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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答應我一個條件

「松開我。你弄疼我了。」沈思雨低聲的說著。

夏清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還在死死的抓著是思雨的手臂,嚇的他連忙松開手。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是我做的不對,還是你遇到什麼事情了?」在夏清風的一連串追問下,沈思雨卻不再說話。

夏清風發現沈思雨在月光之下,昂著臻首,皎潔如玉的臉龐上,一行清淚靜靜滑落,梨花帶雨,淒美得令人心碎。

這一下夏清風真的慌了,他感覺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妙。其實他已經隱隱的猜到沈思雨到底是為了什麼了。可是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他又不敢輕易的提起。因為他還沒有想好,怎麼向沈思雨來解釋。

看著沈思雨流淚,夏清風有了些心碎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向前兩步。將沈思雨抱住,攬在懷里。

這一次,沈思雨並沒有掙扎,十分溫順的靠在他的胸前。溫熱的淚水穿透他的衣服。

兩人靜靜的抱在一起,夏清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而沈思雨只是流淚什麼也不說。

良久之後,沈思雨才開起了頭。用手輕輕擦了一下眼中的眼淚。輕輕的張開眼楮,深深的呼吸,心間一股幽怨和委屈沖上眉間,看著夏清風臉微微一紅說道。

「對不起,我是不是很難看?」

月光下的沈思雨美麗的就像一個精靈。微微發紅的雙眼更顯得那麼楚楚可憐,美艷動人。微微仰起看向夏清風的臉龐近在咫尺,呼吸之間比雪花還要清純的香味充斥鼻息。

一時之間,夏清風看的有些痴了,忘記了回答沈思雨的話。

沒有得到夏清風的回答,沈思雨輕輕地嘆了一聲,「哎~」呆滯的雙瞳滿是哀傷,宛如那珠峰上的雪蓮,遺世而獨立。

「她是不是要比我好看?」沈思雨這句話說的非常艱難。說完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就好像卸下了很重的負擔一樣,同時整個人也好像虛月兌了,萎靡了下去,就好像整個人都縮小了一圈。

「你說什麼?」夏清風猛的一驚,果然是因為這件事,果然是因為楊靜。

「你喜歡她嗎?」沈思雨又問了一句。夏清風瞠目結舌,說不出一個字來。

「那麼,你還要我嗎?你現在那麼厲害。就算是鑽石能力者,你也可以輕輕松松的殺死。你還會要我嗎?你還喜歡我嗎?我們的婚約都是在舊世界時候的事情。現在已經是末日了,外面一片廢土。你完全可以有新的選擇。」

一句一句話從沈思雨的嘴里說出,如泣如訴撕心裂肺。

卻又正是這一句句柔弱無力的話,卻像一把把鋼刀深深的刺進了夏清風的心髒里,讓他喘不過氣來。

而沈思雨也越來越萎靡,身體居然開始搖晃,眼看就要摔倒在沙灘上。夏清風再也顧不了許多。將沈思雨再次抱在懷里,嘴向前狠狠的親了上去。

良久,兩個人才分開。夏清風二話不說,一個公主抱將沈

思雨抱了起來,順著沙灘向前走去,那里是亂石崗。

他在那兩塊巨大的石頭中間停下。單手一揮一張席夢思床墊出現在了兩張巨石的中間。他月兌下鞋輕輕踏上席夢思床墊。

然後直接坐了下來。沈思雨順勢坐在他的身邊。整個過程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

默默的,只有沉默。

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清涼。沈思雨身上穿的衣服並不多。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夏清風連忙拿出一條毛毯給她披上。

沈思雨披著毛毯。抬起手臂。將毛毯的一半披在夏清風的身上。兩個人就這樣坐在西夢思床墊上,披著一張毛毯。頭微微抬起,看向美麗的夜空。

「一年多前,我就是從那里醒來的……。」

夏清風的眼光看向了遠處的海灘。他的思緒也飄到了一年多前,他剛來到荒島上的那一天。自己又冷又餓,渾身濕透了。

「後來,我醒過來。就看到那里躺著一個年輕的戰士的尸體。當時我就該將它向上拖一點。可是我當時太累了,現在想起來還是非常後悔。後來,那名戰士的尸體在漲潮的時候被潮水卷進了海里。我再也沒有見過。」

「後來我就是爬上了那一棵椰子樹。喝上了來到這荒島上的第一口水。這里是我在荒島上度過的第一夜的地方。」

夏清風的語調非常柔和緩慢。輕輕的講述著發生在一年多前的事情。沈思雨就好像一只小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里,靜靜地听著。

