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玩笑啊。」
韓為處理完一些事，第二天和秦升以及奇異果的副總裁管芯管總見面。
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很認真的態度。因為實際上這件事也是很嚴肅的事。
開始忙正事了還用說？雖然還是過年階段，但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哪有這些概念？反正過年也是更忙碌的應酬時間段，大家都是談一些事，聯絡關系和交情。
互相拜年後就坐下談事，在會所內。
見面禮得有，給孩子的。取名叫徐正廷，正這個字是徐家犯的字，在這一輩。韓為讓金店打個大金鎖，不過還不會那麼快。當天回來的急，就先包了個666666大紅包給孩子。寓意自然是順的意思。
而因為董晴柔在群里也發消息，大家才知道早韓為一步徐總先喜得貴子了。只是他一般在群里低調，周朵也沒加群。畢竟哪有親姐姐看著自己「準妹夫」在群里這麼多親密關系女藝人？
和周政道退群一個道理。
都給徐建超恭喜，各自也表示盡快會送賀禮過來。徐建超趕忙客氣表示大過年的都忙，都是自己人不需要。但誰也不是差事的人，尤其都知道徐建超也是圈子大家安全和隱私保障的後盾，不看韓為面子也要表示一下。
這是韓為想看到的，小圈子可以靠一個人為核心串聯，但不能只靠一個人維系，互相互動越多關系網越緊密還用說。韓為鼓勵他們私下自己互動合作，對誰都有好處，也可以讓關系網更和諧更高效。
這些韓為之後就不管了，他們自己樂呵互動去吧。
他這次在會所以過年私下來往的名義，把星空視頻和奇異果兩位高層一起叫來見面談綜藝是有目的的。
「我是總桔要立的藝人典型。」
看著管芯和秦升，韓為開口︰「身份不一樣了。」
兩人愣住，相視一笑，對著韓為︰「恭喜韓總了。」「恭喜。」
韓為撇嘴︰「我用你們恭喜？」
給兩人倒酒，他自己沒喝︰「最近這幾年啊，出事的藝人太多。而且私下我們都知道很多藝人真的很過分，只是還沒爆出來。總桔也是未雨綢繆……你倆這是什麼眼神？！」
韓為瞪過去，果然兩人都表情怪異忍著笑喝酒回避視線。但目光中表達的一切很明顯。
「什麼意思？！」
韓為開口︰「我居然被立典型？！一個渣男一個和女藝人關系那麼親密復雜的劣跡藝人居然被總桔立典型？你們是這麼想的嗎？」
「沒有。」
管芯和韓為沒那麼熟，笑著否認。
但秦升拿出兩個禮盒，里面就是韓為打算要打的純金的大金鎖。
「給徐總……」
秦升示意韓為︰「听說他喜得貴子，恭喜了。這是一點心意。」
「那你特麼給兩個什麼意思？！」
韓為瞪眼︰「給我干什麼？！」
秦升挑挑眉毛笑著︰「兩個的意思是……提前給韓總。如果也有兒子的話。」
如果這兩個字咬得很死，管芯目光一閃，韓為瞬間指著他︰「你別瞎想，不然和奇異果的合作就吹了。」
「我瞎想什麼啊？」
管芯哭笑不得，秦升擺手︰「好了好了。」
看著韓為︰「立典型我能懂，不過得是有條件的吧？」
韓為開口︰「沒什麼條件，我作品的口碑和成績擺在那的，你也挑不到全面開花的藝人了，除了我。」
想了想，韓為看著兩人︰「當然我也知道你們的意思，總桔也說了，我私下那些事一定不能露出來，不然立了典型結果翻車塌房那我的後果比那些藝人嚴重。」
秦升詢問︰「那你確定……」
韓為擺手︰「和我不熟的，或者有仇的，也靠不近我身邊。他們能有什麼實錘錘死我？而且估計也不敢。和我熟的或者離我近的，第一也是很難有實錘，第二也不會。因為得不償失。」
詢問秦升︰「秦總你會嗎？無緣無故的，就算你不想和我合作，廢了我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那不可能！」
秦升搖頭︰「而且我也不敢啊。」
管芯明白過來︰「我懂了。其實藝人誰沒點事？韓總如果沒有這些頂流一線女藝人也不會走到今天有這麼大能量建立人脈網。其實什麼關系反而次要了，內部合作很多，對任何項目都有幫助。包括綜藝影視劇還是代言之類的。」
韓為點頭︰「管總這話說的對。真的有正事的藝人要麼往上爬，爬到頂了就是抓緊藝人的黃金年齡趕緊把項目做好多賺錢。包括你們出品方也是。」
「沒錯。」
秦升也開口︰「如果真的有什麼緋聞負面，一般你也不在乎。作品擺在那不是靠粉絲人氣維護，再一個我們也不答應。大家深度合作，搞你也是搞我們。」
韓為擺弄金鎖，輕嘆口氣笑著︰「如今啊，有了……大金鎖。」
韓為看著兩人︰「以後我也不好輕易得罪人了是吧？」
「呵呵。」
秦升搖頭︰「我看不好說，不過韓總一般也不會主動欺負人。要麼是看不慣要麼就是自己佔理。」
