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
順義碼頭。
因為已經實行宵禁的緣故,所以路上的行人也是沒幾個了,顯得有些蕭瑟。
提前半個小時到達碼頭的白澤少,也是勘察起周圍的情況來。
目前來看,一切還算風平浪靜,不過白澤少也沒有放松警惕。
在暗處警戒的時候,也是不斷的看著碼頭入口處。
大概九點五十左右,王剛,大毛他們也是出現在了白澤少的視線中。
時間緩緩的流逝。
很快就到了十點,可是海面上卻沒有看到任何的船只。
不過白澤少倒也沒有太過著急,畢竟是晚上,又是走的海路,誰又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
又過了十來分鐘。
海面上悠悠的出現一只小船,當看到小船的時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利用手電筒對上信號以後,船也是悠悠的靠近了岸。
王剛快速的迎了上去,只是當看清楚所謂的來人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
有些驚疑的說道︰「部長,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農力維笑著看向了王剛︰「行了,咱們先離開這里,這里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
「恩」王剛應了一聲,然後也是帶著農力維離開了。
隨後幾人坐上了人力車離開了,一直暗中監視的白澤少看到這里,也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
這個點畢竟已經實行宵禁了,所以白澤少也是收拾武器,迅速離開了原地,繼續跟隨在王剛他們身後。
一路上,王剛幾人也是仗著地利之便,擺月兌了許多巡邏的警察與日本人。
只是。
他們的好運終究用完了,當他們快要到達白澤少安排的那個落腳點的時候,卻是再次踫到了一隊巡邏的警察。
本來,按照他們之前的了解,警察巡邏過一遍,起碼間隔十五分鐘以後,才會再次出現的。
可是,在這里卻是出現了意外,竟然再次出現了一隊警察。
「站住」
當雙方相遇的時候,都是愣了一下,然後巡邏的為首的警察道︰「你們是什麼人?」
「長官,我們就在前面拐彎處住的,回來的有些晚了」王剛上前一步,笑著解釋道。
「證件拿出來,我看看」警察看了一眼王剛,然後瞥了一眼身後的農力維幾人,淡淡的說道。
「長官,這就是我的證件」王剛在遞送證件的時候,也是在證件里面夾雜了一沓鈔票。
「不錯」警察看到王剛如此識相,也是點了點頭。
「多謝長官」王剛笑著收回了自己的證件,然後準備離開了。
不想剛才還一臉笑眯眯的警察,卻是一下子變得冷了起來︰「站住,他們是什麼人?」
警察說話的時候,也是指向了農力維幾人。
「長官,他們是我家里的哥哥」王剛臉色一變,不過還是笑著解釋道,同時再次遞上了一沓鈔票。
警察不著痕跡的收下了鈔票,但是卻問道︰「他們的證件了?」
聞言。
大毛,二虎在王剛的示意下,也是直接將自己的證件遞了過去。
警察隨意的看了一眼,然後視線看向了農力維還有他的護衛,意思不言而喻。
看到警察一臉堅定的樣子,王剛不著痕跡的沖著大毛兩人做了一個準備動手的姿勢。
眼前的情況,他們雖然處于劣勢,但是突襲之下,他們還是有很大的把握干掉眼前的這隊警察。
而看到沉默不動的農力維,警察也察覺到一些不妥,手也是下意識的模向了腰間的手槍。
看著這一幕,王剛不由得臉色微變,不過還是準備動手了。
「來了,來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遠處的黑暗中響了起來。
這道突兀的聲音,讓的王剛還有警察,也是全都停止了自己即將的動作,反而看向了黑暗中。
黑暗中。
白澤少一臉氣喘吁吁的舉著通行證跑了過來。
沖著王剛使了一個眼色,白澤少將通行證遞了過去,但是警察剛剛接過通行證,還沒有翻開看。
轟!
一道爆炸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驟然響起的爆炸聲,讓的警察也是隨手將通行證給扔向白澤少。
他們則是朝著爆炸的地方趕去了。
「趕緊走」白澤少看到警察走了,也是對著王剛道。
「恩」
很快。
幾人就朝著不遠處的落腳點走去,當房門合上的瞬間,眾人也是松了一口氣。
大毛二虎,還有農力維的護衛在外面警戒,白澤少他們則是坐在了房間里面。
「剛才怎麼回事?」王剛關心的問道。
「是我做的,剛才我看到你們被警察查問,所以我就玩了一個滑頭」
「其實我拿的那個通行證,就是我的,不過我設置的炸彈在我跑過去的時候,就會爆炸」
「爆炸一響,警察根本就顧不上我們了」白澤少解釋道。
「首長,我給你們介紹一下」王剛听到白澤少的解釋,點了點了頭,然後對著農力維說道。
「不用,我認識他」農力維卻是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我認識他,他就是白澤少吧,我可是很早就看過他的照片」
「首長好,我是白澤少」白澤少也是急忙回應道。
不過,白澤少此刻的表情卻是有些奇怪,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一般人絕對是不可能知道的。
所以,對于這個首長的身份,也是多了幾分猜疑。
「不錯,反應果然如之前我听到的那樣靈敏,早就听說過你了,可惜一直沒有見到你本人」農力維看著白澤少笑著說道。
「不知首長是?」白澤少試探的問道。
「我們之前的時候通過電文的,還沒有猜到嗎?」農力維一臉和煦的看著白澤少。
「您是農部長」白澤少猛的出聲道。
「呵呵,不錯,再次認識一下,我叫農力維,辛苦了白澤少同志」農力維說話的時候,也是伸出了右手。
「首長好」白澤少的手,緊緊的握住了農力維的手。
盡管他表面上很是平靜,但是心里卻非常的激動,因為他終于切實的感受到了組織的溫暖。
而不是經過冷冰冰的電文,盡管他沒有失去聯系,但是終究有些隔著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