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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雅提著東西進門就看見了屋子里一大群陌生人, 特別是她一進門那些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讓姜雅特別不舒服, 其中最讓姜雅不喜歡的是一個老太太。老太太看起來和傅女乃女乃年紀差不多, 那看向姜雅的視線有一種高高在上的鄙視,就好像姜雅有多不入眼似的。

傅女乃女乃和傅老爺子看見姜雅進門, 臉色緩和了些許,傅女乃女乃連忙上前,伸手去接姜雅手里提著的東西, 開口道:「不是說過很多次了,來就來了, 又帶那麼多東西, 拎著多重啊, 看看,你手都勒出印子來了, 快快快, 坐啊,中午就在這邊吃飯,菜我都已經買好了。」

「好, 好久沒來傅女乃女乃您這蹭飯,我都饞了。」姜雅笑吟吟回了一句。

「哎喲,這是傅深那未婚妻吧,看著真年輕,長得也好看,就是年紀真小了那麼一點, 過來帶這麼多東西,都帶了些什麼啊?」祝秀蘭踩著一雙小腳就走了過來,伸手便要扒拉姜雅帶過來的袋子。

看到這一幕,傅女乃女乃臉色一黑,伸手拽過了袋子,沉著臉開口道:「我把東西放一邊去,秀蘭你就別看了。」

說著,傅女乃女乃把東西放到了一旁的櫃子里的,然後才回來親熱地牽著姜雅找位置坐下來。

奈何,傅女乃女乃動作快,祝秀蘭眼楮更快,剛才袋子里裝了什麼東西祝秀蘭可是看清楚了,對于傅女乃女乃的黑臉也不在意,笑眯眯地開口道:「這帶了一些老家的東西吧,你說大老遠帶這些東西過來也挺麻煩的,這京市這麼大,什麼東西沒有,買就行了。」

祝秀蘭這話里話外都擠兌姜雅呢,祝秀蘭可是打听過了,這姜雅不是京市人,也是一外地農村丫頭,只不過走了狗屎運,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被傅深看上了。

也不知道祝秀芬是怎麼想的,找了這麼一農村丫頭做孫媳婦。

撇了撇嘴,祝秀蘭繼續開口道:「姐,你看我們也來這里打擾你們這麼長時間了,待會兒請你一起出去吃個飯,正好讓姜雅也一起去,多雙筷子多個碗的事兒。」

「不用了,要去你們自己去,我們在家吃就行了。」傅女乃女乃冷著臉拒絕道,這當著她的面貶低姜雅,這傅女乃女乃要是有好臉色就怪了。

「姐,你看看你不給我面子不是,我都定好位置了,待會兒一起過去,菜都點好了,姐,來京市這段時間挺麻煩你,請你吃頓飯還不是應該的啊。」祝秀蘭笑眯眯開口,仿佛渾然沒有察覺傅女乃女乃的臉色不好。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最終傅女乃女乃還是答應了。

兩小時後,一群人走出軍區大院。

到了酒店,一行人進門立即就引起餐廳里不少人的注意,主要是人太多了,還沒見過吃飯像趕集似的,這餐廳門口一下子一窩蜂似的進來。

今天是祝秀蘭讓許月安排的,定了二樓的包廂。

許家和傅家,光許家就有十幾個人,加上傅女乃女乃和傅老爺子還有姜雅差不多就二十個人了,這包廂不大,一下子進了這麼多人不免顯得有些擁擠。

姜雅被傅女乃女乃拉著坐在她旁邊的位置,祝秀蘭看見了,抬頭朝著許月看了一眼,示意許月坐到傅女乃女乃另一邊的位置,然而許月還沒有動作,傅老爺子已經在傅女乃女乃另一邊的位置上坐下了。

加了幾個位置,勉強全都落座了,服務員也就那些菜單進來了。

「你好,請問需要點餐嗎?」

「對,菜單呢?」許月看向服務員,接過服務員手里的菜單遞到了傅女乃女乃那邊,笑著討好道:「女乃女乃,你來點菜吧?」

「不用了,我年紀大了,胃口也不太好,你們看著點就行了。」傅女乃女乃拒絕。

許月臉上笑容一僵,收回了拿著菜單的手,翻開手里的菜單,低頭,那張家已經非常不好看了。

然而,翻開菜單,許月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這餐廳看起來不大,菜倒是不便宜,一道白菜都要三十多,更不要提葷菜了,菜單里大部分就沒有低于一百的菜,如果點十道菜,那這一頓飯不得上千啊,這一千塊可真讓許月肉疼了。

看著那菜單,許月一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等她進了傅家門,還會缺錢不成?

