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他們歷代看護神秘,從某種角度上來看,君王便是這個世界神秘側的第一人。
也是名義上的領袖,最強者。
之所以說是名義上,是因為成為君王後。要一步不離的看護神秘,成為神秘的守門人。
也就是成為了一個標志?
李長河對于神秘究竟是何物並不清楚。
但如果讓他來選擇,必然不會為了那所謂的神秘。拋棄親友,斬斷所有的羈絆,去當那苦逼的守門人。
是的,能不苦逼嗎?縱使窺視真理,天下無敵。
可斬斷自己和所有事物的關聯,和死亡沒有什麼區別。
生命可以承擔責任,可以享受快樂,可以經歷苦難。也可以創造生命。
至于,用來交換那虛無縹緲的真理?
至少李長河沒有這種‘朝聞道,夕可死’的心態。
可即便這樣,君王也是絕大多數魔法師仰望和渴求的身份。
而現在得知,這麼令人渴望的身份,卻是某個存在的憑依而已。
魔法師版本的挾天子以令諸侯?
漢獻帝估計得點個踩。
「那你們,就沒有做出點什麼措施?」秋問天問道︰「既然已經知道君王會有問題,以你們的能力。怎麼說也能做點什麼吧?」
「首先就得排除散布消息這一點。」李長河開口道︰「讓那些魔法師們得知了,卡門家族有一個可以窺視神秘的存在。他們會做出什麼呢?要知道成為君王和死了沒有兩樣,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成為‘君王’。現在卻有了既能窺視神秘,又能安全活下來的存在。他們在得知這一切後,要做的不是將那所謂的君王拉下來。而是立刻圍攻卡門重工」
「搶奪我。」
容器中的女人眨了一下眼楮說︰「沒錯,這是更有可能發生的情況。而散布別的謠言反到被讓外人起疑心。所以,我們並沒有向任何人透露出這個秘密。」
在利益面前,什麼面子還是里子都得靠邊。如果暴露,面對卡門重工的便是魔法師們的窺視。
「那我就這麼知道了,豈不是要被滅口?」盧卡大驚失色。他可不是卡門重工的人,妥妥的一個外人。這是連卡門重工的成員們都不知道的秘密。
「因為沒必要了。」之前開口的老人說道︰「當七王之戰結束,家主即便能夠存活,也無法在窺視神秘了。」
當身為君王憑依的兄長徹底死去,這位卡門家主也不再擁有窺視神秘的能力。甚至更糟。失去了兄長的加護,她或許很快就會為窺視神秘付出代價。
「他越發虛弱了。」容器中的女人再次開口︰「在這個容器中,我每天能夠保持清醒的時間只有斷斷續續的一小時左右。但當七王之戰開啟後,我清晰的時間越來越長。那個惡靈變弱了,或許是身為載體的兄長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又或者是他正在壓制別的東西」
「你們應該很清楚會是什麼。」
當電子合成音傳出這句話的時候,李長河和秋問天心里一動。
壓制別的東西真正的英靈們嗎?越來越弱是因為【玩家】們陸續進入世界,他要去壓制或阻攔那些本該進場的英靈嗎?
而且,這位家主的意思是已經看出李長河等人的身份了?
至于對方變弱了,這到不算意外。
在【進化游戲】眼里,【玩家】們雖然都是後媽養的。至少不會讓玩家去送死。
不然,李長河等人連LV10都不到,拿頭打神性生物?
「不愧是已經窺視到神秘的存在,已經看出我們是【玩家】了嗎?」李長河心想,隨後問道︰「之前那位第九屆君王又是什麼樣存在?」
他是那個時代最強的魔法師。那一屆七王之戰,他和冠軍並肩作戰。
數位英靈聯手都不敵他們。
或許是那位冠軍留下了什麼後手,又或許是他自身實力的強大。使得他在惡靈手中逃過了一劫。
所以,在第九屆七王之戰結束後沒有多久,第十屆七王之戰便又在別的城市開啟了。
那時候惡靈心里必然慌得一批。
但那位君王也因此沾染了人類不該觸踫的物質。
任何人類踫觸到都會進入癲狂,那是人類罪孽的具象化,黑泥。
怪不得那些死去的魔法師都是自殺,他們忍受不了那種瘋癲。進行了自我了斷。
而那位君王由于自身實力的強悍,他堅持了上百年。也瘋癲了上百年。
曾經的理念與公正化為了刻骨的仇恨與偏執。
「他終究是研究出點能夠威脅到惡靈的方法。那位狂階便是他對付惡靈的手段。本次針對我們卡門的襲擊,只是為了磨練狂階的力量。」容器中的女人傳出合成音︰「那是他的復仇,當你將狂階殺死後,他徹底絕望。在最後一刻,他舍棄了一切,將自身提升到了接近惡靈的高度並對你下達的詛咒,想讓你成為類似于狂階的那種存在,完成他的復仇。」
「現在看來,他舍棄一切的詛咒失敗了。」容器中的女人看向李長河,眼神中帶著些許怪異。
能不失敗嗎?大佬鉛都給裂開了!
「所以,當槍階被召喚後,便是他最弱的時候。」李長河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總結道︰「也就是明天。」
「沒錯,我們的契約者已經死亡,不再具有英靈。」那位老人開口道︰「而他身為君王,對于我們魔法師而言,有著先天的壓制能力。能擊敗他的,只有英靈。所以想請兩位」
「將那個惡靈,拉下王座!」
「那你們就在我們身後看著?」李長河伸手抓住了秋問天的肩膀,示意她先別急著答應。
這種時候,可不能著急。
「我們將提供遠程支援,並將你們的契約者安全保護起來。」
「說點實在的,我不喜歡將自己的性命放在別人手里。契約者我們就自己安置便可。」李長河笑說︰「我是指,別的好處。」
「好處?」
「我們可有別的方法,完成這次七王之戰。既然要我們對付這種危險的東西。你該不會想讓我們白干吧?你這是白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