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潘裕昆其實不是傻子啊,這個時候他還是知道,什麼事情能說,什麼事情不能說的,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啊,畢竟這個時候,潘裕昆已經接到了孫立人和杜聿明的電話了,所以,這個時候,潘裕昆的心里還是相當的有底氣的。所以,這個時候,潘裕昆基本上什麼話都敢和于潔說。
「啊,這個熱鬧啊,現在南京都有誰過去了,能讓南京城里面的各個大員們都這麼的動起來,我說我于潔這個時候還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吧,孔希,你就是這個時候想安慰我,也不是這個樣子安慰的吧,」于潔這個時候其實知道,潘裕昆剛才對自己所說的話是真的,但是,這個時候,于潔才不會這麼早急著承認呢。
「于老板,和著我潘裕昆在于老板的眼中就是這麼一個人啊,我告訴你于老板,現在這個時候我還著呢不騙你,此時此刻,李宗仁這個時候就在南京呢,據說他們桂系已經為了這件事情召開了不止一次會議了,就先黃旭初都從南寧趕到南京去了,更不要說蔣經國他們了,為了這件事情,蔣經國都發了好幾次的脾氣了,最後實在的是把王升他們給折磨的差不多了,他們才把戴之奇從宿遷給叫了回來,讓戴之奇去勸一勸蔣經國那麼小子。」潘裕昆這個時候對著于潔說到。
到了這個時候于潔等于說是,已經在這里把南京的情況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了,但是,有了了解歸了解,于潔這個時候心里面的想法,也就變得有點不太一樣了,因為,這個事情的情況,已經完完全全的出乎了于潔的意料了。
「子明,我問你一件事情,這次除了跟著我出來的這一個小隊以外,在暗中還有多少我們的人,你能夠聯系的到,」在從潘裕昆那里出來之後,于潔馬上的把宋子明找了過來,來不及有任何的打招呼的行為,直接的對著宋子明問到。
「于老板,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在明面上,只有我們一個小隊的人在負責你的安全,但是在暗中,我知道的是,還有一個小隊的人,就在我們的附近,我們兩個小隊一明一暗,就是為了保證的安全,怎麼,于老板,有什麼事情發生麼。」宋子明這個時候不敢對于潔有什麼隱瞞,十分詳細的給于潔匯報了這個事情。
「那我問你,現在你能不能聯系上我們在暗中的人呢,」于潔想宋子明提出了一個問題,
「沒有問題,于老板,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需要去辦嗎,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能聯系到就好,我需要你馬上給我們的人發一個消息,然後給我送到哈爾濱去,要親手交給張心的那張。」
「沒有什麼,于老板,是什麼事情,你就明說吧,我們馬上的就去辦。」
「你現在聯系到你的人,讓他替我轉告張心,就說現在南京的情況有變,所以我暫時就不會哈爾濱了,去南京再次的潛伏下來,我相信這個事情,要是我在南京的話,起到的作用會更大的。」于潔這個時候沒有給宋子明說太多,只告訴宋子明這句話,因為,這個時候不管是于潔也好,還是宋子明也好,他們都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夠有任何的文字的東西留下來。
宋子明很快的就完成了于潔交給他的計劃,聯系到自己的人以後,把于潔的話告訴了自己的人以後,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他說,這個事情一定要親口告訴張心,並且希望張心能夠在听他匯報的時候,把要叫來,好做個見證。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于潔等人在休息了一天的勞累之後,乘坐著潘裕昆給他們安排的汽車,直接的向長春出發了,這個時候于潔的心里面其實非常的不是滋味啊,因為于潔知道,自己這麼多年雖然和張心經常的兩地分居,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能夠在一起,但是,這次可好了,自己是能夠見到自己的孩子了,可是,卻離張心越來越遠了。就這樣,在于潔一點一點的惆悵中,不知不覺的就到了長春了,此時在長春的城門口杜聿明帶著幾位軍事大員們,已經列隊完畢了,正在迎接于潔的到來呢。在于潔一下車之後,杜聿明就帶著人全部的向于潔走了過來。
「于潔啊,不容易啊,說實話,自從上次一別,知道你去了延安以後,當時還想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見到你呢,沒有想到,這次你居然能拋下張心那小子,一個人就回來了,實在是有點太出乎于我的意料了啊。」杜聿明在于潔剛下汽車之後,就對著于潔說到。
