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熊透過車窗看向漆黑的天空。
「以前在上邊的時候確實有衡量標準。
那種批量生產蘊含靈氣的丹藥，都是分等級的。
每個等級的丹藥，都有精確的能量標準。
可惜後來，命輪不轉了，上面也沒有靈氣了。
也就造不出丹藥來了。
現在比較簡單且唯一的方法，就是去試，合不合身穿身上看看。
惜命的人呢，就小心翼翼的去試。
莽撞的人呢，就像齊銘普這樣，大口大口的去試。
試不好，就去世。
也就是他歲數在這，薩滿教的靈魂也比較強大，他的基礎還比較牢固，否則那一口液態的靈氣，他直接就爆了，四分五裂那種，細碎細碎的。
你以為他是為了讓你快回家才召喚出來的風之翼嗎？
你知道幾千公里的路途，不到一小時就飛到了，要消耗多少能量嗎？
把現在苦修一輩子的修士，拉來一百人，榨干了也不夠。
還不是因為他撐的實在受不了了。
不把靈氣用出去，他也存不住，還容易把自己撐死。」
蔡根一陣後怕啊，看似平靜，原來這麼凶險啊。
那以後，必須得謹慎點了。
這時候，石火珠從駕駛位跑了過來，想要喝蔡根給他剩下的方便面湯。
就在他的手踫到鍋沿的一瞬間，蔡根出手了。
一把就按住了鍋，表情很詭異。
「阿珠，我衡量了一下利害得失，覺得這碗湯還是不給你喝了。」
石火珠都听蒙圈了，一碗方便面湯，還需要衡量利害得失嗎？
這個蔡根是不是活得太小心了。
石火珠也把手放在了鍋上，來表達他想要喝湯的決心。
「蔡老板，一口湯而已，面都被你吃光了。
我就喝點湯，不要這麼小氣啊。
一會遇到超市，我給你買一箱方便面還不行嗎？」
蔡根心里有苦口難開，如果剛才不是因為腦抽。
如果不是因為想要戲謔石火珠。
如果不是灣舉行不注意放了點苦海的水在鍋里。
讓石火珠喝了又何妨？
但是，自己一個玩笑，很有可能石火珠就爆體而亡了。
風險實在太大了，確實不能放手啊。
偏偏還不能直接對石火珠解釋，那豈不是會暴露自己的不靠譜？
「阿珠，你先把車窗打開，我剛才吃面有點熱。」
石火珠滿臉的疑惑，覺得這個要求很突兀啊。
「確定嗎？別吹感冒了。」
「確定，你趕緊打開吧。」
石火珠這邊的窗戶才打開，蔡根直接把鍋給扔出去了。
「臥槽，好大風，鍋都被刮跑了。
算了，大家大業的，也不差一口鍋。
對了，阿珠，你認識裝修隊的人嗎？
我家被水泡了，需要重新裝修一下。
一百四十多平，沒地熱。
不過是老樓，沒有公攤面積，兩個陽台也是送的，實際使用面積肯定過一百五了。
你說簡單裝修一下，不用太豪華，也不要太差，最好風格中性一點，看不出什麼時代感，十多年以後也看不出來舊。
全下來得多少錢？
以前這樣的事，都是蒼蠅幫我找人。
現在，蒼蠅還需要我去找，所以就只能拜托你了。
絕對不白干，也不佔便宜，我手里還有點錢。」
原本石火珠看到蔡根把鍋給扔了，已經傻眼了。
至于的嗎？
為了不讓自己喝那一口湯，連鍋都給扔了嗎？
蔡根的脾氣實在是越來越變態了。
不過，蔡根打岔的手法相當高超。
幾個不合理的要求，直接轉移了石火珠的注意力。
「蔡老板，簡單裝修，我能理解。
裝修風格中性我也能理解。
那為什麼要十多年以後，也看不出來舊呢？
這個有點難為人吧？
房子只要裝修好了，經過歲月的侵蝕，都會舊的啊。
無論你住不住，都抵擋不住啊。
您這方面的要求，是出于什麼考慮呢？」
看到自己完美的把話題轉移了，蔡根覺得自己還是很機智的。
「也不是一點都不舊，最好是越舊越好看，越有風格那種裝修。
你看，蔡團團學習成績，也就那樣，我不想給他太大壓力。
高中畢業大概率上個野雞大學，畢業24左右。
到時候，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肯定來安心便當或者去一號店，不說有多大成就，也就是混碗飯吃。
所以，我覺得他結婚應該挺早的。
今年蔡團團虛歲十二，到二十四還有十二年。
我把這次裝修，等同于給他裝新房了，省著到時候再整了，花兩次錢。
不知道我這樣說，你能明白不？」
石火珠的眼楮都要瞪出來了。
蔡根的一席話，比他把鍋扔了，還讓石火珠震驚。
什麼叫做未雨綢繆？
什麼叫做機關算盡？
什麼叫做決勝于十年之後？
石火珠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蔡根了，除了發呆，腦瓜子嗡嗡的。
是不是有點想得太多了？
一天想這麼多事，不累嗎？
關鍵有點想用不著的啊。
「這個，蔡老板，我需要消化吸收一下你的想法。
我的思想境界有點跟不上，還是明天我給你答復。」
說完，石火珠重新坐回駕駛位，覺得CPU都快燒了。
只是他剛坐上，車子就停了，車門突然打開了。
龍少和佟愛國走了上來。
蔡根在出發前，已經給龍少打了電話，所以他們早就提前在路口等著了。
龍少見到蔡根，很親切，上來想抱蔡根，不過被蔡根的腳給攔了下來。
「蔡哥，你不是出國了嗎？
人家外國不是都貼面禮嗎？
你咋還不習慣呢？」
蔡根禮貌的跟佟愛國打了招呼，給人家把煙點上了。
「大半夜的沒時間跟你扯犢子。
佟大爺，這邊的情況怎樣樣？
有啥特別的不？」
佟愛家指揮石火珠，把車開進了一條小路，停在了一處小山崗，視野很好，可以看到太清溝的全貌。
讓蔡根他們下車以後，指著太清溝的方向。
「看見那群轉湖的人了嗎？
原本還是初一十五出來轉。
後來是每星期都出來轉。
最近三天出來一趟，越來越頻繁了。
我預感應該快有結果了。
祖先的召喚，我也沒經歷過，知道的不太多。」
蔡根看著湖邊不斷行走的村民，在清冷的月光下，有點人，相當詭異。
之所以頻率加快了，可能是夸父氏他們越來越近了吧。
可能等他們每天都來轉湖，夸父氏也就到了。
偏偏這種局面，還是自己一手促成的，真是有點尷尬啊。