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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屠三里從得到羅盤的喜悅中緩過神來,只見其手中的銀色羅盤一閃,發出耀眼銀芒。

一道人形虛影自羅盤中飛射而出。

下一刻,人形虛影一個扭曲化作一道道灰白色風刃爆射開來,閃電般激射向天鬼宗六人。速度之快,屠三里等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紛紛被風刃擊中。奇怪的是風刃擊打之處沒有留下傷口,詭異的沒入六人體內不見。

屠三里下意識的將手中羅盤扔到地上。只覺得進入體內風刃化作一股奇熱直沖腦部,趕緊運功壓制。

屠三里怒哼一聲︰「沒想到你還留了這一手。」

張志嘴角顯出一絲冷笑,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此羅盤中的風刃一擊,乃吾門內長老封印在其中。其效果不亞于真丹境修士發出的一擊,豈是培元境修為的你可以抵擋的,一會兒你就嘗到它的厲害之處了。」

還沒等張志說完,屠三里已經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連忙取出一顆丹藥服下,看了看一起來的五人人已經東倒西歪。屠三里強打精神,單手向著地上的羅盤一招,將其收入懷中。

屠三里怒瞪張志,大聲說道︰「你家屠大爺不是被嚇大的,下次再讓我遇見定要你這廝好看。」說完,一揮手帶著其余五人驅動黑鷹,向著天鬼宗方向極速遁走。

原地只剩下張志、李先二人。

張志快步走到昏迷的李先身前,將其雙唇啟開,一顆紅色丹藥送入其口中。自己在一旁打坐調息運功,欲將蜘蛛毒素排出體外。片刻後,李先一口濁氣自口中吐出,睜開雙眼,看到在一旁打坐的張志。

李先說道︰「師兄,那幾個天鬼宗人呢?」

張志見李先醒來,說道︰「師弟你醒了。不必擔心,那幾個天鬼宗人中了門中長老封印在羅盤中的鎖魂風刃,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隱藏在風刃中的意識控制,乖乖的將羅盤自己送回來。」

六只黑色飛鷹在落羽山脈上空遁走。

但受到風刃傷害的影響,鷹背上的六個人都開始出現意識模糊的狀況,遁走速度大大減緩。

屠三里心中一盤算,對手下五人說道︰「我等六人現在的行進速度,難免會被羽道門的援兵追上,與其被一網打盡,不如分頭撤退。」

在屠三里的指令下,六人分頭遁走。

分開後沒多久,屠三里只覺得頭疼欲裂,幾乎無法操縱座下飛鷹,遁速更加遲緩三分。屠三里暗想,以目前的狀況如果再往天鬼宗方向遁走,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追兵追上。

想到這里,屠三里放出血蜘蛛。一道法訣打在血蜘蛛上。只見血蜘蛛瞬間膨脹,化作另一個屠三里模樣,繼續向著天鬼宗方向遁走。然後屠三里本體一個轉向,向著另一個方向遁去。

遁出百余里後,只見飛鷹上的屠三里本來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頭腦中另一個意識開始蘇醒。兩個意識開始爭奪身體的控制權,身體已經無法操控飛鷹。

沒有法力的持續注入,飛鷹搖晃著向下滑落。噗的一聲,黑鷹消失無蹤,化作一枚核桃大小的黑球。

再看屠三里本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拋了下來。一陣落地翻滾後,停了下來。原本神氣十足的屠三里被摔的灰頭土臉。還好培元境修士的身體比之凡人要強大了不知多少倍,不然,這一拋非死即傷。

屠三里只覺得周身發熱,口干欲裂,四肢已經不听使喚。頭腦中另一個意識越來越清晰,一個聲音在屠三里腦中回蕩︰「屠三里,乖乖認輸不要再反抗了,本尊饒你不死!」

「你當我屠三里是三歲小兒,有什麼招數盡管招呼!」

「不識好歹!」

兩個意識對身體的控制權不斷的進行爭奪,身體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就在這時,遠遠的一個人影朝著這邊走來。正是采藥後準備返回的徐陽。

滿心歡喜的徐陽遠遠的看見一個人躺在地上。緊走幾步,來到屠三里身前,上下打量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屠三里。

見屠三里一身黑袍打扮,黑袍外面還繡著若干個銀色的猙獰骷髏,顯然不是普通百姓裝扮。

徐陽單手托住下巴,心中想道︰「這荒郊野外,哪里來的怪人,一身鬼怪裝束多半不是什麼善類,還是不要管閑事了。趕緊回家送藥,免得耽誤了母親的病情。」

想到這里,徐陽對著躺在地上的屠三里說道︰「怪大叔,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開去。

