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點什麼呢？」
韓為站在那等了一會，失笑開口︰「突然就讓我說話。」
看著那位老師︰「中戲給影上課？」
女導師開口︰「你這格局就小了。入行之後大家都是藝人，分什麼出身？」
看著學生︰「實際上圈內也不分什麼中戲上戲影，互相之間都有做朋友的。」
這倒也是，沒有什麼壁壘。入行之後好像都不看這個，不是沒有幫助，但是幾乎沒誰提起。反正就是自己顧自己，哪怕是同學之間都可能有競爭。哪怕是不一樣的學校都可以做朋友。
「你就講點……」
女導師看著韓為︰「有用的。以後他們入行能有幫助的。」
韓為想了想，看著下面︰「那好吧。我想到哪說到哪。」
指著自己︰「不說太寬泛，就拿我舉例。」
豎起食指︰「謹言慎行，多在業務上做功課的同時。真的我不管你什麼性格？內向外向自閉宅男都好，要多交朋友，要多一條路，不要一條道走到黑。什麼唱歌綜藝，什麼台前幕後，能做你都做。確保自己不要被圈內淘汰才能有機會紅起來。」
學生沒再笑鬧，都認真听。
「我不是導師。」
韓為開口︰「所以我不會教你們理論，我也沒資格。我就說我的經歷，不是誰都能紅的。但你以為我現在有點人氣了我說風涼話？正相反。就在不久前大概也就半年，去年9月份的時候我經歷了大家都知道。」
場下都不說話。
韓為沉默片刻，開口道︰「最低谷的時候，我怎麼辦？沒有機會回圈，資源也都斷了。本來我咖位也不高，正好和公司有解約。幾乎是被放逐自生自滅了。我通過短視頻重新回到主流視野，幫自己公關洗白。雖然本身也不黑對吧？」
「呵呵。」
學生都笑了一聲，韓為停頓片刻，再次開口︰「我沒有說黑短視頻的意思，絕對不是。沒有說端碗吃飯放下碗罵人的。這個平台多好？不止你們，或許素人路人通過短視頻發段子可能比你們粉絲多，比你們更紅。但是你們也知道，科班出身的沒誰會走這條路。我怎麼樣？」
韓為攤手︰「我不就是沒路可走了？」
看著下面︰「但是慢慢回歸主流娛樂圈，我給你們講個道理。」
下面認真听，韓為看著他們︰「你慢慢回歸主流娛樂圈的時候，這時候開始有人找你做事了。又是代言又是資源。你們覺得他們這是勢利嗎？是人情冷暖嗎？」
有學生開口︰「是的吧。你慢慢回歸主流娛樂圈才找你。」
還有學生說︰「肯定是了。最難的時候不找。」
韓為搖頭看著女導師︰「確實該教。」
女導師笑︰「你給他們講講里面什麼道理。」
林妃嵐都支著下巴認真听，鄭雪也是別過頭發在耳後看著他。
韓為對著學生︰「誰幫誰啊？都是個人視角個人立場。你遇到困難就希望遇難成祥？人家有沒有人家的難處？人家是不是背負著生存壓力？人家給你機會要不要承擔風險？」
學生們不說話。
韓為開口︰「你想人把機會給你，你自己得有上進的心和態度。如果你自己頹廢，自暴自棄。別說人家找你，你自己看自己都晦氣。指望什麼打動人家把機會給你？除了你爸媽沒有誰有義務給你穿衣服把飯喂你嘴邊。」
學生們都看著韓為，偶爾有議論的。
韓為開口︰「當然了。我說要多交朋友就是這個意思。他們會在你困難的時候幫你，必要總想娛樂圈就是名利沒有什麼真情實感。我真的交了幾個好朋友，包括在短視頻還唱歌給人家。他們幫我是真的幫我，有一段時間我甚至想退圈? 是他們鼓勵我，相當于幫我穿衣服喂我吃飯那種程度的幫。所以我這麼說也是有點……但這不是常態。」
