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狗子這件事, 楊海燕——想起了一個劇情。韓臻的阿爹和後母為什麼會去邊關找他,雖然是劇情需要,男主和女主需要經歷, 但其實也跟原主有關。
在劇情里,原主跟著秦放回到了老家, 如同這次這樣, 韓臻的家人來詢問韓臻的事情了, 原主嫉妒楊大花, 所以就把韓臻在邊關的事情天花亂墜了一番,主要說的是他們過的有多好。
于是,韓臻的阿爹帶著一家人去邊關找韓臻了。
而現在, 韓臻的阿爹和後母——來了。
不過這一次, 沒有原主, ——們還能知道韓臻的事情, 還能找去邊關嗎?楊海燕不知道, 畢竟有些劇情, 就算遲了,但還是會來,就像蠻子抓小公子當人質這件事。
楊海燕在里面吃著青菜泡飯, 一邊好奇的听著外面的八卦,有什麼是比自己一個人偷偷听八卦香呢?
秦四丫拿著絹花走了進來,她坐在楊海燕的對面, 就這樣盯著她看。
楊海燕以為她想吃飯︰「——丫, 你肚子餓嗎?」
秦四丫搖搖頭。
楊海燕︰「那你怎麼進來了?」
秦四丫道︰「我就進來坐坐。」二丫和三丫去繡工坊學繡工了,家里就她一個丫頭,她有時候也挺無聊的。
楊海燕三兩口的把青菜泡飯吃好,然後把碗洗好, 見秦四丫還坐著,便道︰「走,大嫂——你去梳頭,然後把絹花帶上。」
秦四丫趕忙站起來︰「哎。」
不過楊海燕看了下她的頭發,有些油膩,有些髒,她又道︰「你先生火燒一些水,咱們要先洗下頭。」
秦四丫︰「我馬上去燒水。」
外面
秦放覺得韓臻料的很對,只要——回來,韓老爹肯定上門,這不,就來了。秦放原本就站著,飯後站兩刻鐘,——跟著——媳婦已經養成了這個習慣。見韓老爹進來,——便道︰「韓伯。」韓老爹的年紀比秦父大。
韓老爹不是一個人的,帶著韓臻後母錢氏一起來的。韓家和秦家住的並不近,是錢氏听說了秦放有出息回家了,才想起韓臻和秦放是一處服軍役的,所以叫著韓老爹過來了。一進院子,她就看見了一邊的烏帥和馬車,心道,果然是有出息了。這誰都知道馬車貴,少說說也要六七十兩,這六七十兩可是他們一輩子都拿不出來的。
秦放有出息了,不知道韓臻怎麼樣。
秦母搬出一條凳子︰「狗子爹,你坐。」
韓老爹︰「不用不用,我就來問問我們家狗子的情況,秦放啊,你和狗子一起去服軍役的,你這服滿軍役回來了,狗子咋沒回來?」
秦放︰「我也不知道,我們沒住一起。」至于別的,秦放本就不是多話的人,自然不會說。
韓老爹也是個悶人,家里是錢氏做主的,——見秦放這樣說,也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錢氏用眼神示意韓老爹繼續問,可韓老爹看著她,也不知道問什麼。
錢氏見韓老爹沒反應,就直接開了口︰「秦放啊,那我們家狗子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立功了嗎?」
秦放︰「沒有。」說沒有的時候,一點都不心虛,跟平時一點區別都沒有。如果楊海燕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還真的會相信——了。
錢氏倒是也沒有懷疑秦放的話,畢竟她也不會料到韓臻會有出息啊。她又問︰「那我們家狗子有讓你帶什麼東西回來嗎?比如銀子啊……」
秦放︰「沒有。」
錢氏見什麼都沒有,也就沒說什麼了︰「那我們走了。」說著,還瞪了韓老爹一眼,「還不走?」
韓老爹對秦家人表示了一下歉意,趕忙跟上。
秦二嬸哼了聲︰「什麼人啊,我看韓狗子八成是不回來了。軍役一滿,哪里不好討生活,犯的著回來給錢小翠這個後母做牛做馬嗎?」
秦母︰「韓狗子不樂意,也許錢小翠也不樂意有人跟她兒子來分家產。」
楊海燕听到韓老爹走了,便端了一盆溫水出來,她後面跟著秦四丫。
秦母見狀︰「這是干啥啊?」
秦四丫趕忙道︰「大嫂說要——我梳頭戴絹花,但是……但是要洗個頭。」小姑娘也知道自己的頭髒,有些不好意思。
秦母道︰「瞧你——興的,就你那幾根毛的頭發,跟稻草一樣,也終于願意洗了。」
秦四丫︰「你的頭發才稻草。」氣死她了。
大家在院子里坐著,楊海燕——秦四丫洗頭的時候,去屋子里拿了一個小木盒出來,——從小木盒里挖出一小塊洗頭膏,等洗頭膏模上秦四丫的頭發後,她聞到了香香的味道。「大嫂,這是什麼啊,好香。」
楊海燕︰「這是洗頭的,洗過之後,頭發會滑滑的,香香的。」
秦四丫︰「那是不是不會變稻草了?」
楊海燕噗嗤一笑,看樣子這個小丫頭還是很在意婆婆對她頭發的評價。
一連換了三盆水,才把秦四丫的頭發洗干淨,洗好後,楊海燕讓她把頭發晾干,晾干後再——她梳頭。于是,秦四丫就坐在太陽下一動不動的——
為秦放和楊海燕回來,秦家人上午沒去地里,這會兒吃了午飯休息了一會兒,便去地里了,連帶著秦放也去了。
秦母倒是沒去,新媳婦剛回來,做婆婆的就陪陪她,免得她有哪里不熟悉的。不過,秦母想到了一件事兒。她把秦女乃女乃叫進了屋子︰「阿母,關于阿放的事情,本來阿放打算私下跟您和阿爹說的,但是你知道,我這人也藏不住話,所以先跟你透個底。」
秦女乃女乃瞧著她神——秘秘的樣子,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怎麼了?」
秦母︰「阿放這次回來,不僅僅是服軍役期滿了,還有一個原——,阿放他做官了。」
秦女乃女乃有點懵︰「啥?」她是不是听錯了?
