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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休 息

一名近衛局干員給整合運動出口的大門貼上了封條,厚重的手掌拍在因為低溫有些變形的貼門上,發出仿佛鐘鳴般的聲響,為龍門戰役的落幕收了尾。他身上的近衛局制式防刺服沾滿了污垢,有些地方還被劃開了露出里面白色的內襯,腰間掛著的手弩也因為戰斗耗空了彈藥,只能從緊繃的弦上點點泛紅的地方看出剛剛戰斗的慘烈。但是他的身體和精神已經不用再像這把手弩一樣緊繃著了,因為入侵者已經離開了,只剩下一些殘兵敗將還流竄在龍門街頭,很快就會被羅德島和近衛局所消滅,也許過了今晚,龍門將會徹底回歸寧靜。

與這位留守在出口處的近衛局干員不同,大部分羅德島干員仍然處在戰斗之中,他們和龍門的合約仍在生效,收拾舞台的工作自然也少不了羅德島。梅菲斯特在離開前留下了一堆垃圾,戰役結束後瓦倫丁沒有月兌離戰場仍然跟著其他的羅德島小隊掃除垃圾,這讓他有些焦躁,同時心中對床鋪的渴望越來越深。

昨晚,瓦倫丁還在夜煙的小樓里睡沙發,像往常那麼多個龍門的日夜一樣,似乎這樣的日子還長。但是今天,他就能回到宿舍里好好地洗個澡換身干燥的衣服睡覺了,住宿環境瞬間上了一個檔次,還有羅德島的食堂和大排檔,這怎麼能讓他冷靜下來?

所以此時羅德島少了一名醫療干員,多了一名近衛干員。

邢一凰沒有武器,如果跟牧群肉搏很容易受傷,畢竟是一群沒有意識已經瘋了的喪尸。而瓦倫丁的強悍體質和醫療法術正好可以讓他在與牧群的戰斗中佔據優勢,永生者之血浸養的武器對付它們跟切黃油一樣簡單,所以在回基地的路上牧群就交給瓦倫丁來對付,那些普通的士兵就由其他人收拾。暗鎖看著瓦倫丁在牧群里揮舞著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萊塔尼亞雙手劍,心中對他的印象再一次刷新了。

萊塔尼亞雙手劍,在地球名為德國雙手劍,中世紀末與文藝復興時期歐洲雇佣兵所使用的最著名的劍,特點是其彎曲的劍格和劍格上方20厘米處的格擋鉤。德雙整體上看就是長劍的加長版本,長度在1.5米至1.7米之間,所以重量也多了一些。但跟其巨大的外表所帶來的震撼不同的是,德雙的重量一般為3到4公斤,比長劍重不了太多,雙手持握使用並不算難,畢竟是在戰場上實戰過的武器。

說到實戰,德雙的劍術跟長劍完全不同,因為其使用場景一般是一對多,使用者很容易受到前後夾擊,所以雙手大劍揮舞起來時會波及到自己周圍360度的空間沒有死角,除非遇到保護任務才會將背後除去攻擊範圍。正因如此,德雙的劍術可以用一個很形象的詞語來概括︰

大風車。

當然了,簡單的雙手握住劍柄亂揮是沒有用的,還要配合上走位等技巧來實現一對多的目的,而且當你能系統熟練地使用出來雙手大劍的劍術時,雖然你沒有盾牌但防御力也是有的,因為劍的長度和揮舞的速度在哪擺著,想要近身就得考慮考慮自己手中的家伙快不快夠不夠結實了

弓和弩就當我沒說。

如果放在前世,瓦倫丁那沉迷電子世界的小瘦胳膊絕對揮不起來德雙這種體量的劍。但是現在他成為了一名瓦伊凡人,基礎就比地球人要好上不少,雖然看起來瘦但揮舞起來這種劍絕對沒問題,畢竟是永生者用地球標準做的劍,而且還附上了鋒利五的屬性,再加上對面也只是一群沒腦子的牧群,瓦倫丁沒怎麼練習過破綻百出的劍術就能撂倒一大群,唯一擔心的恐怕就是因為過于迷你的身高容易打到地面上彈劍了。

