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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秀女弄發

程星河听我一問,說那你把蓋子掀開吧。

我當時就毛了,好不容易才扣上,再掀開,我怕這車給翻了,把大家伙全兜過去。

程星河說那沒辦法,扣上了蓋子之後,那女的就不見了。

我沒轍,只好繼續仔細觀察了觀察這東西,想找找端倪。

倒是啞巴蘭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說道︰「哥,你知道陰陽甕嗎?」

陰陽甕?

啞巴蘭說這也是听他們家老爺子說的——當時他們家抓到了一個煞,那個煞能耐挺大,沒地方安置,老爺子嘆氣,說要是有陰陽甕就好了——不管多邪的東西,都封得住。

啞巴蘭當時還小,就纏著問陰陽甕是啥?

老爺子最疼他,說這是厭勝門的一個詭秘法子,一般人不知道。

具體做法,是把一對正在相愛,但是還沒有夫妻之實的男女殺掉,男人的骨血做甕,女人的骨血做蓋,合在一起,就能制成陰陽甕了。

陰陽甕有個特點,就是陰陽相交,什麼東西都能封,這陰陽甕合著還好,一旦蓋子跟甕分開,就會釀成大禍。

至于是什麼大禍,老爺子就沒細說。

陰陽甕——這個八寶神壇要是這個來歷,那就解釋的通了!

蓋子上描繪的,不就是女人嗎?壇子上看不出男人來,但是觀氣能看出來是陽剛之氣,八成就跟男人有關系。

蓋子和甕不知道為什麼分開,兩者肯定很想團聚,而代表女人的蓋子斷了腿,就氣的要報復,一方面也是因為女為悅己者容,不想重逢的時候,被對方看到自己的這個殘破的樣子吧。

程星河模著上面的花紋,越來越有興趣了︰「這貨邪氣這麼大,你說以前到底是封什麼的?」

肯定是個不得了的東西了。

龍氣,厭勝門,四相局——厭勝門果然參與了四相局的制造。

現在,也不知道厭勝門的怎麼樣了。

說起來,江辰上次在斷龍谷被厭勝門那個女的砸斷了腿,不是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嗎?

現在恢復的倒是挺快。

一錯眼,我發現白藿香也像是在發呆,就問她想什麼呢?

她回過神來,說道︰「那個江辰身邊,只怕也有鬼醫。」

啥?難怪他好那麼快呢!

我就問白藿香是不是認識?

白藿香扯了扯嘴角,陰了臉︰「像是我們白家的仇家。」

他們還有仇家呢?

我再問,白藿香就不肯提了。

說起來,江辰身邊的能人,倒是越來越多了,都是馬元秋幫他籌劃的?說起來,也很久沒見到馬元秋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可別死了,我的仇還沒報完呢。

還有瀟湘……什麼時候,能把她接回到了身邊?

這個時候,張曼伸出豬蹄子一樣的腳踢了我一下︰「哎,李北斗,你還沒說你那些錢是哪兒來的呢,有投資的門路,你倒是想著我點啊!我現在別的沒有,就是錢多,給你投點救救急。」

救你大爺,別的不記掛,吃屎的事兒我倒是一直記掛著呢。

祁大年也覺得老婆搞得他很尷尬,就在一邊轉移話題,我瞅著祁大年這人雖然畏首畏尾的,但怎麼看也是個正常人,也不知道祖墳是漏水了還是失火了,娶了這麼個媳婦。

這會兒張曼攬鏡自照,覺得自己真好看,拿了個旺仔吸的凍似得東西就喝了起來,把程星河勾的來了饞蟲,仔細一瞅不饞了——那是利尿劑,專門消腫的。

我心里幸災樂禍,你就消腫吧,消腫消的越快,你的好運氣也就到頭的越快。

車開到了山上,下來一看,景色真心不錯,一條河從左邊兜過來,半包住一個秀麗山峰,山峰線條玲瓏,恰似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

