探頭瞧他遠去背影然後哭的更厲害了,蓮心在旁邊不停的安撫也是沒用。

四日後,濟南。

德王府突然有貴客上門,朱由櫟開心的嘴巴咧的比舒淇還大,作為常宇的好伙伴這位藩王出了不少力也得到不少利,濟南土皇帝劉澤清掛掉之後,最大利益者看似朝廷其實是朱由櫟,所以這次常宇途徑濟南他必須要好好接待一下,在王府設宴款待常宇一眾親侍和將領,更是殺了十幾頭羊送到城外犒勞虎熊鷹三營悍卒並且非常很有愛心的每人打賞二兩銀子,這讓三營士兵開心不已,果然跟著大太監出任務走哪都有吃有喝還有拿的。

只是常宇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吃完嘴巴一抹嘴︰「咱家得走了」。

這讓朱由櫟有些愕然,本還想著同常宇秉燭夜談好好嘮嘮呢,哪知人家有緊急公務要辦,沒辦法那就送一送吧,可是常宇說了你送不能空手送啊,朱由櫟有些為難,饑荒年自己手頭雖然還有些糧食但真的不能往外拿了.

常宇雙手一攤︰「咱家沒說要銀子啊」

朱由櫟秒懂,封了銀子送來︰「眼瞅著大過年常公公還要率眾公務實則辛苦,本王深為感動這些盤查拿去給將士路上用」。

常宇伸手接過︰「這樣不好吧,回頭讓別人看到听到會說東廠受賄然後在朝堂參咱家一本那可不好!而且會連累王爺的」朱由櫟義正言辭道︰「這是本王自願捐贈給將士的餉銀,誰若敢胡言亂語本王參到他家破人亡,大明朝什麼時候連捐餉都成違法之事了!」

「說的好」常宇伸出大拇指︰「他們就是嫉妒王爺這行善積德的品行,咱家就代眾將士謝過王爺了」。

「應該滴,應該滴」朱由櫟哈哈大笑,常宇又交代自己行蹤是為機密,望其守口如瓶,朱由櫟自是應了。

數日之後黃昏之際,常宇一行千余騎抵徐州城,下令修整一晚明早拔營,大地主高杰其拜把兄弟自然是招待周全,自從平白旺之後兩人便沒見面了,今兒一聚自是有說不完的話,從巡視九邊到黃河防務以及常宇這次去雲南的事全給高杰說了,無所隱瞞。高杰也將他誘殺許定國的經過說了,只是讓那大賊寇李際遇逃了,常宇听了松了口氣,歷史上許定國誘殺高杰,這次他終于被反誘殺,至于李際遇等回頭再收拾他。

高杰听了雲南叛亂一定要陪同前往卻被常宇婉拒,留其養精蓄銳打西安,雲南那邊最好不打仗,要打的話也得用那邊的兵馬。兩人這一說就沒完沒了眼瞅著都深更半夜了,可把邢夫人給急壞了進屋拽走了常宇說有事相商。

常宇自然曉得是什麼事︰「嫂夫人,南邊火急火燎的真的……」

「再火急火燎的也不差這麼一會啊,你莫不是要做負心人」邢夫人直接帶常宇出了總兵府去往城東章家,也就是他的未婚妻章碧雲家。數月前常宇南下平叛白旺部路經徐州時游山玩水偶遇佳人然後一發不可收拾,撩了人家睡了人家也定了人家,而後便去打仗然後回京一眨眼幾個月過去了,本來都定好了親說好了娶章碧雲卻沒個了個消息。

這章家在徐州城也是有頭有臉的豪門,都知曉章家千金和總兵高杰的把兄弟定了親,可這麼久還不來迎娶自然會有風言風語傳出,這可就惹了邢夫人,就差沒上門去抽那些碎嘴的人,但常宇不來她也沒轍,為了保護好章碧雲便將其認了干妹妹,邢夫人在徐州城那就是王一樣的存在,這下便沒人敢碎嘴了,至少不敢像原來那麼明目張膽。

可即便外人不說,章家人自個兒也著急了啊,自古名門之後出紈褲,那常宇是開平王之後將帥世家,會不會就只是玩玩而已呢,但瞧見高家的態度又不像,可謂心里七上八下。

還有一事如今常宇名滿天下朝野盡知,章家就沒懷疑過他?

自然也有過懷疑但很快就被自個給否定了,首先開平王之後怎麼可能做太監,其次太監怎麼能人事?章碧雲和常宇鼓掌的事自也偷偷的給她母親說了,所以他們也就覺得重名而已,這天下重名的人可多著呢。

「嫂夫人,我為人您還不曉得麼,豈能行那始亂終棄之事」去往章家路上常宇一臉無奈︰「實是公務太過繁忙」。

「嫂嫂知曉,所以才沒埋怨你什麼,但人家姑娘可不知道那麼多,你總該去見上一見給人家寬寬心是對的吧」。邢夫人嘆口氣︰「論公我叫您聲督公大人,但論私咱們總歸是一家人,有些話別人不能說不敢給你說的,嫂嫂得說,但你若瞧不上我這個嫂嫂也就罷了,往後再也不給你添亂」。

常宇急忙道︰「嫂嫂切勿如此說,兄弟我自小成孤缺少管教很多事做的不夠周全,有道是長嫂如母,您的話我盡听著」。

邢夫人听了這話開心的很︰「你不嫌我多事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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