兩只眼楮,一直都看著夜空,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夏清風的眼楮同樣看著夜空,嘴里慢慢地講述著他在荒島上的所有的經歷,講到他怎樣燃燒起篝火求救,那時的自己心里還滿懷著希望能夠有人來救助自己。

然後自己又尋找建造安全屋的地方。踫到了楊靜。講到這里夏清風說的話更加輕柔,更加的小心翼翼。

再然後,就是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一直講到了自己和楊靜離開荒島。回到現實空間,楊靜離開了自己。

之後自己怎麼樣幫助蔣峰,幫助陳老板,後來又幫助黃丹城的趙輝卿和雙胞胎兄弟,最後又是怎樣回到了金燁城,又是怎樣出現在了沈思雨的婚禮上。

他講了整整一夜,兩個人就這樣坐著,一夜未眠。

不知不覺中,一輪紅日從遠處的地平線上一躍而出。滿天的朝霞照射在海面上。還有海鳥飛翔鳴叫,一切美的就像一副水墨丹青。

這一夜幾乎都是夏清風在說,沈思雨安安靜靜的听。這時候才輕輕的發出一聲嘆息。

「清風。你知道嗎?這一年多來,我每天都在思念你,每天都想著你能夠回來。尤其是後面那個霍雲海逼我嫁給他。在那個婚禮上。我無數次設想,你可以腳踩七彩祥雲,身披金盔金甲,猶如天神下凡般,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知道嗎,在那一刻你真的出現了。真的就猶如天神一般的出現了。殺死了霍雲海,救了我。一切都

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樣。可我卻高興不起來。我總感覺你很陌生。這一年多的時間。你的消息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在干什麼?你在做什麼?我完全不知道,所以這種疏離感我很害怕。」

「開頭那幾天我不願意回家,我天天的黏在你的身邊。我就是想了解你。就是想將這種疏離感從我們兩個中間剔除出去。恢復我們舊世界時候的心靈相通,相容與沫。可是我做不到。有可能是我做的不好,這種疏離感越來越強。」

「尤其是在那一天。在這個荒島空間中,我感覺得到。我就像一個陌生人。而你和另外一個人楊靜。你們才是這個荒島空間的主人。這種感覺就像一把刀在我的心里使勁的戳。這種感覺你能夠理解嗎?」

「這里有你們的一草一木。有你們共同建造的安全屋。有你和另外一個女人一起居住的兩張竹床。那里有你們的一點一滴。卻沒有我的任何東西,這種感覺讓人絕望。」

說到這里,沈思雨眼中的淚水,又開始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掉落了下來。

夏清風感覺自己的心好痛。這都是自己的錯。自己只顧著己,並沒有考慮到沈思雨的感覺。就這樣莽撞的將她帶進了荒島空間。

將自己和楊靜的一切就這樣殘忍的呈現在她的面前。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的確殘酷的有些過分。

這時候夏清風終于知道自己哪里錯了。悔恨就像一條毒蛇,狠狠的盤踞在他的心中。吞噬著他的血肉,撕咬著他的靈魂。

到最後他卻說不出任何解釋的話語,只能一連聲向懷中哭泣的沈思雨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

東升的旭日,將陽光暖洋洋的灑在兩個人的身上。

這時候沈思雨抬起頭看向夏清風,臉上依舊是梨花帶雨。柔弱的讓人心疼。

「你知道嗎,清風。經過這一夜,我感覺那種疏離感沒有了。我又了解你了。我現在知道了你一年中經歷的所有事情。甚至比那個楊靜還要了解你。因為我知道她離開後你發生的所有事情。而她不知道。更重要的是,現在我在你的身邊。」

說著話,沈思雨戀上閃出一種異樣的光芒。有自信。有欣喜。有喜悅。甚至有一些得意洋洋。同時用雙手將夏清風的左手腕抓住舉在眼前。

手腕上是夏清風形影不離,一直佩戴的勞力士手表。

沈思雨看著這塊勞力士手表。雙眼中露出迷戀的神情。

「這是我送給你的。你一直都佩戴著它。原來它一直替我陪伴在你的身邊。我好高興。」

夏清風讓她說的心中有些糾結。

這女人的心,海底的針,說的真的一點兒都沒錯。他完全沒有辦法理解沈思雨腦回路。

但他最起碼知道一點,好像自己這道坎兒要邁過去了。

「要想我原諒你,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沈思雨曼聲說道,語氣中有一種柔弱但不可抗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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