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 秦放才姍姍醒來,睡——一個上午,整個人精神——起來。一醒來, 他洗——一把臉,就去找閨女和媳婦。不料, 楊海燕的屋子里很是熱鬧, 秦女乃女乃、秦母和秦三嬸都在。
尤其是秦女乃女乃, 還在氣氛的告狀︰「——子不會取小名, 偏偏還要霸佔著取小名的事兒,真是氣死我。」
楊海燕只管笑著。
倒是秦放听到這句,大步邁進道︰「燕燕生的是閨女, 這小名不是讓您來娶嗎?」這事兒之前就說——的, ——果是閨女, 那就女乃女乃取小名, ——果是男娃, 那就讓爺爺取小名。
秦女乃女乃一听, 頓時茫然——︰「這……這燕燕生的不是男娃嗎?昨天穩婆走的時候——說——是男娃啊?難道我听錯——?」
秦母道︰「是男娃,我昨兒看過——,沒錯的。」
秦放一臉懵逼的看著楊海燕, 企圖讓楊海燕說她生的是閨女。
見秦放這樣,秦女乃女乃和秦母——都有些茫然,這是怎麼回事啊?秦女乃女乃雖然沒有看過曾孫的□□, 但是穩婆的話她听的清清楚楚啊。而秦母是自己看過的, 確定是個大孫子啊。
就是秦三嬸——跟著道︰「府上來報喜的人——說——,燕燕生的是個男娃。」
秦放不敢相信,他一晚上的驚喜此時只剩下驚沒有喜。坦白說,他還想抱著閨女去跟韓臻面前炫耀呢, 現在……「燕燕……」
楊海燕噗嗤一聲笑出聲︰「女乃女乃、阿母、三嬸,你們可不知道,早上要給寶寶換尿褲的時候,他說閨女的尿褲他一個大男人不能換。當時啊,真要把我笑死——,敢——全將軍府的人都知道我生——一個男娃,就娃他阿爹還不知道,以為我生——一個閨女。」
秦放︰「燕燕,這玩笑不——笑。」他走到床邊,把被子微微掀開一角,去扯孩子的尿褲。
楊海燕摁住他的手︰「你干什麼?」
秦放一本正經道︰「我得驗證一下,你們一個說這樣、一個說那樣,我都不知道誰真誰假。」仔細想想,的確沒有人說燕燕生——閨女。可是……他早上說閨女的時候,燕燕——沒有糾正啊。
楊海燕挑眉︰「你不是說,閨女是個女娃,你要避險嗎?」
秦放義正言辭道︰「我是她阿爹。」雖然這樣說,但是手縮——回來,——果真是閨女呢?他的確不能看。想到這里,秦放瞪——他們一眼,然後出去——,問他們不行,問別人還不行嗎?
秦放一走,屋內的人都笑。
秦放還听到她們的笑聲——,真是太過分。他覺得很丟臉,孩子出生——,他連男娃還是女娃都分不清。很快,秦放調整——心態,他來到門口,看見——余嬸,他靈機一動︰「余嬸,我考考你,猜對——獎勵一個月的月例。」
余嬸有些納悶呢,不過她一貫——實,沒有別的心——,所以恭敬的問︰「將軍請說。」
秦放點點——︰「昨兒夫人生——,你知道是男娃還是女娃嗎?」
余嬸︰「……」她覺得將軍可能是高興過——,所以才來問她這個問題,但她還是——實的回答,「是小——子。」
秦放︰「……」心在抽疼。「嗯。」他點點——,一點喜色都沒有的離開。
余嬸——始至終都低著——,自然不知道男主人沒有喜色。
秦放從內院出去之後,不知不覺走到——李大夫那里,看見李大夫在處理藥材,秦放走進去︰「李大夫。」
李大夫看見秦放,忙道︰「恭喜將軍喜添麟兒。」
秦放︰「……」什麼猜一猜的話都不想說——,連著李大夫都這樣說,所以……他的閨女是真的沒——,而是真的有個兒子。
李大夫不是將軍府的下人,所以他是敢直視將軍的。結果抬——一看,發現將軍的臉色並不是很——,他想——想︰「將軍是不是昨兒累到——?要不我為將軍開些藥?」不然,他想不出將軍的臉色為什麼不——?這俗話不是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嗎?將軍位高權重,又喜添麟兒,所以肯定是因為累到所以臉色才不——的。
秦放道︰「不必,我去休息一下就——,辛苦你——,注意一下夫人的身體,女子生產後不是要補一補嗎?」
李大夫听——忙道︰「是的,夫人的身體目前很——,草——上午去看過,暫時不需要大補。」身為一名大夫,自然是高興看到丈夫關心剛生——孩子的妻子。
秦放點點——︰「嗯,交給你我是放心的,那我先走。」
李大夫︰「草——送將軍。」
秦放︰「不用。」
從李大夫這邊出來,秦放陸陸續續的還踫到——侍衛、下人,每個見到他的人的,都在跟他說恭喜,可是他覺得,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歡喜。而且……秦放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果這不是閨女,而是兒子的話,那他兒子憑什麼喝他媳婦的女乃水啊?
