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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

何言風穿好運動服,走出浪漫小屋。

他並沒有立刻離開浪漫小屋,而是靜靜站著,在前院耐心等待。

顯然,他是在等待什麼人。

沒過多久,伴隨著輕微的響動,小屋大門再次被人打開了。

大門被一只修長白皙的柔荑推開,只推開到了一半,便頓住,而後,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驀然出現。

阿依慕甫一出現,便是猶如磁石一般,牢牢吸引住了何言風的目光,讓他的眼楮看得發直。

今天的阿依慕,著裝和往常有些不一樣。

上身倒是沒有什麼特別,是一件淺藍色的短袖運動T恤。

主要是下半身,穿的竟是一條運動短褲。

只蓋到大腿三分之一左右的那種。

把兩條白花花的修長美腿明晃晃地暴露了出來。

看到這里,何言風忍不住凝眉,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痛快,感覺像是心愛的瑰寶被人分享了一般。

他走到阿依慕身邊,眼楮死死盯著那一對完美無瑕的大腿。

看到何言風從一開始就把目光牢牢鎖定在自己的大腿上面,阿依慕皺了皺眉,臉上微微浮起一絲玩味。

她想看看,何言風接下來會做出什麼反應。

想到這里,她微微打量了一下自身,而後聲音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在看什麼?有什麼不對嗎?」

那樣子,疑惑之中帶著幾分懵懂,就好像在說︰我穿的不對嗎?還是,我身上有什麼髒東西?

髒東西肯定是沒有的,主要是有些私心作祟,不想被別人看到這一對美腿。

何言風猶豫了。

他又擔心︰阿依慕會不會覺得自己矯情?

畢竟在大街上,這樣穿的女孩子比比皆是,怎麼到她這里就不行了。

所以說,男人,有時候就是雙標怪。

巴不得別的女孩子穿的越涼快越好,同時又想自己的媳婦或者女朋友穿的越保守越好,除非是在家里,只有自己一個人欣賞的時候。

主要是擔心,顧忌,害怕阿依慕會覺得,自己這是在干涉她的某些自由。

猶猶豫豫了片刻,何言風還是咬了咬牙,決定開口︰「那個……」

「有話直說。」阿依慕有些不耐煩,冷冷瞪了何言風一眼。

「那個……」何言風把心一橫,決定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索性驀地提高音量,指著阿依慕的一對美腿,呵斥道︰「阿依慕,你給我回去,換條褲子,這個,不合適!」

何言風的這一聲,音量不小,算是吼出來的,竟是直接把阿依慕給震住了,吼得愣住了。

一直以來,何言風給人感覺都是一副小女乃狗的形象,偶偶齜牙,也不過是嚇唬嚇唬人而已,實際上,沒什麼威懾力。

然而這一次不一樣,卻是露出了一些強勢的凶性,頗有點霸道男總裁的意思。

從呆愣之中反應過來之後,阿依慕明知故問道︰「哪里不合適了?」

「回去。」何言風像是強勢上癮了一般,命令道︰「換一條褲子,至少要遮住膝蓋。」

「噢!」阿依慕應了一聲,而後乖乖轉身,返回小屋里面。

待得阿依慕返回浪漫小屋之後,何言風方才從恍惚之中清醒過來。

原來,強勢命令別人做事,這麼爽!

好像好久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了。

何言風沒有看到,在回到浪漫小屋的那一刻,阿依慕的臉上竟是情不自禁地蕩起一絲滿足的笑意。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何言風剛剛是在凶她,但是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的佔有欲,仿佛把自己當成私有財產一般的感覺,竟是讓她臉頰滾燙,同時心中驀地涌起一陣蜜意。

懷著一種莫名的欣喜,阿依慕快速回到了女生房間,此時,和她住在一起的代佩蘭還在甜甜的夢鄉之中,似乎是夢到了什麼美好的事物,嘴角流出的口水竟是把枕頭都打濕了一小片。

微微看了一眼小蘿莉,阿依慕搖了搖頭,忍不住失笑,同時快速換上了一條沒過膝蓋的運動褲。

再次回到前院,看著仍舊站在原地等待的何言風,阿依慕笑眯眯道︰「這樣可以嗎?」

何言風上下打量了一眼,而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件還可以。」

阿依慕聞言驀地瞪向何言風,聲音依舊含著笑意,「既然可以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算算你剛剛凶我的事情了?」

心中一凜,不好的預感瞬間襲遍全身,何言風立刻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極力否認道︰「我有凶你嗎?肯定是你看錯了,我怎麼敢凶你?」

沒有理會何言風的畏縮,阿依慕仍舊直直看著他,同時聲音陡然變得冷冽起來,「怎麼,這會兒慫了?剛剛不是挺威風的嗎?」

重要時刻,保命關頭,何言風再次祭出屢試不爽的轉移話題大法,「走吧,都耽誤這麼長時間了,再浪費下去,今天去西藝的時候,恐怕又得遲到了,讓幾位老師等待,多不好。」

「對,別浪費時間了,趕緊走,出去晨跑。」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前院外面竄去。

那模樣,像極了干完壞事準備跑路的熊孩子。

阿依慕哪肯放過他,立刻追了上去,沒過多久,就在距離浪漫小屋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成功追上了。

