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瑜縣主也就在——行禮的事情上佔一些杜太太的便宜, 但——是規矩,品級低的向品級高的行禮,即便湘瑜縣主輩分沒有杜太太高, 可品級擺在那里,沒有辦法。雖然大家都知道湘瑜縣主——是趁機報復, 可在規矩禮儀上, 她是佔——的。
只不過——會兒, 楊海燕當——所有人的面扶起了杜太太, ——是下了湘瑜縣主的臉。原本一行三人,就楊海燕沒有行禮,湘瑜縣主自然——到了, 但是沒在意, ——為楊海燕不行禮, 就杜太太和屈氏行禮, 在湘瑜縣主的眼里, 又覺得——是下杜太太面子的一件事。卻哪里知道, 楊海燕竟然扶起了杜太太——杜太太面子,就是不給她面子。
湘瑜縣主將楊海燕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是張生面孔。長相秀麗, 但滿京城秀麗的女子多的是,可——白皙的皮膚倒是少見。那張臉如同抹上了光澤一般,很是滑女敕。她身——女乃綠色的襦裙, 女乃白色的上衣, 衣服款式雖簡單,但配色極其溫柔。也不似其他來參加壽辰的女子般,盡是把自己打扮的珠光寶氣,富貴華麗, 她的打扮也簡單,——發簪、耳飾到項鏈,都是珍珠。除——腕上一支晶瑩剔透的玉鐲。
可——打扮在湘瑜縣主眼——,確是寒酸——
個陌生的女子,湘瑜縣主的定位是,許氏哪里來的窮酸婦人,——是要拍杜家的馬屁呢。
湘瑜縣主冷哼一聲︰「——是哪里來的上不得台面的婦人,一——規矩也不懂,見到了本縣主還不行禮?」——
世界上,永遠不缺——熱鬧的人,就如——大堂里,他們縱然不敢嘲笑杜夫人,不敢對杜夫人落井下石,但是不排除她們不敢——戲。
楊海燕無視周邊的視線,她——向湘瑜縣主。微微一笑,她得知湘瑜縣主不認識她。如此︰「冰雲剛來京城,不認識眾位夫人太太,也不知眾位誥命品級,若是有失禮之處,還請眾位見諒。」她先是對——大堂里的眾位道,接——又——向湘瑜縣主,「方——听老夫人和干娘喚你縣主,敢問縣主可是——一品?」
湘瑜縣主臉色一沉,她覺得——個婦人——不起自己︰「不是,那又如何?你——話什麼意思?給本縣主說明白。」
楊海燕笑——再問︰「那是……正一品縣主。」
湘瑜縣主臉色更沉了,縣主二品為極限,怎麼可——是一品?——人就是在諷刺她。「不是,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要裝模作樣的。」
楊海燕露出驚訝的神情,仿佛很是無辜︰「縣主見諒,我初入京城,所以——想問個明白,縣主既不是——一品、也不只正一品、莫不是超品?否則,何以要讓我正二品的夫人給你行禮?」
湘瑜縣主微微一愣,有些驚訝,——女人的年紀不過二十左右,既不是皇親國戚、也不是哪家的郡主縣主,或者世子夫人之類的,那些個人她基本都認識。所以,她——所當然的認為——個女人品級很低。
不過,正二品又如何?——個年紀的正二品誥命,既然不是那些有背景的,那必然是靠男人的,妻子為正二品誥命,那麼丈夫必然也是正二品的官——滿京城的正二品官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頭子了。所以,湘瑜縣主嘲諷︰「我當是誰有——麼大膽子不跟我行禮呢,原來是哪家二品官的繼室,也不知道京城里哪個二品官員有——樣的好命,娶了你——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妻子。」
不等楊海燕開——,承恩侯府老夫人趕忙道︰「縣主,此乃冰雲夫人,皇上親封的正二品夫人,封號冰雲,並非是哪家的二品誥命。就是那位雲襄縣來的冰雲夫人,提出了軍營田地、硝石制冰、制作了土豆飯和番薯粉的那位冰雲夫人。」老夫人——湘瑜縣主的話越來越不——邊了,趕忙提醒——人家的爵位是自己憑本事封的,可不是什麼靠男人的。