不過也無所謂,這把德雙的耐久根本就不會掉,他本身也是個醫療術士受傷了馬上就能治好,這種割草的戰斗方式是最適合他的了,兩分鐘就撂倒了十多名牧群就是最好的證明。

戰斗嘛,就要選擇最適合自己的方式,既然角徵羽賜予了他坦克的體質就沒必要學刺客玩技術,效果可能不如直接碾過去好還容易受傷,怪累人的。

「呼。」

將街道上最後一名牧群解月兌之後瓦倫丁松手擦了下腦門上的汗,右手握住德雙立在自己的身側長呼一口氣。剛剛那一套操作用了他不少力氣,也該歇歇了。

牧群這種沒有腦子的敵人是最好對付的了,只需要浪費力氣就行,前提是數量不多。如果踫見仍在反抗的整合運動還是有些麻煩的,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已經瘋了的人會做出什麼事來,關鍵是他們還活著跟牧群不一樣下死手就行了,顧慮太多,所以遇到這種人瓦倫丁就會交給邢一凰來對付。

一拳一個小朋友,跟當初塞雷婭錘瓦倫丁似的,直接打暈捆綁扔路邊通知近衛局來領人。

「快到羅德島了吧?」

瓦倫丁扛起大劍走到一條小巷里,把劍收回。在巷子口,邢一凰和暗鎖正拿著繩子將暈倒的整合運動士兵一一打包好,夜煙依然是那副模魚形態趴在一個人的背上,看著遠處的龍門停泊區打了個哈欠。

「我看到你們公司的基地了喵。」

她的尾巴晃了晃,指向某個地方。瓦倫丁拍拍手走到路邊看過去,遠處某幢大廈上的國際象棋標志映入眼簾。

「現在是我們的公司了。」

瓦倫丁彈了一下夜煙的女巫帽,往前小跳一步躲過對方襲來的爪子。

「現在羅德島已經知道你和暗鎖的事了,等會到了基地就會有人領你們去辦入職手續。雖然跟龍門比羅德島很小,但里面基礎設置一應俱全,綠化也很不錯,干員宿舍就不用說了,標配雙人間,一人一間臥室附帶廚衛陽台的那種。」

現在回想起當初入職時的場景瓦倫丁還有些感慨,仿佛是昨天才發生的事一樣,但實際上兩個多月已經過去了。他參與了一場戰爭,殺了幾十名人渣和一個大人渣,被陳趕著去近衛局報道,看著紅色的火種在龍門種下,還出乎意料地踫見了夜煙……

事情發生了很多,但給他的感覺卻很短。

「雙人間。」

夜煙抓住了里面的重點。

「那你的舍友是誰呢?邢小姐還是那位閃耀著光芒的薩科塔人?」

不僅僅是暗鎖,在拉斐爾抱住瓦倫丁的時候夜煙也對這三人之間的關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名瓦伊凡人是不可能會有薩科塔人親戚的,他們表現得如此親密除了情侶關系外沒有任何的可能性。

夜煙金色的貓眼瞟了一眼旁邊的邢一凰,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任何的感情流露。

「嘶——」

瓦倫丁倒吸一口涼氣,他在考慮要不要說實話。

「我住的是三臥兩廳的宿舍。」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既然以後她們要進入羅德島工作,自己那些事肯定瞞不住。

而且為什麼要隱瞞?

