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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成為男人?

切爾諾伯格西城區,瓦倫丁住處。

夜晚的天空漆黑一片,厚重的烏雲遮住了滿天的繁星,只有月亮勉強能照射出一絲光亮。但這一絲光亮也是無比的詭異,淡淡的紅色月光灑在沉睡中的切爾諾伯格上,配合著烏薩斯特有的寒冷北風發出的嗚嗚聲,整座城市宛如鬼城。

瓦倫丁躲在一間儲物間的角落,精神高度緊繃。他的眼楮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小,死死地盯著儲物間緊閉著的大門。他的耳朵微微顫抖著,仔細聆听著周圍任何可疑的聲音。

踏,踏,踏……

高跟鞋輕踩在地上的聲音傳進了瓦倫丁的耳朵,他的心髒猛地一提,身體慢慢的又往後靠了靠。在確認自己處在一個絕對隱蔽的角落後,瓦倫丁緊了緊身上的睡衣,雙手雙腳用的力氣更大了。他在努力的把自己團成一個球,這樣佔地面積最小,那些他找的隱蔽物也能更好地隱藏他。

踏,踏,踏……

聲音越來越近了,瓦倫丁的內心也越來越緊張。死神正在外面徘徊,而他就是死神想要得到的獵物。

踏。

聲音在它最靠近瓦倫丁的時候戛然而止。瓦倫丁躲在角落里屏住了呼吸。死神就在門外,任何微小的聲音都會讓瓦倫丁陷落深淵。他覺得自己從沒這麼緊張過,即便是那兩次鬼門關之行都不如此。

在今天晚上,似乎所有能夠幫助瓦倫丁的人都失蹤了,就連一直住在他腦子里的系統都沒有了,整個世界就剩下了瓦倫丁一個人來面對死神的威脅,這也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自身的弱小和無助。

如果自己的法術是攻擊性的就好了,至少還能有反抗的能力。

不……就算是有攻擊性的法術又怎樣?他能用的出來麼?他能……對那個「死神」使用麼?

瓦倫丁心里有些悲哀。

「你在哪里呢?我親愛的指揮官~」

甜膩膩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了瓦倫丁的耳朵,因為有障礙物的緣故听起來有些沉悶。

該死的,我不在這!你去別的地方找找啊!

瓦倫丁在心中大喊,同時祈禱著讓這個瘋女人離開這里去別的地方好讓他能轉移陣地。

但現實總是喜歡打人的臉。

門外的女人打開了儲物室的門,看到了一堆雜物和清潔工具。

「不在這里嗎……」女人有些疑惑地看著屋里的雜物,精致的小臉上浮起疑惑的表情。

對沒錯,我不在這,我不在這!

瓦倫丁在腦海里瘋狂默念著我不在這,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女人伸出手輕輕攪動著自己的發絲,淡紅色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看起來像是傳說中名聲極其惡劣的血魔,卻又無比的魅惑動人,讓人不願從她的臉上移開目光。

但這對于瓦倫丁來說卻是難以忍受的酷刑,那傾國傾城的面容,如魔鬼一般的身材,還有比蜜糖更甜的聲音和嘴唇……

是這個世界上最毒的毒藥。

瓦倫丁已經深受其害,終于在不久前找到了一絲機會成功出逃,卻沒有盡快逃出這棟別墅,被困在了里面。現在他被發現只是時間問題,他只能祈禱著這個女人別這麼快就發現那些蛛絲馬跡,給他足夠的時間出逃,或許還有機會離開這里。

伴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儲物室的門被關上了,門外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那個女人離開了這里。

瓦倫丁不敢動彈,他支起耳朵仔細听著門外的動靜,在確定女人已經走得足夠遠的時候,輕輕松了一口氣。

就在剛剛那一小會,他身上的睡衣已經是今晚第三次被冷汗浸透了。

他已經在這間別墅里轉悠了將近半個小時,為了尋找大門的鑰匙和躲避女人的追蹤消耗了不少時間。但是現在鑰匙已經找到,女人也不知道去往了哪里。他只需要離開這間儲物室,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下樓的樓梯,然後打開別墅大門,他就能離開這個*華夏粗口*的地方。

瓦倫丁用自己能輕拿輕放物品時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身前的雜物移開,整個人的動作像極了東國的忍者,發出的聲音也保持在只能在這間儲物間里能听到的範圍。