一個女學生詢問︰「你短視頻直播唱歌，不是對方離婚又退圈嗎？怎麼是你退圈？」
韓為點頭︰「所以這話我只能跟你們說。因為你們也是準藝人，畢業就進圈。至少哪怕畢業不進了? 現在也是半只腳跨進來。」
無奈開口︰「藝人壓力很大的? 手停口停的行業。沒有朝九晚五沒有假期，甚至還可能面臨隨時遭受負評或者丑聞的風險? 你以為是你自己作的？大部分是。但還有不小的一部分是躺著也中槍? 是倒霉。是被人家針對。況且也沒有什麼五險一金? 你可以自己賺錢自己交。」
「呵呵。」
大家都笑。
韓為開口︰「可是怎麼辦？你和圈外人訴苦人家說你賺那麼多錢還壓力大？我們壓力大賺得不夠你們十分之一，你瞬間就沒話說了。」
學生都點頭。
突然一個女學生詢問︰「娛樂圈潛規則多嗎？」
「啊啊啊啊！！」
「喔喔喔喔喔喔~」
下面大聲起哄，女導師也笑著? 顯然很開明。看著韓為︰「是啊，多嗎？」
韓為驚訝看著女導師︰「你也不知道？你還導師？」
女導師開口︰「我教理論的。沒怎麼進圈過。」
韓為想了想，開口道︰「我這麼說吧。你們覺得是先有商圈所謂的小蜜? 還是先有娛樂圈潛規則？我印象中有小蜜這個詞匯的時候，潛規則這個詞應該還沒流行。當然我不是說非得有詞匯的時候才有這種事。」
攤手開口︰「沒有什麼需要好奇的。娛樂圈和普通職場都一樣? 甚至我個人覺得因為娛樂圈? 你只要進來不管你是代表資本的金主老板還是導演或者藝人演員等等。全民關注? 記者狗仔盯著。反而會收斂一些。而普通職場沒有這種放大鏡觀察? 你根本也不知道又有多少更加骯髒惡心下作的事發生。」
看著女學生︰「我舉例子。娛樂圈男女藝人有點什麼負評緋聞甚至丑聞，一次幾乎就全網皆知。然後記很久貼在你身上做個標簽。現實呢？一個渣男或者一個浪女，真的特別濫交可是因為你不知道。看到的時候還是帥氣靚麗你還當他或她是男神女神呢。」
下面議論，隨即一個男學生開口︰「所以意思是比普通職場還干淨一些？」
韓為搖頭︰「不要關注這個。以後你們男學生進圈還是安全一些，畢竟女導演女老板還是少。」
「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
「果然是韓為。」
大家都起哄尖叫爆笑，韓為也呵呵笑著。
笑過之後，韓為表情嚴肅︰「但我反而要忠告這些女同學，以後進圈的時候潔身自好。」
舉手示意︰「各位女同學別誤會，我不是說你們本質如此。相反，這個是我今天突然想到一定要和你們說的。就是這個圈子你進來之後有太多太多的誘惑。就好比你想要克制自己，但是金錢，名利，攀比心，虛榮心誰都有。可在這個圈子就放大了，你是被動的那個。」
看著女學生︰「你漂亮，現實里周圍大多數都是普通人。撩你追你也就算了，你隨便挑一個，運氣好找個富二代是吧？」
手指敲著桌子︰「娛樂圈不行。都是俊男靚女，還有各種導演，資本金主，還有之類的。你們剛剛問的問題是好像害怕遇到潛規則自己不知道怎麼辦。可能不答應得罪人，答應了自己又不同意。」
