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頂上忽然出現一輪新月,代表著他進入了新月的狀態。
隨後,他化身月光,反攻向弗洛里安。
「守護~~!!」騎士磅礡的聲音再次出現在弗洛里安口中。
一個純白色的守護光罩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
艾洛克化身成的月光觸踫到這絕對的防御之後,只發出一聲清脆的「叮~~」。
隨後,他急忙遠離弗洛里安,滿目震驚的看著那絕對防御,大聲喊道︰
「這怎麼可能呢??不可能!!新月之痕對護盾有額外的傷害,怎麼會連守護都劈不開呢??」
「哈哈哈~~~這沒什麼不可能的,杰克。如果你能劈的開,那說明我的氣勢不夠。沒什麼是一個氣勢強盛的騎士做不到的。」弗洛里安大笑著解釋道。
「我不信!!」艾洛克大聲的喊道。
隨後,他又突襲到弗洛里安的背後,劃出一道殘月之輝。
又是「叮~」的一聲,殘月之輝如同玻璃一般碎裂。直剩下片片光點。
「該死的,背後偷襲的小人!!真正的戰斗應該從正面沖擊。」弗洛里安忽然大怒道。
他瞬間轉過頭,舉起手上的巨劍,猛地跳躍起來,在空中形成一個大風車形態的進攻。空中大喊著︰
「為了榮耀!!」
艾洛克心中升起一絲難以抵擋的感覺,但他站在原地,舉起新月之痕抵擋起來弗洛里安的新一輪攻勢。
身體再次被掀飛,撞向燈塔的外面。
艱難的扶著牆壁站起來,他看著弗洛里安,咳出一口鮮血。
鮮血卻在空中轉化成光點,消散在空中。
「這不可能,我不會失敗的。我還有最後一招。」艾洛克喃喃自語道。
忽然,一陣煙霧出現在燈塔下面,遮掩住弗洛里安的視線,也隔絕了弗洛里安和精神力大海的聯系。
但他的嘴角冷笑一聲,內心大喊︰
「為了榮耀,犧牲!!」
瞬間,他便犧牲掉自己的一部分生命力,達到了無視沉默的效果,隨後,他直接看向艾洛克的方向,突破迷霧帶來的聲音隔絕效果喊道︰
「為了榮耀,正義裁決!!!」
他將手上的大劍高舉至天上,然後狠狠拋起。
天空之中,大劍瞄準了艾洛克的位置,帶著強烈的金光,狠狠斬下。
「不~~~!!」艾洛克拖著有些踉蹌的身體,絕望的大聲喊道。
聲音戛然而止,迷霧也最終消散。
當迷霧散盡,弗洛里安緩緩走到艾洛克的身前,俯視著奄奄一息的他說道︰
「當你做過那些事,就要做好有一天會有如此下場的準備。正義從不會缺席。」
艾洛克的雙眼里滿是迷茫,巨劍貫穿了他的胸口,將它釘在燈塔下。
他望著天空,雙目無神。
弗洛里安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一直在等待,等待艾洛克的「尸體」消散,好「析出結晶」。
五分鐘之後,他身上的金光消散,拔起插在地面上的大劍放在背後,一腳踹開了燈塔的門。
••••••
「王子殿下~~~我來遲了!」一個陌生的聲音讓華爾士王子抬起頭。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想知道。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呆在角落里,看上去孤單的很。
那是一個身穿金色甲冑的高大騎士,身後緊跟著戴著眼鏡的新聞記者,還有專門畫家時事記錄著眼前的一幕。
高大的騎士半跪在地上,低著頭,仿佛在請求自己的原諒。
他回想起杰克船長的信。
「準備好英雄迎接你的回歸吧。」
是這樣啊~~~
他看了弗洛里安很久,直到他抬起頭看向自己,才低聲平靜的說道︰
「我們走吧~~」
迎接他的是無數的記者,那個高大的騎士為他劈斬出一條道路好讓他下山。
他回頭望了望囚禁自己的地方。
一個燈塔。
要是魔女莊園就好了。
此時的他心中是如此想的。
