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梯很窄,也可以說是羊腸小道。
緊緊的貼著峭壁,另一邊僅有一條很低矮的欄桿,旁邊便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黑漆漆的猶如一個長著巨口的野獸。
葉峰順著石梯走上去,很順利沒有任何的阻礙。
青雲沒有上,而是站在了石梯下不遠處的一株大樹上,為葉峰進行警戒。
或許是因為武道聯盟從我想過有人會進入他們的月復地內。
特別是這里,幾乎被稱之為禁地的地方,反而沒有一個守衛。
這是對自己的自信,但現在卻成了讓葉峰進去的最大漏洞。
登上石梯,眼前出現一片空地,木郁蔥蔥有著幾間小木屋。
葉峰警惕的在四周觀望了一會兒後,悄悄的向著小木屋走去。
但是他幾乎走兩步就停下來,神經蹦的很緊。
他總是感覺有點不對勁。
若是這里真的沒有人看管,那二師娘為何不找個機會逃走?
他記得獨孤天刀說過,二師娘的天賦也很高。
武功很強的,這麼多年下來,定然更為的恐怖。
「鬼鬼祟祟,來者何人?」
忽然間,一道聲音傳到他的耳朵中。
是女人的聲音,听起來很好听,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傳音入密。
對方用的傳音入密。
葉峰陡然一驚,這里真的有人,但是他不確定是不是他獨孤天刀的女人。
萬一不是,他就慘了。
「你是誰?」葉峰問道。
「我是誰?」
「呵呵,你來我的地盤問我是誰,小家伙你的膽子不小啊。」
聲音傳出一絲絲笑聲,像是在調笑他。
葉峰一下子警惕起來,腳步也止住不前了。
「怎麼不走了?」
「想知道我是誰,進來看看不就便知了?」聲音再次傳來。
葉峰沒有動,他很警惕。
從懷里拿出來一個東西︰「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是七彩色的小石頭,月光不是很亮,看起起來有些不太清晰。
這是獨孤天刀給他的東西,這是一件信物。
東西拿出來之後,對方便陷入到了沉寂當中。
足足過了三分鐘不止,對方才再次有聲音傳出來︰「你是從哪來的這東西?」
「我師父給的,你認識嗎?」葉峰說道。
「你走吧!」對方聲音傳來,這次竟是下了逐客令。
讓葉峰有些懵逼,剛才還讓他過去。
葉峰搖搖頭,說道︰「不行,我來是見我師娘的,不能走!」
對方再次沉寂,良久才說道︰「他還好嗎?」
「師父很好,但他練功陷入到了沉睡當中,他有些話,讓我傳遞給師娘,你是嗎?」
葉峰有些激動,對方很可能就是獨孤天刀的女人。
沒先到這麼容易就見到了二師娘,簡直順利的他有點不敢相信。
「他都向讓你傳遞什麼話?」聲音傳來道。
「你能讓我見你一面嗎?」葉峰說道。
不只是話,還有一封信,在他的身上,需要轉交給二師娘。
對于他們兩人的愛情,葉峰沒有懷疑過,他們那是經歷生死的愛情。
嘎吱。
小院的門開了,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那里。
朦朧的月光照耀下,看其輪廓非常的漂亮。
「這就是師娘嗎?」
葉峰心中嘀咕,向前面走去。
只是他的心頭有點忐忑,自己這一趟也太容易了。
葉峰走近後,看清楚女子的臉,頓時驚為天人。
這簡直是就是仙女下凡。
歲月都沒有再其臉上留下多少痕跡,特別是那股氣質,讓他直接驚訝了。
「小鬼,這樣盯著師娘,可是不禮貌哦。」
女子開口,莞爾一笑。
「咳咳,你真的是素素師娘嗎?」葉峰有些難以置信。
這說是他的師娘,說師姐都沒人懷疑。
「不是我,換做別人你已經死了。」
女子笑道,讓開步讓葉峰進去。
走進去後,葉峰就看到滿堂的畫像。
有持刀的,持槍的,騎馬的,每一幅都不同,但上面的男子都英武不凡。
葉峰看出來了,這就是獨孤天刀年輕的時候。
「長得英俊嗎?」女子忽然開口笑道。
葉峰由衷的點頭︰「英俊極了!」
「我覺得也是。」
葉峰???
他有些懵逼,這對話有點詭異啊,對方難道就一點不激動嗎?
自己的可是代表獨孤天刀來的啊,甚至對方都不關心下,他是如何進來的嗎?
「天哥給我的東西呢?」
女子伸出素白的手,淡然的問道。
葉峰受不了了,一臉鄭重道︰「師娘,你就一點不激動嗎?」
「為什麼要激動。」女子反問道。
「不是你和師傅數十年沒有見面,沒有說過一句話,我代替他而來,給你捎話,你就沒有期待嗎?」葉峰情緒有些激動的問道,他理解不了。
如果是韓凝冰和他分別這麼久,能讓比人帶句話,肯定激動得說不出來。
而女子只是問了一句,他好嗎?
「哼,庸俗!」女子伸手指著掛滿房間的畫像;「我每天都在和天哥說話,為什麼要期待?」
「這一副是他第一次參加武道大賽,這一副是他待我逛燈會,這一副是他大戰金蛟剪,這一副是他第一次練會了輕功」
女子指著畫像一幅幅的給葉峰說道,不知何時,淚水卻是已然鋪滿了臉頰。
葉峰的心頭狠狠顫動。
這是另類的思念,另類的愛,一種他理解不了的愛。
數十年啊,女子怎能不思念獨孤天刀,但她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有可能再見不到獨孤天刀。
除非武道聯盟被滅,但這可能嗎?
她每天繪畫,每天都和不同時間的獨孤天刀交流。
所以在葉峰出現後,她很鎮定,甚至讓葉峰還感到有些冷漠。
只因為,他不是獨孤天刀本人,他只是一個弟子。
除了獨孤天刀外,她的眼楮中再無他人!
她為何要期待,為何要激動?
這些畫像足以陪她直到生命的終結!
葉峰向後退出一步,對著女子直接下跪;「師娘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接著,他又從身上拿出獨孤太刀的信函,雙手呈上去。
女子笑了,這一刻徹底的綻放出她的笑容,絢爛的猶如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