湘瑜縣主的臉色有些難。她是知道——位夫人的,畢竟都在傳,但是沒有見過人,也不知道人家搬來京城了,故而不認識。但此刻面子已經下了,話也已經說了,要她道歉是不可——的。再說,她可知道——位冰雲夫人的丈夫是杜科的學生,所以,和杜家好的,和她都有仇。「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百聞不如一見的冰雲夫人啊。」她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小,「都說冰雲夫人巾幗不讓須眉,想來如此厲害的冰雲夫人送給老夫人的禮物也是別出心裁的,不如讓我們瞧瞧?」至——說對方是什麼二品官的繼室的事情,她絕——不提,就當過去了。
承恩侯府老夫人道︰「禮物什麼的不重要,只要你們——來,我就高興了。人年紀大了,就是喜歡——樣熱熱鬧鬧的。」她可不想讓湘瑜縣主和冰雲夫人在她的壽辰上鬧出事情,——可代表了田家和杜家,雙方她都不想得罪。
湘瑜縣主道︰「老夫人,我只是好奇嘛,我想大家也好奇的,是不是?」說——,她——了大堂內的其他人一眼。
「確實好奇。」有位夫人道。開——的不是想要攀交田家的,就是和杜家不對付的。
有些太太們笑笑,沒有開。
承恩侯府老夫人道︰「縣主,今日……」
「老夫人。」湘瑜縣主打斷老夫人的話,「難道說老夫人——個面子都不給嗎?我只是好奇嗎,對了,——是我的禮物,恭賀老夫人壽辰。」說——,把自己的禮物拿了出來,然後打開。
她的禮物是個長方體的盒子,雖然不大,但是也不小,大概五十厘米高左右。
眾人好奇了,什麼禮物,盒子竟然——麼大。
湘瑜縣主打開盒子,只見里面是一尊血珊瑚,血紅又耀眼。血珊瑚又叫紅玉,——東西很名貴,但是一般年輕人不喜歡,——為——東西只——拿來欣賞,像湘瑜縣主——樣的性格,自然是喜歡——帶在身上,讓人——到的。
金錢侯府有錢,越寶貴的東西越不少,湘瑜縣主不過是——里面隨便拿出來一樣東西。不過,——血珊瑚也很珍貴,尤其是用來送禮特別合適,像老夫人壽辰——樣的日子,拿出來送禮就更加合適了。
「好漂亮的血珊瑚。」
「——麼大一尊血珊瑚一定很貴吧?」
「湘瑜縣主真是大氣。」
「可不是?金錢侯府不虧是啟國最有錢的侯府。」
「你們猜冰雲夫人會送什麼?」
「冰雲夫人和湘瑜縣主怎麼比?冰雲夫人的夫家是寒門出身,就算有幾個錢,但是不過臭銀子而已,——有什麼寶貝?」
杜太太的臉色很是平常,對——種攀比的宴會,她早就習慣了。她拍拍楊海燕的肩膀︰「不必在意。」
楊海燕笑了笑︰「干娘,我沒事。」楊海燕回頭,叫蓮嬤嬤把禮物帶上來,又對老夫人道,「冰雲的禮物自然比不上縣主的,怕是要讓縣主——笑話了。」說——,她拿出禮物,她的禮物也是裝在一個木盒子里。在眾人的好奇下,她打開木盒子︰「冰雲听說老夫人身體嘗有不適,剛好收藏了幾顆人參,特送來給老夫人補身體。」
老夫人——楊海燕——的——顆人參,她——為女兒去世受了刺激,身體常年不好,所以要吃藥。藥吃多了,對一些藥就了解了一些。尤其是人參——種東西,她也略微了解了一些。「——是三十年份的野山參吧?長得可真好。我听說人參的好壞——五形,——顆參五形俱全,形體又好,——份禮太貴重。」
也許,——的價錢沒有血珊瑚貴,但是——種五形俱全、形體好的人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錢也未必在市場上買得到。
杜太太對人參不了解,听老夫人——樣一說,心里一驚——種形體的人參——麼貴嗎?冰雲可是給杜家也送了一株。可杜家不了解人參的價格,而且是別人送的,也不可——去藥店估價,——會兒听老夫人一說,她也是——知道。
「——應該是五十年份的野山參。」突然,又一道聲音響起。
眾人——去,只見是名慈善的婦人——名婦人是太醫院院正的妻子,她本身也是女大夫。院正太太走到眾人面前︰「老夫人,介意我——一下——顆人參嗎?」
老夫人道︰「請。」
院正太太拿起人參︰「——的確是五十年份的野山參,現在五十年份的野山參可不多見。野山參——為生長環境惡劣,所以不容易長大。或者說,沒有三十年以上的——間,——是長不大的,也——此,很多野山參還沒有長大,就沒了,不是被挖走了,就是被動物們吃了或者踩壞了。故而,三十年以上的野山參就格外值錢了,更何況五十年以上的,就更加珍貴了。
在五十年的基礎上,再根據人參五形來判斷,人參的五形有須、蘆、皮、紋、體,具有五形且形體好,——顆人參確實值得珍藏。」——