周圍的記者們像是蒼蠅一樣,瘋狂的向他提問著問題。
但他充耳不聞,一句話也不想說。
他跟著那個高大的騎士,走到了一個潔白的馬車上,順從的走上去,仿佛一個木偶。
「抱歉,各位,王子殿下剛剛被營救出來,狀態不太好。我想,他需要充足的休息。」弗洛里安站在馬車前,大聲的對那些記者喊道。
他對著車夫吩咐一聲,也騎上一匹極為高大的戰馬。
一路帶著承載著華爾士王子的馬車向著本杰明區奧圖伯爵的別墅行去。
望著路邊飛速後退的景象,華爾士王子的心情實在是說不上來的低落。
他完全沒有被營救出來的興奮感覺。
給他的只有無盡的寂寥。
只不過是從一個監獄到另外一個監獄罷了。
他的心就如同寒冷的冬夜,連一股火苗也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停靠在了一座莊園前面,他機械般的望向莊園里面。
早就有一個身穿禮服的中年貴族在等待自己。
他沒有下車,反而是那個貴族登上馬車。吩咐一聲之後,再次啟程。
「王子殿下。很高興你重返自由。我是~~」奧圖伯爵恭敬的說道。
「你是誰並不重要。我們要去皇宮嗎?」華爾士王子打斷了奧圖伯爵的自我介紹。
奧圖伯爵毫不在意,笑了笑繼續恭敬的說道︰
「當然,殿下。您的父親和叔父對您的失蹤都很著急。您放心吧,邪惡的杰克船長已經伏誅了。達美亞將會重返榮耀。」
「這段時間您受到的苦痛終究會變淡。光明的未來在等待著您。」奧圖伯爵用一個長輩的語氣對華爾士王子說道。
「是嗎?希望如此吧。」華爾士王子面無表情的問道。
杰克船長死了??
怎麼可能呢??
死之前還給我留一封信??
不過是做戲罷了。不知換取了什麼政治資本……
眼前的這位不知名貴族也不過于杰克船長是一丘之貉。
和我的那些親戚沒什麼區別……
不知道莉莉絲什麼時候會再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
要是我希望找到她的話,也許去暗夜玫瑰可以找到??
••••••
富麗堂皇的皇宮,奧圖伯爵半跪在卡夫卡十一世的面前,用低沉的語氣匯報著自己今晚的戰績︰
「在英雄弗洛里安的奮戰下,邪惡恐怖的杰克船長終于伏誅。被囚禁的華爾士王子也終于被營救出來了。陛下……」
卡夫卡十一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微抬著頭,眼楮向下看著奧圖伯爵,說道︰
「做的很好。皇室的榮耀不再被蒙羞。你不愧為帝國的貴族,守護著赫特的榮耀。」
「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要求嗎。我可以滿足你……」
奧圖伯爵的頭顱低的更加低,他當然知道現在不能提出什麼要求,只能等今天過去,然後以書面形式提出自己成立《保護法》執行機構的想法。
即使是提出請求,也最多只能是要錢,要賜婚之類的私事。絕對不能是要官。
這是對上的應對之道。
于是提高音量說道︰
「能為帝國分憂是我的榮幸,我看到帝國越發強盛是我心之所向。有帝國才有我這等貴族。貴族的榮耀從來都是爭取來的。我願為帝國效力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實不相瞞,我只是納維斯特的伯爵,但我依然願意為達美亞奉獻。帝國就是帝國。沒有地域之分。」
卡夫卡十一世有些蒼老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揮了揮手說道︰
「這才是一個貴族該有的心思。你回去吧。」
「是~~那我不打擾您父子重逢了。」奧圖伯爵低著頭,恭敬的後退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