剛走出十幾步的徐陽突然回過身來,又走回了屠三里身前。說道︰「老媽經常教導我說,善有善報。看在我老媽的面子上,我徐小仙今天就出手幫你一次。」說完,蹲去。

「這位大叔,你怎麼了!」徐陽高聲呼喚,卻不見屠三里一點反應。徐陽單指在屠三里人中處一探,一股熾熱的鼻息傳回指間。

徐陽心中暗道︰「此人呼吸有力,看上去生命力很旺盛,但體溫過高,先給他喝點水吧。」

想到這里,徐陽伸手模出腰間的水囊,輕輕晃了晃,發現水囊空空如也。只見水囊底部出現一個了一個裂口,想必是滾落山崖時,給磨破了。

徐陽順手在懷中模出一個四寸大小,外表油光的葫蘆。用手一擰,打開葫蘆塞子,一股濃郁的酒香飄散出來。

「本小仙今天心情好,大發善心讓你嘗嘗我家自釀的「十八跌」吧。」

徐陽扶起屠三里,用手指啟開屠三里的嘴唇,將葫蘆里的酒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

三大口「十八跌」入月復,一股濃烈酒力直沖屠三里大腦。

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屠三里突的站起身來,雙腮通紅,雙眼朦朧的看著徐陽,那還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徐陽被屠三里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向後一閃身,退了三步,本能的弓步推手,做防御狀。

「這荒郊野外的,大叔你不會是裝做受傷打劫過路人的吧。」徐陽一臉詫異的說道。

心中轉念一想︰「這落羽山脈深處平日里根本不會有人來,應該不會有這麼笨的賊在這里打劫。」

屠三里只是一臉傻笑的望著徐陽,一句話不說。

徐陽小心翼翼的靠近屠三里,單手在屠三里眼前晃了晃。屠三里還是沒有反應。

「這位大叔多半是個傻子,我還是趕快回家吧。」想到這里,徐陽說道︰「我的酒你也喝了,看你樣子沒有大礙,我還有要事在身,我走我的,你走你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哪知道屠三里還是一句話不說,跟著徐陽後面就走。徐陽走的快,屠三里跟的快。徐陽走的慢,屠三里跟的慢。徐陽停,屠三里也停。徐陽見甩不掉屠三里,也不理會。

一個時辰後,徐陽來到山谷外,這里的地勢逐漸平緩。一片樹林前,邊上的一棵樹上拴著一匹黑馬,一身皮毛在陽光下黝黑發亮。正是徐陽來之前,栓在這里的馬匹。

徐陽解開栓馬的繩子,一躍而上。騎在馬上的徐陽回頭看了一眼屠三里。說道︰「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吧!」說完,左手抓住韁繩用力一抖,口中清喝︰「駕!」聲落,黑馬奮蹄疾馳,只留下一路揚塵,不一刻,就不見了蹤影。

一盞茶功夫後,徐陽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地上似乎有個影子跟著自己。環顧左右前後,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徐陽用手揉了揉眼楮,自言自語道︰「是不是太累看花眼了。」說完,自腰間取出酒葫蘆,飲了一大口酒,頓時覺得整個人精神抖擻。

徐陽下意識的抬頭往天上一看。

「哇!見到鬼了!」徐陽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

此時的情形,徐陽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只見天空上,一個身穿黑斗篷的人在自己的上空漂浮著。徐陽揉了揉眼楮,再仔細一看,正是自己半路上救起的那個人。

再看飄在空中的屠三里一臉傻笑的看著一臉詫異的徐陽,雖然一語不發,卻似乎沒有惡意。

徐陽低頭看了看地下的影子,又看了看飄在空中的屠三里。喃喃自語道︰「不是鬼,鬼沒有影子,難道是修真者!」

「在下徐陽,剛才打擾前輩修行,實在是過意不去。不過,你也喝了我的酒了,就算咱們扯平了。」徐陽一臉堆笑的說道。

屠三里還是默不作聲,只是看著徐陽傻笑。

「前輩,實不相瞞,在下家中母親正等著我送藥,我就先行一步了,告辭。」徐陽說完,雙手一抱拳,然後策馬離去。

屠三里也不理會,就是在徐陽上空緊緊跟隨著,如影隨形。

原來,屠三里平日里是滴酒不沾,沾酒就醉。恰巧施展風刃化識之術的羽道門長老也是如此。本來兩個意識在屠三里軀體里你爭我奪,不可開膠。誰知被徐陽三大口美酒「十八跌」灌下肚後,此二人的意識同時醉倒。此時的屠三里,完全是醉酒的意識狀態,如剛破殼而出的小雞,把徐陽當做了母雞,本能的緊緊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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