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為皺眉站起，倒是黃翔沒什麼意外。只是眼神有些不自然和躲閃，顯然來之前就知道韓為也來了。估計是周導演告訴他的。
「負面劣跡實錘的藝人都還能上節目嗎？」
韓為看著周導演帶著黃翔就這麼走過來，直接開口。
周圍面面相覷，不明白怎麼回事。
韓為不解詢問榮驊︰「你也是一線啊。消息這麼閉塞？不知道他背著前女友出軌另一個藝人，然後被監控放出來都實錘了？」
「是嗎？」
榮驊茫然，看著許衛東。許衛東搖頭︰「別看我。我不是你們圈內的。」
榮驊看著白子晴︰「他前女友是誰？」
白子晴小聲詢問蔣武，蔣武耳語幾句，白子晴驚訝，又告訴榮驊，榮驊疑惑︰「童曉萌是誰？也是藝人？」
這個倒是不怪榮驊，她紅得早，站得位置高，輕易也不太接觸二三線的，除非合作過。實際上她和童曉萌也沒怎麼合作，只是當時如果真的鬧得沸沸揚揚，她知道有這麼個事，不過童曉萌和黃翔都是二三線甚至更低的咖位，她估計記不住名字。
「你倆知道？」
韓為看著白子晴和蔣武，兩人沒說話算是默認。
白子晴嘀咕︰「這也不是我倆能決定的……」
倒是周導演看著氛圍不對，詢問韓為︰「怎麼了？」
韓為失笑︰「他們不知道就算了，你導演不知道他是劣跡藝人？」
周導演看看黃翔，倒是黃翔看著韓為︰「韓總，差不多可以了吧？童曉萌也都比以前紅了。」
「你放屁呢？！」
韓為看著黃翔︰「她是不是比以前紅跟你一毛錢關系嗎？她比以前紅你就可以出來繼續舌忝臉在圈內混飯吃？！」
黃翔偏頭︰「你口碑也沒比我好哪去，比我會玩多了。不也是頂流大咖到處有好項目……」
「哎呀？！」
韓為驚訝︰「你跟我比？！對了！」
指著黃翔︰「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那個叫李什麼的二貨在夜店玩之後還反而要踫瓷，是不是你指使的？！」
孟霜兒瞬間皺眉看著黃翔，黃翔搖頭︰「大咖頂流，不用這麼誣陷小咖吧？」
韓為開口︰「好。那視頻是誣陷你嗎？！」
「好了好了！」
周導演上前勸著︰「咱們坐下慢慢說。」
「誰跟他坐？！」
韓為掙月兌周導演︰「你們芒果台也是大台，大咖頂流都給面子。何必捧這麼個玩意？！沒新人捧了嗎？資源砸他身上多浪費？！」
黃翔臉憋通紅，開口要說話。突然榮驊示意黃翔︰「這時候你最好別說話，不然對誰都不好。」
黃翔看看榮驊的目光，邁步走向一邊。
倒是榮驊轉身拉著韓為︰「進去坐。」
韓為開口︰「不行，和他呼吸一個區域的空氣我惡心。」
「呵~」
白子晴笑，蔣武拉他一下。
榮驊無奈看他一眼，對著兩人︰「你們去招呼那個……誰。不管去留總要招呼到。」
「是啊。」
周導演拉著韓為勸著︰「別發這麼大脾氣。慢慢談嘛。」
半拉半拽著，就一起去了一邊。倒是許衛東哪都沒去，畢竟他身份也不是圈內人，和誰也都說不上話。干脆就去招呼孟霜兒和劉元。
「到底怎麼了？」
榮驊不解︰「這些事我是真不知道。」
周導演也詢問韓為︰「韓總？就算他真這樣你也沒必要吧？」
狐疑打量韓為︰「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沒想到韓總這麼憤世嫉俗。」
「呵！」
韓為開口︰「我還沒那麼偉大。」
看著周導演︰「你真不知道沒關系，也的確過去很久了。但是你要知道童曉萌是我公司藝人，而且當初她是被黃翔背叛出軌另一個女藝人，結果視頻沒出來之前他粉絲集體罵童曉萌搞事。並且黃翔坐視不理還在扮無辜，視頻是我幫著她弄到手放出來的，才還她清白。之後她加入我公司，現在也是我公司藝人。」
周導演和榮驊明白過來，周導演有點為難︰「原來是這樣……」
韓為開口︰「你不會忘了，當時他好找人潑髒水說我倆有事。最後有三個營銷號和一個媒體直接被封殺了。上面官媒都下場，你周導演還不知道那就過分了。」
「不是。」
周導演無奈︰「我只是沒想到童曉萌是你公司的。這個你沒高調宣布過，而且她也不是特別大牌的藝人，過去時間長了，也就好像沒什麼風波了。」
「你隨便。」
韓為開口︰「我知道圈內外就是這樣，網絡沒記憶，等一段時間可能就可以復出。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有句話他說的對。我也的確口碑沒好到哪去，但是這個節目我就做不了了。」
看著榮驊︰「能理解吧？」
「這有什麼做不了的？」
