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法蘭西的人到來了半島酒店。
「沒想到一個華夏人居然能寫出這種水準的法語歌,真是不可思議。」
「確實不可思議,要不是這人在戛納上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我還挺佩服他的。」
「其實,我倒是覺得他挺有個性的。」
「個性?」
一個金發男子冷笑,「他這是在踐踏法蘭西的電影節。」
為首的男子說,「馬克,公司之所有讓你來,是因為蕭央也是個華夏文化界的詩人,無論你對他有什麼偏見,待會都不要表現出來,知道了嗎?」
金發男子很不以為然,「我對他沒有偏見,我只是覺得他這個詩人的頭餃有有點假,我不相信他是個詩人。再說,華夏也有詩人?」
為首男子說,「盡管我也不相信,但哪有如何?娛樂圈的人都喜歡給自己戴一個頭餃,我們又何必去揭人家的短?」
金發男子笑著說︰「我可不會揭他的短。」
為首男子說︰「我知道在你心里,只佩服羅齊爾,但是你也不能小覷了華夏文化界的人。這個國家有幾千年的歷史,文化底蘊很高。」
金發男子輕笑,「我承認他們以前的輝煌,但是現在嘛,華夏文化界真的沒有幾個像樣的作家。你看看他們在國際上獲獎的文學家數量就知道,他們根本得不到國際的承認。」
確實,華夏的文學家們鮮有在國際上獲獎的。
有幾個法蘭西人眼中也露出輕蔑之色,在國際上,法蘭西的文學一直是數一數二的,他們確實有驕傲的資格。
去年獲得羅杰斯文學獎的文學家就是法蘭西人。
這個世界的最高文學獎,就是羅杰斯獎。
很遺憾,截至目前,華夏還沒有人能獲得這一項殊榮,這一直是華夏文人們的遺憾!
幾個人說話時,已經到了酒店大堂。
蘇菲已經在大堂。
為首的男子笑著走過去,「蘇菲,好久不見,你的歌驚艷了我們所有人。」
蘇菲笑著說,「過獎了,這多虧了蕭的歌。」
眾人看著蘇菲身邊的華夏男子,這華夏男子當然就是蕭央,蕭央用法語自我介紹,「蕭央。」
為首男子笑著說,「蘭諾。」
蘇菲一笑,「蘭諾是我們公司的音樂副總監。」
蕭央有些意外,蘇菲的公司居然把副總監派來的。
蘭諾說︰「蕭先生,我們這次來,不止是要買下《我的名字叫伊莉》的版權,還想跟蕭先生長期合作。」
蕭央頓時明白了,但他可不想當別人的專職作詞人。
蘭諾說,「蕭先生,我們想聘請你擔任我們的首席音樂顧問。」
蕭央微微一怔,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想岔了。
蘭諾笑著問,「不知道蕭先生願不願意?」
蕭央剛想說話,那金發男子笑著說,「蕭先生,首席音樂顧問需要深厚的法蘭西文化積澱。」
蘭諾眉頭微蹙,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其實他也想看看蕭央到底配不配的首席音樂顧問的頭餃。
在他們這種級別的大公司里面,首席音樂顧問可不是普通職位。而且確實如金發男子所說,想要勝任首席音樂顧問,必須有深厚的法蘭西文化底蘊。
蕭央盡管寫出了一首火爆的法語歌,但要說非常熟悉法蘭西的文化,他們根本不相信。
蕭央說,「我對這個首席音樂顧問沒有興趣。」
金發男子越發覺得蕭央是不敢擔任這個職位,「蕭先生為什麼不想擔任我們公司的首席音樂顧問?你大概不知道,整個法蘭西娛樂圈有多少人想坐上這個位置。」
蕭央說,「那是你們法蘭西的事,對我而言,我真的沒有興趣。」
金發男子輕笑,「恐怕不是沒有興趣,而是怕不能勝任吧?」
蘇菲怒道,「馬克,你到底想干什麼?」
馬克說,「蘇菲,我沒想干什麼,我只是說了實話。」
蕭央突然笑了,「我真的不感興趣,你要是喜歡的話,盡管去做。」
馬克笑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蕭央沒有理會他,看著蘇菲說,「音樂版權是你的,你自己決定吧,我先走了。」
蘇菲大急,急忙抓著蕭央的手說,「蕭,對不起,我代馬克向你道歉。」
馬克等人驚呆了,這是蘇菲嗎?她居然會主動挽留一個華夏人?
蕭央一笑,「沒事,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傻比而已,我沒把他當回事。」
馬克的臉色頓時黑了,「粗魯的華夏人,你在罵誰?」
蕭央看著他笑笑︰「你承認你是傻比?」
馬克臉色一沉,「華夏猴子……」
蕭央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這里是華夏,別張口閉口就什麼華夏猴子。」
馬克懵了一下,隨即大怒著撲向蕭央。
蘇菲本以為蕭央會被馬克打倒,畢竟蕭央跟高大的馬克比起來,實在太嬌小了。
蘭諾等人也以為蕭央會被打倒在地。
但是倒地的人是馬克!
蕭央拍拍手,「回去好好練練,實在浪費了你爹媽給你的這身肉。」
馬克羞怒難當,站起來怒喝︰「粗魯的華夏猴……華夏人!」
蕭央冷笑,「回去看看翻翻你們的歷史,你就會明白什麼叫做野蠻。兩百年前,你們來搶劫的時候,那才叫野蠻。」
馬克臉色一沉。
蘭諾說,「蕭先生,剛才都是誤會。」
蕭央譏笑,「你明明能阻止他,你卻放任他,你現在跟我說這是誤會?」
蘭諾臉色一變。
蕭央看著蘇菲說,「話不投機,我先走了。」
他今天真的很不爽。
馬克突然叫道︰「等等。」
蕭央沒有理會他。
馬克譏笑,「听說你是華夏的詩人、作家。恕我直言,華夏的詩人和作家,充其量也就是我們法蘭西大學文學系的水準……甚至還有不如。」
蕭央蹙眉,他本來不想理會這傻比,但這傻比……真的讓人很不爽啊。
他到底哪里來的優越感?
華夏現代文學的發展時間盡管不長,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羞辱的。
馬克譏笑,「華夏的詩人,你們的詩,能算詩嗎?你們的小說,也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