就在他準備打開門離開這里時,一股極其好聞的香水味鑽進了他的鼻腔。瓦倫丁嗅了嗅,感覺有些頭暈。

這是……這是那間房屋里的味道……是那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瓦倫丁雙眼猛睜,心中大駭。他趕緊屏住呼吸,但是為時已晚。

一股眩暈感沖進了他的大腦,瓦倫丁趕緊扶著身旁的牆壁,讓自己慢慢的坐在地上,不發出一點聲音。這股香味很好聞,就像是春天的花海,甜美,溫暖,令人心曠神怡,忘記了一切煩惱,腦海里只有花海里那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

她的眸子,她的頭發,她的笑容……一切都是那麼完美,讓人不願轉移視線,只想讓自己再多看她一會,把她從上看到下從左看到右,從外看到里……

瓦倫丁腦袋猛地一晃,整個人從幻境中月兌離出來。眼前還是熟悉的儲物間,淡淡的紅色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里,甚是詭異。

他輕輕敲打著自己的額頭,將腦海里那些不和諧的畫面甩出去。要不是醒來的早,恐怕瓦倫丁已經被那個女人發現了。

就在他準備推開門離開這里的時候,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在~這~里~哦~」

惡魔的低語從門口傳來,瓦倫丁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看著門口的那個女人。看著那個跟幻境中一模一樣的女人。

「指揮官你為什麼要逃跑呢?是春田伺候的不到位嗎?嗯?」春田彎下腰,看著坐在地上渾身顫抖的瓦倫丁,聲音極其寵溺,甜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不……」

瓦倫丁張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就跟我回去吧?大家還等著你呢~」春田向瓦倫丁伸出手。瓦倫丁看著面前的那只白皙的手,輕輕的握住了它。

柔軟無骨,一股暖意傳進了瓦倫丁早已冰涼的手掌之中。

這個女人,真的是無論從哪方面都是極其完美。

「走吧。」春田的聲音中沒有任何的責備,反而充滿了一股姐姐對弟弟的溺愛。

瓦倫丁就這樣被春田牽在身後,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般跟著春田走向自己的房間。

「大家,指揮官回來了哦!」在打開門的一瞬間,春田踮起腳尖向著房屋內的一眾人形們揮手,語氣里滿含著興奮之情,看起來像是一個跟男朋友正在逛街的小女孩一般。

很快,瓦倫丁被春田輕推到了女孩們的中間。看著那些把自己包圍的熟悉無比又極其陌生的女孩們,看著她們眼里已經隱藏不住的火焰和臉上的紅暈。他抱住腦袋蹲在地上,大聲呼號。

「不!!!」

 。

瓦倫丁尖叫著從床上彈起身,雙手抱著腦袋失聲大喊。很快,他房間的門被人踹開了,邢一凰雙手握拳看著屋內正在吶喊的瓦倫丁,環視四周。

現在是晚上7點38分,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某個正在床上叫的跟殺豬似的家伙外。

「你又在發什麼瘋?」

邢一凰走到床前拿起一塊手帕捂住了瓦倫丁的嘴巴,用最直接的方式讓他冷靜下來。

瓦倫丁使勁搖晃著腦袋,雙手扒拉著邢一凰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示意她拿開。

「呼……」邢一凰松開手後瓦倫丁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牆上的鐘表。

「我睡了多久?」

「十個小時。在今天早上回來後你交代了列昂尼德一些事情就回來睡覺了,一直睡到現在。」

邢一凰把手帕扔進垃圾桶里,打開衛生間的門洗了下手。

「十個小時……」瓦倫丁听著衛生間里嘩嘩的流水聲,又躺回了床上。

「原來那只是個夢啊……」

他整個人放松了許多。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記得你今天早上在想什麼嗎?」系統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在瓦倫丁的腦海中響起。

今早,他似乎在想什麼被人形榨干的事?