榮驊對著周導演︰「還以為來個女嘉賓，結果又是個男的，那和韓為不是重合了？怎麼取舍周導演這很難嗎？一個頂流一個是小咖而且還是劣跡藝人。」
韓為搖頭︰「和他一起被取舍？他不配！」
榮驊驚訝看著為難的周導演︰「什麼情況？！你不會真的為難吧？這個黃翔就算沒這些事，他的咖位和韓為咖位對比，包括商業價值和流量還有熱度以及綜藝經驗，你選誰閉眼楮都會了吧？」
周導演嘆口氣對著韓為︰「他是我們芒果台出來的藝人，而且也是我們芒果台全資的娛樂公司藝人。」
示意韓為︰「今天因為你就踢走他，以後因為別人再踢走誰。韓總你覺得這樣對我們台里真的好嗎？」
韓為笑︰「所以我不懂，你們資源多到無處安放了？不給他就要爆炸滿溢的程度？！」
周導演開口︰「話也不能這麼說。」
看著韓為︰「你也知道圈內藝人真的……」
對著榮驊︰「你別介意，我有什麼說什麼。」
榮驊點頭沒說話，周導演開口︰「就是曝沒曝光的區別而已，除此之外，什麼出軌劈腿YP或者之類的事，誰真的干淨？我不是自己在圈內就侮辱這個圈子，其實這個圈子和其他職場也沒區別。現在社會就是這樣，沒曝光就沒事，就可以打個擦邊球……」
「沒曝光？！」
韓為驚訝打斷︰「周導演你這是開始洗腦了？！那監控視頻現在你都能找得到，你說沒曝光？」
周導演無奈︰「那你別怪我抬杠。如果真的是有露點和親密的影像，我跟你說你在網上還真找不到。因為會被和諧，現在還能找到說明什麼，里面沒有具體黃翔和另一個女孩的親密圖片或者視頻。最多就是進出電梯和臥室，僅此而已。」
「我去……」
韓為茫然撓頭︰「我竟然無言以對。」
思索著看著榮驊︰「為什麼這麼耳熟。」
拍手開口︰「對了我自己都說過這話。只要不被人拍到我和誰在床上的照片和影像，我就死不承認。」
「呵~」
榮驊看他一眼︰「突然覺得自己不該對黃翔那麼苛刻，互相可以理解共鳴甚至共情。」
「我共他妹！」
對著周導演︰「隨便你講得有道理也好詭辯也好。你們芒果台既然願意捧這麼個東西咱也不敢干涉，我最多能做的就是我自己不和他一起就行了。」
「韓總……」
周導演無奈︰「你不如再考慮……」
「你們都不考慮撤掉他。」
韓為開口︰「非得逼著我和你們一起接受這麼個東西，過分了吧？是不是很雙標啊？」
榮驊看著周導演︰「你確定非得要他進來？」
周導演臉色一變，趕忙開口︰「榮驊你們夫妻倆可是簽合同了。頭期款都打了。」
榮驊開口︰「我們……」
「別！」
韓為打斷︰「榮姐，你心意我領了，不過你合同簽了，而且還是你們夫妻一起的，為了我犯不著毀約。有心的話以後注意點別和他合作就行了。」
榮驊皺眉看著周導演︰「你事先告訴我一聲也行，結果不是韓為今天爆出來，你就等于讓我們也和這麼一個劣跡藝人一起合作？你們也是沒把我當回事啊。」
韓為沒等周導演說話，示意榮驊︰「算了。讓他們其他方面補償，這個節目正常拍吧。我是不想背鍋還鬧大，也是怪我今天直接就過來了。我要是知道你們嘉賓請了他我干脆都不會來。」
周導演嘆口氣︰「你們也別覺得是我三觀扭曲。實際上台里也不是真的就捧他，而是說對藝人的一個態度就是這樣的。除非真的被官方直接下令封殺的，否則如果有點利用價值都要用。不是針對他們，只是說標準……」
「理解。」
韓為開口︰「但是我理解你了，你也理解我。話就別多說了，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吧。」
說完起身︰「榮姐，有機會合作影視劇。」
榮驊送他︰「怪我。早知道我也不給你打電話了。」
「挺好。」
韓為開口︰「至少認識了。」
榮驊詢問︰「你現在就走？天都晚了。」
韓為看著周圍︰「坐船去市里，然後隨便住一夜。明天再從長殺坐飛機回去。」
「我陪你吧。」
韓為咧嘴︰「做節目呢，別鬧。」
榮驊搖頭︰「我和老許說一聲，畢竟你也是因為我的關系過來。都要答應了結果鬧出這麼一出，我也有責任。」
周導演開口︰「韓總，不然就留一夜吧。」
示意一邊︰「我讓他去別的地方住一宿，對面有另一個民宿。你走他再來。」
榮驊看著周導演笑︰「你就這件事辦得挺靠譜。」
她這個咖位和一個綜藝導演倒也說得著。
周導演嘆口氣沒回應，過去安排人送黃翔坐船去對面的民宿了。
他走韓為倒也不用折騰馬上離開，就是犯膈應，倒也不是真的就有他沒我，他不配。
此刻重新安頓下來也沒有了所謂的說服韓為加入節目的氛圍，但是都知道不怪他，怪那個走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