這叫少女弄發,頭發的發通發財的發,搞經濟確實很合適。

只是,少女的裙擺下,像是踩著什麼東西,被大片的樹林子擋著,我沒看清楚。

這一下車,剛想看一看,忽然烏泱泱先涌上來了一群村民,眼巴巴的望著祁大年︰「祁總,夜叉的事兒,你想出主意來了沒有?」

「是啊,現在正是收參的季節,我們這一走,這一年的辛苦就白忙了……」

原來最近要有惡劣天氣,眼看著夜叉吃人鬧這麼凶,他們要是逃走了,那些人參都得打了水漂——再說,家家戶戶除了種參沒別的飯碗,逃走了還能干啥?

祁大年連忙說道︰「大家放心,我已經從城里請了大師,肯定能……」

「大師?」一個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年啊,不是我說,你小子也奔三十的人,怎麼一點人事兒不會干呢?」

人群分開,一個男的背著手走了過來。

這個人梳著個時髦的油頭,長著一雙兀鷹眼,鷹鉤鼻子,模樣陰森森的,看樣子比祁大年大幾歲。

周圍的人見了這個人,都畏畏縮縮的喊一聲大祁總。

祁大年也有些吃驚︰「哥,你怎麼來了?」

說著跟我介紹,說這是他親哥,祁大慶。

親哥?不對啊。

祁大年父母宮上,代表父親的日月角豐隆,說明他爹活的還好好的,可他哥的日角塌陷,顯然老爹早就死了。

這倆人說是親兄弟,怎麼還不是一個爹?

我雖然好奇,但人情世故還是懂的——這種事兒,不能在公共場合瞎問,容易招來麻煩。

而大祁總冷笑了一聲︰「我們祁家,沒你這麼沒出息的玩意兒!放著人命案子不管,你還有心情找什麼大師,我看你腦子是不是尿給泡了?這里的事兒你也別管了,趕緊帶著你那幾個神棍給我滾,人參山的事兒我接手了。」

顯然,這個大祁總才是他們家有實權的人。

祁大年一听,頓時就慌了,連忙說道︰「大哥,話不能這麼說啊,你不是答應了老爺子,這半年讓我管參山嗎?這……這時間還沒到呢!」

「時間是沒到,可誰想的到你這個掃把星逮著什麼克什麼。把這些種地的也克了?」大祁總顯然罵祁大年罵慣了,當著這麼多人,也沒有一點給兄弟面子的意思︰「再讓你管下去,人死絕了你出錢拿賠償款?草蜢弄小雞—自不量力。」

那些參農都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說起來,都是祁家的親戚,可在他看來,這些人恐怕根本沒資格跟他一樣姓祁。

而大祁總一邊說著,一邊又端詳起了我們來,冷笑了一聲︰「別的不說——這就個打工仔就是你請來的大師?就這一個個的德性,也就你這種豬腦子能信。」

那些村民听了大祁總的話,也半信半疑的看著我們。

張曼平時捧高踩低慣了,連忙討好的說道︰「大哥你別生氣,我也說大年呢,他就這兩天為了參山的事情著急,才痰迷心竅,把這幾個賣狗皮膏藥的找來,我現在就把他們轟走!」

臥槽?你不站在我這邊也就算了,連你老公的面子也不賣,我看你的腦子才像是讓尿給泡了。

祁大年頓時十分尷尬,只得轉臉說道︰「大師,我對不住你們……要不這事兒就算了?就當我沒提過……」

臥槽,看這意思,忙幫不上,極樂河的事兒你也沒心情跟我們說了唄?

那不行,這事兒還真的跟著摻和摻和不可。

剛要理論,我忽然發現,這個大祁總的後腦勺上,像是掛著一絲邪氣,是個我沒見過的顏色。

而且,七星龍泉冷不丁,也顫動了起來——方向正對著那個大祁總。

把七星龍泉都驚動了——這個大祁總的邪氣,是哪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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