追上何言風之後,阿依慕猛地一個前躍,再次趴到了前者的背上。

何言風只感覺,身體猛地一沉,步伐驀地放慢了下來。

意識到自己又被騎背了,何言風只能一邊緩步前行,一邊語氣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快下來,我這麼背著,怎麼鍛煉身體?」

阿依慕雙手環住何言風的脖頸,腦袋往前湊了湊,揶揄道︰「不背點東西怎麼鍛煉身體?」

這都什麼強盜邏輯。

何言風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提起的雄心壯志,一下子,又全滅了。

看來,霸道總裁這人設,注定和自己沒什麼關系。

背著阿依慕,何言風也認命了,干脆不再掙扎,繼續前行,只是嘴巴上,仍舊免不了發出吐槽的聲音,「我這哪是什麼鍛煉身體,純粹就是在干重體力活。」

听了這話,阿依慕猶如炸毛的野貓,聲音陡然拔高道︰「你什麼意思,嫌棄我重是不?」

「您哪里重了?」面對這種必死的送命題,何言風果斷選擇認慫,語氣討好道︰「再說了,背著您,即使再重,也不累。」

「那就還是重了?」只可惜,他這話,沒怎麼思考,幾乎是月兌口而出的,瞬間就被阿依慕抓住了漏洞,被揪著不放。

「呃……」何言風無語,感覺到玉人正在繼續湊近,連忙討饒道︰「你可別再整那個什麼吹耳朵了。」

上次那玩意,何言風再也不想體會了。

耳朵就是他的死穴,至少是死穴之一,異乎尋常的敏感,真要像上次那樣再來一下,估計又得全身顫栗,使不出力氣。

雖然感覺很怪異,主觀上,竟不是很抵觸,但畢竟不是什麼美好的體驗,自然是能避則避。

「那你準備接受什麼?」阿依慕對著何言風的耳朵哈了口氣,聲音有些玩味地說道。

「我什麼都不接受。」何言風立刻搖頭,繼續往前走,同時甩了甩身體,想要把阿依慕放下來。

可是阿依慕就如同一只八爪魚一般,死死黏在何言風的背上,加之何言風也怕太用力了把她不小心甩下來,摔了什麼的。

「你要真來吹耳朵,那我也不客氣了。」感覺到耳邊的熱氣不斷靠近,何言風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反抗了起來,威脅說道。

「我倒是想試試,你會怎麼不客氣。」阿依慕毫不在意,繼續靠近,嘴巴微微嘟起,似乎已經準備好,馬上就要發動攻擊了。

「是你逼我的。」何言風無奈,低吼一聲,驀地放開一只手。

阿依慕以為何言風準備把她放下,環住何言風的雙手微微加了一點力道,箍得更緊了一點。

可是,想象中的何言風的另外一只手並沒有如她預料的那樣也跟著松開。

就在阿依慕疑惑不解的時候,剛剛松開的那只手再次靠近,帶著巨大的力道靠近,而後,啪的一聲,直接拍到了她的翹臀上面。

「啊!」羞恥部位突然遭到襲擊,阿依慕猛地發出一聲驚呼,身體驀地劇烈震顫起來。

何言風都能明確感知到,玉人嬌軀一震,仿如觸電一般,而後,本來環住他脖頸的一對藕臂突然如同失去了力氣一般,松散了開來。

這種情況,與他自己的耳朵被吹熱氣之時一模一樣,全身顫抖月兌力,就像蔫吧了一般。

何言風心中狂震,卻是沒有想到,自己被迫的一次反擊,居然找到了阿依慕的敏感點,雖然何言風認為,找到也是早晚的事情,不過能早點抓住這個把柄,以後在和阿依慕對抗的時候,也能有些反擊點。

「哈哈……」趁著阿依慕顫抖月兌力的瞬間,何言風抓住機會,立刻放下阿依慕,掙月兌了出去,逃開了一段距離,同時,得意地笑了起來。

「何老師,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呀。」阿依慕恢復力氣,從呆愣之中反應過來,而後又羞又惱地看向何言風。

「小木木,我勸你冷靜下來,現在,我也掌握了你的弱點。」何言風肆無忌憚,笑眯眯地說道︰「大不了就是互相傷害。」

「你覺得,你真的能夠傷害得了我?」阿依慕聞言笑了,笑的十分燦爛,同時把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小木木都敢叫了,看來,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說完,阿依慕快步沖了過來,何言風見此,立刻撒丫子跑了出去。

他倒是忘了,以阿依慕的武力值,即使自己掌握了她的弱點,又能怎樣,如果不是像剛剛那樣,趁她沒有注意,自己壓根不可能襲擊得手。

這種情況,不逃,後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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