瓦倫丁模了模下巴,一臉疑惑。

「不是那這個夢為啥那麼真實啊,總感覺下一秒自己就會又回到夢里。」瓦倫丁覺得是系統在搞事。就以他目前的了解,這個系統的能力是相當的強大,讓自己做個夢中夢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可沒那麼無聊去捉弄你,有那時間我還不如去找找新的買家去賣源石。」

系統直截了當地否決了瓦倫丁荒唐的想法。

瓦倫丁無視了系統的辯解,翻身下床。

「一凰啊,晚飯做好了沒?」

他走進衛生間洗了把臉,看著站在臥室門口的邢一凰。

「做好了,但是沒想到你會醒來,沒做你的那一份。」

瓦倫丁一愣。他看向邢一凰一臉疑惑。邢一凰別過臉去不去直視他的目光。

瓦倫丁覺得自己被討厭了。

「我……」他現在想說點什麼表達一下自己心中那股蛋的情感,看著邢一凰的臉又給咽了回去。

說出來的話會被打死吧?一定會吧?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面對事實。

「行吧。」瓦倫丁嘆口氣,走到床邊開始穿衣服。

「我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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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姐姐真沒做我的飯啊……」

瓦倫丁站在小區門口,看著不遠處自己住的別墅,心里拔涼拔涼的。

原本他以為那姐姐只是在開玩笑,只要自己打開大門邢一凰一定會叫住自己然後拿出一份晚餐給自己,典型的傲嬌心態。

但是直到瓦倫丁在門口站了十分鐘快被風吹成傻子的時候他才明白邢一凰說的是真話。

也是,這姐姐就跟鑽石塞雷婭似的,根本不懂得什麼叫變通,說話也是直來直去的,沒事就喜歡用拳頭解決自己……解決問題,典型的一個暴力女。

指望一個女暴龍學會傲嬌?那梅菲斯特都能變成女人加入羅德島成為博士的後宮了好麼。

想一想那個情景……瓦倫丁吐了吐舌頭,做干嘔狀。

媽的好惡心,像梅菲斯特這種心理變態的家伙還是早點領便當比較好。

瓦倫丁的肚子提醒他沒老是想有的沒的了,趕緊找點吃的不然今晚就睡不好覺了。

回去讓邢一凰再做一份?那她肯定會同意,但是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絕對不能放下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向女人求情什麼的,做不到!

宛如雷鳴般的聲音從瓦倫丁的身體里傳出,引來了不少視線。瓦倫丁把帽子一拉,快步離開了這里。

好丟人啊……

烏薩斯帝國的食物基本上不對瓦倫丁的胃口,所以他也很少出去吃。他的廚藝可以用稀爛來形容,曾經心血來潮下了一次廚後嘗了一口就把自己做的東西扔垃圾桶里了表示再也不邁進廚房一步,所以瓦倫丁的一日三餐基本上就靠邢一凰。

作為一個有著悲慘過去的女孩,廚藝,只是她應該掌握的生存本領中的一個而已。

回去麼?瓦倫丁看著百米外燈火通明的別墅,心中突然有了個好主意。

十分鐘後。

瓦倫丁看了看門牌號,確定無誤後叩響了門。

「是誰?」房屋內傳來一聲詢問,同時還有一聲清脆的聲響。

恩,這姐姐給槍上好了膛就等自己往槍口上撞了。

「你們的指揮官。」

兩秒後,門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臉黑化的416和她黑洞洞的槍口。???

說好的熱烈歡迎呢?說好的投懷送抱呢?

你可是我第一個誓約人形啊姐姐!而且也是第一個滿級的人形第一個有專屬裝備的人形啊!

瓦倫丁整個人都不好了。

「416。」春田走到了她的身邊,摁住了416手中的槍。416冷冷的看了春天一眼,扭頭離開。

「很抱歉指揮官,那孩子心里有些不舒服,請原諒。」春田帶著歉意的微笑向著瓦倫丁微微鞠躬。

嗯,春田不虧是格里芬擁有著太太名號的女人,瓦倫丁覺得自己真要是娶了她……

大概會被416用殺傷榴彈炸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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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可否告訴我原因,我並不明白416為何對我意見這麼大。」瓦倫丁喝干了碗里的最後一口湯,提出了一個疑問已久的問題。

早在不久前瓦倫丁剛把這些戰術人形們召喚出來的時候他就能感覺到某些人形對他頗為不滿,但是瓦倫丁想不出什麼原因。後來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那些不滿也漸漸消失了,至少瓦倫丁本人是感覺不到了,除了416.

從第一天到現在,瓦倫丁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416看向他時眼里的怨氣,即便是在戰斗中也是如此。要不是他明白戰術人形不會傷害指揮官這一事實恐怕他根本不敢跟416一塊行動,就怕哪天突然飛過來一枚榴彈把自己炸了。

但是剛才看來……416眼里的不止是怨氣,還有委屈?

