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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安夢之謎

陸承寅看著她,說︰「你愛的不是我,你愛的只是你得不到的東西。妤心,放手吧,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覺得這樣你會快樂嗎?」

他終于可以這般溫和的與她說話,他終于也開始關心她。

「啊!」

一聲尖叫傳來,是阿姿的聲音。

「你把阿姿藏哪了?」陸承寅問她。

褚妤心嫣然一笑,「我不告訴你。」

「救,救命……」

又是呼救聲,陸承寅心被人擰著似的,他不想再與她糾纏下去,便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去。

阿姿手握著剪刀,指著自己的脖子,說︰「你若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這里!」

站在她對面的是一個滿身邪氣的流氓小痞子,他笑呵呵的看著她,眼里盡是藏不住的。

「女乃女乃的,老子今天不把你給睡了,老子就不是人!」

「你做夢!姐姐我今天就算是死你也休想踫我半點半毫!」阿姿狠狠道。

「老子就喜歡你這樣的性子!」

「阿呸!姐姐才不喜歡你這樣的流氓丑八怪!」

小痞子作勢又要沖上去,阿姿甩手將剪刀向他砸了過去。

「哎喲,我的頭!」小痞子痛苦的捂著額頭,手指縫里不斷滲出血水來。

阿姿趁機向門口跑了去,還沒來得及打開門,那小痞子又沖了上來,一把抱住她,「你個死賤人,敢砸老子腦袋,老子把非把你撕了不可!」

小痞子正準備撕碎阿姿的衣服,門突然一腳被人踹開了。

「陸承寅!」阿姿驚喜叫道。

看到救命稻草來了,她迫不及待想沖過去,無奈那小痞子的手正緊緊箍著她,她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張大嘴一口往那小痞子的手上咬了去。小痞子一吃痛,便甩手將她狠狠扔了出去,陸承寅想接住她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阿姿的頭正好砸在了他腳下的門檻上,他听見 的一聲,那聲音似從他心里發出,如此響亮,如此沉重。

他怒火攻心,一劍向小痞子扔了過去,劍剛好插進了小痞子的左胸口,僅幾秒鐘的時間,小痞子就倒在了地上,再無響動。

他急忙把阿姿扶了起來,發現她後腦勺全是血,他打橫將她輕輕抱起,往屋外奔了去。

經過大堂,褚妤心目光呆滯的坐在地上,看到他懷里昏迷的阿姿,忽然笑了,「她死了嗎?」

陸承寅目視她,寒氣逼人,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是最後一次,你我情分用盡,你不許再踫她,若不然我會親手殺了你!」

看著他抱著阿姿遠去的背影,她終于明白,她已經徹底失去他了,不,她從來就沒有擁有過他,何來失去?

小時候,他曾牽著她的手對她說︰「不要怕,有我在。」從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愛上他了,她以為他也是愛她的,可是直到現在,她才不得不屈服,不得不承認,他從來就沒有愛過他。他牽著她的手對她說那句話或許只是處于一個大哥哥的愛護之心,她何嘗不知呢?只是她不願承認罷了。

陸承寅找太醫給阿姿看了傷,太醫說只是皮外傷,至于為何會昏睡不醒,估計是頑疾作祟,睡個兩三天應該就醒了。

于是,阿姿睡了三天。這三天,她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從十歲開始,點點滴滴,所有事情在這三天重新回到了她的記憶之中。

醒來的時候,阿姿以為她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陸承寅,睜開眼看到的卻是照看她的小丫鬟,心里有些失落。

「小姐,你終于醒,你都睡了三天了。」小丫鬟道。

阿姿問她︰「陸承寅呢?」

「王爺在廚房,他在……」

小丫鬟話還沒說完,阿姿的人就不見了。

阿姿走到廚房門口,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里面忙碌的走來走去。

她走了進去,站在陸承寅身後,陸承寅忽然轉身看到她,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你醒…醒了」

阿姿突然攔腰環抱住他,他有些受寵若驚,她回來的這些日子,她從來沒這麼親近過他,小手都不讓他模一下,今天卻主動投懷送抱,實在難得。

「允哥哥……」

他心頭一顫,低頭望著她,問道︰「你,你想起來了?」

阿姿不說話,只管緊緊的將他抱住。陸承寅溫柔的撫模著她的頭,他的阿姿姑娘回來了!

