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
這是鄭雪中的第一個想法。
鄭雪痛苦的捂著胸口，卻毫無作用，疼痛仿佛浪潮一般朝他全身各處涌去。
這種疼痛由內而外，不僅僅是身體表面的腐蝕，還有神魂的污染。
鄭雪看向方牧的眼神已經變了，變得充滿了恐懼，而不再是之前的不可一世和囂張的神態。
這個男人潛力無限，而且實力高深莫測，最關鍵的是他為什麼掌握污穢之水。
污穢之水這個能力只要詭異擁有，至少在鄭家駕馭住詭異之後，還真沒發現有玄士擁有污穢之水的能力。
如果說他是詭士，那麼一切都能說的通，畢竟能力也有相似的或者相同的。
可是他是玄士，他為什麼會有這種神異？
神異……神異？神異！
「神異」這兩個字在鄭雪心頭翻涌，她突然產生一種明悟，看向方牧的眼神驟然由恐懼變為不可思議。
「你……你的神異是類似于學習的！」鄭雪伸出顫抖的手，顫顫巍巍的指著方牧，道:「你能夠學習別人的能力，不僅是神異，還包括詭士的能力！」
這是鄭雪心頭的猜想，在臨近死亡之時，她突然就想明白了很多東西。
為什麼對方擁有如此之多的神異，而且從最開始的戰斗中，對方甚至無法和她一戰。
轉眼間，對方拿出了和他一模一樣的能力，這里面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對方擁有學習別人能力的神異，而且這神異一點也不挑食，什麼都學。
這個猜想一出現，就在鄭雪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已經能夠想象到，未來的某一天，這個男人攜帶無數能力君臨天下的樣子。
「詭士，難了。」
只要給他時間，他將會是無敵的。
鄭雪放棄了所有掙扎，平躺在地上。
即使痛苦仍然如同浪潮一般席卷而來，她沒有過多的表情，有的只是心如死灰。
費勁千辛萬苦，終于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且看到了這種真正的天選之人，讓她產生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無力感讓她已經放棄了一切。
方牧走了上來，搖頭道:「姑且算你猜對了嗎？雖然偏差很大。」
能夠猜出一些東西，這個鄭雪的才智還是不錯的，可惜是個詭士，而且手上沾滿了普通人的鮮血。
「我不明白。」鄭雪瞪著眼楮，似乎想在死之前得到一個答案:「就算你擁有學習的神異，你為什麼能夠打的贏我，在操控污穢之水這方面我已經爐火純青。」
方牧沒有回答，而是用手向下一壓。
「轟！」
留在鄭雪體內的污穢之水猛烈爆發，鄭雪慢慢化作灰燼。
在化作灰燼前，鄭雪仍然死不瞑目。
為什麼在自己已經失敗的情況下，對方仍然不解釋一下，難道他不認為這種才是最有舒適感的嗎？
等到鄭雪徹底死去，方牧這才緩緩開口……
「你已經化作了詭異，而這個詭異全是由污穢之水形成，我能操控污穢之水，你自然已經落了下風。」
周圍很安靜，沒有人回答他。
方牧似乎意猶未盡，又補了一句:「反派才在對方沒死的時候說話。」
說實話，要不是鄭雪剛好化作了詭異，而且恰好是污穢之水組成的，方牧不一定能這麼輕松的拿下。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方牧回頭看去，發現鬼一手上拿著乾坤袋，正匆忙的趕過來。
「主上，已經解決了？」鬼一看了周圍一眼，似乎對于處理掉鄭雪並不感到疑惑。
方牧點了點頭:「回去吧，回去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對了，你們暫時不出去了吧？」
鬼一應道:「收了這麼多詭異，我們剛好回去休整一下，再考慮下一步去哪里。」
旁邊，阿白嗖的一聲跳到方牧肩膀上，又喵喵的叫了一聲。
方牧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下一次你要和他們一起出去。」
阿白點頭，又叫了一聲。
身為主人的第一個寵物，阿白在方牧家中無疑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可是隨著方牧越來越強大，他所面臨的對手也越來越強。
阿白雖然已經是荒級的食詭獸，相當于玄士的行雲境，但是面對主人的強敵時，仍然有些捉襟見肘。
它早就已經有這個打算了，只是暫時還有些游移不定。
這次經歷了鄭雪這件事，阿白徹底下定決心。
從此之後，不再只做一個寵物和吉祥物，它要成為主人的強力幫手，為主人掃清眼前的一切障礙。
方牧雖然不明白阿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是既然阿白下定了決心，他也尊重阿白的想法。
同意下來之後，方牧帶著眾人往回趕。
「主上。」鬼一跟在身後，好奇的問了一句:「您剛才說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到底是什麼事？」
方牧回過頭，用手比了一個神秘的手勢，笑道:「當然是這世間頭等的大事，我師尊馬上就要結婚了，而結婚的對象就是洛司長，我還是得準備一下，至少帶一份禮物過去。」
鬼一愣住了，眼楮瞪得老大:「吳司長要結婚？和洛司長？這這這……」
顯然在听到這個消息之後，鬼一有些驚訝。
在鬼一心中，吳司長應該是屬于那種放蕩不羈的人，而且站在他那個層次，伴侶已經不是很重要的東西了，應該朝著更高的實力邁進才對。
方牧似乎看出了鬼一的想法，笑道:「有實力不等于斷絕情愛，你在這方面就有些過于迂腐，愛啊，它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東西。」
鬼一恭敬的道:「屬下聆听主上教導。」
方牧抬頭看天:「有時候情愛會讓人發昏，還有時候又會讓人沉醉，甚至讓人產生仇恨，它是世界上最多變的。」
鬼一問道:「那麼吳司長是屬于那一類呢？」
方牧沉思道:「大概是我師尊的癖好吧，講不清，就很獨特，你知道什麼是M嗎？」
「唉姆？」鬼一拗口的重復了一句，滿臉疑惑。
方牧擺手道:「有空再和你解釋，先回去。」
鬼一哦了一聲，又問了一句:「那主上和主母又是什麼類型的情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