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皇……呃，見過大人。」
老龜妖迦匍匐在墨鳳舞面前，緩聲說著。
它的嗓音依舊很慢，但卻很堅定。
無形中的恭敬，更是不需表述，便已然顯示的淋灕盡致。
以至于一瞬間，別說在場的其他人，便是連一眾鮫人和海族，都愣住了。
堂堂海族龜祖，竟，竟像一個人族低頭了？
而且，剛剛龜祖說什麼？
大，大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更可怕的是，隨著老龜妖迦低頭俯首，原本駐守在石殿四周的一眾旗魚妖也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只听‘唰’的一聲響，在場所有旗魚妖竟同時轉身，隨同老龜妖迦，匍匐在墨鳳舞面前。
這一幕，簡直太詭異了。
倒是墨鳳舞，見狀微微鳳眸一動。接著伸手推開依舊堅定擋在自己身前的墨千城和鳳驚鴻，然後來到老龜妖迦面前，斂眸道︰
「龜祖是吧？」
「不敢當，大人叫我迦，便好。」
老龜妖迦低頭，恭敬應道。
「迦前輩，您剛剛一開始想叫我什麼來著？」
老龜妖迦開始月兌口而出的那個字，很輕。但墨鳳舞還是敏銳的听到了。
皇？
亦或者黃？
到底什麼意思？
看來這老龜不止知道自己母親的事情，而且還知道一些別的東西。更關鍵的是，之前它和那個鐫世子低語說什麼‘成了’……什麼成了？
難道是在說自己嗎？
墨鳳舞心思百轉，但一雙眼卻始終落在老龜妖迦身上，瞬也不瞬。
而老龜妖迦听到這話，果然頓了一下。接著低聲道︰
「老龜口誤，還請大人見諒。」
「口誤麼？」
墨鳳舞挑眉，而這時，旁邊的霍彝良忽然開口道︰「不是明明說了一個皇字嗎？怎麼……唔！」
霍彝良一本正色的開口。可剛說了一半，便被李潮升瞬間一把，捂住了嘴，然後直接拖到了後面。
老龜妖迦不動，隨即道︰「大人，老龜年紀大了，確實是口誤。」
看來，是不想說啊。
墨鳳舞心領神會，倒也沒再逼問。隨即道︰「迦前輩既然這麼說，那應該是我听錯了。好了，您起來吧。畢竟作為海族老祖，您如此這般，這不是將晚輩架在火上烤麼？」
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
這是墨鳳舞的一貫準則。
再則，這老龜都不知道多少年歲了，如此這般，墨鳳舞還真怕折壽。
而老龜妖迦聞言，卻微微遲疑了一下，隨後才點頭，道︰「是。」
聲落，老龜妖迦緩緩站起身，然後抬頭再次看向墨鳳舞……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墨鳳舞額頭，隨後道︰
「大人，您這次來海族，也是為了龍門而來嗎？」
墨鳳舞點頭︰「當然。」
「您是想……」老龜妖迦說到這里，微微頓了下，接著刻意壓低嗓音，道︰「您是想，回去嗎？」
墨鳳舞一听就笑了。
這老龜，知道的還真多啊。
不過這話不好說，至少現在當著眾人的面，不好說。所以當下，墨鳳舞抬手抵唇，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