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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姜雅第二次被請到警察局來了, 不過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怕是沒有英雄救美了, 看著眼前一身警服的中年男子, 姜雅淡定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對于木婉秋自殺這件事兒,姜雅還真是躺著也中木倉啊, 這女人死就死了吧,還穿一身紅衣裳自殺,確實, 穿紅衣裳自殺死了之後會變成厲鬼,但是木婉秋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 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當了鬼, 報了仇然後呢?

什麼都沒有,不珍惜生命的人, 不值得同情。

王警官問了一些問題確定姜雅真和木婉秋自殺這件事沒什麼關系, 通過姜雅的敘述,王警官多少也知道了一些,木婉秋和姜雅有過節, 所以自殺都不忘坑人家一把,在家里自殺還得留下姜雅的名字,膈應誰呢。在王警官看來現在是法制社會,那些迷信早就過時了,真以為穿個紅裙子自殺就能報仇了?

既然姜雅這邊調查了沒什麼問題,王警官錄了一份口供也就讓姜雅離開了。

看著姜雅離開的背影,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年輕男人湊了過來,年輕男人同樣穿著一身警服,朝著姜雅背影看了一眼,小聲開口道:「師傅,就這麼把人放了?」

「不然呢?」王警官淡淡瞥了年輕警員一眼,繼續開口道:「姜雅也沒問題,你沒證據把人扣下,找抽是吧?」

「嘿嘿,我就是問問罷了。」年輕人嘿嘿笑了兩聲,撓了撓後腦勺。

木婉秋不是本地人,尸體無人認領,所以只能送到了停尸間那邊去,調查過了屬于自殺,這案子也就結了,等木婉秋家里來人把尸體領走也就行了。

姜雅回到家里,楊貴梅就拉住了她,開口問道:「姜雅,怎麼回事兒,警察找你做什麼,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都帶在家里,能有什麼事兒。媽,你別擔心,警察就是問我兩句話,問完就讓我回來了。」姜雅摟了摟母親的肩膀,柔聲開口安慰道。

這件事真和她沒關系,不管怎麼查,她都不怕。

不過,木婉秋這是拿生命在作死啊,而且還是死了都不安生的貨色。

姜雅暗暗嘆息一聲,估計沒多久就會找上她吧,畢竟死了都把她名字用血寫出來,這是有多恨她啊。

嘖,有些人就是死了都要作。

深夜,冰涼的停尸間。

看守停尸間的老頭喝的醉醺醺的,老頭五十多歲,就住在附近,看守停尸間這份工作還是家里人找關系弄得,這老頭兒年紀大了,干這活也挺好,畢竟不費什麼力氣,也沒什麼勾心斗角,整天守著一些尸體就行了。

「咕嚕嚕!」酒瓶子從老頭懷里滾了下來,落在地上滾到了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老頭兒醉眼迷蒙睜開眼楮,咧嘴一笑,歪著身子起身起來,看著那酒瓶子,就俯去撿。

眼看著手就快要踫觸到酒瓶子了,那酒瓶突然骨碌碌又滾了起來,滾出了一段距離,老頭喝的頭腦有些迷糊,看著酒瓶滾動,便反射性又邁了兩步走了過去。

「嘿嘿,滾不了了吧。」老頭嘟喃了一句,伸手一把撿起了酒瓶,嘴對著瓶口喝了一口,然而倒了一會兒什麼都沒倒出來,酒瓶里的酒早就因為剛才弄撒了。

沒酒喝,老頭嘖了一聲,抬手揉了揉眼楮,感覺有些困了。

待老頭兒睜開眼楮,突然看見眼前出現了一雙腳,那腳掌縴薄,慘白慘白的,沒有絲毫月色,老頭眨了眨眼,看見那雙腳仍舊沒有消失,瞬間背脊一涼,額頭泛起一陣冷汗。

僵硬地緩緩抬頭,一抹艷紅映入眼簾,老頭這會兒不僅僅是冒冷汗了,簡直腿都要被嚇軟了,他雖然老了,但是可不糊涂,今天上午才送了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這會兒看見紅裙子,那不是見鬼了嗎?