兩人正濃情蜜意之時,忽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阿姿皺著鼻子道︰「什麼味道?」

「糟了!本王的魚!」

兩人望著鍋里焦得不成樣的魚,表情各異。阿姿呆著一張臉,說︰「你這是在做什麼?」

陸承寅一臉悲苦,道︰「太醫說你身子弱,我想給你補補,這魚是我和羅松去那城外的河里捉的,天然無污染,營養豐富又新鮮,本想給你做條紅燒魚。唉,現在毀了……」

阿姿的心像被人捂進了被窩里,暖暖的。她用筷子撥開了魚的外皮,發現里面還是白女敕女敕的鮮肉,她笑著說道︰「你看也沒完全燒壞,里面還是好好的,這才叫做外焦里女敕,王爺好手藝呢!」

陸承寅細細凝視著她,忽笑道︰「有你這樣的老婆真好!」

三王爺陸承戩這幾日來頗為得意,每日早朝的時候,他都能在他夢寐以求的龍椅上坐上半會,雖然他也知道自己只是個傀儡,所有事情都是褚文釗做主,但這總比看著那病奄奄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坐在這上面感覺好多了。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還能有這麼輝煌的一天。

他本來想借此機會捉弄刁難一下陸承寅,不過褚文釗事先給他打過招呼,讓他少去招惹陸承寅,平日里也不許惹事生非,否則就把他從龍椅上擰下來。他怎麼舍得和他最愛的龍椅過不去呢。

陸承寅這日去了崇德殿看望陸湞宣。程秀秀正在喂他吃藥,見到他,手不由得顫了一下,險些把湯藥灑在了龍榻上。

她並非不喜歡陸湞宣,也並不是對陸承寅還留有奢念,只是每次一見到陸承寅,她的小心肝還是會不受控制的顫一下,弄的她好不尷尬。

知道兩人有正事要聊,她主動退下,經過陸承寅身邊的時候,她忍不住瞟了他一眼。哎呀媽呀!這側顏,實在讓人過目難忘,夜不能寐啊!真是便宜了阿姿那個小妮子。

「皇叔,你來了。」陸湞宣示意他坐下。

陸承寅坐到榻邊的椅子上,說︰「你是不是在氣我沒來救你出火坑?」

陸湞宣臉色依舊蒼白,他笑了笑,說︰「有甚好氣的,我本來就不太樂意做這個皇帝,當初是不想違背父皇,不想惹他生氣,才被迫坐上了那龍椅。皇叔應該知道,我天性喜自由,熱愛無拘無束的生活,無奈生在這帝王之家,由不得我選擇。皇叔雖大不了我幾歲,但各方面都比我強出百倍,照理說你才是應當坐上那龍椅的人。三皇叔庸碌無為,品性不正,叫他做皇帝,怕是天下百姓有的苦受了。我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以後這陸氏天下就得全部靠皇叔來支撐了。」

「湞宣,」陸承寅說,「其實我也不喜坐那龍椅,我的願望和你相差無異,此生只願能與我相愛的人平平淡淡的生活,閑暇時周游四方,生一兩個孩子,全家其樂融融,不為權利所困擾。」

「你指的是阿姿吧,我雖與她接觸不多,但她這個人無欲無求,性子純真,心地善良,是個可愛的女子,值得你去愛。」

說到阿姿,陸承寅的嘴角總是不由自主的往上揚。他自認為遇見她,是他此生最值得慶幸的事,能與她白首不相離,便是他此生最幸福的事了。

陸湞宣又咳嗽了起來,原本蒼白的臉在劇烈的咳嗽下漲得通紅。陸承寅急忙將茶水端給他,一邊拍他後背助他順氣。

「唉,我怕是時日不多了。」

「切莫這麼說,我一定會救你。」

正說之際,一陣風吹來,陸承寅忽然聞到一絲奇香。

「你有燻香嗎?」他問陸湞宣。

「是有,」陸湞宣說,「不過那香香氣很淡,一般時候是聞不到氣味的,因有助于睡眠,我便一直在用。父皇生前也最喜用那香,小時候我在父皇身上總能隱隱約約聞到那香氣,久了便也愛上了。」

陸承寅道︰「你把那香給我看看。」

陸湞宣便讓人取了一些來,陸承寅拿到鼻下嗅了嗅,確實沒甚氣味,他又拿到燭台點燃,再湊鼻一問,若輕輕一聞,仍是嗅不到氣味,待仔細認真一嗅,才能隱約聞到一絲香味。怪不得他以前沒發覺,再者這殿內藥味甚濃,就更加難以發覺了。

陸湞宣問︰「怎麼了?這燻香可是有問題?」

陸承寅說︰「你暫且先不要用了,我回去查一查,看看是否有問題。」

出了宮,陸承寅便讓羅松把那燻香拿去檢驗了一番,果不其然,問題出在燻香上面。

一位來自丹夷國的賣香商戶說,這燻香是丹夷產的安夢香,可以助睡眠,亦可以養精蓄銳。

「不過,這枚安夢香卻與一般的安夢香有所不同。」商戶說。

陸承寅道︰「有何不同?」

商戶說︰「這里面加了另一種材料,叫娑禾,是一種*,長期使用會損壞人的五髒六腑,嚴重者會導致內髒衰竭,以死亡告終。」

陸承寅心中一驚,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這燻香所致,大哥的死,湞宣的病都是這燻香造成的,那這幕後黑手又會是誰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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