韓為搖頭︰「想得太甜了。我見過听過很多不是潛規則對女藝人，是女藝人為了換取資源和機會主動送去被潛。我不信每一個女藝人都願意這樣，她們肯定進圈時候是帶著憧憬和夢想的。」
看著男同學︰「你們剛剛以為我說的娛樂圈女老板女導演少是開玩笑？其實不是。男藝人出頭也很難，但是被潛的機會比女人少得多的多。很幸運了。所以我忠告女藝人把握住自己，不是說你容易墮落，是這個圈子有太多誘惑，你被誘惑擺在面前搖擺掙扎的時候，比你抗拒和經歷還要痛苦。」
下面都不說話，韓為看著女導師︰「抱歉不知道怎麼就說得這麼陰暗了。我應該鼓勵他們的。」
女導師沒等說話，突然下面齊齊發出掌聲。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掌聲很熱烈，韓為也道謝舉手，正好下課鈴聲響起。韓為笑著︰「抱歉啊。胡說八道在這，听著一樂就可以了。」
女導師搖頭︰「很深刻，很現實，我都有所觸動。」
示意學生︰「韓為講的好不好？」
下面都開口︰「好。」
跟小學生似的。
韓為點頭︰「好的話就把我老婆還給我！沒她我不能活。」
「喔喔喔~」
下面都起哄，然後齊齊看著林妃嵐。林妃嵐也無奈笑，但她性格從來也不是小女孩嬌羞的那種。很成熟內斂。
距離下課還有點時間，韓為走過去坐在林妃嵐身旁等下課。
一路過去然後坐下，大家都回頭看。尖叫著拍手。
韓為呵呵笑著坐在林妃嵐身邊，支著下巴側身看著她。
林妃嵐哭笑不得，倒是一旁鄭雪坐開一些位置。
「韓為講得很好。」
女導師也沒了一開始講課輕松的風格，站在講台上對著同學。
「公眾，包括你們自己，你們身邊的人。都講一個詞叫出圈，實際上娛樂圈才是最初圈的。全國十幾億人，各年齡各階層各職場各領域哪有不知道的？」
女導師詢問︰「可反過來這麼出圈的娛樂圈給大家印象是什麼？髒亂差，各種黑，什麼事都有。可是他們總喜歡把娛樂圈單獨拿出來看，這不公平。不是說比爛，而是其他職場也有娛樂圈的各種陰暗面，甚至韓為說的，沒有媒體和狗仔放大才更肆無忌憚。」
大家注意力都回到女導師那里。
韓為自己坐在那，林妃嵐看看他︰「喝水嗎？」
韓為點點頭。
林妃嵐把自己水杯給他，韓為接過沒對嘴喝了一口，灑到衣服上。
「對嘴喝吧。」
林妃嵐下意識拿著紙巾給他擦拭，韓為看著她︰「反正下課就把杯子扔了？」
林妃嵐白他一眼，反正似乎慢慢習慣韓為總喜歡貧嘴。
韓為偷偷開口︰「我餓了。」
林妃嵐愣住，看著周圍︰「那馬上下課了，一會去食堂……」
說完看著韓為還背著雙肩包，也有裝飾的作用。上前動手給他摘下︰「書包拿下來。背著干什麼？」
韓為把包放在一邊，揉揉臉︰「哎。」
林妃嵐笑︰「嘆什麼氣啊？」
輕聲開口︰「每次都讓你接我，過關斬將很累吧？」
韓為恩了一聲︰「牛郎織女似的。」
「呵呵。」
林妃嵐看著他，拿著紙巾遞過去︰「擦擦汗。」
鄭雪在一邊看著，突然笑了一聲。
韓為瞪眼︰「笑什麼笑？」
林妃嵐也回頭︰「怎麼了？」
鄭雪隨意開口︰「照顧小孩似的。」
林妃嵐也笑，韓為示意林妃嵐︰「別理她，單身狗。」
說完委屈拽著她袖子︰「我餓了！！」
林妃嵐拿著包，里面還有個小蛋糕。包裝精美就是小女孩的零食嘛。撕開包裝遞過去︰「墊一墊，馬上下課了。」
韓為也不多說，直接就吃，幾口就下去。
