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墊子里的幼崽們睡得正香, 全然沒想到自己從生死邊緣溜達了一圈。

蘇橋把小煤球抱走,說︰「它們還小,不能吃。」

小煤球舌忝舌忝爪子, 「嗷唧~」

外面,大老虎已經自己吃上了, 它趴在斑馬邊上撕扯著斑馬肉,扯下來的肉不急著吃,慢慢悠悠的往嘴里送——

蘇橋出來, 大老虎扭頭︰「嗷嗚!」

「來了來了。」蘇橋把提前準備好的駝鹿女乃拿來,「你先喝這個, 等我切好了再過來。」

「嗷!」大老虎聞了聞駝鹿女乃, 試探性的舌忝了一口,可能是味道不錯,沒一會就光盤了。

冰箱里的肉都還沒有化凍, 本來是準備儲存起來, 等毛茸茸們不想出去捕獵的時候給它們吃, 但大獅子和大老虎一天天的勤勞的過——, 簡直不是它們應該有的勤勞!

每天都有新鮮的肉, 那還吃凍肉做什麼呢, 但又因為捕獵太多,每天新鮮的肉都吃不完, 吃不完就冷凍起來。

這就形成了很尷尬的……肉越吃越多, 要不是蘇橋拿出來一部分做了燻肉, 只怕冰箱都快塞不下了。

蘇橋把新鮮的肉切好放大碗里, 斑馬還剩下很多,索性又給大獅子也準備了一份出來,肝髒都給了老虎。

「來, 吃吧。」

「嗷嗚~」

蘇橋站起來活動活動,然後重新又蹲下去,把剩下的斑馬肉切下來拿去填冰箱。

小煤球站起來趴在蘇橋後背上,似乎是想像以前那樣站上肩膀,但顯然不太可能。

蘇橋扭頭看了它一眼,可能是離得近,所以呼嚕聲很大,時不時的還要哼唧一下,可能是因為上不去肩膀所以不開心。

蘇橋切了薄薄的一片斑馬肉扭頭喂它,「吃一點?」

他不敢給多,剛才喝了那麼多駝鹿女乃,肉就少吃一點當個夜宵嘗嘗味就行。

小煤球正專注的蹭蘇橋的脖子,看都沒看喂到嘴邊的肉一眼。

「不吃嗎?」蘇橋抖了抖肉片,很新鮮的。

「嗷唧~」小煤球埋首在蘇橋頸間,用實際行動拒絕著這片肉。

小家伙不吃,蘇橋便把肉放一邊,等它什麼時候想吃了自己會過來吃的。

斑馬肉切好以後,大獅子也回來了。

蘇橋看了一眼,好嘛,也是斑馬。

怪不得今天回來的比較晚,原來都跑去草原那邊了。

不過想來也是,大獅子的家在那邊,只是他遇到大獅子的時候大獅子就自己在外面,也沒看——獅群什麼的,不知道它是不是回去看獅群了。

蘇橋把駝鹿女乃和切好的斑馬肉遞給它,說︰「先吃肉和肝髒,你那只斑馬凍起來好嗎?」

「吼!」

蘇橋當它是同意了,把這只斑馬的肝髒掏出來放在了那盆肉上,「好了,開吃吧。」

大獅子舌忝舌忝嘴巴,先低頭喝駝鹿女乃。

等把大獅子帶回來的那只斑馬切好,天已經徹底黑了,蘇橋用噴霧簡單沖洗了一下,直到身上沒有那股血腥味,這才換了睡衣,抱著小煤球回到帳篷里。

至于切剩下的斑馬骨架他沒有再管,大獅子和老虎會處理好的。

小紅鳥今天睡得格外的早,蘇橋給它準備了一些鮮肉在桌子上,要是大半夜睡醒了它跳出口袋就有吃的。

明天還要繼續探索森林深處,還要找小煤球的同類。

才不到九點,蘇橋就已經抱著小煤球窩進了睡袋。

蘇橋閉上眼楮,小煤球老老——的趴在他懷里,但卻十——精神沒有半點困意,白天偶爾睡一覺,這會早早躺下肯定睡不著。

但小煤球也只是睜眼看著蘇橋,不出聲不亂動,乖的不行。

蘇橋攏了攏手臂,迷迷糊糊間低頭蹭了蹭小家伙,半夢半醒指尖好像聞到了淡淡的香氣。

香……?

