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確定是這里?」
「走錯了吧?」
吃過晚飯之後,明鯉和鷓鴣哨兩人跟著陳玉樓來到了那個說能搞到最專業潛水裝備的鬼佬紡織品貿易公司在潭州的辦事處。
到地方之後才發現。
這哪有一點紡織品貿易公司辦事處模樣。
這分明是喪葬用品一條街啊。
這條陰森巷子里,賣的全都是和喪葬有關的東西。
陳玉樓臉色鐵青。
明鯉和鷓鴣哨還真說對了,他很有可能讓鬼佬給忽悠了。
「二哥,別生氣。」
「二哥,讓人忽悠了就忽悠了唄,千萬別氣壞了身子,俗話說的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革命尚未成功,還需保重身體。」
見陳玉樓這般模樣,明鯉和鷓鴣哨十分確定。
陳玉樓說的這個能搞到國外最先進潛水裝備的鬼佬,就特麼一騙子。
堂堂卸嶺總把頭,墓派掌門人,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一雙招子辨鬼神,到頭來卻讓一鬼佬忽悠了。
「很好,連老子都敢騙。」陳玉樓咬牙切齒。
耽誤了一個多月時間不說,還讓這鬼佬騙去了一大筆定金。
枉他如此信任這鬼佬,沒想到這孫子真的騙了他。
只能怪這孫子裝的太真了,步步為營引他入局。
不出意外,他可能踫上了以詐騙為生的職業騙子。
這幫孫子設局設的太特麼天衣無縫了,專門釣他這種大魚。
「走吧二哥,回去了。」
「就這麼算了,老子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這幫家伙肯定早就不在潭州了。」
讓人設套給套了,換作是誰都不甘心。
心里不痛快有能怎麼樣,總不能自己跳進湘江把自己淹死吧。
這群人得手之後絕對不敢在一個地方待太久時間。
現在就算把潭州城翻個底朝天,恐怕也找不到人。
還能怎麼辦,自認倒霉唄。
「乃乃的,這孫子最好祈禱這輩子都別踫上老子,不然的話老子一定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救命,救命啊……。」
正當明鯉,陳玉樓,鷓鴣哨三人準備返回酒樓的時候,從陰森小巷子里傳來一陣喊救命的聲音。
一群凶神惡煞之人提刀追著一個渾身髒兮兮的金發鬼佬從巷子里跑出來。
「乃乃的,是他!」
「二哥,這該不會就是幫你搞潛水裝備那鬼佬吧?」
「不是這孫子還能是誰!」
「陳,救命啊陳!」金發鬼佬看到站在巷子口的明鯉,陳玉樓,鷓鴣哨三人,顯然是認出陳玉樓來了,一邊喊陳玉樓救命一邊朝三人跑來。
正當金發鬼佬快要跑出小巷子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後面提刀追擊的幾人趁機追了上來,將金發鬼佬按在地上。
「三位,別多管閑事。」領頭的刀疤臉惡狠狠的瞪著明鯉,陳玉樓,鷓鴣哨三人。
這金發鬼佬剛剛朝這三人喊救命,很可能和這三人認識。
「這位兄弟,我也在找這孫子,能不能把這孫子讓給我。」
陳玉樓揶揄的看著被按在臭水溝里的金發鬼佬。
蒼天有眼啊,這孫子騙了他之後居然沒跑,還敢留在潭州城,還敢出現在他面前。
嘖嘖嘖,連他都敢騙。
乃乃的,看他怎麼泡制這孫子。
等著吧,他有的是時間和手段陪這孫子慢慢玩。
「讓給你,不好意思,這鬼佬欠我們一大批錢,除非你幫忙把這鬼佬欠我們的錢還了我就把這鬼佬讓給你。」
「陳……,救我……,這群人給我下套,我……。」
「閉嘴。」刀疤臉給了金發鬼佬一腳。
「陳……,你要的潛水裝備我已經搞到了!」
「孫子,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陳,是真的,我對上帝發誓,我真不是騙子啊。」
「把這家伙嘴給我堵上。」
「我要的潛水裝備,你真搞到了?」
「嗚嗚嗚……。」金發鬼佬狂點頭,現在能救他的,只有陳玉樓了。
「朋友,我勸你別多管閑事,要……。」
「滾一邊去。」陳玉樓一腳將刀疤臉踹飛。
見刀疤臉一行人居然還想反抗,鷓鴣哨直接將後腰的兩把盒子炮掏了出來。
刀疤臉一行人瞬間慫了。
他們就一群給人下套的賭徒,那惹的起拿槍的。
「三位大哥,誤會,都是誤會。」刀疤臉舉手投降,連忙招呼手下兄弟撤。
反正這金發鬼佬已經被他們連褲衩都榨干了,也榨不出什麼油水了,就饒這金發鬼佬一命好了。
「陳……,謝謝你救了我,這幫人太可怕了,要不是遇上你我就去見上帝了。」
金發鬼佬見自己月兌離魔掌,激動的哭了起來。
陳玉樓就是他的救世主。
可惜他不是姑娘,要不然非的以身相許嫁給陳玉樓不可。
「少特麼廢話,我要的潛水裝備呢?」陳玉樓嫌棄的將金發鬼佬推開。
這家伙渾身髒兮兮。
尤其是剛剛在臭水溝里滾了一通,渾身上下一股酸餿味,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你要的潛水裝備就在我公司的倉庫里放著,本來我一個星期之前就打算聯系你的。」
「騙子。」
「陳,我真不是騙子,你不知道我為了搞這批潛水裝備費了多大的勁,找了多少關系,所以時間上耽擱久了點,但我真不是騙子。」
「你給我的地址又怎麼解釋。」
「這個,你們夏國不是有句話嗎,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這什麼貿易公司潭州辦事處的地址確實是他故意寫錯的。
但他真不是騙子。
他真的是來夏國做貿易生意的,不騙人。
他在夏國的貿易公司總部就在申城。
一個月前遇到陳玉樓的時候他剛來潭州,準備在潭州開展市場,兩人挺聊得來的。
得知陳玉樓有潛水裝備方面的需求之後,他就說自己可以搞到。
專業的潛水裝備很難搞的,一個星期之前才從米粒尖送來潭州。
他這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賭兩把。
前幾天讓人下套渾身上下被榨的干干淨淨,倒欠賭場五百大洋。
這群人將他關在一間髒兮兮的陰暗小黑屋里,不給他吃飯還打他,要不然他趁機跑了出來踫上了陳玉樓,他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