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乃的,這就是欞星殿的主墓室嗎?」
「這麼說的話,這具棺材里躺著的,就是地仙封師古咯?」
這間墓室,比欞星殿中的其他墓穴都要大,有二十多平米左右。
而且這間墓室的情況非常的隱蔽。
如果封師古真的在欞星殿中的話,那麼這具棺材中躺著的,很有可能就是地仙封師古。
封師古這家伙手段詭秘,眾人目光瞧了一眼墓室中間的黃金棺槨,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前將棺槨打開,而是先觀察起墓室中的情況,免得著了封師古的道道。
眾人在墓室中繞室而行,仔細觀察起墓室的情況。
墓室所繪壁畫,乃是一片桃林,枝繁葉茂,碩果累累,桃紅葉綠間雲霧繚繞。
壁畫用色濃重鮮艷,走近細看,感覺身臨其中,只覺得身前身後全是桃林。
那具黃金棺槨,則置身于花團錦簇的桃林壁畫之中,幾個面上鑄著許多奇形怪狀的人物,顯得詭異無比。
在石室後方還有兩間比較小的墓室,一間與入葬的洞口相連,內嵌玉璧之上雕龍畫鳳,上書欞星殿地仙墓幾個大字。
另一間墓室被一道石門擋住,估計是個存放明器的陪葬洞。
「這桃林壁畫,看上去不簡單啊。」
「這應該是蟠桃林,描繪的並不是人間的景象,此乃仙界。」
「封師古這家伙做夢都想成仙,在墓中繪滿桃林,表示自己當年曾受邀參加過王母娘娘舉辦的蟠桃盛會,是蟠桃會中的仙人,墓室中如此布置,隱然以真仙自居啊。」
「我呸,特乃乃的,這家伙還真特麼不要臉,還自封真仙,讓上萬族人陪他陪葬,死後必定下十八層地獄受盡各種酷刑,還想成仙,要是讓這家伙成仙的話,仙界的臉往哪擱。」
「就是,就封師古的所作所為,死後只能下十八層地獄。」
「明爺,咱們開棺?」
墓中繪滿蟠桃林,將自己的棺槨置身桃林之中,以真仙自居。
不得不說,封師古這家伙,臉皮還真夠厚的。
以這家伙的所作所為都能夠成仙的話,那這所謂的仙界,層次也太低了一點。
「阿四,老六,老陳,你們三個退開點。」
明鯉,陳玉樓,鷓鴣哨三人上前,讓陳皮,黑背老六,陳亮三人往後退。
自古盜墓,開棺模金都是最危險的一個環節。
這地仙封師古手段更是詭異,開他的棺,必然得萬分小心。
這黃金棺槨四周沒有半點縫隙,但是在棺槨頂部,有兩扇鏤空的槨門,沒有上鎖,伸手就能打開。
「乃乃的,什麼情況?」
「棺槨無鎖無釘,還特意在棺槨上開了兩扇槨門,這地仙封師古究竟是什麼個意思?」
「誰知道呢。」
棺槨無鎖無釘,這讓明鯉,陳玉樓,鷓鴣哨幾人都頗為意外。
這操作,著實讓人有些看不透。
難不成這封師古料定刻了自己死後能夠度煉成仙,擔心自己醒來以後出不來,所以才沒有將棺槨封死。
三人對視一眼,並不著急將棺槨打開。
明鯉翻身上了黃金棺槨,透過槨門往里瞧了一眼。
里面什麼情況看不真切,只聞到一股高度腐爛的尸臭味從中傳來。
陳玉樓道「四弟,怎麼樣,封師古這家伙在沒在里面?」
「什麼特娘的地仙,這麼重的尸臭味,估計都爛的差不多了……噫,棺材里有動靜!」
話音未落,明鯉就感覺棺槨中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棺槨中掙扎蠕動。
翻身下了黃金棺槨,目光死死盯住黃金棺槨。
陳玉樓,鷓鴣哨,陳皮,黑背老六,陳亮幾人各自將武器攥在手中,剛剛棺槨中傳來的動靜,他們也听到了。
「乃乃的,難不成封師古這家伙真的還活著,不僅沒死,還度煉成了尸仙?」
「血霧入地,群仙出山,是不是封師古已經成功度煉成仙,即將破罐而出?」
「到底什麼情況,把棺材板掀了不就知道了。」
明鯉用鳴鴻刀挑住黃金棺槨頂部的兩扇槨門。
沒想到,往外挑開一條拳頭發現的縫隙之後,就再也拉不開了,仿佛有什麼東西從里面將槨門死死拉住一般,力量非常的大。
「乃乃的,什麼情況?」
「這棺材里的東西,著實詭異。」
陳玉樓和鷓鴣哨上前幫忙,各三人之力,居然沒有將槨門拉開,反倒是槨門的縫隙越來越小。
要知道他們三人的力量加在一起,可不是開玩笑的,在力量上居然被棺槨里面的詭異東西壓制了。
墓室中陰風陣陣,種種征兆,意味著棺槨里面不是鬧鬼,就是要即將發生尸變。
封師古這家伙!
可能真的要度煉成為尸仙了!
「四弟,怎麼辦?」
「快看,血霧!」
陳玉樓,鷓鴣哨幾人目光看向明鯉,等著明鯉拿主意。
眼下這種情況,著實太過詭異。
血霧入地,群仙出山。
如今靈星岩構成的墓牆中血霧已現,只怕封師古這家伙,真的成就尸仙要破棺而出了。
觀山掘藏錄中記載,血霧入地之時,便是群仙出山之日,棺材山盤古脈的生氣已經消失千年,封師古造地仙村陰陽二宅以恢復生氣。
這家伙當年在棺材山中挖了一具尸仙,帶著尸仙葬入墓中,並推算出了棺材山地脈生氣恢復之日,自己就能化身真仙,帶著上萬族人從墓中破棺出山。
這個所謂的血霧,其實就是九死驚陵甲!
九死驚陵甲血氣滲入墓室,說明棺材中的封師古可能真的成功了。
尸仙出山,必定掀起血雨腥風,使得人間生靈涂炭。
不管這棺材里的是不是封師古度化後的尸仙。
總之,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無論如何,今天都得把它宰了,徹底送它去見閻王爺。
「尼瑪的,給老子開!」明鯉將鳴鴻刀插入黃金棺槨中,青龍血脈開啟,只听 吧一聲,槨蓋從中分開。
只見眼前一陣青光閃過,一具身材高大的尸體陡然從棺槨中坐了起來。
尸體全身裹著金縷玉衣,一身玉甲將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
尸體頭部玉甲崩落,露出了里面的黃金,好似在脖子上瓖嵌了一個純金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