吃完就趴在那休息，偶爾和林妃嵐閑聊幾句。反正台上的女導師也不講課了，就是順著韓為剛剛講述的再深入一下，大家也都認真看。不過偶爾有偷偷拍照的。
兩人也不在意。
====
演播室。
連勝笑著看著幾人︰「這就是妃嵐說的那種感覺嗎？」
金小曼點頭︰「大概是吧。你們沒覺得她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了。」
施邢不懂︰「話說那天不也是去接親了嗎？去到她拍戲的章導演劇組，那次不算嗎？」
周惢開口︰「那次林妃嵐是知道的。而且明顯就是任務，今天就是單純的接人，感覺妃嵐好像還不知道。」
連勝看著周圍︰「誰看到任務卡了？妃嵐的好像沒有特寫吧？」
幾人點頭︰「只有她知道。」
農文光思索︰「會不會……也是對應韓為的要求？」
幾人互相看看，連勝疑惑︰「這太寬泛了，關鍵韓為的願望是什麼？就是也有人陪著他？」
金小曼笑︰「青年男女一旦走心了就真讓人受不了。」
施邢詢問︰「不走心走什麼？」
農文光試探開口︰「走……」
「喂！喂喂！！」
連勝瞪眼︰「讓韓為都給帶偏了！！演播室都開車？！」
「哈哈！」
大家都笑，繼續看向大屏幕。
——
「鈴鈴鈴。」
大學的下課鈴聲也沒有什麼特別。
女導師宣布下課但是沒走，很多女學生過來找韓為合影，簽名就算了。人人都有手機也方便。包括女導師也過來合影。
林妃嵐笑問鄭雪︰「怎麼沒有男同學找我們合影？咖位不夠嗎？」
鄭雪沒回應，反而詢問︰「你要請假？」
林妃嵐不解︰「請什麼假？」
鄭雪開口︰「下午有體育課。」
「額……」
體育課不上也不影響什麼，但是也必須要上。
「去吃飯吧。嘗嘗我們食堂的飯菜。」
「真去啊？！」
「你不是餓了嗎？」
「我也可以美團的。」
「呵~」
女同學和韓為合影完了，三三兩兩的，有的還想單獨來。
韓為也都滿足了，別看他脾氣不好，還真是尤華說的吃軟不吃硬。大致誰過來調侃幾句也就到頭了，其他的也都是能滿足就滿足。
終于都走了之後，韓為也想到林妃嵐走。結果林妃嵐過來直接給了這麼一句？
韓為疑惑︰「吃飯就不用了吧？直接坐車就走了，你餓了出去吃。」
鄭雪看著他︰「下午有課。」
韓為不解︰「什麼課？不能請假嗎？」
林妃嵐抱怨︰「能請假還用你來？」
韓為開口︰「那什麼課？不然我去校外等你？」
林妃嵐笑︰「體育課。」
韓為失笑︰「體……體育課你不能請假？」
鄭雪示意︰「也要算學分。」
韓為無奈︰「那怎麼辦？」
林妃嵐開口︰「一起吧。體育課也不是其他，你一起上也不無聊。」
說著就帶韓為一起走了，韓為還能說什麼？今天拍節目的，vj在就都算是拍攝，去就去唄。
食堂人更多，不止大一的。
「你坐這等著。」
安排一個位置，很多人都看。包括vj都拍攝。這也是提前打好招呼的。
林妃嵐將韓為安置在那里︰「想吃什麼？」
韓為乖乖坐在那仰頭︰「想吃好吃噠~」
「噗~」
鄭雪背身笑，對著林妃嵐︰「我吃不下去了。」
林妃嵐也忍著笑看了韓為一眼，真是可鹽可甜可猛可萌，關鍵可以惡心人。
韓為還左右晃著身子一臉憨厚的笑容。
（演播室。）
（「哎呀哎呀！」「惡心死我了！！」「真的是……」）