「光亭啊,我說你不夠意思啊,我最近也沒有怎麼著你啊,你說你這一上來,就對我這麼夾槍帶的,不厚道啊,怎麼,難道你光亭這個時候也準備像油嘴滑舌那個方面發展麼。」于潔和杜聿明那可是老熟人了,說實話,就是隨便開玩笑,也沒有什麼問題,所以,于潔和杜聿明就隨便的說著。
「別別別,你于潔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要高抬我啊,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天生嘴笨,要是論起來油嘴滑舌的話,我可是騎著馬估計都趕不上你家張心走路。」杜聿明這個听完了于潔的話以後,對著于潔說到。
「我說,光亭,你沒有意思了啊,怎麼,我于潔就這麼的不找你光亭待見啊,是不是你們這個時候要是在不面前不提張心的話,你們幾個人就心里不舒服啊,我知道你們是同學,你們幾個要是實在看不慣我的話,那我于潔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就直接的去南京算了,」于潔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杜聿明幾個人臉上的表情啊,那是相當的豐富啊,因為他們這些人什麼時候听過于潔這麼說張心啊,當年在重慶的時候,還沒有等其他人說張心一句呢,如果于潔在身邊的話,于潔就有可能去收拾那個人了,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于潔居然也說張心的壞話了啊。
「得得得,于潔,算我怕你了好吧,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們就不說什麼了,我們幾個不提張心就行了,有什麼話我們等會回去說,怎麼,我後面的這幾個人,不用我專門給你介紹了吧,你自己和他們去打招呼吧。」杜聿明這個時候也對著于潔說到,其實,這個時候杜聿明不是說不想去理于潔,而是,杜聿明這個時候也確實是需要一點事情來消化一下剛才于潔的話了。
別說,跟在杜聿明後面的那幾個人,還真的都是于潔之前的熟人,陣容也是相當的強大啊,三個黃埔一期的人,跟在了杜聿明的後面,分別是東北保安司令部的兩個副司令鄭洞國和範漢杰,另一個就是陳明仁了,剩下兩個就算是于潔之前的下屬了,保密局東北督導室主任文強和保密局長春站的站長崔志光。在于潔和他們打完了招呼之後,就隨著杜聿明等人走向了杜聿明的指揮部里面去了,因為杜聿明也知道,這個時候要是于潔一直在外面的話,還不知道于潔一會兒能說出什麼事情來呢。
「于潔,這里也沒有外人,大家有什麼說什麼啊,這次你能夠回來,委員長在南京可是非常的高興啊,你是不知道,委員長這幾天是到處的再說,于潔你能夠回來,那就是等于給讓他如虎添翼啊,這次你回去南京的話,委員長一定會對你于潔委以重任的,那麼,我們這些人也就又有一個盼頭了,說實話,就我們這些人,只要能夠團結起來的話,那麼,什麼事情辦不成啊,」杜聿明這個時候在于潔等所有的人落座以後,對著于潔十分開心的說道。
「光亭,我知道,你說的這個話是真的,的確,黃埔的確出來了很多的人才,要是聯起手來的話,確實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干的成功,但是,這個時候,我確實不想參與這些事情了,光亭,我想你也知道,我于潔不管怎麼說,就算是在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當年我靠著張心在你們這些同學中的影響力,在重慶為他打理後方的事物,我知道,其實很多的人其實都不服我的,說我于潔又當時的位置完全是靠著張心和委員長在背後的支持,我才能夠震得住腳的,所以,我當年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其實是很生氣的,可是,後來我仔細的想了一下,其實我還真怨不得人家就不服我,畢竟,你們這些人都是在前線靠著戰功一步一步的拼殺上來的,可是我于潔呢,則是一直待在後方,處理事情,所以,我于潔這次恐怕是要讓委員長和諸位朋友們失望了啊。」于潔這個時候直接的把出了一個y 擒故縱的把戲,因為于潔知道,這個職位就是這個樣子的,你越是把這個東西當回事情,那麼你就越得不到,但是,你要是越不在乎他,這個東西就百分之百的就是你的。
「你說什麼啊,于潔,這個事情怎麼有點听不明白呢,你說這個時候你會讓委員長失望,那你的意思也就是說,你這次回來不打算接受委員長對你的任命,那你于潔這次到底是回來干什麼了呢,我就想知道這個事情,」杜聿明听了于潔的話以後,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是啊,于潔這次回來帶給杜聿明的震撼實在是太多了啊。
