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國。
中午,熱帶雨林深處。
三架武裝直升機正在雨林上空滑行。
「突突突突!」
听著窗外直升機螺旋槳發出的聲音,想到上午的那個電話。
艾瑪.羅素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雖然有著‘魔斯拉’的這個成功例子在前,可以說明‘奧卡’計劃的可能性。
但放開‘奧卡’的生產,指望依靠‘奧卡’來聯絡全球所有泰坦巨獸。
說實話,艾瑪心里還是沒有這個底氣。
不說其他的。
當初‘魔斯拉’並不是‘奧卡’計劃的第一目標。
百慕大海底的那個大家伙才是。
可在‘喝彩城堡’里蹲守了一個多月都沒看到哥斯拉的身影。
為了不影響計劃正常的時間推進,後來才不得不把目標放在了還是一顆巨卵的‘魔斯拉’身上。
還好。
實驗成功了。
一只‘魔斯拉’對上三只四級開菊獸,殺二跑一的戰績著實讓所有人都非常震驚。
哪怕艾瑪自己,在誘導‘魔斯拉’到達香港之前,盡管有信心能贏。
但也不會有這種近乎秒殺的信心。
不過。
震驚之後,問題接踵而至。
首先就是來自各方的詢問,以及對‘奧卡’計劃的全面了解。
原本艾瑪以為這是好事,最起碼資金方面不會再愁了。
可事實證明,她還是天真了。
不說遠的。
就像上午的那通來自政府辦公室的電話。
明面上慰問,其實就是關心‘奧卡’為什麼不能復制的問題。
關于這個問題,艾瑪已經和上層解釋過無數次。
只有搭載數十種不同怪獸聲脈的才能叫做‘奧卡’。
不然那只是一台人工模擬聲帶機而已。
而聲脈只有錄制的第一聲才最準確,那些經過復制聲脈,可能表露出來就是另一層含義。
和語言一樣。
不同的語言表露不同的含義。
這東西如果出一點差錯,說不定就能完全激怒一只泰坦巨獸。
一只憤怒的泰坦巨獸會做什麼。
那個場面,那個後果,恐怕任誰都無法接受。
哎!
想到那幾乎被摧毀的香港,艾瑪忍不住的輕聲嘆了口氣。
這時。
她的手機忽然想了起來。
有些神煩的艾瑪皺著眉頭拿出手機,低頭一看,頓時有了笑臉。
「麥迪森,怎麼了?」
「沒事!想你了!媽媽!」
電話里,麥迪森那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
「嗯哼?真的麼?不會是又闖禍了吧?」
艾瑪很了解自己女兒的性格,知道她一般說好話討好自己,後面就絕對有事情。
「怎麼會!媽媽!」
電話里,麥迪森狡辯道︰
「人家只是想來看看你!」
說的那是情深意切,如果艾瑪不是她親媽,說不定還真容易被她忽悠了。
「看我?」
艾瑪鼻音輕哼一聲,腦海里聯想到電話機那頭麥迪森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道
「看我是假,想看貝希摩斯才是真吧?」
「嘿嘿,不愧是媽媽!就是聰明!」
被戳穿了目的,麥迪森一點不在意,干脆貼著追問道︰
「我什麼時候能來?明天行嗎?」
「我查了下,明天就有從雲南到里約熱內盧的飛機,我可以…」
不等麥迪森把話說完,電話這頭的艾瑪就輕聲道︰
「對不起,麥迪森!這次恐怕不行了!」
「而且不光這次,‘奧卡‘計劃後續的怪獸復蘇,可能都不能帶上你了。」
听到這話,電話那頭的麥迪森沒了聲音。
好一會,才飄來了幾個字。
「為什麼?」
「因為危險。」
可惜,艾瑪的這個解釋似乎並不能說服麥迪森。
只听電話那頭,一下子冒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怎麼可能危險!」
「只是溝通而已!而且之前的幾次不都能證明,這事沒有任何危險的嗎?!」
「不一樣的!」艾瑪聲音很輕,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
艾瑪.羅素的說話聲音越輕,決定或者決心就越重。
身為她的女兒。
電話那頭的麥迪森,顯然也知道自己媽媽的性格。
但這也並不妨礙她在電話里生氣。
「你就是不想帶著我!」
「你就是覺得我麻煩!」
「羅素博士!我鄭重的告訴你!」
「你的女兒,麥迪森.羅素,決定一個禮拜不理你!」
「從現在開始計時!」
說完,「啪」的一聲,電話掛斷了。
听著手機听筒里傳來的「嘟嘟嘟嘟」聲,艾瑪似乎並不介意。
回手點開了另一個號碼,撥打了過去。
等著電話接通後,她對著電話只說了一句話。
「幫我盯著點麥迪森,別讓她來巴西。」
說完,艾瑪就把電話斷了,隨手把手機收了起來。
這時,直升機前進的速度慢慢減緩。
艾瑪下意識把視線放在窗外。
入目可見。
一棟數層樓高的碧綠色堡壘,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
帝王計劃,第58號前哨站,到了。
——
入夜。
骷髏島。
趁著靚仔和小四睡著。
羅德偷偷從帳篷里出來,來到山頂平台的角落里。
從界果空間里拿出一台發電機,咕咕咕往里面倒了點柴油。
然後,啟動!
「突突突!」
等著發電機開始正常工作以後。
他又回到帳篷里,從里面抽出一根電線,拖到平台角落里,往發電機上一插。
下一秒!
帳篷亮了。
不,是帳篷里的燈亮了。
隨後。
羅德回到帳篷里,輕輕的拉上拉鏈。
一分鐘後,燈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色彩不一的光幕,照在敞篷上,忽明忽暗。
與此同時,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從帳篷內傳出。
忽而慷慨,忽而激昂。
忽然婉轉,忽而低回。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靚仔突然醒了。
「呼呼呼」驟然起身!
像夢游一樣突然從山谷里立起來,瞪著雙眼,把視線投向東邊方向。
它這一個動作。
直接造成的結果就是帳篷里的光突然黑了,緊接著,一張憤怒的臉,就從帳篷里露出來,四處怒視。
不一會,當他看到聲音的始作俑者之後,剛想開罵。
忽然。
一個奇怪的感覺突然襲來,讓他不由自主的從帳篷里走出來。
視線和靚仔一樣,投向了東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