韓為點頭︰「你要這麼講也是。不談別的了，這次說正事。」
看著兩人，韓為皺眉︰「楊菊也和我談起過，我既然被立了典型，那麼以後我的作品和項目最起碼不能出事。電影電視劇好說，反正拍戲過審就是了。但是綜藝不行。」
秦升和管芯面面相覷，詢問韓為︰「韓總意思……」
「我早和你們說過了。」
韓為看著兩人不高興︰「偶練2和創2019我是完全沒參與的，里面都是男團出道。是不是有幾個出事了？」
兩人都沒說話，的確有幾個偶像藝人都翻車了，或者總是有爭議言論出現，搞得節目還有團隊都是有負面和爭議。兩人也是無語，韓為看不上男團所以不參與說容易翻車塌房，他們倆多少也較勁要好好弄，結果不長臉啊。
韓為開口︰「你們別怪我多嘴，你們自己也有渠道和總桔溝通。加上我也早提醒過，總桔其實對偶像這個新興市場是抱有懷疑和疏離態度的。我解釋過一次能好一些。」
管芯疑惑︰「好像也沒說什麼。當然練習生出道後不爭氣塌房這肯定是要有指示也會有反應的。」
沒等韓為說話，秦升開口︰「那不同，韓總也說過。人家一開始如果抱著懷疑態度但是你又沒出事，這反而不是好事。無處宣泄那肯定是等你出事印證人家的印象。」
韓為不耐煩打斷︰「這種事你沒道理講。沒塌房人家怎麼要求也得听著，所以如果塌房了就更別怪人家辦事。印象這種東西你怎麼扭轉？不容易啊。」
兩人都沉默，這話對。之所以都叫韓總是因為韓為不單純是藝人，也不是說有多少產業和背景，而是韓為真正的接觸到這個圈子的核心和內部，很多事可以通過信息不對稱比別人了解更多，看得更透。
提問題都是本質問題。
「韓總。」
管芯沒秦升和他那麼熟，但也更旁觀者清︰「韓總你就說吧，具體我們要怎麼做。還是說總桔有什麼具體要求？」
果然秦升也附和︰「是啊。這些道理我們都懂。」
韓為失笑︰「其實具體要求總桔肯定和你們談，我又不是出品人。只是順帶和我提一嘴，而你們因為利益因為能力因為各方面原因沒法做到盡善盡美而已，但反過來說在總桔眼里你們可能就是沒有盡心盡力做到最好。」
「沒有啊！」
秦升第一個抱怨︰「這你可別亂說！」
韓為指著他︰「我亂說？兩檔綜藝都有塌房的出道成員，這是不是事實擺在那？！」
管芯無奈︰「那誰能知道他們以後塌房？當時都好好的。」
韓為皺眉︰「我說過不講理的，何況人家也佔理。那當時沒出事的你們就都不管了，包裝一堆不知道什麼玩意的，光鮮亮麗的出去你們綜藝是做得爆款有熱度了。綜藝結束他們在媒體放大鏡和閃光燈下一個個原形畢露就不關你們事。」
指著兩人︰「你們這等于什麼？！等于是亂扔垃圾，自己拍拍跑了，讓社會和國家承擔環境保護的壓力和責任。」
「什麼啊？！」
秦升失笑︰「你這個比喻……」
「恰當！」
管芯嘆口氣︰「我明白韓總意思。在總桔眼里就是這樣的，本來就對偶像市場和職業有偏見和質疑，結果我們為了節目的熱度還有利益不管那麼多推出去，出事了你指望總桔能理解我們？！」
秦升表情凝固，看著韓為︰「那韓總……」
「垃圾分類。」
韓為看著兩人︰「上嗨可能今年要施行了。陸續推廣到國家其他一線城市，然後二線三線。」
兩人面面相覷，韓為開口︰「其實真的塌房也不是說就非得怪你們。主要是你們的態度，如果你們態度特別誠懇配合總桔，真出事只要是你們盡力了，他們會擔負他們的責任。畢竟娛樂圈有塌房的，現實中做壞事觸踫道德底線的更多。」
秦升詢問︰「態度？韓總有想法就直說。」
韓為大手一揮︰「背景調查。本來做偶像節目的綜藝就是買方市場，就這麼兩檔節目出名，如果你們兩個可以聯合起來在這一方面篩選，他們都得乖乖听著沒選擇。當然就算你們有一家不听的沒關系，那就涇渭分明了，一個綜藝是嚴格篩選，一個綜藝什麼都要。這對比你們自己掂量吧。」
「那當然不會……」
管芯趕忙保證，倒是秦升試探開口︰「那韓總，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倆都還繼續，不嚴格篩選呢？」
韓為攤手︰「那我可不搭沉船，我說了我被立典型了，以後選項目也要慎重。影視劇我如今一般自己公司制作，包括綜藝也是。再說你們不會認為我缺項目吧？逼急我我自己做個偶像出道綜藝，以我在偶像圈以及國內偶像市場的號召力，離開你們未必能做好，大不了我不做也行，我如今還缺什麼？」
「別啊！」
秦升失笑︰「如果嘛。」
韓為搖頭︰「我沒別的意思，我知道你倆是代表奇異果和星空視頻，但你倆本身不等于是這兩個平台。有時候你們也身不由己，所以現在私下談就是我們交流溝通，真到那個份上那就是站住各自立場大家互相也都理解。」
兩人都沒說話，看來韓為是認真的，而且也代表總桔那邊，肯定有嚴格要求了。
還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