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思我才多久沒看直播啊, 這怎麼進度條拉滿了???】
【怪不得不直播呢,換我我——不直播,這誰頂得住啊。】
【冒昧的問一句, 這是婚後日常嗎?】
蘇橋哭笑不得的解釋道︰「剛回來被子太久沒曬蓋著不舒服。」
【這是你們要睡一床被子的理由嗎?】
一個人發了這條彈幕,之後彈幕直接刷屏。
蘇橋挑了挑眉, 見他們不听索性也不多解釋,只說︰「我們不是一直睡一床被子嗎?」
彈幕︰【???】
【主播你變了。】
【你以前從不秀恩愛的!】
【所以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在沒有直播的這段時間確實有事發生啊!】
蘇橋邊跟直播間的觀眾說著話,邊收拾帳篷里的衣服, 伸手遞出去讓靳川去晾起來。
他坐在帳篷邊緣,這樣直播設備能拍到, 他——更方便往外遞東西。
遞順手了, 眼楮又看著彈幕,——沒注意到身後來的不是靳川,下意識的——東西遞過去, 然後手上一暖, 被大毛茸茸蹭了。
【大老虎!】
【啊啊啊!這不是我那消失很久的小可愛嗎?!】
【軟敷敷可可愛愛的大腦斧啊!快讓我雲抱抱, 想死你了嗚嗚嗚, 打賞了, 給大腦斧買零食吃。】
蘇橋反手順著老虎的耳朵, 抓了抓耳朵,「你怎麼進來了?」
剛才看, 老虎還趴在外面和大獅子一邊曬太陽一邊舌忝毛呢。
「嗷嗚。」老虎把腦袋搭在他肩上, 歪頭蹭蹭他的臉頰撒嬌。
【主播放開那只老虎讓我來!】
【好可愛啊啊啊啊真的就像是一只大橘貓一樣啊!】
直播間彈幕刷刷的飛過, 下一刻, 老虎被不知道是誰往後一扯,被帶出了山洞。
【……?】
【我剛才看見了——麼?海藍星還有吃老虎的動物嗎?怎麼跑到主播山洞里過來吃老虎了?】
【哈哈哈搞笑呢,沒事——老虎當口糧是想死嗎。】
【我好想看見靳川的手了。】
【……這你都能看出來是靳川的手?!你是真愛吧?一看你就不是來看主播的。】
【不是, 海藍星除了主播就只有靳川了啊,主播全程出鏡,那只手只能是靳川的。】
【草率了。等等……靳川徒手抓老虎???】
【帥就完了。】
蘇橋看著老虎一臉懵逼的被靳川拖走,雖然畫面很慘,但這個小表情他真沒忍住笑。
還沒等他出去——老虎救回來,就听見了飛船降落的聲音。
蘇橋一愣,飛船降落?
這個時候為什麼會有飛船過來,幾乎是和他們前後腳,而且航線是封閉的,能過來的人應該也只有……靳亭宴他們吧。
蘇橋想了想,——直播的角度調轉成對著回到圍欄里的駝鹿幼崽,「你們在這看一會駝鹿幼崽,我出去看看。」
【等會,別走啊喂!】
【讓我猜猜,是不是今天的直播就到這了?】
【賭五毛錢的,主播是不會記得我們這邊的哈哈哈哈……嗚嗚嗚嗚主播你回來啊。】
【笑著笑著就哭了嗎這是?】
……
靳川——注意到了外面的飛船,本想著趁著蘇橋還沒發現,——過去把搗亂的那兩只凶獸給打回去,但沒想到蘇橋出來的速度不慢,他挑了挑眉,這是靈氣恢復的原因嗎?
蘇橋走出來問道︰「是靳亭宴他們嗎?」
「是。」靳川都不用想就知道,絕對是靳亭宴和貝禾淵,可能是打暈以後自己醒過來,然後找了飛船過來的。
蘇橋點了點頭,「過去看看吧。」
他之前想引出天道的辦法,還得靠靳亭宴和貝禾淵一起幫忙呢。
凶獸越多,天道出來的可能性越大。
靳川胸有成竹道︰「不用去,他們自己會過來找你的。」
話音剛落,靳亭宴從森林里跑了出來,小倉鼠的樣子一路跑,竄到了蘇橋身邊。
「他又變回去了。」後面的貝禾淵顯得很無奈,「真不是故意跟過來的。」
只是靳亭宴挨揍以後就變回獸形了,他怕出什麼事,所以才帶過來的。
蘇橋抓住小倉鼠rua了一——,說︰「正好,你去極北之地把九嬰接過來。」
九嬰,混沌,饕餮,杌,蠱雕還有夫諸。
應該夠用了。
「好。」貝禾淵在靈力充盈的情況下都用不著飛行器飛船什麼的,自己就去了。
靳川問道︰「你真的——這樣弄嗎?」
「如果連你們都不知道的話,我只能問天道。」很無奈的是他——不一定能聯系上天道,只能借著這——方式——天道引出來。
靳川看著蘇橋,想了想,他輕聲問︰「能抱一下嗎?」
蘇橋還在想一會凶獸聚頭以後的操作步驟,靳川這麼一句弄得他一時間都沒能轉過彎來。
靳川問了一句便不再說話,蘇橋抬手——人抱住,礙于身高原因看起來像是他撲到靳川懷里一樣。
凶獸變成人以後身高都十分過分,蘇橋現在還算是半個普通人,自然抱不住。
靳川下意識的環住蘇橋的腰身,手腕僵硬著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別怕,有我在呢。」
蘇橋完全沒有點怕的意思,但靳川都這麼說了,他——只好埋首在靳川懷里輕聲應了一句︰「好。」
變成獸形的靳亭宴呆呆的待在蘇橋和靳川的夾縫中生存。
蘇橋並沒有——它放下去,小倉鼠抬頭低頭,反復幾次,一雙豆豆眼茫然的不行。
可能在跑與不跑之間掙扎。
貝禾淵來的快去的——快,甚至還在路上和九嬰打了一架。
然後落地以後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貝禾淵緩緩挑了挑眉,讓我去極北之地抓九嬰,難道就是為了支開我?
獸形的九嬰顯然和貝禾淵不怎麼對付,看見蘇橋以後更是掙扎著——下來。
貝禾淵一時沒注意,差點被咬,連忙放開它。
九嬰一路甩著尾巴去找蘇橋了。
看著靳川抱著蘇橋,九嬰特別凶的朝著靳川叫,「嗷嗚!嗷嗷嗚嗚!」
靳川垂眸瞥了他一眼,九嬰頓時熄了火,「嗷唧……」
蔫吧蔫吧的連尾巴都垂了下來。
蘇橋伸手想模模九嬰的毛腦袋,但腰上一雙手臂錮著,他都彎不下腰去。
蘇橋拍了拍腰間的手,「你去把所有凶獸都叫過來,準備開始吧。」
「好。」
九嬰見靳川走了,小尾巴又重新甩了起來,晃晃悠悠的往靳川懷里撲。
貝禾淵听著蘇橋的話感覺很嚴肅的樣子,不由得問了一句︰「神,你打算做——麼?」——
所有凶獸都集中到一起,並不像是小事。
蘇橋說︰「我想試著——天道弄出來,看看能不能問出些關于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