蘇橋指尖微動,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深夜。

熟睡的小紅鳥突然睜開了眼楮,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盯著帳篷。

被子下面,小煤球的身形逐漸變得修長,人也從被子里露頭,卻仍舊被蘇橋抱在懷里。

漸漸地,反客為主——

蘇橋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都不對勁。

好累。

睡一覺睡這麼累還真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甚至睜眼那一刻都想躺在床上不起來了。

手臂都睡麻了。

蘇橋低頭看了一眼抱著他手臂睡得正香的小煤球,點了點它的小鼻子問道︰「你昨晚是不是壓我胸口睡得?」

小煤球仍舊在熟睡,低頭躲開蘇橋的手指,把臉埋進了被子下面,「哼唧。」

蘇橋笑著說︰「哼唧哼唧的,像只小豬。」

小煤球繼續睡。

蘇橋悄悄把手臂從小煤球懷里抽出來,他得出去鍛煉鍛煉身體,小煤球繼續不用起那麼早。

走出山洞,第一眼看——的就是門口石頭上的藍莓。

他倒是沒有注意到莓果什麼時候不——得,但肯定是小駝鹿吃掉了,大獅子和老虎都不吃這些。

蘇橋把藍莓收起來,沒急著吃,而是先出去跑步。

蘇橋是打算繞著山洞跑幾圈。

但在跑到山洞後面的時候,看——樹下有一顆蛋,蘇橋頓時就走不動道了。

樹下有蛋,樹上還有鳥巢。

應該是不小心從上面掉下來的吧。

好在樹不算太高,地上也有厚厚的草地做緩沖,要不然這顆蛋可能活不到孵化。

蘇橋走過去,沒有貿然伸手把蛋拿起來,有些動物靠氣味,一旦自己的幼崽沾上了人類的氣味它們就會拋棄那只幼崽,雖然不知道鳥類會不會這樣,但小心無大錯。

鳥媽媽應該不在,可能是出門覓食去了。

這樣看也不知道上面還有多少蛋,但沒有小鳥的叫聲,應該是還沒孵化出來。

蘇橋想了想,抓起一捧土搓手,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應該能掩蓋他的氣息,揉搓了一會以後拍掉土,一手將鳥蛋拿起來,單手抓著樹枝往上爬。

幸好是樹不高,要是太高了,蘇橋都不知道怎麼把這顆蛋送回去。

坐在樹杈上,蘇橋打量著眼前的鳥窩,里面有四顆蛋,加上他手里這個,一窩有五只小鳥。

光從鳥蛋來看,蘇橋看不太出來是什麼品種的鳥。

鳥巢很小,蘇橋調整了一下鳥蛋的位置,這才有地方把手里的那顆放下去。

剛放下去的一剎那,蘇橋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蘇橋眯起眼楮,緩緩抬頭。

只見自己四面八方已經被小鳥包圍了。

蘇橋︰「……」

文鳥?

又稱白腰文鳥,經常成群活動,十余只一起。

看他周圍這幾只,十幾只是有的。

蘇橋人還在樹上,也不敢亂動,他要是慌里慌張的跑下去,這群文鳥說不定會一股腦的沖上來攻擊他。

蘇橋試圖和文鳥們講道理,「那個……我不是偷蛋的,我只是幫你們把鳥蛋撿起來放回去。」

「不信你們看,是不是一個沒少。」

文鳥飛在空中不斷拍打著翅膀,懸停在高處盯著蘇橋。

蘇橋︰「……」

語言不通,解釋起來甚是困難。

且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甚是尷尬的境地。

「其實我真的……」蘇橋話音戛然而止,只見那群文鳥同一時間朝他飛了過來!

「等一下——!」蘇橋連忙抬手護住臉,心說你們撒氣啄我一頓蛋的事就一筆勾銷好不好。

然而,預想中被啄皮膚的疼痛並沒有傳來,蘇橋小心翼翼的放下手臂,就見文鳥們零零散散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爪子勾著他的衣服,不約而同的歪頭看著他。

蘇橋一愣,這是……什麼情況?

離蘇橋最近的那只眨眨眼楮︰「嘰!」

這一聲仿佛是什麼指引,下一刻,所有的文鳥都開始︰「嘰」「嘰」「嘰」「嘰」

蘇橋︰「……」

耳朵快聾了。

蘇橋用指尖從下而上抵住文鳥的鳥喙,文鳥張嘴的動作噸,小眼楮轉了轉,沒有再繼續叫。

它停下來,其他的文鳥也紛紛停下。

蘇橋頓感松了一口氣。

蘇橋問︰「可以下去嗎?」

文鳥歪了歪頭。

蘇橋無奈,只好不再管身上掛著的這些文鳥,自己從樹上下去。

期間,不管他怎樣的動作,伸手抬手什麼的,掛在衣服上的文鳥紋絲不動,特別穩健。

就跟長在他衣服上的一樣。

蘇橋繼續試圖交流講道理,「我要回去了,你們還不下來嗎?」

「嘰!」

蘇橋想,這應該就是不下來的意思吧。

他能怎麼辦呢。

只能帶著這幾只小鳥先回去了。

文鳥是一種很聰明的鳥類,有些喜歡鳥的人也會馴養文鳥,蘇橋不知道它們就喜歡掛在自己身上還是怎麼樣,反正它們是真裝傻不下來。

回去的路上蘇橋還在想,還好大獅子和老虎又跑出去不捕獵了,要不然他帶著這一身獵物回來,那獅子和老虎不跟嗑瓜子似的,一口一個還不吐毛。

一直到回到山洞,身上的文鳥該不走還是不走。

哪怕這里存在著猛獸的氣息。

不過也是,山洞後面不也是老虎的地盤嗎,這群文鳥還在那里——活的好好的。

蘇橋拿著藍莓引誘它,「吃顆藍莓就下來好不好?」

「嘰!」文鳥甩了甩尾羽,豆大的眼楮盯著蘇橋,看都沒看藍莓一眼。

藍莓的吸引力顯然沒有蘇橋大。

蘇橋自己吃掉藍莓,「你們這樣掛在我身上,要是讓小煤球看——了,你們……」

蘇橋話音一頓,小煤球?

下一刻,就像是附和他的話一聲,小煤球「嗷嗚」一聲從帳篷里跳了出來,輕松爬上蘇橋的肩膀。

文鳥頓時哄散飛起!

一時間耳邊全是文鳥的叫聲。

「嘰、嘰嘰嘰!」

小煤球重新佔據蘇橋肩膀最佳位置,橫躺下來懶懶的舌忝爪子。

眼楮一瞬不眨的盯著那群不知死活的文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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