（「還真是立竿見影。」「什麼意思？」「想走進人的心里就得找到那把鑰匙。」「沒錯，林妃嵐自己說了想要什麼。真的給了就不一樣。」）
（「好像嵐嵐是比以前熱情很多。」「之前不熱情嗎？」）
（「應該說自然了。之前有點怕生。」「沒錯沒錯。」）
果然，韓為就坐在那就好，周圍學生都笑著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都是善意的，除了因為這里是拍節目也是因為林妃嵐和韓為一起在這里錄制領證了。
先導片那麼火，如今領證了正片也要馬上播出。這里已經拍攝第三期了？倒也好，影這里一般很少有路透的。又不是外面隨便找到的地方有很多路人，這里都是準圈內人。
「來吧。」
滿滿一盤飯菜之類的，然後反正韓為面前林妃嵐轉身︰「我給你盛湯。」
鄭雪沒過去，已經坐下了。韓為拿著筷子沒吃先聞了聞。鄭雪看著林妃嵐背影︰「步伐歡快了很多。」
韓為面無表情看著她，平靜開口︰「我跟你說。之後回劇組拍戲你步伐也給我歡快著點。」
鄭雪笑著低頭戳著飯，韓為開口︰「你見過有因為藝校學生上學劇組還等她檔期的嗎？你多大咖？」
鄭雪抬頭︰「那我請假過去？反正也是旁听！」
「我……」
韓為咬牙拿著筷子比了一下，鄭雪躲都沒躲。
韓為嗤笑︰「我跟你說你在我這失寵了，不說李錦，姜琪你沒見過吧。和你同學卻樣樣比你好……」
「主要是簽了賣身契最好吧？」
鄭雪平靜看著他︰「艾琳的是開玩笑，這個你是真的簽了。算你狠。」
韓為驚訝︰「你怎麼知道？」
不過一想也是，曹嫣或者丁雨詩可能和她說過公司情況，包括宿舍也是。反正也沒隱瞞的意思。
「對了你姐還去你住的地方。」
韓為想起︰「怕我對你不好。什麼宿舍塞那麼多人擠著你。」
鄭雪點頭︰「她說了。」
看著韓為︰「你居然幫你老師幫到這種程度？」
韓為開口︰「幫她兒子。」
鄭雪撥弄飯︰「不是因為她，你認識她兒子嗎？」
看著韓為︰「你快成及時雨呼保義了。」
韓為驚呆︰「哎呀我，美籍華裔韓國闖蕩……這種名著的人物詞匯你都了解的嗎？這麼厲害啊？」
鄭雪清冷目光看著他，美籍華人韓國闖蕩也听得出國語的好賴話。
沒多久林妃嵐回來，把湯用小碗盛著放在韓為面前。
「還要什麼？」
林妃嵐擦擦手詢問，韓為搖頭︰「你快吃吧別忙活了。」
林妃嵐笑，大家一起吃飯，周圍拍照的也不稀奇。林妃嵐還詢問︰「合胃口嗎？味道還可以吧？」
鄭雪開口︰「又不是沒來過？」
「喂！」
林妃嵐嗔怪，韓為故作疑惑︰「什麼時候來過？我是第一次啊。」
說完突然看著林妃嵐慢慢放下筷子︰「你帶別的男孩來過？」
「呵~」
鄭雪笑了一聲，林妃嵐平靜看著韓為。
（演播室。）
（「韓為又來了。」「帶別的男孩。」「真的去過嗎？」）
（「沒有吧。」「節目里是沒有。」「那就是私下？」）
（「對了。不是拍到去找小曼和妃嵐去影給鄭雪辦入學？」）
（「那天沒去食堂，開玩笑嗎？」「那什麼時候？」）
林妃嵐點頭︰「就是那天你私下來看鄭雪，然後說點事。不過不是節目里所以沒人拍到。當時還戴口罩……」
「好了好了。」
韓為呵呵笑︰「當我沒問。」
說完還埋怨︰「真是不禁逗。」
林妃嵐嗔怪︰「快吃吧，不是餓了嗎？」
韓為大口大口吃著，一是餓了，第二也是因為他吃飯就這樣。
鄭雪看了一會，對著林妃嵐︰「吃飯很香啊。」