只能說,有些人就是腦補太多,總愛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

別說姜雅和傅深已經訂婚了,就算姜雅沒出現,傅家也是不會看上許月這種人,傅深就更不可能看上了,要知道按照原來的劇情傅深可是單身了大半輩子,知道四十多也沒結婚,可見傅深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將就的。

最終許月點了八道菜,粗粗算了一下,估計也要七八百,許月那叫一個肉疼。

菜上桌了,許月連忙殷勤地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傅女乃女乃碗里,開口道:「女乃女乃,你吃點魚,這魚軟,營養,而且好消化。」

「謝謝。」傅女乃女乃禮貌性回了一句,然後卻一轉手夾了一塊魚肉給姜雅,開口道:「姜雅,你也多吃點,快要開學了,好好補補。」

祝秀蘭哪能看不傅女乃女乃這是給姜雅做臉呢,祝秀蘭視線輕飄飄在姜雅身上瞥了一眼,心里不屑,不過是一個鄉下丫頭,充其量也就長得好看點,就算長得好看,那也是一青澀的酸杏,哪里比得過許月這種如同水蜜桃的女人。

比起又酸又澀的杏兒,想必男人更喜歡成熟的水蜜桃,飽滿多汁。

「姜雅是哪里人啊,看著皮膚水女敕女敕的,個子也不高,想必是南方人吧?這南北差異有點大,姜雅在京市習慣嗎?听說你是大學生啊,這俗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窮人家孩子就是懂事兒,這讀大學也能踫著傅深,還訂婚了,你說這是不是緣分?」祝秀蘭那雙三角眼看著姜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傅女乃女乃听這話就不舒服了,這話里話外借著法兒地貶低姜雅,姜雅是傅家未來的孫媳婦,這不是妥妥地打傅女乃女乃的臉嗎?

他們家孫媳婦,怎麼能讓外人欺負了。

然而傅女乃女乃還沒開口,姜雅沉了一張俏臉,紅唇微啟,淡淡地開口道:「我來京市也有一年時間了,挺習慣的,而且我和傅深之前就認識,認識大概有很多年了,來京大讀書我也沒有想到會踫到傅深,我也挺贊同的,大概真的是緣分吧。」

「哈哈,緣分,姜雅你平時放假是待在學校嗎?還是回大院,我話說的直,這女孩子就得矜持一點,還沒結婚就往男方家跑,總歸是不太好,讓人看見了說閑話。」祝秀蘭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壓低姜雅。

「祝老太太說笑了,我在京市有兩套房,平時也就偶爾去大院陪陪爺爺女乃女乃。」姜雅抬眸,那雙凌厲的眼眸對上祝秀蘭地視線。

祝秀蘭心一顫,不知道為什麼,對上姜雅那小丫頭的眼神就有點害怕。

活了大半輩子,祝秀蘭還是頭一回被一個小丫頭給鎮住了,等回過神來心里那個氣啊。

不過,這丫頭在京市有房?該不會是傅家幫著買的吧,反正祝秀蘭是絕對不信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女孩子能有本事在京市買房,而且她可是從別人嘴里听了不少,這姜家就是一農村人,當初定親不少人暗地里說道呢。

傅家還真大方,訂婚就送房子了?

「姐,不是我說你,哪有訂婚送房子的?」

「我……」傅女乃女乃話還沒說完,傅老爺子已經氣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傅老爺子將手中的筷子放下,視線在許家人身上掃過,冷哼一聲,氣勢全開,許家人感覺渾身發毛,不敢有任何動作,就仿佛時間定格似的,傳奇都得克制,就怕惹毛了傅老爺子。

「吃飯也不消停,這飯不吃也罷,老頭子我把話放這兒了,姜雅是我孫媳婦,其他人就別亂打主意,你們許家人請吃飯我們怕是消受不起,老婆子,姜雅,我們走。」

傅女乃女乃沒說什麼,傅老爺子都開口了,她樂的輕松。

姜雅站起身,傅女乃女乃從位置上起來,三個人朝著包廂門口走,直到三個人離開,許月仍舊一臉懵逼。

祝秀蘭臉色鐵青,這還是頭一回有人這麼不給面子,簡直就是把她祝秀蘭的臉扔在地上踩。

一頓飯花了八百多,還吃了一肚子氣。

回到旅館住秀蘭就「病倒了」,祝秀蘭一輩子都好強,被傅老爺子這般下了臉面,心塞啊。

病倒了是假的,祝秀蘭這輩子最拿手的就是裝病。

撐著「病倒」的身子,祝秀蘭讓許月扶著又上軍區大院去了,這次她是來道歉的,這苦肉計也是祝秀蘭的拿手好戲。

巧合的是,到了傅家,姜雅也在。

當姜雅打開門,看見祝秀蘭那一臉病態,嘴角勾了勾。

「姜雅,昨天是我錯了,我在村里待慣了,性子直,我就是那刀子嘴,沒壞心的,你別放在心上。」祝秀蘭臉色蒼白地開口,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看的真挺可憐的。

可是,有句話不是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姜雅露齒一笑,垂眸瞥了一眼祝秀蘭腳底下,開口回道:「你腳底下踩到「東西」了。」

祝秀蘭反射性低頭,並沒有踩到什麼東西。

「你好像踩到了它的臍帶,一個小孩抱著你的腿,挺可憐的,它手臂上還有一塊青斑。」姜雅繼續面不改色開口說了一句。

祝修秀蘭听了姜雅這話卻是腳下一軟,如果不是旁邊許月扶著,說不定就摔地上了。

這會臉色是真不好看了,額頭都沁滿了冷汗,背脊涼嗖嗖的,仔細看,祝秀蘭唇都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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