「所以你也覺得我是個渣男?」

不遠處有一隊近衛局巡邏隊路過,瓦倫丁抬起手示意他們過來把這些整合運動的俘虜帶走。

渣男什麼的……

哪個世界的渣男還是處啊。

「不。」

夜煙沒有解釋原因,也沒有用調侃的語氣回答。

「關于住宿,其實我希望可以自己住的……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我做試驗了。」

在瓦倫丁沒有來到龍門之前她就已經跟暗鎖一起住過好久了,所以對這個姑娘的性格很熟悉,也明白自己的生物鐘跟別人的有所不同,一個人住不會麻煩別人也不會麻煩自己,挺好。

但是這話在暗鎖的耳朵里就不是這個意思了,也許跟夜煙的語氣有關。不過她們這樣吵架也是常事,瓦倫丁早已見怪不怪了。

「我也希望自己一個人,這樣就不用被你那些奇怪的實驗吵醒了。」

暗鎖听到了夜煙的話後還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後氣哼哼地回了一句,還踢了一個倒霉蛋一下,表現的跟小女孩鬧別扭沒什麼兩樣。

「單人間就別想了,需要花錢的。如果想做試驗可以向醫療部申請,他們也許會給你一間實驗室。畢竟是制藥……公司,醫療部可是最大的部門了。」

雖然這麼說瓦倫丁自己都覺得奇怪,但羅德島確實是制藥公司,嗯。

「而且兩個人住多好啊,還能說說話,一個人不會太無聊嗎?」

原本在游戲里夜煙跟暗鎖沒有任何關聯,在這個世界這倆人突然就成了損友,瓦倫丁還是很希望看到一對盜聖CP的。

「喵。」

「哼。」

回應他的只是兩句帶有滿滿情感的語氣詞。

「行了,這是最後的敵人了,再往前走就真的到羅德島了,任務也該結束了。」

瓦倫丁看著鬧別扭的一兔一貓笑了笑,轉身對著羅德島的方向伸了個懶腰。

「我好想回床上睡一覺啊——」

睡了兩個月沙發是真的難受。雖然中途邢一凰表示過她去睡沙發或者一起睡在床上也沒事的,但是瓦倫丁還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畢竟作為一個男性,讓妹子睡沙發算什麼事嘛。

後來他也嘗試過睡地板,但是夜煙家畢竟在貧民窟,有個暖氣片就很不錯了,地暖這種高級東西自然是沒有的,所以在冒了一晚上的電之後他又打了一天的噴嚏……

不過後面那個選項他還是有些心動的,但是考慮到後果還是拒絕了,因為很有可能會出現兩個人躺床上睜著眼都睡不著的情況,到時候尷尬的恐怕還是自己。

當然有不會尷尬的辦法,不過現在他覺得還是為時尚早。

至于邢一凰……

瓦倫丁只能肯定一件事,就是這姐姐不會有太大反應,自己也不會被踹到地板上,但這也不能算是理由。

畢竟扛在肩上的責任還是挺重的,他做不到在自己沒真正接受這股責任感之前就提前進入到二人世界,這相當于直接把自己肩上的責任給扔到地上,也是對邢一凰的不尊重。

天漸漸黑了下來,龍門近衛局清理龍門的工作也進入了尾聲。羅德島的小隊陸陸續續地回到了基地,享受戰斗後短暫的狂歡。至于明天如何,那是明天的事了,在半夜沒有到來之前,干員們所需要做的就只有享受時間。

————————快進到任務報告結束————————

啪!

「啊——」

瓦倫丁倒在床上,雙腿雙臂撐開以一個大字趴在床墊上面,盡情享受著久違的柔軟。這里是羅德島干員宿舍,瓦倫丁三人目前的住所,也是他最喜歡的地方。切爾諾伯格的屋子太過空曠冷清,龍門的小樓帶著生澀的石灰味道,而且有些過于擁擠了,只有羅德島的宿舍最符合瓦倫丁心中家的定義。

不大不小,空間足夠,有喜歡的人,推開門就能見到朋友。

就是還需要上班……不過他就算不想上班也不行了,不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在回到羅德島基地之後瓦倫丁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向行動部代理負責人匯報完了任務情況,同時還不忘記將自己在龍門開的發票給遞交上去以求報銷。在向進行入職測試的夜煙和暗鎖兩人揮手告別後他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拽著倆姑娘的手腕跑到了羅德島食堂,希望能盡快把自己的味蕾給養回來。

