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東西那麼有趣呀, 讓我也瞧瞧!」鄭曉琳探過身。
猝不及防, 嚇了許呦一跳。
她臉頰燙,單手撐著額頭,把手里的小紙條迅速揉成一團,攥到手心里。
「什麼呀,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沒什麼」
許呦拿過書, 手指壓著書頁,低著頭掩飾一般地看起來。
因為下午要體檢, 早上提前了一節課放學。
許呦回家吃中飯,一打開門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
屋里沒煙火氣,有種詭異的安靜。
陳秀雲紅著眼眶坐在沙發上抹淚,低著頭不言不語。許爸爸也蹙著眉頭, 坐在另一邊拿著手機打電話。
「爸媽?」許呦心一沉, 換了鞋小跑過去,連書包都沒來得及卸。
陳秀雲抬頭看到許呦, 張口想說話,一個字還沒說出來, 眼淚就先掉下來。
「媽?你怎麼了?!」
許呦怕了, 跪到母親面前,用手給她抹淚, 「媽媽,到底怎麼了,你別哭」
許爸爸那邊掛了電話,重重地嘆口氣, 「中心醫院那邊說還沒月兌離生命危險,肇事者逃跑了,還沒找到。」
生命危險肇事者逃逸
許呦焦急地仰頭問,「爸爸,到底怎麼了?」
陳秀雲滿月復心事,搖搖頭,三言兩語簡單地說︰「你外婆她早上出門買菜,被一個摩托車撞了,現在被送進醫院里,還在搶救」
話說的斷斷續續,一度哽咽。
許呦愣愣的,以為自己听錯了,大腦一片空白。
反應了許久。
「我能回去看看阿嬤嗎?」
許爸爸煙一根接一根地抽,靜默了一段時間,沉著音道︰「你去了能干什麼,好好上學,小孩子別操心這種事情。」
「不行的可是阿嬤」
「要你別管了!」許爸爸一副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的樣子。
沒想到這句話讓陳秀雲突然爆發,恨聲道︰「別管別管!我爸都死了那麼多年,你心里還要記恨多久我媽現在」她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捂住臉小聲啜泣——
「喂喂,你知不知道許呦怎麼了?」
宋一帆低聲問付雪梨。
「我不知道啊,剛剛問了半天,她也不說」付雪梨嘟囔。
從下午一來,許呦就明顯地很不對勁,一直低著頭魂不守舍地。
別人問她她也不說。
剛剛檢查完視力的時候,還盯著視力表走了幾次神,被醫生詢問了幾次才反應過來。
這會在抽血,九班的人都排著隊。
等輪到許呦,一個年輕的女護士帶著口罩,打量了她兩眼,問︰「同學,你是不是貧血啊?」
她臉色實在是蒼白地有點嚇人。
許呦搖搖頭,月兌掉外套坐到椅子上,把毛衣袖子擼起來,露出細瘦的一條胳膊。
那個女護士低著眼,拿起旁邊的橡皮筋扎緊許呦胳膊,然後拿起酒精棉球在上面擦,找她的血管。
找了半天,女護士湊上去又仔細看,皺著眉道︰「哎喲,你血管太細了,針不太好找位置。」
說著女護士撕開包裝袋,拇指按住推管,針尖抵住許呦胳膊上的皮膚。
慢慢刺穿,第一次扎歪了。
血珠冒出來。
許呦咬緊唇,閉著眼轉過頭去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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