韓為抬頭︰「這樣才能身體棒棒的！我最愛吃飯了！」
「噗~」
鄭雪咳嗽起來，林妃嵐無奈把自己飯菜里的獅子頭和炸魚都放在他盤子里︰「最愛吃飯就多吃點……呵。」
韓為嘴鼓鼓的，大口大口吃，看著一個藝人這麼吃東西有點不雅，可是倒也真實。說起來不談藝人身份，這就是現實普通人吃飯的樣子。
林妃嵐遞紙巾過去︰「擦擦嘴。」
韓為就低頭吃不理會。林妃嵐下意識自己親手給他擦，鄭雪開口︰「小心咬到手。」
「啊~」
林妃嵐嚇一跳，果然韓為差點咬到她。
「哈哈哈！！」
鄭雪很少這麼笑，背身捂嘴笑得不行。
林妃嵐嗔怪捶他後背一下，可那麼寬的後背她手掌也就那麼大。
「沒吃過飯啊？！」
林妃嵐抱怨一句，韓為突然看著她，開口道︰「沒吃過我老婆給我打的飯。」
「受不了了~」
鄭雪端著餐盤起身︰「你們慢慢肉麻吧。」
說完就走，林妃嵐叫也沒叫住，倒是有不少學生讓鄭雪過去。
鄭雪很自然跟著一起坐下，顯然也是同學。
這邊就只剩下韓為和林妃嵐，林妃嵐支著頭看著他，等他餐盤吃完，將自己的很自然推過去。
「你呢？」
韓為還知道問一聲。
林妃嵐搖頭，嘴角彎起︰「你吃吧。」
韓為皺眉︰「下午還有體育課，不吃飯不行。」
林妃嵐笑，起身過去︰「我再給你打一份。」
韓為重重點頭︰「恩~」
林妃嵐似乎適應他「惡心人」了，突然想起周圍vj，坐在他身邊輕輕踫他一下，目光示意。
韓為看過去，恍然起身︰「你們也吃吧。」
Vj畫外音笑著︰「我們不用。」
韓為皺眉︰「宋導演不在，我也是策劃我說了算。別拍了坐下等著吃飯！」
Vj畫外音開口︰「那我們自己……」
「不用！」
韓為拉著林妃嵐︰「我們兩口子給你們打飯。」
林妃嵐笑著，兩人一起過去。
路過的周圍學生都側目笑著調侃起哄叫著，vj是不拍了，但是手機拍照聲，不絕于耳。
看著兩人在那忙碌著，給vj打飯。
————————
PS︰昨晚睡眠不好，但是做了個……美夢？我覺得算。就是夢你都知道，沒有邏輯。一小段還算清晰，就是我和好多年不聯系的大學寢室老五不知道怎麼一起吃飯又玩之類的，突然認識一個女孩。老五的鄰居可能是。長得很漂亮。剛醒的時候眉眼我都記得，不過此刻是忘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特別喜歡她。一見鐘情都不足以形容。因為十多年或者說二十多年從來沒有主動追過任何一個女孩。我居然大膽在吃完飯一起要走的時候，和老五說我想追她。能不能約她一起去KTV唱歌。
因為我唱歌不跑調，還算拿得出手。
結果我特麼的……夢嘛。他和我說人家有男朋友了，就剛剛一起吃飯的那個。
剛剛明明沒有她男朋友就我們三個。哪冒出個男朋友？我就瞬間蔫了，又退縮了。然後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夢就醒了。
之所以說算是美夢，是因為大家做夢都知道，夢里的感覺特別真實。就跟現實一樣的。至少她男朋友沒冒出來得時候我心都砰砰跳。一邊是佩服自己的勇氣，一邊也是忐忑。
我是不是到歲數了？開始思.春了？
哎~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