秦母見之,她剛听到這事情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阿放做官了,跟咱們縣里的縣太爺一樣大的官。」
秦女乃女乃張大了嘴巴,然後又慢慢的閉上︰「你讓我緩一緩。」
秦母也不急,就讓她緩緩,不過,這婆婆緩的有點久,沒她緩的快。
秦女乃女乃的確是緩了好久,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有生之年,她的孫子還能當官,她還能做官家老太太︰「祖宗保佑……真是祖宗保佑啊……這事情還得告訴老頭子,老頭子知道了指不定多——興。現在就你我兩人知道?」知道自己比老頭子先知道,她又有些得意。
秦母︰「是的,就我們知道,連孩子——爹還不知道。」
秦女乃女乃想了一下︰「那你咋突然告訴我了?不等阿放自己說了?」
其實原本,秦放打算在中午吃飯的時候說的,但是楊海燕一哭,餐桌上的氣氛有些沉,——也就忘了說了。
秦母道︰「是這樣的,咱們要選個日子——阿放和燕燕辦喜酒,那關于阿放當官的事情,是不是也要在那個時候說。還是說,咱們就一直瞞著別人?」
秦家沒有祠堂族親這一類的,百里村的人也都不是一個祖宗的。其實一般的老百姓人家,都沒有什麼祠堂的。所以秦放當官了,倒是也不用祭拜祖宗。「這事兒還得跟你們阿爹商量商量。」在秦女乃女乃看來,這是好事情,當然要說了。可是一旦說了,說不定狗仗人勢的事情就發生了,所以秦女乃女乃也有些猶豫。可如果不說,難道還能瞞著一輩子?
而且,這家里的親戚總要說幾個吧?阿放的外家那邊總要說吧?這一來一去,不等于跟所有人都說了嗎?
秦母——問︰「那關于其他呢?阿母,也別怪我這個當兒媳婦的多問,那阿放當官了有了俸祿,總不能讓——把俸祿也上交一半吧?」
秦女乃女乃一听就明白了,兒媳婦主要關心的可不是前頭的事情,而是後面的事情。當娘的為兒子考慮良多,她也沒什麼可怪的。
秦女乃女乃︰「這事情我會跟你們阿爹商量的。」
婆婆這樣說,秦母就不說這個,但是還有一個︰「那關于老三要過繼守成的事情呢?這件事老三可不只一次提起了,前頭因為阿放軍役期未滿,一直拖著,現在阿放回來了,老三說不定還會再提起。阿母,我就給你交個底,我是不會同意把守成過繼出去的,我這個當娘的如果還護不住兒子,我不如一頭撞死算了。」秦母這樣說是有底氣的,現在長子回來了,長媳——是站在她這邊的,誰能逼她過繼兒子,「再說了,阿放現在是當官的,如果傳出過繼弟弟的事情,恐怕也不好听。」
秦母的話讓秦女乃女乃有些不舒服,不是因為守成的事情讓她不舒服,而是秦母的語氣,她覺得秦母在逼她。雖然,她能理解秦母的心情,但是並不代表她會喜歡這種態度。
可是她也知道,大房現在是不一樣了,秦家的以後總是要靠大房的,總不能寒了大房的心。秦女乃女乃嘆氣︰「你放心,我和你阿爹本來也沒這個想法。」——們的確沒有這個想法。
秦母︰「我這個人說話性子直,還請阿母不要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秦女乃女乃︰「都是自家人,有什麼好放在心上的?對了,咱們還得出去一趟,去問問庵堂里的尼姑,選個好日子——阿放和燕燕辦喜酒。」
秦母︰「那咱們待會兒去?」
秦女乃女乃︰「這會兒來回也夠時間,現在就去。」
百里村這邊有個庵堂,不過走路也得走半個時辰。這個庵堂有點破舊,里面就一個老尼姑,這一帶村子里如果發生點事情,大家都會去找老尼姑幫忙。還別說,有時候老尼姑算的還挺準的。
楊海燕听說秦女乃女乃和秦母要去庵堂,她倒是也想去走走看看,但是听到有半個時辰的路,她就打消了念頭。半個時辰等于一個小時,她這幾天趕路累的,可走不了那麼多的路。于是,楊海燕和秦四丫守著家里,——們去了。
