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哎！！！」
韓為好久不說髒話了。
但是和高田談完回到練習室看李錦在那展現「才藝」逗得那些歌舞形體老師哈哈笑的時候，還信誓旦旦表示自己能努力能練好都別笑。韓為就想死。
丟人現眼簡直。
姜琪坐在一邊也笑，顯然已經考核完了。見高田帶著韓為和鄭冰一起進來，趕忙站起。高田看著李錦也笑，詢問幾人︰「怎麼樣？這個也挺不錯吧？」
幾人老師指指姜琪豎起拇指，但是卻都還笑著看著李錦說不出話。就好像看著就有意思似的。
「我真的……」
李錦還在那說呢︰「我要考中戲。我們趙老師說我底子挺好的。就是我一般不練偶像那些個人技，什麼唱跳之類的。但是我身材挺好，應該差不了。給我點時間……」
「哈哈。」
鄭冰都笑出來，高田更是笑得不行︰「對對。有時間有時間……」
只有韓為笑不出來。
深呼吸片刻，招招手示意。李錦還是有點怕韓為的，磨蹭著過來，嘀咕開口︰「我就是學習沒跟上，一直忙文化課……」
「你要做搞笑藝人啊？！」
韓為打斷她︰「逗得人哈哈笑！！」
沒忍住直接手指支著她額頭︰「還要送你選秀？！就這樣啊？！你指望這個讓人投票讓你出道？！丟死人了！！」
李錦咬著嘴唇低頭，韓為拽著她推搡︰「我最要面子！！全讓你丟干淨了！！早知道你這樣我就不要你！跟你母親做飯去吧！！」
李錦臉頰半紅半白不說話，周圍也不笑了。
鄭冰過去拽著他︰「你別說話那麼重……」
「你讓開！」
韓為掙月兌，看著李錦︰「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在那干什麼呢？！耍寶呢在那？！覺得自己挺不錯呢？！」
姜琪都不說話了，乖乖站在一邊。
李錦似乎沒想過韓為說這麼重話，突然嘴一咧哇的一聲哭出來。
鄭冰實在不想笑，因為人家哭成那樣，但是感激李錦哭都覺得好玩，特別真實。也不是抽泣，就是農村小女孩咧大嘴開哭的模樣。她以前都沒發現李錦那麼好玩。
「哇哇啊啊啊~」
「憋回去！！」
韓為呵斥一句。李錦嚇一跳，但隨後哭得更大聲。
「你干什麼你？！」
鄭冰推開他抱著李錦護著︰「這是人家星空視頻，要罵人回去罵。也不是你自己家。」
「我麼……」
「哎呀好了好了。」
高田過去攔著韓為︰「挺好的孩子。我說過我們不是很看重個人技，至少唱跳水準不是排第一位。」
示意幾人︰「還沒審核完呢，陪我一起。韓為你別說話……」
指示鄭冰︰「鄭冰你給他拉著去一邊坐。旁听就好。」
看著韓為︰「練習生是你公司的，但好不好要我們來評價。不是你說行就行，你說不行就不行的。」
韓為憋氣看了李錦一眼，李錦一邊哭也一邊偷偷觀察韓為，見他瞪過來又哭了。
姜琪和高田拉著她一邊哄一邊就和幾個老師繼續。
無語的是，本來因為韓為搞得很壓抑的氛圍，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還哭著的李錦沒多久又逗得他們大笑。
姜琪看著都覺得有意思。
「神經病啊？」
韓為咧嘴，也不知道說誰。鄭冰陪他坐著︰「你說你自己啊？」
看著韓為︰「高總說的對，練習生是你的，但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你怎麼還直接就罵上了？」
「不管了。」
韓為靠在一邊︰「我還沒發現她有喜劇天賦。」
鄭冰笑了笑，隨即看著韓為︰「那就一起做導師了？」
韓為皺眉也沒再理會李錦的事，而是感慨︰「月華這公司怎麼這麼沒素質？都出道了還選秀，不是玩賴嗎？」
高田和老師沒再招呼韓為和鄭冰，反而一直仔細觀察兩個練習生。這也不是壞事，也說明用心。
旁觀坐在角落的鄭冰看著韓為︰「你就別嘮叨了。人家既然已經給你一個高位名額就別說別的。反正確定姜琪肯定高位出道，至于李錦看她本事。」
想了想，鄭冰開口︰「而且我覺得高總喜歡李錦好像不是看你面子，是真的有點感興趣。」
韓為皺眉︰「開玩笑。放著姜琪這種完美練習生不喜歡，喜歡李錦這樣什麼都不會的？這是選秀節目又不是搞笑節目。」
說著說著居然又談到這。