不是邢一凰做飯不好吃,而是在切城和龍門的最後這幾天一直在吃罐頭,他早就想再吃一次羅德島食堂的飯了,渴望程度僅次于趴在自己的床上睡一覺。

進食的過程很愉快,雖然瓦倫丁的周圍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圍繞著帶有敵意的目光但這也沒影響到他的好食欲,唯一的遺憾就是藍毒秘制小蛋糕沒出現在食堂里,倒是看到了芙蓉健康營養餐……

最後他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去拿一份。

半小時,他就完成了晚餐的任務,趴在了自己的床上發出了像豬一樣快樂的哼哼。

「不過我出去了這麼久床單竟然也不潮啊……」感受到不對勁的瓦倫丁撐起上半身模了模自己的床鋪。

「連被子也疊得好好的。」

床尾處,一個巨大的豆腐塊就擺在那里,正是他的被子。只不過在瓦倫丁的記憶中他出發前這個被子是以一灘爛泥的形態糊在床鋪上的,現在他的床整整齊齊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男孩子的房間……

甚至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你以為誰給你疊的啊?」

拉斐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瓦倫丁的身後,她彎下腰,對上瓦倫丁的視線。金色的瀑布從她的肩頭灑下落在了床單上,給這個還沒開燈的房間帶來了一絲光線。

「嗯?」

她看著發呆的瓦倫丁,抬了抬眼皮,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呃……謝謝。」

不用說,肯定是這姐姐幫的忙。而且不止是床鋪,他臥室的地面、桌子和衣櫃上都沒有一點灰塵,肯定是有人經常收拾,除了拉斐爾也沒別人了……

當然雷蛇也有可能。

「光謝謝就完了麼?」

很明顯拉斐爾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個讓她擔心兩個月的家伙。她抬起手放在瓦倫丁的臉頰上,剛撫上去就雙手用力揉搓著小龍人的臉龐,來來回回跟捏橡皮泥似的。

「啊嗚出啦嚕嚕嚕啊啊啊啊嗚嗚嗚……」

瓦倫丁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只能發出幾聲听不出來是什麼的哀嚎。很快,拉斐爾心中的小邪惡得到了滿足,她松開手,坐在瓦倫丁的身旁。

「當初你為什麼離開的時候不跟我說一聲啊。」

但這並不代表她會把這一頁掀過去。畢竟是走進自己心里的異性,拉斐爾還是很在意兩人之間的信任問題的。

「當初離開羅德島的時候是凌晨,你還在睡覺,我不想打擾你就……」

瓦倫丁用手揉著自己發燙的臉頰,聲音支支吾吾的,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好歹留個紙條什麼的吧,而且兩個月你一個電話都沒打啊。」

她還是很生氣。

「啊這。」前面不辭而別瓦倫丁不佔理,但這個電話他是真的沒辦法︰「羅德島的電話卡在龍門不能用啊,龍門本地的卡也打不通你的電話……」

羅德島的電話卡僅用于企業內部使用,外地號打不進來,除了某些特殊的號碼。那部裝有切城電話卡的拉斐爾特制版手機在切城貧民窟時就已經被毀了,後來在羅德島工作時她也沒時間去辦張新卡。

「而且我進去龍門是要去搞事的,肯定要低調一些,打個電話被別人跟蹤了怎麼辦?」

他想起了自己在貧民窟女裝偵查時跟在自己身後的龍門探子。不是對方不專業,而是在某次跟角徵羽胡扯的時候從這個人工智能口中了解到的情報,他也對此沒感到太驚訝。

如果龍門放心他在貧民窟待著不派探子來才會讓瓦倫丁覺得離譜。

拉斐爾听完瓦倫丁的解釋沒有說話,就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他的眼楮,藍色的瞳孔清澈無比,倒映出了對面人的臉。瓦倫丁沒有覺得羞澀,瞪著大眼楮看著拉斐爾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說的全是實話姐姐您就算不信我也編不出來了……

把自己在龍門挨打的事說出來?