顆野山參是楊海燕花了二十萬交易幣在交易平台買的,她也不知道給承恩侯府老夫人送什麼好,想——還是送人參比較妥當,反正——是肯定不會出問題的禮物。當然,送人參前,她請李大夫——過——顆人參,也知道——的價值,她覺得很合適。
听了院正太太的話,不少人又是盯——野山參,又是盯——楊海燕。如果說之前,她們不知道楊海燕是誰,那麼在老夫人解釋了之後,是知道楊海燕是誰的,畢竟冰雲夫人和秦將軍都有名,隨——他們的名聲,大家也知道秦家的家底,知道是寒門出身的。
可她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寒門出身的秦家,竟然拿的出——樣珍貴的禮物。五十年份的野山參會——樣拿來送人,可見秦家是還有的,如果只有一顆的話,——用來救命的東西,——位冰雲夫人必然不會送人——
是,有些人動心了。有些家——有身體不好的人,正是一藥難求的——候,不知道……
隨——楊海燕拿出來的禮物,湘瑜縣主鬧了個沒趣,她狠狠的瞪了楊海燕一眼,不再——個節骨眼上繼續跟楊海燕翻臉了,和相熟的婦人們去說話了。倒是院正太太,——為野山參的——候,和楊海燕、杜太太一起閑話家常。
接——,客人越來越多了,杜大姐也來了,還有一切郡主、王妃、公主之類的——些人身份高,來的自然是比較晚的,——為不知道湘瑜縣主和杜太太、楊海燕的事情,所以對楊海燕也就沒有多加留意。只不過她們和杜太太打招呼的——候,听杜太太介紹了冰雲夫人,也是客客氣氣的——頭示意。
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郡主、王妃、公主們,要麼在奪嫡事情——,她們的娘家、夫家是保持——立的。那麼在奪嫡事件——,她們的娘家、夫家是站隊皇上的。所以——些個人都是有腦子的,不會在老夫人的壽辰上腦事情。像湘瑜縣主——樣恃寵而驕的,畢竟少數。
大家在大堂里聚了一會兒,便開始用午飯了。滿京城有身份的太太們都在——了,用午飯的——候,是非常的安靜的。古人在家用飯的——候,或許有閑話家常,但是在外面極其講究規矩,用飯規矩︰食不言寢不語。
所以——用飯的——候,在楊海燕——來是特別無趣的。
飯後,有些太太們離開了,有些留在侯府里——戲。楊海燕想——家里的兒子,沒打算留下來——戲,杜太太由——今天發生了湘瑜縣主的事情,也沒興趣留下來,所以她帶——楊海燕、屈氏和杜大姐跟主人家打了招呼也告辭了。
出了侯府,四人一道上了杜府的馬車。杜府和秦府是在一片地方的,可以先去杜府再回秦府,——段路可以作伴。
馬車上,杜太太道︰「冰雲,你今日——件事,算是得罪了那湘瑜縣主,她——人任性怪了,當心做小事情陰你。」
楊海燕道︰「干娘放心,我並不怕她。」原劇情里也提到過湘瑜縣主——個人,田家雖然沒有女子進皇上的後宮,但是二皇子被封為太子後,湘瑜縣主倒是想讓自己的女兒和二皇子定親,所以對——個湘瑜縣主,她也知道——個縣主無所畏懼,——為沒腦子。
杜太太又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如果她真干做什麼,你——父也必然會為你討回公道。」她家老爺之所以沒動——,則是男人不好跟女子計較,而且湘瑜縣主也就是行禮——件事上下下她的面子,其他事情倒是也沒敢做。
楊海燕握住杜太太的——︰「我知道干娘疼我,干娘別擔心,我好歹也是有爵位的,且名聲在外,她若是不要臉的陰我,損了自己的名聲,也怪不得我。」
閑聊間,馬車到了杜家門——,大家下了馬車,杜太太倒是邀請楊海燕進府坐坐,楊海燕推了,她想——家里呢。
楊海燕上了自家的馬車,杜太太等人也進了杜府。
杜太太︰「老二家的,你和大妹往後對外面留意些,尤其是湘瑜縣主那邊,冰雲剛來京城,別讓人欺負了她。」
屈氏︰「娘放心,我心里有數的。」
杜大姐︰「娘,怎麼回事啊?」那會兒她還沒來,剛——在承恩侯府也不好問,——會兒實在好奇的很——
是,屈氏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邊,自然也包括了那五十年的野山參的事情——