鄭冰開口︰「人家都說了，這是節目，國內偶像事業發展可以從選秀綜藝開啟，但絕對不是全部。國內沒有像日韓那種專業打歌舞台以及系統的評分標準，想追上還早著呢。」
韓為恩了一聲︰「還是一片亂象。最終反正即便紅了也還是往演藝圈混。」
鄭冰開口︰「你以為日韓就不是嗎？日韓的偶像紅了都要往演藝圈發展，只不過等級更森嚴，輕易進不去。當然我們國內給當紅偶像的機會要寬松一些，但依然會有輕視歧視排斥，不然你干嗎早早讓鄭雪拍戲慢慢剝離偶像身份？」
韓為輕嘆︰「那就這樣吧。」
隨即疑惑︰「不過誰說把高位名額給姜琪了？」
鄭冰一愣︰「你又說李錦實力不行，自然要給姜琪。」
韓為開口︰「就因為她不行所以要給她，而姜琪可以自己沖擊一下，那麼說不定最後我們獲得兩個高位呢。最起碼是兩個出道名額。」
鄭冰咧嘴︰「你是不是瘋了？不同公司還不會對比，一個公司的，明顯姜琪比李錦強很多很多，最後結果姜琪的排名還不如李錦的，這不是坑了兩個人？到時候圈外一陣罵。」
韓為也知道可能會有這個情況，而且還沒和高田商量。
不過他對姜琪有信心，如果說不鎖死出道位和排名的情況下，他覺得可以運作。
「我認真的。」
高田重新坐回來，收起笑容︰「就算李錦不是高位出道，但未來火熱程度如果運作好了極有可能出圈。」
韓為咧嘴︰「你們咋想的？我真模不透你們哦。」
高田輕笑開口︰「你以為我們星空視頻背靠星空集團，在國內游戲娛樂領域做這麼大那是開玩笑的嗎？你模不透才正常。」
示意韓為︰「我們自有一套運作體系。這也是我們的核心競爭力。」
韓為似笑非笑︰「好啊。那就讓李錦高位出道，姜琪自己拼。」
「……」
高田愣住，皺眉看著韓為︰「你這就……」
韓為開口︰「你們自己說的啊。那正好了，反正我對姜琪有信心，你們又說真的喜歡李錦不開玩笑。那就各自有信心去努力唄。」
高田點頭︰「好，韓為你還別剛我。我要真給她合理捧得高位出道你怎麼說？」
韓為笑︰「那姜琪要是靠自己也高位出道了呢？」
高田開口︰「反正都是你的練習生，都是便宜你。」
「是嗎？！」
韓為開口︰「不是給你們節目添磚加瓦？只看我們收益？」
沒等高田說話，韓為皺眉︰「而且高總我還是很反感已經出道還回來和那些素人年輕女孩搶出道機會。但既然是你公司的節目你們自己說了算我沒意見。我直說我這兩位……」
「好。」
高田開口︰「如果李錦我們真捧起來了，那我們和李錦戰略合作。賺錢歸你，運營歸我們。當然最終還是要商量，不然怎麼叫合作？」
鄭冰驚訝︰「這是好事啊。」
看著韓為︰「星空視頻資源可是大平台方。」
韓為看看那邊還瑟的李錦，輕嘆開口︰「讓她自己決定吧，我散養了。」
「喂！！」
鄭冰推他一下，知道他的脾氣可是如今在星空視頻，還是在高總面前，你這麼直言不諱，哪有這樣的？
「那才好呢。」
高田挑挑眉毛︰「韓為，自從去年你出事然後通過短視頻再次火起來，你就覺得你自己的運營方式獨具一格是吧？太小看別人了。」
韓為偏頭嘀咕︰「星空視頻不就擅長運營爭議藝人走黑紅路線？」
高田打量韓為︰「就你還好意思說人家爭議說人家黑紅？」
「噗！！」
鄭冰捂嘴大笑出來，韓為輕咳一聲，看著高田︰「不帶你這樣的高總，拆台呢是吧？」
高田不理他︰「就這麼定了。姜琪自己拼，我們不干涉不限流但是人氣熱度投票這一塊看臉看天看你們自己能力。李錦我們負責，捧出來之後你分錢就行了，我們星空視頻運營。」
「好。」
韓為不信︰「看你們捧成什麼樣。」
隨即起身︰「走了姜琪……李錦留下吧。」
李錦下意識過來要跟著，姜琪是跟著一起走的，但是李錦就被撂在那了。
看著韓為給她撇下趕忙追出去又想哭。
被高田抱住︰「沒事。以後我們包裝運作，你準備好就行。我和韓為說好了。」
然而李錦還是哭出來，其他老師過來也安慰。
很詭異的情況，她明明只是一個高二學生還沒入行呢，星空視頻捧藝人都只是當搖錢樹，但看得出真的對這個小女孩很喜歡很感興趣。
只是他們不知道李錦此刻的心情，以為為哥發脾氣罵一句就算了，這是……真的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