瓦倫丁覺得要不是416是個性格很要強的女孩恐怕剛剛看到他的一瞬間眼淚就掉下來了。

416很委屈,瓦倫丁也很委屈。他啥都沒干啊416就表現得跟自己欺負她似的,這幾天連手都沒踫一下好麼?

「指揮官你……真的不明白?」春田的表情一時間變得有些復雜,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不明白。」瓦倫丁老老實實的搖頭。

春田緊盯著瓦倫丁的眼楮,再一次確認了他說的是真話。

「唉……」

春田低下頭嘆了口氣。

「她很想你。」

一道雷霆擊中了瓦倫丁的大腦,讓他有些懵逼。

「想我?」

瓦倫丁指了指自己,看向春田的眼神中飽含著不理解。

「指揮官你是什麼時候加入格里芬的呢?好幾年前了吧?」春田給瓦倫丁和自己到上茶,開啟了回憶。

「那時候指揮部什麼都沒有,一窮二白。我是得到了上級的命令來協助您,而416,是您建造的第一個人形。」

「當416站在您面前的時候,您高興的又蹦又跳,像一個孩子,還上去緊緊地抱住了剛來到指揮部的416,差點被打了一頓。」

春田想著那時的艱苦歲月,嘴角自然的帶起一絲弧度。瓦倫丁默默的啜著杯中的茶水,听春田講過去的故事。

「從她到來的第一天起,直到您消失的那一天,416一直都是您的主力。即便到了後來有更多更強大的ar人形加入,您也沒放棄416,依舊把她編在第一梯隊。」

「指揮部的人形私下里都流傳著一句話,‘流水的任務鐵打的416’。您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瓦倫丁看著春田的笑容,點點頭心說我當然知道。那時候416就是他最喜歡的人形,只要出擊就一定會帶上她。作為一個練槍的指揮官,他練槍只看臉不看強度,所以練了很多不是那麼強的人形,春田也是其中之一。

「隨著指揮部的發展壯大,人形也越來越多,指揮官喜歡的人形也越來越多。sv98、利貝羅勒、9a91、塞布麗娜……啊,還有我,都得到了您的誓約之戒。」

這是瓦倫丁才發現春田左手上的戒指。

瓦倫丁似乎有些明白416生氣的原因了。

「您是不是覺得416生氣是因為您誓約太多人形她在您心中的地位下降了?」

春田一眼就看出來了她親愛的指揮官在想些什麼。

「……嗯。」

瓦倫丁沒有反對。

「那就大錯特錯啦指揮官。」春田站起身把烤好的隻果派放在桌上,香甜的氣息飄進了瓦倫丁的鼻腔里,但是他卻一點都沒有想吃的。

「來一塊麼?」春田輕輕拿起一塊放在了他的嘴邊。瓦倫丁想了想,還是張開了嘴。

「味道很好,香甜可口,我甚至都能听見味蕾在歡呼。」瓦倫丁點點頭。「你的手藝還是那麼棒。」

春田搖搖頭。

「以前我做的隻果派您可一塊都沒吃過,指揮官。」

「一塊都沒有。」

瓦倫丁笑了笑,對自己的謊言表示歉意。

「您以為416在生什麼氣?生您誓約了太多人形麼?開後宮麼?指揮官,在以前你可一下都沒踫過我們,一下都沒有,就像我做的隻果派。」

「但是我們依舊能感覺到您對我們的關心,對我們的愛護。我們是人形,是機器人,但那個時候,我們在您的眼里是什麼?」

「是人,值得尊重的人。」

春田的語速逐漸加快。

「但是後來有一天,您突然消失了,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整個指揮部都找不到您的影子,我們也沒有權限去詢問上級,也沒有權限離開指揮部出去尋找您。」

「沒有指揮官的命令,我們只能呆在指揮部里,什麼都做不了。但是我們的指揮官,消失了。」

「補給依舊會有人送來,我們每天呆在指揮部里不出擊消耗不了多少資源,這個沒有了心髒的指揮部竟然也能繼續運轉下去。」

「也沒有人來調查您的失蹤,鐵血和軍方也沒有來攻打指揮部,這里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被人遺忘的世外桃源。」

「那一段時間里,每天我都能看到416穿著您給她買的星之繭禮服坐在您的位置上看著桌上她和您的合影,一看就是一天。偶爾也會有其他人形來到辦公室來尋找您留下的痕跡,但只有416每天都在。」

「她甚至搬出了宿舍,直接住到了您的房間。」

「就是為了不想遺忘過去。」

講到這里,瓦倫丁手中的茶已經涼了。他呆呆地看著春田,心里卻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您明白了麼?」

明白什麼?