待看見女人那張慘白的臉,那雙幾乎要瞪出來的眼珠子。

「砰!」老頭懷里的酒瓶掉在地上,老頭渾身一軟就坐在了地板上,嘴唇顫抖了幾下,試探性地張嘴了好幾次都沒發出聲音,喉嚨里發出一陣咯咯的聲音,卻說不出話來。

老頭臉色脹紅,脖頸多了一只手,他感覺空氣越來越少了,窒息感讓他不斷掙扎著。

「老張,你干嘛呢?趕快起來,昨晚是不是又喝酒了,都說過多少次了上班時候不要喝酒,年紀這麼大了,喝醉睡在地板上會感冒的?」

一道聲音響起,老張猛吸一口空氣,睜開眼就看見警局最近新來的小伙子,老張劇烈喘息,似乎下一秒就會窒息而死。

那叫醒老張的年輕人似乎也被老張這模樣嚇壞了,結結巴巴開口道:「老張,你怎麼了,可別嚇我,我膽兒小。」

「呼呼呼呼……」老張又喘息了一會兒才愣愣地抬眸,木然地抬手模了模自己脖頸。

沒死,他真的沒死。

「我剛才怎麼了?」老張開口問道。

「你睡著了啊,老張你是不是又喝酒了,我剛才一進來就看見你躺在地上。」年輕人懵懵地回了一句。

那,是做夢?

可那夢境也太真實了,老張突然蹭地一下從地上起身,跑到一旁當存放尸體的櫃子那邊,按照記憶找到昨天送過來的那具女尸,按照號碼,深呼吸一口氣,老張做了一下心里準備,猛的用力唰地一下拉開櫃子。

沒有,尸體不見了。

尸體不見了這件事很快就被上報了,這年頭偷什麼都有,可就是沒听說過還有人偷尸體的,警局那邊派了人過來,沒發現什麼線索,最終也就派了兩個人繼續找,其他人上班去了。

項聞坐在家里也听說了木婉秋尸體不見了那件事,項聞在警局也算有幾個熟人,听見木婉秋尸體沒了,項聞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一整天下來都煩躁不已。

到了下午,項聞接到了狐朋狗友的電話,換了一身衣裳就出門去了。

包廂里,項聞懷里抱著一個女人,當然不是上次那一個,最近項少可是換口味了,幾乎過幾天換一個,這也不算什麼新鮮事兒了。

只不過項聞今天有些心不在焉,臉色也不對勁兒。

靠在項聞身上的女人小心思有那麼點,察覺到項聞不開心,便嬌嬌地倒了一杯酒,舉起酒杯遞到項少嘴邊,胸前那一對柔軟抵在項聞的手臂上,軟軟的觸感傳來,項聞垂眸看了女人一眼,沒開口。

女人眨了眨眼楮,嬌滴滴地開口道:「項少,看你心情不太好,喝杯酒放松放松。」

項聞不為所動,看著女人雙和姜雅有八分相似的眼楮,眸光微閃。

果然,次品就是次品,還是不一樣,這女人眼中的野心和獻媚讓項聞有些倒胃口。

不客氣抬手推開女人遞過來的酒杯,興致缺缺地開口道:「你坐到那邊去,你這身上是撒了幾公斤香水,嗆死人了。」

女人臉色一白,僵硬著身子。

包廂里沒唱歌,挺安靜的,旁邊人听見項聞這話,都有些莫名。

這女人項聞不是挺喜歡,這兩天出門都帶著,這會兒怎麼就嫌棄上了。

不過,項少不喜歡,那自然有人來打圓場,很快那個女人就被請了出去。

「怎麼,項少最近有心事兒,讓我們來猜一猜,該不會是看上哪個女人了吧?」

「噗,怎麼可能,我們項少可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要是看上哪個女人還不是招招手女人就撲上來了。」

听著在場人打趣,項聞覺得有些沒意思,起身扯了扯衣領,松開兩顆扣子,露出一抹白皙的膚色,憑添了幾分艷色,看起來頗為秀色可餐,在場的男女看見項聞這樣的尤物,紛紛暗暗吞咽了幾下。

「你們繼續玩,記我賬上,我今天不太舒服,就先走了。」項聞說完,不等其他人開口,長腿一邁,就走出了包廂。

走出夜總會,遠離了那煙酒味,項聞深呼吸一口氣,去了停車場,開車就離開了。

公路上,項公子開著他那輛拉風的愛車行駛著,車窗全部通開,已是晚上,溫度降了下來,窗外的涼風呼啦啦吹進車里,刮得項聞臉都有點疼。

車內的音樂來的特大聲,項聞望著前面,被風這麼一吹,總算是感覺心里舒服一些了。

驀地,項聞突然感覺聞到了什麼味道,仔細聞了聞,帶著一股子腥味,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項聞想起來了……好像是血味。

可是他車子里怎麼會有血味,明明車子昨天才清洗過。

車內,血的味道越來越濃,項聞低咒一聲,正打算找個地方停車,突然什麼東西落下來,滴在他扶著方向盤的手背上,溫溫的。

項聞不在意瞥了一眼,沒開燈,看的不太清楚,就看見手背有什麼一點印子。

正想找紙擦拭一下,低頭一瞬間,一張臉突然進入項聞的視線,那張臉猛的靠近,眼珠子充血,瞪大大大的,仿佛就要從眼眶里掉出來那般,她的臉在項聞視線中不斷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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