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
終于歐瑤走過來，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
吃早餐的韓為看著她︰「是嗎？」
歐瑤坐在那，看著韓為︰「你幫她吧。我……我會……」
歐瑤攥著拳頭，攥緊又張開，如此反復。
韓為擦擦嘴，看著歐瑤︰「別勉強自己。我提條件不是威脅你，只是希望推你一把可以走出來，不要一直陷進去。」
輕嘆開口︰「你知道董晴柔和周惢我都沒糾結這麼久，歸根結底是因為至今為止我所知道被我渣過傷害過的女人，你是我傷得最狠的一個，也是最慘的一個。」
歐瑤低頭，韓為坐過去︰「歐瑤。我不是心理醫生，相反我性格反而沒那麼細膩，情商也未必多高。我能做到如今的程度幾乎是我的極限，再下去我可能也沒辦法。」
歐瑤眼圈發紅，抬頭看著韓為︰「我知道。」
韓為攬著她︰「放過別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放過自己。你眼里也許我最沒資格說這樣的話，顯得特別無恥。因為就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可是你居然更恨陳楓，我不是不能理解，卻覺得你可以試著釋懷。至少傷害你最深的我，在試著補償你。」
揉著她頭發︰「你知道我一直沒說過一句對不起，不是我不想說，是因為這件事不能用一句對不起來道歉。那才是真正的無恥。」
將她頭貼在自己肩膀︰「人活著較真和放開的區別有時候就是一個借口而已。」
「咳~」
突然咳嗽聲響起，歐瑤回頭看著，苗咪看著兩人︰「吃早飯不用離這麼近吧？」
韓為臉色難看︰「劉元！！！」
劉元走出來，韓為瞪眼︰「你干什麼吃的？！誰都能隨便進來！我這談這麼重要的事……」
「呵。」
劉元點頭看著苗咪︰「最後一次，你別讓我為難。遇到這麼無恥的老板我也沒辦法是吧？」
苗咪哭笑不得︰「韓為？！你真的……」
歐瑤也瞪他一眼推開她，韓為拽著她手︰「我還沒談完呢！」
「你滾吧你！！」
歐瑤往外走︰「記得幫她！」
韓為坐在椅子上看著歐瑤︰「回來繼續解開心結！！」
對著開門出去的歐瑤大叫︰「放下負擔創造新生命！！喂解開心結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去！！」
門關上沒人理他，韓為對著劉元︰「真的再有下一次我找徐建超干你。你知道他對我多感激。他一定听我的！」
「呵呵。」
劉元搖頭︰「不用。我如今佩服你的程度不下于隊長。你真是個人物韓總。」
曹嫣過來拿著手機，韓為瞪他一眼接通。
趙晨。
「喂？」
韓為詢問︰「談怎麼樣？」
趙晨輕嘆︰「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沒接。」
韓為也不意外，只是有點失望︰「理由呢？」
趙晨不忿︰「小薇喜歡，覺得劇本很好。可是于瑯不接，覺得她戲份太少。而且也不夠商業。」
示意韓為︰「不然……你自己問問他？」
韓為沉默，半響開口︰「行你先回來吧。我估計是夠嗆了。」
趙晨無奈︰「我早說了，于瑯的風格看不上這樣的劇本。」
韓為嗤笑︰「有他哭的時候，還看不上。」
趙晨笑︰「你就別說氣話了。」
掛斷沒多說，韓為想了想，撥通于瑯電話，沒多久接通，于瑯笑著︰「怎麼？為了趙晨遞來的劇本？」
韓為感慨︰「于總，兩次了幾乎。是不是咱倆磁場還是風水不和？要不就算了？」
「別啊？」
于瑯開口︰「韓為，認真的不開玩笑。這個劇本我看了，好是好。先不說商業性這一塊，小薇和客串差不多。戲份估計也就是個配角，都不如老劉頭。你說是合作，其實是找她搭戲而已，你自己別昧著良心，你自己說。」
韓為模模下巴︰「是戲份少點，但是……」
「你要說加戲。」
于瑯打斷︰「咱們有的聊，但是趙晨可說了不會加戲。因為那就變味了。我也傾向不加戲，因為就算加戲也不是適合你倆發揮的本子。對不對？」
韓為思考︰「你都不為她以後著想嗎？是她現在人氣高也有流量，可是以後總要轉型，她流量顏值身材紅利能吃多久？」
「不是。」