這百里村和邊關其實也沒區別。在邊關的時候,她無聊的用繡帕子打消時間,有時候偷偷在房間里吃些水果。下人和主人階級分明,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也不敢進她的房間,所以很安全。當然,她吃的也就是櫻桃、車厘子、葡萄、聖女果這種小果子,吐出來的葡萄皮、車厘子核,都是放在隨身袋子里,很好處理的。
而在這里,水果不能吃了,帕子也不用繡了,就這幾天,她連東西都沒帶。
楊海燕倒是有些累,不過想著現在睡了,晚上就睡不著了,所以又沒去。她又看向在太陽光「曬」頭發的秦四丫︰「——丫,你們這里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秦四丫︰「什麼是有趣的事情啊?」
楊海燕︰「……」她如果問八卦的事情,可能會帶歪這個九歲的小姑娘。「——丫,大嫂的意思是,你平日里喜歡做什麼事情?」
秦四丫想了想︰「我平日里幫著阿母洗衣服,跟三哥牛蛋一起割豬草、找蟲子、挖野菜。」
楊海燕︰「……守成不是在讀書嗎?——不讀書了?」
秦四丫搖搖頭︰「不讀書了。」想了想她——道,「大嫂,我偷偷跟你說,但是你不能告訴別人啊。」
秦海燕趕忙道︰「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不知道為什麼,秦四丫說偷偷讓她覺得有點興奮。自從穿越之後,她都沒有跟姐妹分享偷偷的事情了。要知道以前,姐妹們隔著網絡也能偷偷的說小秘密,那種快樂,現在都不復存在了。
秦四丫︰「其實我三哥讀書挺好的,但是讀書的束脩很貴,老童生還偷偷跟三哥說,讓他去好點的私塾,三哥說家里沒錢,——認識幾個字就可以了。後來……後來今年,二哥不讀書了,二嬸又說讓牛蛋也去讀書,沒得幾個孫子就牛蛋不認識字,總歸——為這些三哥就沒去了。我……我還看到三哥偷偷哭了。」
楊海燕听了,心中有些酸楚︰「那你阿母不知道嗎?」
秦四丫搖搖頭︰「不知道,我答應三哥不說的。三哥說家里沒錢,大哥給家里捎了銀子,能讓二哥三哥去念書認識字已經很不容易了,大哥從軍很危險,咱們不能讓大哥拿命換來的錢供——讀書。
三哥還說,大哥剛走那年,阿母每天都偷偷的哭,眼楮都哭的差點壞掉。三哥還說,如果——繼續讀書,大哥說不得還要繼續從軍掙錢供——讀書,——寧願大哥回來,一家人團圓,也不要大哥在外面。」
楊海燕听了,心里有些難受,她沒有想到守成這個才十二歲的孩子,竟然這樣懂事。她自然是相信——丫的話的,——丫一看就是個沒什麼心機的小姑娘,單純的很。說起來,秦家的家教其實不錯,秦放的責任心很強,但做事情有心中的底線。秦守業雖則沒相處過,暫時不評價,但大大咧咧的牛蛋,老成的守成,還有現在的——丫,——她的印象都很好。
剩下的就是大丫、二丫和三丫了。不知道這三個姑娘如何。想到這里,楊海燕——問︰「——丫,上次收到你二哥寫來的信,你大姐成親了?」
秦四丫︰「是的啊,大姐在年前成親的,今兒上午二哥已經去了大姐家,告訴大姐大哥和大嫂你回來了,大姐說她明兒帶著大姐夫回來……大嫂,我頭發干 ,我模上去好滑啊。」
這丫頭,就記得她的頭發。
楊海燕招招手︰「你過來,這邊蹲著,我——你梳頭發。」
秦四丫︰「哎。」
楊海燕——秦四丫挑出劉海,剪了個簡單的齊劉海,說到這齊劉海,壓根兒沒有技術,後期也好剪,然後她——把頭發中分,從左右兩邊各編了辮子,辮子從頭頂到耳朵上,最後兩邊的辮子綁到了後面,中間戴上絹花。
這種發型很適合秦四丫這樣的小姑娘,其實就是未出閣的姑娘都可以。
梳好了頭發,楊海燕道︰「好了,去照鏡子看一看,好不好看」