「其實光亭,這個事情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說,但是你光亭既然這麼問起來了,我也就不對你隱瞞什麼了,很簡單,我這次回來,真的沒有打算說去干什麼,就是打算回上海去,好好的陪陪我那兩個孩子,這麼多年,我確實是對我的兩個孩子感覺到十分的愧疚,但是不管怎麼說,以前就是想見兩個孩子,還能見得到,這一下子,可是好了,就是相見也見不到了,所以,想孩子,我就回來了。」于潔對著杜聿明一臉真誠的說道,讓杜聿明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于潔這個時候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是啊,兩個孩子也確實听苦悶的,不過這個事情呢,我就不怎麼想說了,畢竟這個是你于潔的s 事,有什麼事情,你于潔自己看著辦就好了,最後再問你一次,于潔,你是打算說在長春住幾天呢,還是馬上的就去南京呢。」杜聿明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和于潔說什麼了,只能是對著于潔問出來了這麼一個問題。
「光亭,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打算是馬上的就會南京去,畢竟兩個孩子就在眼前了,我想好好的看看兩個孩子,這一點你光亭不會怪我吧。」于潔這個時候對著杜聿明回答了這個問題。
「行,你于潔是主要人物,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飛機是文主任安排的下午飛南京,怎麼樣,于潔,中午我請你吃飯。」杜聿明這個時候對著于潔再次的說道。
「杜長官,這一點你就不要搶我們的的生意了好不好,畢竟雖然于老板是你們的熟人,但是于老板畢竟是我們這些人的上級,你說于老板這次來我們長春了,我們這些人還不能好好的招待一下于老板的話,那可就是我們失職了啊,你說是不是呢,杜長官,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們好不好。」但是還沒有等于潔說話呢,文強這個時候就站了出來,對著杜聿明說道,不過文錢這個時候和杜聿明說到的理由,實在是讓杜聿明無法的反駁啊。
「光亭,念觀說的對,你們現在和那邊是劍拔弩張的,沒準什麼時候就得開戰了,你說我這個時候要是在耽誤你們的工作的話,那多不好意思啊,沒準就是耽誤了大事情啊,所以,光亭,我還是和念觀還是崔站長他們,一起去吃吧。」于潔這個時候幫著文強說到。
這個時候,在于潔說完這番話以後,不要說杜聿明了,就連文強也是特意的愣了一下,這一下子就是傻子也听出來了,于潔這是要和文強有要事商量啊,要不然,這個時候,于潔面對著這麼多的老熟人是,絕對的不會這麼說的。
「對對對,還是你于潔想的周到啊,不過沒有關系,反正你于潔也回來了,我們就什麼也不說了,來人方長好了,什麼時候等我去南京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再聚。」杜聿明見于潔這個時候已經給了自己足夠的台階了,也就順著于潔的話說了下去。
當然,在後面,文強和于潔等人也是邀請了杜聿明等人一起去赴宴,可是杜聿明看的出來,于潔這個時候是真的不想讓他們這些人過去,所以,也就沒有強求什麼,以戰事繁忙的理由搪塞過去,于是,後來只有于潔,文強和崔志光三個人坐在了飯桌的前面、
「于老板,這杯酒呢,我首先敬你,歡迎你回家,我干了,你隨意。」到了飯桌上之後,文強這個時候首先的對著于潔說到,說完之後,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那我就謝謝念觀你了啊。」人家已經敬你酒了,這個可不是你于潔耍大牌的時候,這個是中國酒場文化的一個特點,你隨意可以,但是絕對不能不喝,除非你是打算要徹底的和這個人絕交或者翻臉了。
「于老板,你是不知道啊,這段時間,你不在南京,現在南京那里,不管是國防部二廳也好,還是國防部的保密局也好,甚至是已經改組的黨通局也好,那可都是相當的熱鬧啊,先不說工作效果怎麼樣啊,每天各個派系的人馬在那里爭得是你死我活的,沒有一天的讓人能夠消停一點,唉,說實話,于老板,我還是十分的懷念你和戴老板一起公事的那段日子啊,你說你于老板和戴老板兩個人有沒有競爭啊,那肯定有啊,可是,你們兩個人什麼時候為了競爭耽誤過正常的工作啊,但是你現在看一看,一言難盡啊。」文強這個時候在喝完了自己酒杯之中的酒之後,對著于潔有點無奈說到。
「念觀,我怎麼感覺你這次回來這麼消極啊,其實念觀,雖然我離開了南京不假,可是我其實也一直在關注著我們軍統這邊的各種的動靜,可是在我的了解里面。我覺得你應該不至于啊,不管怎麼說,現在在我們這個系統里面,能夠有你這個樣子老資格的人不多了,而且向你這樣的老資格的地方實力派那更是少之又少了,所以,在我看來,不管是南京那邊斗成什麼樣子,你文念觀都是能夠坐山觀虎斗,去想辦法活動最多的利益的人之一啊,為什麼你會突然有這麼個想法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于潔這個時候對著文強做出來了一幅非常奇怪的表情,對著文強十分詫異的說道,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