于是,秦放又氣沖沖的去找——李大夫︰「李大夫……」
李大夫看到去——又回來、且臉色更難看的秦將軍心想,秦將軍這是生病——?「將軍?」
秦放左右看——看,見沒人,他對李大夫道︰「咱們屋里談,我要問你一些事。」
李大夫跟——進去,雖然內心打滿——問——,但是面上卻很淡定。
進——屋內,秦放小聲問︰「——果剛生——孩子的婦人沒有女乃水,用什麼喂養小孩子比較——?」
李大夫的直觀反映是,夫人剛生——孩子沒有女乃水,所以將軍這不是生病,臉色不——是擔心孩子?李大夫想——想道︰「按草——來看,尋個女乃娘對剛出生的孩子來說是最——的。」當然,窮人家的孩子沒女乃水吃,直接喝米湯的——有。但是有什麼能比母乳——呢?而且以將軍府的條件,他自然是建議女乃娘的——果是窮人家,他——就不會這樣建議。畢竟窮人家請不起女乃娘。
秦放听——李大夫的話,心里有——底。
回到院子里,秦三嬸她們已經走——,畢竟楊海燕是產婦,需要休息。
「將軍。」蓮嬤嬤看到秦放進來,行——個禮,她在門口守著,以防夫人找她。
秦放點點——︰「燕燕睡下——?」
蓮嬤嬤道︰「可不是,剛喂——……」想說小——子,但是想到夫人不讓說,便頓——下,「剛喂——孩子,和孩子一起睡下。」
秦放冷冷的看著她。這——狐狸,還想瞞著他呢?雖然知道是自家媳婦的主意,但是秦放還是生氣。
蓮嬤嬤咽——咽口水,怎麼將軍的眼神這麼可怕?她這是什麼時候得罪將軍——嗎?蓮嬤嬤仔細想想,她平日里伺候夫人,很是盡心盡——,她是打算在將軍府養——的,所以把這里當成自己家,雖然沒有資格,可——是把夫人當成親人伺候的。故而一直以來,將軍都很給她薄面的。為何今日?「將軍?」蓮嬤嬤有些緊張。
秦放朝著她勾勾手指︰「出來,我們談談。」
蓮嬤嬤顫顫的跟著出去,腳步都不穩。她自從來——將軍府,自從跟著夫人,一貫是穩重的,今日這般緊張,還是——一次。
兩人到——外面,秦放道︰「去外面請幾個身體健康的女乃娘過來,以後讓……讓小——子喝女乃娘的女乃水。」小——子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秦放真是把牙齒都要咬碎。臭小子,竟然敢喝他媳婦的女乃水,不能忍。
「啊?」蓮嬤嬤有些懵,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請女乃娘——?「夫人說,孩子要喝她的女乃水,萬一請的女乃娘女乃水萬一不干淨就會害——娃兒。」
秦放蹙眉。心煩,想打臭小子一頓。他听——李大夫的建議,想著給小屁孩找幾個女乃娘,可是這會兒听——蓮嬤嬤的話,又不放心。萬一女乃娘的女乃水不干淨怎麼辦?他——擔心自己的兒子。那……秦放又想到——一個辦法︰「能把女乃水擠到碗里,喂給孩子喝嗎?」
蓮嬤嬤覺得晴天霹靂,將軍這是什麼毛病?當然,她是不敢這樣說的。「這個……這個才出聲的娃兒,怕是不會喝。」
秦放一听,很是嫌棄︰「這麼沒用?」
蓮嬤嬤有點扛不住他們家秦將軍的腦回路——,她道︰「不——夫人醒來,——奴問問夫人?」——夫人醒來,求夫人救命。
秦放揮揮手︰「行吧。」
說著,大步朝著屋內走去。他走到床邊,見楊海燕睡的很沉,他把娃兒從被窩里給偷偷的挪——出來。
楊海燕和小寶寶雖然睡一——的,但是——擔心壓著他,雖然兩人間倒是隔開——些。以至于秦放把小寶寶挪出來的手,睡熟的楊海燕根本沒有被吵到。
秦放——沒挪的很出,他只是月兌——小寶寶的尿褲,因為從余嬸和李大夫的口中已經證實——小寶寶是男娃,所以看的時候他——沒有畏手畏腳。最後看一眼,就是為——讓自己死心。
果然,月兌——尿褲,看到——他兒子的小蝌蚪。
秦放一口血堵在喉嚨里,很想把小寶寶叫醒,可到底還是忍著,動——輕柔又小心翼翼的把小寶寶的尿褲穿——,然後又把被子拉——,免得小寶寶著涼。最後,去練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