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海源石。」
原來,海源石跟燧仙石地位相當,也是一種罕見的靈石,五行屬水。
顧名思義,這東西是海之精華,據說產在東海最深處,也就是萬水之源的地方,故而得名。
夏明遠瞅著我︰「你有嗎?」
我听都是第一次听說,上哪兒找去?
夏明遠毫不意外︰「我看也是,這種靈石也就能通三界的人找得到,我也只是听過,沒有見過,所以,問了也白問,超市反正沒得賣。」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沒有這東西,還怎麼搞?
夏明遠模著下巴,繼續研究那個「輿圖」︰「依我看,咱們能辦的事情,自然盡力,可辦不到的,也只能順應天意了,不忘初心方得始終,還是把心思放在擺渡門入口這里吧。」
眼睜睜望著這里死人,也不是我作風——何況,那個「紅燈怪」既然真的作惡多端,降服了它,一方面得功德,一方面能給瀟湘「進補」,倒是挺好一個機會。
程星河拍拍我的肩膀,跟我往外歪頭︰「走。」
「干啥?」
「你說呢,在屋子里想,東西就能湊到鼻子底下來?還得查。」程星河站起來︰「把那玩意兒的消息查探出來,能不能搞定再決定。」
這貨平時又饞又懶,今兒倒是有動力——我心里明白,他可憐那個小孩兒。
我倒也是這個意思,盡人事,听天命。
啞巴蘭自然也跟在了後面,出去一看,黑膏藥趴在欄桿上,死死的盯著老板娘晾衣服。
老板娘一彎腰一起身,好身材暴露無遺,黑膏藥的嘴一抽一抽的,眼瞅要兜不住哈喇子了。
而老板娘回頭一看我們要出去,那叫一個回眸一笑百媚生︰「幾位這才回來多久,又要出去?哎,有沒有忌口的,我給你們置辦午飯?」
黑膏藥一听激靈一下就起來了︰「老板娘做雞,那是一絕!」
「黃燜的清蒸的手撕的——我看一樣來兩只!」
一樣來兩只,你黃大仙托生的?
我擺了擺手說隨意,就出去了。
啞巴蘭問道︰「哥,咱們從哪兒開始查?」
「共同點。」我答道︰「先弄清楚了——那東西燒人,是找到誰燒誰,隨機作案,還是,這些被燒的人,都有什麼共同點。」
只要找到了共同點,就能預測出,它下一個要害的是誰。
掌控了先機,就有機會。
本地人一听我們是為了這個來的,都冥思苦想了起來︰「共同點——男女老少都有,怎麼叫共同點呢?」
「那把歲數跟我說說也行。」
這一算,還真算出來了——這些人還真有個共同的特點。
都屬火命。
我立馬來了精神,就讓他們把自己八字都跟我報一報——我來看看,下一個潛在受害者是誰。
這一算,火命的人還真不少。
從哪一個下手呢?
我把那些火命的人全看了一遍——立馬就看出來了,有一個命宮起了一個紅疙瘩。
這叫掃把火星,意思是說,將要有意外突發事件——這個掃把火星要是午夜能破,這事兒就過去了,要是午夜還是腫著不散,那禍事就會到來。
當然了,有人說我起了掃把火星,把它擠了不就行了?
那還真不行——自己瞎踫,更容易倒霉。不小心踫破或者自己破才有用。
不出意外——今天倒霉的,就是這個掃把火星了。
而這個人也巧——就是昨天那個沒了爹的小孩兒。
他腦袋上,還戴著孝帽,本來正在籌備他爹的喪事兒,一听我打听事兒,這才趕過來,就想著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幫上什麼忙。
程星河忍不住罵了起來︰「這是逮著一只羊,就往死里薅,昨天剛把這小孩兒他爹給坑了,今天又要來害小孩兒?還是靈物呢,竭澤而漁的道理都不懂。」
它又不是搞環保的,知道什麼竭澤而漁?
我們就有跑到了小孩兒他們家——當然了,提前留了一個眼線,讓啞巴蘭守在了旅館里面,什麼時候看到了老板娘出門,打電話告訴我們。
接著,我們倆就蹲在了大棺材後頭。
按著規矩,今兒小孩兒得在棺材後守靈。
這一屋子戚風慘雨的,給人感覺也是慘兮兮的。
到了十一點來鐘,啞巴蘭來了微信——老板娘打扮了一番,出來了。
我和程星河一對眼,就從棺材後頭往前瞅——哪怕沒法把大靈物搞定,最起碼,能救小孩兒,也要搭上一把手。
果然,不長時間,我們就看見,院子里面,隱隱約約,像是亮起了兩盞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