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總。怎麼有興致來我們公司了？」
「閑著沒事，過來轉轉。」
韓為來京每次自然都要把事辦完才走。而且不是攢很多事而已不至于都來一趟那麼久。
有時候想想城市大也沒什麼，每次反正就是坐飛機到機場，然後車接車送的。固定幾個地方有地址導航，卻也少了幾十年前那種把一個城市活成家的溫馨。
四處都留有自己的足跡。
韓為來京也多少次了，但是說實話和過客還是差不多。各種名勝古跡各種繁華地段都沒怎麼去過。就是各種公司來回跑而已，跑完就走，有時候住都不住。
不過既然來了，年輕時候都是要工作為主。那也就不感慨這些。
被陸華領著進來公司，月華很大的。看著也氣派，各種公司藝人海報掛在兩邊，然後裝修得也特別氣派但是不死板。或許因為主營偶像藝人的公司，還特別有新意特別現代感。螺旋的樓梯，辦公區中央有飛鏢還有台球桌。
吧台那里是休閑區，偶爾誰累了員工去那里喝咖啡之類的。就連洗手間都弄得如同一個個公共電話亭似的特別喜感。
「真不錯。」
韓為笑著︰「有時間把你們公司設計師找來，給我們公司也設計一下。」
對著孟霜兒︰「這就是底蘊啊，是不是霜兒？」
孟霜兒點頭︰「月華是大公司。」
陸華無奈︰「韓總這麼客氣……有點像罵人。」
韓為恩了一聲︰「我大老遠從橫惦不拍戲過來京找到你這就為了罵你一句，耽不耽誤我賺錢？」
陸華笑，路過的員工打招呼叫著陸總，陸華都只是點頭把韓為往辦公室引領。周圍有的員工看到韓為竊竊私語，甚至有的還偷偷拍照。孟霜兒比較敏感，皺眉擋住。
「干什麼呢？！」
陸華發現上前呵斥︰「誰讓你拍照的？！」
韓為笑著撥開孟霜兒︰「就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一個二三線明星都拍？平時沒見過藝人？」
「呵呵~」
都笑，不過手機也放下了。陸華卻很是不高興對著那邊一個高層看了一眼，隨後客氣領著韓為進去了。至于高層怎麼訓斥篩選刪除照片的事，韓為也不管。又不是他讓的。
「陳瀟和你說了嗎？」
「只說你要來……」
進去倒了咖啡之類的，助理都出去了。包括孟霜兒。
只剩下韓為和陸華，韓為開門見山︰「她沒說應該是有保留等我正式找你通知。」
示意陸華︰「是這樣。吳三丕導演有一部新作品要開拍。唐探系列第三部你知道吧？」
「當然。」
陸華點頭︰「大IP！而且票房口碑都特別好……」
突然反應過來︰「韓總的意思是找我們陳瀟……」
韓為開口︰「我呢。在里面會演一個配角，不過吳三丕導演和我談過，說我可以推薦一個人進去。我倒是覺得陳瀟不錯。」
陸華表情怪異︰「第一個想到陳瀟？」
韓為恩了一聲︰「就是印象特別深，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瞬間在腦海第一她突然就浮出來。」
想了想，看著陸華︰「天賦好，比較突出。」
陸華似乎听出里面的意思，有些抱怨︰「何必呢韓總？說起來都是小輩還是小咖，你提攜就好了怎麼這麼輕佻。」
「我輕佻？！」
韓為瞪眼︰「你好意思說出口？！你看你說第一個想到陳瀟時候那個表情？！好像我……」
突然明白︰「也對。我在圈內的印象是比較猥瑣，和女藝人很多都關系親密。你防備也正常。」
起身開口︰「你當我沒來。」
「沒有……沒有！」
陸華趕忙攔住，拽著按到沙發上︰「你看你就是多心。」
坐在那里給他倒水︰「感謝都感謝不過來呢，有這樣的好資源想起我們陳瀟……」
想了想，陸華開口︰「不過不是我多心。而是你知道您和吳三丕導演之間的事……當時好像還有內部封殺令來著。」
這倒也是，不是秘密。
韓為開口︰「你要是怕就算了。當我沒來過……」
「沒有。」
陸華哭笑不得︰「算了。好心好意我也不敢不領情，大IP正常來說如果不是韓總，估計也想不到我們陳瀟。」
韓為開口︰「其實不是說只有她，也想過吳海婻和孟琰琬，不過她倆火少的活動馬上新專輯要開展，還有之後的打歌舞台。所以陳瀟相對清閑，這次取景在韓國。她也合適。」
「明白了。」
陸華開口，正好敲門聲響起。陳瀟探身進來，黑長直和完美臉頰，加上特別突出的身材，此刻卻是很乖巧的開口︰「陸總……韓總。」
