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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傅深,我這邊還有事兒, 暫時就先掛了, 嗯,好, 我知道了。」姜雅開口和手機另一頭的傅深說了兩句,隨即掛斷電話,抬眸看著那離她只有一兩米的身影。

木婉秋陰森森地抬起頭, 望著姜雅看過來的視線,那張青白的臉上咧嘴露出一抹滲人的笑。那一身紅色衣裳讓木婉秋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伸手朝著姜雅的腳腕抓過來。

反觀姜雅, 不閃不避, 就這麼垂眸看著木婉秋,饒有興致地勾唇, 開口道:「這時候難道不應該配上一點台詞?好歹生前也是學表演的, 這惡鬼出場不都應該配點台詞什麼的,嘖嘖,木婉秋, 你死了也這般惦記我,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很榮幸?」

木婉秋縱使成了鬼,這會兒也不淡定了,可她的手剛要踫觸到姜雅的腳,驀地一陣淒厲的叫聲在房間里響起,木婉秋捂著手飛快後退, 那只剛才踫觸到姜雅的手藏在身後,手腕已經全然焦黑,仿佛被什麼東西燒灼,導致手臂上皮肉翻開,看起來頗為嚇人。

木婉秋警惕地退後兩步,顫抖著身子,開口道:「你不是普通人?」

姜雅看著木婉秋,對木婉秋的智商也有些無奈了,遂好心開口解釋道:「你覺得我如果是普通人羅導請我天天去片場吃白飯?而且你自殺也不是我的錯,你真以為死了就可以報仇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世界上不知道多少人想自殺,木婉秋你活的好好的怎麼就想不開自殺呢,要知道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還不是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變成這樣。」

好吧,確實怪她,和木婉秋這種鬼,就不應該廢話那麼多。

姜雅悠悠然從枕頭下面拿出一枚玉佩,玉佩在姜雅的手中顯得愈加剔透。

一個女鬼從玉佩中出來,那女鬼似乎很久沒出來了,有些不適應地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待抬眸看見旁邊的姜雅和女鬼木婉秋,這才回過神來。

「姜大師,你有事兒找我?」

「嗯,我看你最近好像魂體虛弱,正好給你進食。」姜雅的視線落在木婉秋身上,這進食的「食物」是什麼,不言而喻。

女鬼轉頭看著新魂木婉秋眼中一亮,甚至舌忝了舌忝唇角,一副想立刻把人吞了融合進她的魂體中。

這個女鬼正是姜雅剛上大學宿舍那個自殺的女鬼,因為手上沒有人命又一直沒找到家人,女鬼心願為了不甘心投胎,所以一直就寄存在姜雅的玉佩中,但是時間久了女鬼的魂體有些不穩,如果不盡快進步會變得很虛弱,修為也會倒退。

木婉秋是新魂,且為厲鬼,對女鬼來說,是大補之物。

女鬼和木婉秋比起來自然不是對手,但是女鬼身後的靠山是姜雅啊,不待木婉秋反應過來,就驀地感覺自己不受控制朝著姜雅方向飛過去了,等木婉秋回過神,她已經被姜雅輕而易舉鉗制住了,看著那女鬼一步步靠近自己,木婉秋臉上浮現一抹焦急。

木婉秋也是可憐,踢到了姜雅這塊鐵板,原本想報仇,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眼看著就要被同類吞了,木婉秋臉色出現一抹猙獰的神色。

「從哪里下口呢?」女鬼搓搓手,望著姜雅手中的木婉秋,思考。

「隨便哪里,趕緊的,我要睡覺了。」姜雅沒什麼耐性,催促道。

女鬼嘿嘿一笑,朝著姜雅露出一抹討好的笑,然後張嘴朝著木婉秋的脖頸湊過去,聞著那香香的新魂,女鬼陶醉地深呼吸一口,張嘴……

然而,就在此刻,變故突生,姜雅手中的木婉秋突然憑空消失了。

女鬼撲了個空,如果不是她及時剎車,剛才差點啃到姜雅的手,女鬼可不敢啃姜雅,這女人身上有三種氣,龍氣,靈氣,陰氣三者混合,女鬼若是啃了,喝了姜雅的血,估計連鬼都做不成了。

姜雅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輕笑一聲,也不在乎木婉秋的消失,不過,有點意思,這木婉秋死了居然還把自己的尸體偷出來,看見自己的尸體,木婉秋不覺得膈應嗎?

