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嵐嵐？」
「這麼晚了……」
林立狼狽的往回走，直接打通林妃嵐電話，他等不了了。
「給你發個視頻文件，你看看。」
「什麼視頻？」
「你看就知道了。」
「恩……你拍到東西了？」
兩人對話時間，林妃嵐也就真的打開看著。隨後驚訝︰「韓為打人？打的誰啊？」
林立冷笑︰「三個群演，還有我。」
「打你？！」
林妃嵐不解︰「你沒說自己是記者？」
林立語氣一滯，隨即開口︰「總之發給你了。你們公司實力雄厚，資源豐富，把韓為搞臭就用這個視頻！」
林妃嵐詢問︰「就這麼沒前沒後的，雖然藝人打架能帶來負評，不過未必不能洗。具體什麼情況？」
林立開口︰「要的就是沒前沒後的。不然就是夸他了。」
「你說什麼？」
林妃嵐不耐︰「大晚上的，你說清楚點。」
林立一想，不和她說她的確未必會幫忙發。素材之所以叫素材就是因為需要加工才能有更大的效力。
他就是個小狗仔，沒有什麼背景公司。就一個小工作室還是他領頭，傳媒資源幾乎沒什麼。
關鍵這次他不是想給韓為添麻煩，他是要給他搞臭。
那靠自己就不行。
「他見義勇為，救了個被三個流氓欺負的女人。我拍下來了，但是他把我的設備砸了，內存卡也掰斷了。這是我用手機在之前拍的，覺得不清晰換了專業設備。我自己都差點忘了，他也沒察覺。」
「見義勇為？」
林妃嵐不耐︰「你這不是胡來嗎？萬一真相公布……」
「哎呀那地方沒有攝像頭也沒別人看見……」
林妃嵐開口︰「那當事人呢？還有那三個流氓呢？到時候一報警一抓到警方澄清你這不還是給他……」
「嵐嵐！！」
林立打斷︰「你要是沒經驗你給你們向總監或者秦總。這種事如果造成影響，即便澄清也沒用。你們還有YXH還有水軍，多少藝人被潑髒水最後即便澄清了也涼了。」
咬牙對著林妃嵐︰「我要他身敗名裂，你不也是想報復他嗎？這就是好機會你還瞻前顧後！」
林妃嵐猶豫︰「我還是要考慮一下。你先別那麼急……」
「你不弄我找別人。」
林立直接開口。
林妃嵐語氣也冷下來︰「堂哥。我有我自己的目的，但絕對不是狗仔。我有自己的底線，真的是他做的髒事爛事曝光沒什麼，這麼誣陷別人即便和他有仇也不該這麼干。」
林立氣笑了︰「好。非常好。你做你的白蓮花，那我自己找人辦。」
「你……」
林妃嵐還要說什麼，林立已經掛斷電話。
之後她又接著打了幾個，林立都沒接調成靜音。
只是慢慢往回走，林立頂著一身傷有點茫然。
不找她，又找誰呢？不是說真的找不到人，可是合適的，又能盡最大努力合作的，誰是最好的人選？
最關鍵是最好他別也是自己同行，那自己的料肯定被對方佔了。自己沒什麼好處，他不止想搞死韓為，還想自己工作室發展壯大。
就這麼想著，不知不覺又重新回到之前韓為還有一堆人住的酒店。明明對韓為又恨意，但是又有點畏懼。
想了想，還是去別的地方住，從長計議？
結果就在這時，突然看到酒店門口兩個人出來。
他隨意看了一眼，隨後驚訝。狗仔的能力自然不是路人那麼簡單，對明星就要戴口罩戴眼鏡也能認出來。
何況可能是因為天晚，就沒戴口罩。
被他認出居然是頂流呂品。身邊應該是經紀人。
「吃個宵夜偷偷模模。」
「你不覺得韓為這影響力與日俱增。以後想叫十八線也叫不了幾天了。」
「那些人都是誰？也沒介紹。可看著都是韓為的人脈？」
「陳楓也听他的。」
「廢話。誰不知道陳楓和他什麼關系？那就是她的小女乃狗。」
「我看不像啊。韓為那脾氣是狼狗吧？」
「明白林妃嵐會來吧？找機會還是得緩和一下……你看什麼？」
兩人聊著路過林立，王石見林立鬼鬼祟祟，突然防備擋著呂品。
林立詢問︰「你是呂品？」
呂品沒說話，王石處理︰「你是誰？不像粉絲……你臉怎麼了？」
林立明顯身上有傷。
看著呂品，無視王石︰「我是狗仔，剛被韓為打了。」
呂品驚訝，看著林立︰「你被韓為……」
林立笑︰「而且我拍到韓為的黑料，要不要看看？」
說完拿出手機，播放給兩人看。不過先找了酒店旁邊偏僻的地方。