于瑯開口︰「韓為，你和她才25歲。流量這一塊都知道沒幾年，可你先吃飽再說。轉型還不急，偶像劇商業片這一塊都還沒吃好就急著吃其他的，也有風險啊。有現成穩妥的路不走，何必冒險呢？今天要是她28、9了我還扣著非讓她演偶像劇是我不對。不過我不勸你，你自己的路你有規劃你是老板。她的團隊是我們綺麗傳媒，我們有更完整的規劃不能打斷輕易改變對不對，這是我們多年來捧出來的，其中有辛苦和付出。」
韓為沉默半響，嘆息點頭︰「我無言以對。」
于瑯笑︰「不影響我們合作吧？」
「不影響。」
韓為開口︰「我肯定和她合作一次。不過于總，現在我們互相也了解對方的選劇本選戲的風格了。你拒絕我我沒說什麼，你理由都充分。我希望我看不上你們選的劇本你也別挑理。」
于瑯開口︰「只要你別賭氣就行。」
「不會。」
韓為笑︰「我相信總有非常合適我倆的資源。當然估計差不了，能同時滿足我倆的。」
于瑯示意︰「其實現在就有個劇本，發給你看看。」
韓為答應著，沒多久就發來了。等待聚齊人開會的時間，韓為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
什麼傲嬌與偏見？
什麼玩意那是？
韓為直接打電話懟過去，于瑯笑也不意外，意思你不接就算了。讓白凌薇接。她先和自己公司兩個不紅的男藝人演，帶帶新人也好。
韓為懶得理他，這劇本都好意思送過來，簡直是羞辱我。
于瑯知道他多少帶點怨氣也笑著不多說，就算了。不過短期內是夠嗆能合作了，挑劇本要更慎重。
沒意外的，最後白凌薇也來了電話。
「于總答應了嗎？」
白凌薇詢問。
韓為嘆息沒說話，白凌薇沉默︰「就是沒答應唄？」
韓為開口︰「你喜歡嗎？」
白凌薇嘀咕︰「那能紅誰不想紅？有機會就抓住唄。可是人都貪心，我不想只做流量，我原本也不是偶像。我是演員。」
韓為恩了一聲︰「別不知足。什麼你都想要，什麼都不想犧牲。」
白凌薇失笑︰「你又扯哪去了？」
隨即提醒︰「不過這部戲的確不商業，拍著也沒什麼。有口碑不賺錢也無所謂。如果是趙晨那兩個老板的戲，你小心收不回成本。」
韓為開口︰「擔心你自己吧。于總沒隱瞞未來幾年你肯定就是走流量和偶像劇商業片路線。尤其你要演的那個帶新人的劇本什麼玩意那是？十年前偶像片都不那麼拍了。真的是……」
「那我有什麼辦法？」
白凌薇嘀咕︰「我不紅的時候楓姐也是一個人帶著各種新人，其中就有我。現在我也紅了，自然也要帶他們。」
韓為不耐煩︰「不說了。愛拍不拍。」
「又不是我不拍的。」
白凌薇委屈，隨即掛斷電話。韓為也不想這些，不過找誰啊？
已經不傾向找大咖了，畢竟的確戲份少，跟客串差不多。除非找誰友情出演，可是又不能不合適。文藝片不能那麼粗糙，做為男主角勵志蟄伏壓抑生涯的白月光，不是什麼漂亮人氣高就行。
最好一看就特別甜美清新，就好像和這部戲的主線風格格格不入那種。才會讓人回味一生，男人就是這麼賤。
「不行是吧？」
韓為給趙晨打電話，第一句就是這個。
韓為開口︰「不行就算了。繼續找吧。」
趙晨開口︰「娛樂圈外形甜美的太多了，可是氣質傻白甜的真的少啊。畢竟這個圈子是吧？都知道怎麼回事，傻子也不會進來。」
韓為不高興︰「我家惢惢最傻白甜。」
趙晨開口︰「我不是沒考慮過她，但她太柔太溫順了，不適合做白月光。」
韓為開口︰「不管了。你自己找吧，你是導演什麼都讓我操心？」
趙晨哭笑不得︰「好好。這又是我讓你操心了。那我找了你別不滿意。」
韓為示意︰「你滿意就行啊。」
曹嫣過來提醒，掛斷電話辦正事。
去了胡楠台找了會議室，早上幾乎都來了。
不過是明星大偵探的。
王炯、韓為、歐瑤、孫弈亭、張偉大。
「還有一位沒來吧？」
韓為詢問。
何華看了看，對著韓為︰「有一位灣灣女星正在談，不過在灣灣所以暫時還沒有敲定。」
韓為恩了一聲，好奇詢問︰「國內那麼多女星沒工作，為什麼大老遠還要從灣灣找？」
「呵呵。」
所有不了解韓為的，只沖這一句話就了解了一些。
不是說這句話本身體現了什麼對灣灣藝人的喜惡，重點也不是這句話的意思。而是這麼自然隨便問這麼個問題看起來又特別隨意。
而仔細一想又覺得有點道理。
總是能說者無心听者有意最後又懷疑是不是真的說者無心。
歐瑤也笑，突然想起什麼，詢問韓為。韓為搖搖頭表示不太可能。
不過倒是別人還有希望，只是韓為有點煩她，最起碼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