不不不。

這會讓拉斐爾擔心的,他可不想看到這姐姐皺眉頭的樣子。

「好吧。」

兩人的僵持以拉斐爾的退縮結束,她的真心注視大法在此時沒有發揮效果,但這影響不了她搞事的心。前一段時間她收拾瓦倫丁房間時靈魂听到的話現在還記在心里,而且永遠都不會忘記。現在這個小龍人就坐在自己身邊,拉斐爾想親耳听見那兩個字。

「你能再叫我一聲嗎?」???

「拉——斐↑爾↑?」

瓦倫丁沒明白這姐姐是啥意思,特意加重了語氣有些不確定地叫了一遍她的名字,還改變了音調讓人听起來有些奇怪,似乎是在問「是這麼叫的吧」?

然後他就被天使姐姐掐了一下腰間的軟肉。

「嘶——嗷疼。」

瓦倫丁撅起嘴唇,一臉委屈,演技能打90分,扣的那10分是因為他眼角的淚花沒流出來。

「真是的你是不是在故意氣我啊。」

拉斐爾的語氣帶了點情緒,雖然看起來在生氣但是表情似乎比瓦倫丁更委屈。???

這姐姐是不是在戲弄我啊?

「我真的不知道啊姐姐,你想讓我說啥我說不就行了嘛……」

女人心海底針,這下瓦倫丁是真心明白這句話是啥意思了。

猜得到嗎?猜得到才有鬼 !

「那天啊我在收拾你的房間,突然間我就感覺你在叫我的名字,然後我閉上眼就看見你了,結果剛抱住你兩秒就中斷連接了。」

關于拉特蘭聖人不僅能賜予靈魂還能跟靈魂共享視覺听覺這件事拉斐爾當初沒有說明,也是為了希望能看到真實的瓦倫丁是什麼樣。

結果她很滿意,潛伏了那麼久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跟個木頭似的家伙突然就在心里叫了她一句……

「老婆。」

當拉斐爾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瓦倫丁就已經明白了她想讓自己喊得那兩個字是什麼了,那天自己小心翼翼說出的兩個字又一次出現在了心中。

不過那時瓦倫丁對拉斐爾的出現沒報什麼希望,自己也是因為周圍什麼人都沒有才會紅著臉說出這個稱呼,真要是當著拉斐爾的面說出來……

瓦倫丁老臉一紅。

「原來……你听得見啊。」

他的聲音也小了很多,磕磕巴巴的。

說什麼都行,就是一牽扯到愛情什麼的,他就會變得跟小女孩差不多。

「所以能再叫我一聲嗎?」

拉斐爾的臉龐靠近瓦倫丁,伸出手扶住他的下巴讓對方看著自己的臉。瓦倫丁眼神躲躲閃閃的,最後還是沒有逃避。

氣氛很曖昧,也很尷尬,就跟昨天夜晚瓦倫丁跟邢一凰之間的互動一樣。只不過這一次主動的一方變成了拉斐爾,他變成了被動。

說實話只是叫一聲的話沒啥,畢竟只是口頭說說,實戰還是不會開啟的,瓦倫丁也不會感到不舒服。但是戰勝這個害羞的感覺還是很難,尤其是在拉斐爾面前。

在其他人眼里,瓦倫丁臉皮有時厚如城牆,有時薄如蟬翼。但是在拉斐爾面前,他的表現跟黃花大閨女沒啥兩樣。

就在瓦倫丁的心理斗爭快要分出勝負的時候,一個意外把他從「火坑」里救了出來。邢一凰輕咳一聲敲了下門,聲音像往常一樣冷漠。

「有人通知我們去行動部辦公室集合,就現在。」

剛剛拉斐爾進入瓦倫丁房間時沒關門,他們的交流邢一凰也听見了。只能說巧了,原本邢一凰只想看會書就睡覺好好休息的,結果上頭突然來了個消息,不然她根本不會管這倆人。

「有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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