其實不難猜測,木婉秋不過是回到了她的尸體那邊,不過逃了也沒關系,來日方長,木婉秋那麼恨她,估計很快就會再次出現了。

————

某一小區套房內,屋子里空蕩蕩的,厚厚的窗簾被風吹的呼呼作響,驀地一陣敲門聲響起,詭異異常。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道男性身影蹭地一下從外頭進來,屋子里黑漆漆一片,男人皺眉,發現屋子里沒人,也沒多想,轉身關上門,就在門關上剎那,一雙白皙縴瘦的手臂從後面摟住了男人的腰。

男人感覺一具柔軟的女體貼上來,軟軟的,帶著一抹讓他熟悉的香味,男人勾起唇角,笑眯眯地轉身,一把掐住了女人的小蠻腰,將人摟進懷里,低頭吻了過去。

一室春光,一小時後。

一男一女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男人蹭了蹭女人柔軟的發絲,開口道:「寶貝,今天怎麼這麼熱情,差點死在你身上,你這小妖精是想榨干我不成?」

男人一邊說著話,手還不老實地在女人身上游走著,女人滑膩的皮膚讓男人模得上癮,腦海中不禁回想起方才的激/情畫面。

女人背對著男人窩在他懷里,長發遮掩了大半容貌,听了男人的話,嬌滴滴開口道:「王哥真壞,還說人家呢,方才不知道是誰猴急,把我衣服都扯破了,人家都說不要不要了,王哥你還一個勁兒地折騰人家,人家到現在身上都疼著呢。」

「我壞,你不就最喜歡我的壞?」男人猥瑣地捏了女人一下,引起女人一聲嬌/吟。

「討厭,你趕快回去吧,不是說老婆懷孕了,你這麼晚不回家你老婆肯定會擔心的。」

「不回去了,我今晚睡這了。」

「不要啦,人家早就說了不想破壞你的家庭,你這樣不是存心讓我心里難過嗎?」

一番撒嬌賣痴,好說歹說,半小時後男人離開了。

隨著男人離開,門「砰」地一聲關上,床上的女人緩緩坐起身,外頭的風從窗戶那吹進來,撩起女人的長發,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臉露出來。

滴答……滴答……

清脆的聲響在屋子里響起,一滴一滴的紅色液體從床單上滴落在地板上,女人那一身紅衣帶著一股血腥味,夾雜著一股惡臭味,如果這時候有人,這屋子里的怪味,估計能把人燻暈過去。

女人抬起手腕,看著自己那燒焦的手臂已經好了些許,眼中閃過一抹慶幸,幸好還有這個男人,采陽補陰,對女鬼來說也是一種不錯的進補方式,只不過這是對于女鬼來說,若是作為另一方被采補的男人而言,那可就不太好了,老話都說,一滴精,十滴血,這被采補身體遲早被掏空。

木婉秋模了模自己的手臂,臉上浮現一抹猙獰,沒想到就算死了,她仍舊斗不過姜雅那個女人,還差點折在姜雅手里。

醫院,項聞躺在病床上,病房里開著燈,一室通明,就算是角落的地方也被燈光照耀。病房里不僅僅只有項聞一個人,還有兩個黑衣保鏢寸步不離地守著項聞。

實在是項聞這幾天被嚇怕了,自從那天車禍清醒過來,只要一閉上眼他就會看見那張臉,項聞不會忘記,那是木婉秋。

吃不下,睡不著,這幾天折騰下來項聞已經瘦了整整一圈兒,許多人看了項聞這樣都犯嘀咕,幾天時間而已,這就瘦成皮包骨頭了,臉頰鄂骨都凸出來了,完全不似以前那個風流倜儻的項少。

項聞撐著眼皮,努力不讓自己睡下去,然而半小時後,他仍舊抵擋不住睡意,身體蜷縮在病床上,閉上了眼睡了過去。

兩個保鏢也困,看見項聞睡著了,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叫醒項聞,前幾天他們可是看見了項聞只要一閉眼沒幾分鐘必定被驚醒。

但是他們也知道項聞好幾天沒睡了,撐不住,好不容易睡著,他們也糾結,到底應不應該吵醒項聞。

然而,十分鐘過去,項聞沒醒。

二十分鐘,仍舊睡著。

三十分鐘,項聞已經不顧形象打起了小呼嚕。

一夜無夢,項聞醒過來望著窗外的陽光愣了一會兒,他睡著了?而且還沒夢到木婉秋那個死女人。

流下喜悅的淚水,他是不是擺月兌那個死女人了。

「阿文,趕緊辦理出院手續,我要回家。」項聞開口朝著保鏢開口道,說完看向另一個保鏢,繼續開口:「你去繼續打听一下,找個厲害點的大師,不管多少錢,給我把人請回家。」

這邊,姜雅正在洗漱,完全不知道她昨夜那一手,間接解救了項少。

京城——

一行人來到了軍區大院門口,被站崗的小戰士攔在了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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