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建軍還真就不信。
他冷哼一聲,道︰「問就問,我這就去書房找父親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他便直接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走向了父親的書房。
來到書房門口,他敲了敲門。
「爸,在嗎?」他問道。
「建軍回來了?進來吧,」于國濤的聲音從里邊傳了出來。
于建軍擰開門走了進去,只見于國濤正坐在桌子前、手里那些幾份資料正在看著。之前的會議電話大概是已經打完了。
「爸,您知道朵朵帶那個小子回來的事情麼?」于建軍開門見山地問道。
于國濤看著于建軍,頓了頓,道︰「那個小子?哦,你是說楊天?你這個稱呼,可不太禮貌啊。」
「對他用得上什麼禮貌啊?我之前就見過他,他就是個一無是處的窮酸小子罷了,鬼知道是用什麼花言巧語,才把朵朵騙得這麼死心塌地的,」于建軍沒好氣地道,「現在朵朵居然把他帶回家來了,這也太不成體統了吧?」
于國濤听到這話,倒是突然笑了,道︰「建軍,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朵朵把他帶回來,這是我的意思。是我前幾天跟朵朵說,讓她把他那個男朋友帶回家來一躺的。」
于建軍听到這話,都愣了一下,道︰「啊?是父親您?可……您為啥要這麼做?這根本沒必要吧?」
「沒必要?怎麼會沒必要,」于國濤道,「朵朵可是我們家最寶貝的女兒,她都談了男朋友了,我難道沒必要見見嗎?」
「呃……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啊,」于建軍苦笑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這小子根本就不配當朵朵的男朋友啊。您根本沒必要這麼正兒八經地接見他,直接讓朵朵跟他分了不就好了?朵朵不听我的話,總得听爸您的話吧?」
于國濤听到這話,又笑了,道︰「你還不懂你妹妹麼?她,真會听我的話?告訴你吧,這次我會讓她帶楊天回來,就是因為她不听我的。所以我就讓她把人帶回來,讓我和你媽親自看看,審視審視。而我當時的想法也和你一樣,是想讓他們分了,畢竟門不當戶不對可不太好。」
于建軍听到父親和自己想的一樣,頓時松了口氣,道︰「對啊!就是這麼說嘛!那小子啥也沒有,就憑油嘴滑舌,怎麼給朵朵幸福啊?咱們怎麼也不能讓他得逞,對吧?」
于國濤看著于建軍這激動的樣子,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之前是那麼想的。但是,今天,見到楊天之後,我改主意了。我覺得,這小伙子也不錯。若是真和朵朵結婚,也算是一段良緣,我挺滿意的。所以,就不要再想著拆散他們了吧?」
于建軍听到這話,直接懵了。
他根本沒想到父親會突然這麼說。
要知道,于國濤在外邊,那可是嚴厲得很,是吭一聲就能讓全場眾人震懾不已的存在。
于朵朵也是從小被于國濤過度保護。別說是一般的小子了,就算是那些羊城最頂尖的富豪家族的後輩,也鮮有能讓于國濤看上眼的。想接近朵朵?那都是沒門!
可現在……父親居然就這樣認可了那小子?
這特麼是怎麼回事啊?
難道父親也能被那小子灌了迷魂湯不成?
于建軍愣了好幾秒,才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道︰「爸,您……您這不是認真的吧!那……那小子憑什麼能娶朵朵啊。朵朵年紀小,資歷淺,看不穿渣男也就算了,您可不能跟著一起犯糊涂啊!」
于國濤听到這話,又忍不住笑了,撇了撇嘴,道︰「犯糊涂?我看啊,不是我犯糊涂,也不是你妹妹犯糊涂,是你自己犯糊涂了吧?」
于建軍微微一怔,「我……我犯糊涂?我能犯什麼糊涂?」
「你這些天,是不是一直都沒怎麼關注過國內的新聞和情況啊,」于國濤問道。
于建軍點了點頭,道︰「這個……還真是,這些天我一直在對自己進行魔鬼訓練啊。什麼新聞之類的,都沒怎麼關注,只是大致听一些朋友聊到過一點而已。最近的大事……主要就是那個新型瘟疫嘛,我听說還已經被控制住了。」
事實上,于建軍沒說出來的是,他之所以會這麼拼命地進行加強訓練,就是因為上次和楊天交手時的慘敗。
他從小就被父親嚴格訓練、培養,一直都是軍中的天之驕子。
無論是各種各樣的技巧訓練,還是單純的體能,他一直都是同齡人的領跑者,令無數人敬仰、佩服。
尤其是格斗,年輕人嘛,都血氣方剛,對這方面也比較感興趣。而于建軍自從過了二十歲之後,在所處的隊伍中就已經難覓敵手了,只有一些在整個部隊中名聲赫赫的格斗高手才能壓制住他,而那些人往往都比他大至少五歲,經驗要豐富得多。
正因為此,他對自己的身手是非常自信、驕傲的。
所以……上次被比他還年輕的楊天擊敗之後,他終究還是很受挫的。回到羊城之後,也是越想越氣,覺得一定要找回場子。
而在那之前,他得變得更強。
所以,在從那到現在的這麼長一段時間里,除了過年的休息之外,于建軍把大部分都投入到了魔鬼訓練中。
而在這段時間里,他也幾乎沒什麼功夫去關注時事了。比如新型瘟疫蔓延的事情,他也只是有所耳聞,根本沒怎麼詳細了解。
「難怪呢,」于國濤听到兒子的話,也算是明白了這家伙還對楊天如此看不起的原因,笑了笑,道,「那你真該听听我的,沒事多關注關注的時事政治。這樣,你就不會在楊天面前太丟人了。」
「呃?」于建軍听到這話,卻是完全不明其意,「爸您這話什麼意思啊?我關注不關注時事政治,跟那小子有什麼關系啊?就他那樣,還能上什麼新聞不成?」
「還真別說,人家還真上了,」于國濤笑道,「現在他在國內,估計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就只有你這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才會覺得他沒什麼成就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