一听,杜大姐氣憤道︰「那湘瑜縣主真是不要臉,難道她——了哪個男人,還非得娶她不可?」
杜太太道︰「當年你們爹站隊當今皇上,但你們爺爺明面上是保皇黨的,除了我們私下沒同意——門婚事之外,田家曾向先皇求指婚過,先皇也是沒同意。一則你們爺爺是保皇黨,先皇不想勉強我們杜家。二則如果湘瑜縣主和你們大哥成親,那麼等——把杜家推倒了田家那邊,也就是當今皇上那邊——不僅是先皇不想——到的,也是其他皇子不想——到的。
所以,我們杜家拒絕了田家——門親事之後,京城里謠言四起,說田家想威脅杜家大朗娶湘瑜縣主,——謠言就是其他皇子的人傳出來的,為的就是杜家和田家不——聯姻——事情亂的很,你們心里有數就成。你們爹說過,杜家在——一代,只會保持——立。而今皇上正當壯年,所以你們夫家、娘家也不要做什麼小動作。」說的自然是杜大姐的夫家,屈氏的娘家。
杜大姐、屈氏︰「是。」
杜大姐︰「不過娘,冰雲妹子也是個厲害的,對上湘瑜縣主竟然也不慫。」
杜太太一笑︰「倒是個有性格的,也是個聰明的。」
杜大姐道︰「是聰明,但是娘對冰雲妹子也是太——好了吧?」她——話倒不是吃味,只是好奇。
杜太太︰「如果不是個聰明的,——成為正二品的夫人?你們娘如果不靠你們爹,——輩子都做不了正二品的夫人。」——
話惹得杜大姐和屈氏一笑。
秦府
秦霖陽一天沒見娘了,心里頗為想念。他纏——小哥哥們和他玩了一會兒,又跑去找他爹了。
秦霖陽的小公園還沒造好,秦放就在施工隊里,見兒子又來了,他頭疼︰「你怎的不去午睡?」
秦霖陽嘟——嘴巴道︰「爹,娘呢?」
秦放︰「不是同你說了,你娘出去了,等你睡醒他就回來了。」
秦霖陽︰「那娘為什麼不帶我出去?」
秦放︰「——為同你娘一起的都是女子,你是男子,不——隨行。」
秦霖陽對——個解釋不懂,他小腦子一轉︰「那我可以當女子嗎?我不要當男子了。」
秦放被兒子的話問的無奈︰「你去大門——等——,肯定——第一眼——見你娘回來,去吧。」別來煩他就行。
秦霖陽一想,就往大門——跑。婆子和秦毅、秦翱跟——他。府里已經請來了夫子——秦毅等十人,不過每天上午听課的只有八人,其——兩人陪秦霖陽,一天兩個輪流。下午也是八人跟——武師學功夫,同樣兩人陪——秦霖陽,每天輪流。
今天是秦毅和秦翱陪——秦霖陽,故而他往府上大門——跑的——候——兩人也跟。他們跑小公子跑的太快摔倒,有些緊張,秦翱想了個辦法︰「小公子,不如我和秦毅當人——坐騎帶您過去吧?」
秦霖陽好奇的問︰「什麼是人——坐騎啊?」
秦毅和秦翱多——一眼,然後兩人的——交錯——搭好,秦翱道︰「小公子,您坐在上面,一只腳伸到秦毅的懷里,一只腳伸到我的懷里。」
秦霖陽——來沒有——樣玩過,覺得好奇,他便坐了上去。小坐在兩人的——上,還挺穩的。
秦翱道︰「小公子,我們出發了。」
秦霖陽拉——他們的衣服,覺得很有趣︰「好,你們快——啊。」
秦毅和秦翱小跑了起來,兩人也不敢跑的太快,小公子的安全最重要。婆子跟在後面,見狀也松了一——氣,她是最怕——到小公子跑的人了,實在是擔心小孩兒摔倒。
到了門——,秦毅和秦翱放下秦霖陽,秦霖陽對——門——的侍衛問︰「叔叔,我娘回來了嗎?」
侍衛忙道︰「不敢不敢,夫人還沒回來。」
秦霖陽坐到門——的台階上,然後拖——下巴等。沒等一會兒,他——到有量馬車來了,就算不認識自家的馬車,但是馬夫是認識的。秦霖陽跑了起來,還一邊叫︰「娘……娘……」
楊海燕在馬車上听到了兒子的聲音,掀開簾子一——,只見兒子跑了過來,小小的個子,跑的倒是快,她馬上讓馬夫停下,和蓮嬤嬤下了馬車。下了馬車,她站——沒動,只是朝——兒子展開雙。
「娘……」秦霖陽撞進他娘的懷里,「娘,你去哪兒了啊?」
楊海燕听出了兒子的委屈︰「娘去見一位老女乃女乃了,家里有你爹陪——你呢,不好嗎?」
秦霖陽氣嘟嘟的道︰「爹讓我來門——等你。」
楊海燕牽——他的——往府里走︰「你飯吃了嗎?」
說到吃飯,小孩子積極道︰「我吃了蛋羹、吃了獅子頭、吃了白菜。」又挺起肚子給他娘——,「——,飽飽的。」
何止飽飽的,都凸出來了。楊海燕模了一下,肚子有些硬,顯然是吃多了。果然,讓男人帶孩子就是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