瓦倫丁覺得有些……有些好笑。他知道春田口中說的自己消失是什麼情況。那時候他已經玩了三年少女前線,已經厭倦了那個游戲,雖然手機里還存在著它,但是瓦倫丁已經很少再打開過了。

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游戲而已,棄了就棄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當那些游戲里的女孩們出現在瓦倫丁面前的時候,能夠看得見模得著的時候,棄游的性質就變了。

「游戲世界的人物出現在現實就是這麼麻煩,以後你少用點類似的能力好了。」

系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時候的瓦倫丁內心很復雜,作為一個人工智能他看不明白,只能提個醒。

「系統啊,我這算不算……又多了幾個妹子?」瓦倫丁看著精神空間里的數據人苦笑。

「如果你說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妻子,那麼不算。她們會在能力時間結束後離開這個世界,重新變回一堆數據和一張立繪。」

系統給出了他的解釋。

「我……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瓦倫丁捂住臉龐。

「放心,你要是覺得心里難受那也只會難受這幾天而已,等她們回去了,不還只是我剛才說的,一堆數據,一張立繪?」

「那現在呢?她們就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感覺自己就像個渣男一樣。」

「哈。」系統被逗笑了。「那這樣說你還記得你玩的第一個養成類游戲麼?艦r。真要說原配那些艦娘才是你的原配 ……想開點哥們,游戲終究是游戲,即便游戲人物會出現在現實中也只是那麼幾天。你就當這是場真實的夢就好。不行的話,我把少女前線這個游戲的安裝包給你,再給你搞個跨宇宙的信號接收器,讓你能在這里玩上少女前線,咋樣?」

系統提出了一個好主意,只不過瓦倫丁覺得這里面似乎話里有話……

「10顆精純源石,我幫你辦了,絕對的特惠。」

果然。

「滾蛋。」瓦倫丁對著系統做了個鄙視的手勢,離開了精神空間。春田已經離開了餐廳,正在廚房洗碗。416的房間關著門,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麼。瓦倫丁想了想,擰動了門把手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極為美麗的少女,她穿著紫白色色調的禮服站在瓦倫丁的面前,腰間別著一朵巨大的白花,跟女孩一樣美麗。女孩的頭發經過了細心地打理,梳成了兩條辮子垂在兩肩前,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剛從貴族的酒會里出來一般。

hk416星之繭。

瓦倫丁給416買過的唯一一套衣服。

「416……」瓦倫丁的內心有些苦澀。對于這些女孩他是真的用過心的,那段時間格里芬也是他最喜歡的游戲。

但游戲總有膩的時候。

看著面前的女孩,瓦倫丁只能緊緊的抱著她,給她遲來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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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瓦倫丁住所。

邢一凰有些疑惑的看著瓦倫丁,她的獵人直覺告訴她這個家伙身上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瓦倫丁被她盯得心中有些發毛。

「你出去干啥去了?」邢一凰覺得直接問比較好。

「找地方吃晚餐去了。」這個瓦倫丁倒是沒撒謊。

「那為什麼你身上會有香水味?你可從沒用過那東西。」

今晚的邢一凰似乎格外健談。當然,是對她自己來說。

「啊,我吃飯的地方很高檔嘛,餐廳里有些香水味也是正常的。」瓦倫丁額頭上冒出一滴冷汗。他對著邢一凰笑了笑,給出一個還算正常的解釋。

恩,吃飯的地方是給人形安排的宿舍,基本上是哮者手下員工宿舍環境條件最好的地方了,至于香水味,416房間也屬于員工宿舍,也算是自己吃飯的地方嘛。

……哈哈。

邢一凰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但就是感覺不太清楚。如果她繼續問下去的話肯定能找出一些端倪出來,但是……

有些事情還是別問那麼詳細為好,對大家都有好處。

邢一凰離開了,只留下瓦倫丁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回想起一小時前跟416相擁的時刻,他就感覺有些惋惜。

今天晚上是瓦倫丁最有可能成為男人的一次機會,但是對象是個披著小姐姐外表的終結者。

有其形,而無其用。

瓦倫丁的成長計劃再一次被無限期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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