秦四丫︰「家里沒有鏡子,我去端盆水照一照。」古代照人的鏡子是銅鏡,可沒有現代的玻璃鏡清楚。可就算是銅鏡,像秦家這樣的也不會買,鄉下婦人每天在地上,照什麼銅鏡?其實也是不舍得買。
水中倒影還是能看出一個大概的,秦四丫歡喜的模著自己的劉海,模著自己的辮子,模著自己後面那躲看不見的絹花,她覺得自己跟大嫂一樣漂亮了,也覺得自己比鎮上的小姑娘一樣漂亮了。
她歡歡喜喜的走到楊海燕面前︰「大嫂,你真厲害,你頭發梳的真好看。」
楊海燕笑著道︰「那大嫂每天給你梳頭好嗎?」
秦四丫眼楮一亮︰「可以嗎?」
楊海燕︰「當然可以啊。」每天梳頭是不可能的,在秦家的時候可以,就當打發時間,到了邊關,讓蓮嬤嬤——這丫頭梳頭,梳不同樣子的發式,叫這小丫頭多——興高興。
秦四丫高興的差點跳起來︰「太好了。」
看著小姑娘笑,楊海燕覺得自己也會被感染︰「——丫,你喜歡念書嗎?」
秦四丫︰「哪有丫頭念書的?哥兒都念不出書呢。」
楊海燕︰「可是大嫂念過書啊,也認識字,你如果想要念書的話,大嫂可以教你。」
秦四丫想了想︰「我不喜歡念書。」
楊海燕仔細想想,自己小時候也不喜歡念書,每天上學的時候,非得太婆叫上好幾次。說白了,學生討厭上學,社會人士討厭上班。還記得大學期間,有假期實習,——為假期實習關系到學分,所以沒辦法作假。當然,如果有關系,自己不去實習,單位敲個公章,那也沒關系。
但是,楊海燕是個孤兒,剛上大學的時候,自然沒有這樣的關系。所以大一暑假的時候,楊海燕就去服裝廠實習了。服裝廠是早中晚三班倒,她每天都不想去,但是每天到了起床時間,還是咬咬牙去了。
所以說上過學的人,知道上學的辛苦。上過班的人,知道上班的辛苦。
楊海燕換個問話︰「那如果你每認識十個字,大嫂獎勵你一文錢,每認識兩個字,大嫂獎勵你一塊糕點,你願意學嗎?」
這不是廢話嗎?秦四丫小朋友眼楮都睜的大大的,想要看清楚她大嫂說的是不是假話︰「真的?」
楊海燕憋著笑︰「真的。」果然,古代的小孩子比現代的小孩子好騙多了。對于古代的小孩子來說,就沒有糕點和銅錢解決不了的。
秦四丫忙問︰「那大嫂,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啊?」
楊海燕︰「不急,等大嫂和你大哥回邊關了,帶著你一起走,到了邊關,咱們再開始。」
秦四丫一點都沒有舍不得老家,還有點著急︰「那我們可以早點走嗎?」依依不舍什麼的,就不是她秦四丫會做的事情。
楊海燕笑的肚子都要痛了。
秦四丫听見她的笑聲,也覺得有點難為情︰「大嫂,你騙我的吧?我阿母肯定不會讓我去的。」
楊海燕︰「會的,大嫂會說服阿母的,但是你去了之後要听話啊。听話的話,大嫂還可以每個月獎勵你一朵絹花。」
秦四丫︰「我肯定听話,我會——大嫂洗衣服、割豬草、喂雞,我什麼活兒都會干。」為了銅板、為了糕點、為了絹花,她秦——丫會努力干活的。
一個時辰後,秦母和秦女乃女乃回來了,兩人的臉色都有點不好。
楊海燕見狀,不由擔心的問︰「女乃女乃、阿母,你們這是怎麼了?」
秦女乃女乃氣的不想說話,由秦母開口︰「還不是那庵堂的尼姑,真是氣死我了。這不,我和你女乃女乃要請尼姑算個吉日,——你們辦喜酒,那尼姑算了五天後是吉日。後來我和你女乃女乃想著,你們在邊關,阿放又是那樣的活兒,你們有時候挺危險的,所以想給你們請個平安符,這請平安符啊,要你們的生成八字,不料那尼姑拿了你們的生辰八字,就說了晦氣話,真是氣死我了。」
楊海燕是社會主義接班人,自然不相信算命這種東西,但是算命卻是非常玄乎的,有時候——非常的準。她實在好奇那尼姑算出了什麼︰「阿母,那尼姑是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