互相不認識不重要，直接上干貨最給力。
呂品和王石輕松辨認視頻里打人的就是韓為，不敢置信對視一眼詢問林立︰「什麼時候拍的？今晚我們剛見過……對了貴姓？」
林立收起手機︰「貴姓？現在能不能找個地方詳談？」
王石看看周圍，朝著酒店︰「去我們房間。」
「別！」
林立攔住︰「韓為住在這。他認識我，你們不想打草驚蛇吧？」
呂品看著王石，輕咳一聲。
王石示意呂品︰「你回去吧。我陪著他去別的酒店。」
呂品沒多說，目光示意王石，王石點頭表示了解。
對方就是狗仔，雖然看了視頻但誰知道里面怎麼回事。呂品身為頂流不參與這些，還是王石去接觸更合適。
——
「怎麼樣？」
「不能這麼發。」
一個酒店房間，兩個男人開房酒店人也是詫異。其中一個還好像被打了似的。不過兩個素人還有身份證，無所謂了。
其中一個看著還西裝革履的。
進了酒店簡單清洗一下，其實都是皮外傷。沒多嚴重。
看了視頻簡單商量一下，林立詢問王石，王石想了想，搖頭開口︰「現在發太倉促，想要達到效果需要準備。」
林立皺眉︰「現在發不是正好？他電影大爆，才上映十多天……」
「已經十億了。」
王石開口︰「一個愛情片不算大制作，這已經幾乎到頭。該從電影收獲的名聲人氣熱度也都差不多了，這時候放出來效果有沒有用不說，絕對不會把視頻作用發揮到極致。說不定還會因為電影熱度而被洗白壓下去。」
林立听他說的有道理，憋悶開口︰「那要等什麼時候？」
王石沒回應，而是看著他︰「我說。你確定只和我說了視頻的事？要是有別人知道提前透露給韓為，那就打草驚蛇。你看到了他如今咖位雖然不如我們呂品，但是影響力和號召力超強。人脈這一塊……」
打量林立︰「再說你這打白挨了嗎？」
林立一頓，看著他︰「這不關你事，我可以確保沒人會告訴他。」
王石皺眉︰「怎麼沒關系？這個視頻沒多大用，只能算素材。圍繞這個素材需要做很多事才能發揮最大效果。」
指著林立︰「你要下場。」
「我？！」
林立愣住，王石開口︰「不管你背後有沒有力量，你是不是專業記者。但是明星打狗仔，傳媒這一塊天然站在你這。你應該去醫院，拍照鑒傷，留著之後用還有……」
王石示意︰「那個女人我不確定她是不是報警了。如果報警立案再抓人，視頻也沒多大用。這個計劃能不能成我們只是先談。等明天白天才能確定是不是要實施。而且如果她報警你或許都會被牽連進去。你別以為你是素人就逃得過網暴，韓為有自己的粉絲。加上鍵盤俠什麼德行你清楚。」
林立不解︰「什麼都要我承受，那我還找你們干什麼？我下場，我鑒傷拍照。你們呢？」
王石平靜開口︰「我們負責找機會，而且三個群演要找到最好讓他們離開。不然即便視頻發了，輕易也能找到他們。洗白很容易，說不定還能讓他口碑更紅。而且輿論和傳媒的YXH水軍這一塊自公關資源肯定是我們提供和付費。」
林立打量王石，贊嘆開口︰「現在做經紀人都得學兵法嗎？」
王石開口︰「就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至于時機……」
起身開口︰「這個之後再說。」
林立送他離開，留下聯系方式。
林立自己躺在屋內，想了想，拿起手機撥打。
沒多久，林妃嵐接通，估計也是沒睡。
「堂妹。」
「怎麼了？」
林立開口︰「我想通了。就算了，他做的對，而且這個視頻也沒多大用。沒頭沒尾的，不過我不想得罪人，你不要和韓為說好嗎？」
「我瘋了？！」
林妃嵐失笑︰「我怎麼會和他說？」
隨即開口︰「不過你想通也好。你真想報復有的是機會，以他在圈內做過那麼多渣事，想瞞著太難了。以前他不紅沒人關注，如今他電影爆了也紅了，早晚的事。」
林立恩了一聲︰「我知道的。」
又聊了幾句，林立掛斷。
只是隨手甩開手機，冷笑看著天花板。
又當又立的，果然是影後，那麼會演。
不過我可不是多高尚的人，能做狗仔的還有人格嗎？
公事私仇都纏一塊了，我會放過他？
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