「進來。」
陸華親切招手，陳瀟進來坐在她身邊。陸華攬著她︰「怎麼？韓總電話里就是和你說這個？你直接說不就行了？」
陳瀟抱歉︰「還沒定，這個得韓總和陸總溝通。」
也是有道理，陸華看著陳瀟︰「那你謝謝韓總吧。這機會人家還想著你呢。」
陳瀟看著韓為笑︰「謝謝韓總。」
陸華詢問︰「之前不是叫韓哥嗎？現在怎麼叫韓總了？」
陳瀟笑沒回應，韓為開口︰「以前嘛隨便叫，現在不一樣了。我以前只當她是同事後輩沒關注，後來發現身材顏值和魅力超高，就突然需要避嫌了，有點曖.昧……」
「什麼啊。」
陸華失笑，韓為瞪眼︰「你是不是有病陸華？！一直防備我撩你公司女愛豆，一邊還總在那踫瓷組CP，女人是不是都一個樣？又想佔便宜又不想吃虧，又想裝純又想偷偷撩？！」
「呵~」
陸華笑，本來當初就是有點巴結韓為的。後來韓為解決那麼多事，也都不是外人了。韓為罵人的時候反而就是和你親近的表現。和你客氣的時候那就是特別疏遠了。
陳瀟也在一邊笑，卻是看著韓為。
韓為一頓，倒是客氣開口︰「不過陸總，既然話說到這，好事我想著你，那你有小面子給我一點好像也不為過。」
陸華表情嚴肅︰「只要我能做到。」
韓為點頭︰「你能，就算有點困難解決起來也輕松。」
陳瀟有點緊張，他知道好像韓總要說了。只是結果是什麼，如果沒談妥的話是不是以後都沒機會了。
韓為失笑看著陳瀟︰「你在那緊張什麼？至于嗎？」
陸華疑惑看看陳瀟，韓為對著陸華︰「是這樣。你知道我圈內有個諢號叫教育家。」
陸華笑著︰「知道。特別注重旗下練習生的文憑，尤其都要考入藝校。」
好奇詢問︰「都考上了？」
韓為點頭︰「而且是三大藝校。李錦是中戲，姜琪上戲，還有一個沒出道呢，是影。另一個我助理你見過，剛剛孟霜兒。今年也要開始報考，估計會去上嗨的上華大學藝術系表演專業。」
陸華點頭︰「那還真不是開玩笑。」
韓為開口︰「其實她們自己的業務能力強，條件也好。不過我也是找了一些認識人，比如勝哥，比如我中戲老師，還有影也有點關系。所以就考上了。」
陸華恩了一聲︰「那找我的意思……」
韓為開口︰「本來是求人辦事，但後來發現，請一些有點名氣的學員，如今招生不像以前了。都需要一些宣傳和噱頭主動出擊。每年報考的孩子更多，可是明星學員選擇哪個學校，私下都要偷偷有些競爭你懂的。這也表明哪個學校更權威。」
陸華失笑︰「至于嗎？都是高等藝校。」
韓為無奈︰「流量年代嘛。都要跟上潮流。」
陸華點頭︰「好。所以呢？」
韓為示意陳瀟︰「你們公司有些藝人，年輕但是還沒上大學。也有點名氣了，所以我想著是不是給個面子，讓我安排她們去哪個學校撐撐門面。」
「哈？！」
陸華疑惑看著韓為，又看看陳瀟︰「這……她們已經入行了。」
韓為打斷︰「陸總我不干涉你們公司內部情況，我也沒資格要求你們公司年輕藝人和我公司藝人似的都要去藝校進修。不過我覺得對雙方都是好事。你做偶像事業早應該知道，偶像的演藝壽命最短，而且早晚還是要進演藝圈。」
示意陸華︰「多余的話我不說。有一天你推你公司藝人進演藝圈搶飯吃，想找我幫忙的時候別怪我不管不問。因為她們真的就是搶飯吃，搶飯吃就算了，自己還不準備碗筷。你連個科班出身的身份都不去考就進來生搶，我是看不上。我要是管了公司考學的藝人會不會覺得不公平？」
「哪跟哪啊？！」
陸華哭笑不得，不過看韓為不像開玩笑，陸華猶豫︰「是哪個學校看好我們陳瀟了？」
韓為搖頭︰「目前沒有，我沒和你說好的自然不和人家說。」
這個也是實話，韓為看著陸華︰「不用為難。我知道你肯定對藝人有安排，這麼突然要上學。除了報考準備，上學之後大一不讓出去拍戲的話，你們也不好協調。不過我說了，是有點麻煩但不是太難。總是有辦法把工作和學業分開，再說偶像給公眾一個好學的印象也不是壞事，等以後畢業了想轉型演員也有話說。咱是正統的表演系畢業的，還有偶像人氣熱度加持，路走得更遠。」
陳瀟心提到嗓子眼了，韓為駕輕就熟，可是陸總在沉吟。
她會不會被夾在中間？
已然如此，什麼結果只能等待陸總的表態。
只是看著韓總在那里好像隨口說的模樣，她又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